34比20

活塞隊首節被氣勢洶洶的爵士灌了個在這個時代很少見的大高潮。

莫蒙塵臉色陰沉，馬龍爆發，索普防不住，這都情有可原，他和他的隊友們萬萬想不到希爾被莫里斯爆了。

“莫...”

“別跟我說話！”莫蒙塵陰沉的臉上感受不到一絲溫度，他的冷酷令希爾打了個哆嗦，“我想到了一坨屎，這坨屎又他媽自己拉了一坨屎，這就是我現在看到你的感覺。”

希爾無言地坐下。

杜馬斯想要開口，但柯林斯先行一步。

“JD，你上來打一號位，莫，你打二號位，阿蘭，你三號位，格蘭特下來休息！”柯林斯還做了內線的調整，“特里，你換下西奧。”

爵士的體系讓活塞的防守變得很脆弱，馬龍一個點就把內線爆了，其他點還失守的話，比賽真的沒法打。

莫蒙塵已經打滿了一節，柯林斯沒有把他換下的意思。

局勢太焦灼了，莫蒙塵一分鐘也下不得，哪怕他首節一分未得。

如果不是他，就活塞隊第一節表現出來的進攻，得分能不能上雙還得兩說。

“莫，你對格蘭特的話有些過了。”

第二節開始的時候，杜馬斯對莫蒙塵說。

“如果是你，我也不會口下留情。”莫蒙塵板着臉。

“我有什麼所謂？他不一樣，他出身良好，畢業於杜克，從小榮寵無數，根本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你剛纔真的有些過了。”杜馬斯道。

“我不這麼認爲，”莫蒙塵道，“慣着他的人太多了，難道這是他第一次打出這種表現嗎？以前有人告訴他，他的表現是多麼狗屎嗎？他今晚就要知道，就算是他表現得這麼狗屎，也得被臭罵一頓，沒有人可以例外，包括我！”

杜馬斯深知他勸不了莫蒙塵，這是一個嚴以律己，嚴以待人的瘋子。

“算了，需要我做什麼？”杜馬斯問。

“我想把卡爾·馬龍逼到左側，我還想切斷他和約翰12的聯繫。”

“約翰12？”

“這倒是個有趣的外號。”杜馬斯笑道。

莫蒙塵一不小心把《公牛傳人》裡面對斯托克頓的外號說了出來，真是部有毒的小說啊...

二節，爵士保留了猶他雙煞，但把霍納塞克換下了。

替換他的人是賈馬爾·沃特森，一個找不到百科詞條的次輪秀，莫蒙塵對他興趣不大。

“我聽說你的膝蓋大修過三次？”

莫蒙塵對他沒興趣，不代表沃特森對他不感興趣。

一見面，他就開口了。

還好，他沒有口臭，莫蒙塵要做的則是讓他閉嘴。

沃特森以爲他對位的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因爲他打滿第一節沒有得分進賬。如果沃特森再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雖然莫蒙塵在第一節沒有得分，但他有5次籃板和4次助攻。

如果他真的毫無威脅的話，活塞隊又怎麼會不捨得把他換下？

一個掩護，

莫蒙塵切出，杜馬斯傳球。

“該死的，怎麼漏了？”斯隆要抓狂了。

那可是命中率高達50%，每場可以扔進兩顆三分球的魔鬼啊！

沃特森的失位只在一瞬間，爵士的補防也不夠快，莫蒙塵拿球后，直接托起，並不調整，如詩畫般妙不可言的投籃姿勢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完成了出手。

手指如槍，直指籃筐。

“唰！”

“多麼優美的一投？”

“Dor.Mo今晚的第一球！”

一直板着張臭臉的格里菲斯總算有點其他的感覺了：“這傢伙的投射姿勢很有趣。”

“總算是開張了。”

小杜拉還以爲今晚莫蒙塵不會得分了。

“你認識他？”米勒問。

“Dor.Mo是我的朋友，前陣子他還幫家父做了手術，這是一個天才啊！”小杜拉笑道。

米勒聽說過這件事，此時也跟着附和了幾句。

“你連大修過三次的腿都跑不過嗎？”

沃爾特試圖跑空位，莫蒙塵勢如鬼魂，跟在他身邊。

不好玩，跟這個傢伙對位一點也不好玩！

讓沃爾特絕望的不是莫蒙塵的防守，而是他對己方戰術的瞭解，如果這不是雙方本賽季第一次交手，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隊友跑過去冒充的，不然怎麼會對他們的戰術熟悉到這個程度？

翼側的戰術被掐死，斯托克頓被杜馬斯擋在外線，眼下，爵士唯一的進攻方式就是讓馬龍持球單打。

這便是他們的問題，除馬龍之外，缺乏有實力單幹的進攻手。

馬龍本身也是一個依賴無球走位和後衛喂球的內線，他的無球威脅應當是所有大前鋒中最大的，以他的自主進攻能力要負擔起爵士的運轉，真的很艱難，這也可以從側面解釋爲什麼他會頻繁地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狂暴的首節已經遠去，馬龍恢復正常，一記高位跳投打鐵不進。

“爵士的...”

一句爵士隊的進攻籃板還沒說出來，一道黑影飛身搶球，他好像洞徹未來的先知。

“是Dor.Mo！”

莫蒙塵從爵士隊的手裡搶回了這顆籃板球，接着，一秒不停，原地一記使出全力的單手長甩，休斯頓已到遠方，他在籃下接球，直接上籃打進。

25比34

活塞連追5分，斯隆開始急了，這不是好兆頭，希爾下場後，活塞隊反而進入了狀態。

“不行！不能這麼打！”

斯隆叫出了安託萬·凱爾和霍納塞克，他需要這兩位上去救火。

就得維持場上的默契，而不是爲了節省體力擴大輪轉，爵士沒那麼多的好球員。

這也是常年穩定的球隊的弊病了。

爵士可以說是馬刺之前的馬刺，常年沒有樂透秀存在，就靠幾位核心老將帶着，然後找一些工兵型的球員，讓他們像機器人一樣比賽，如此維持了十三年。

“唰！”

爲了擴大輪轉，活塞的防守四處飛撲，這勢必會漏掉一些人，比如老是在高位遊走的馬龍。

馬龍得到舒服的空位，跳投命中。

這是他今晚的第16分。

藉由他這一球，分差再次上雙。

剛纔這個用傳導球撕裂防守的戰術，從第一節到現在他們至少打了五個，成功了三次...

莫蒙塵在腦中回想着傳球的遞進，依次，以及最後這個終結的關聯，爲什麼到了馬龍這一點老是會漏掉？

馬龍絕對是他們最不想漏掉的人。

“我得再看一次。”

“什麼？”

莫蒙塵突然開口，把杜馬斯嚇到了。

“沒什麼。”莫蒙塵道，“多給阿蘭做球，他手感很熱。”

“他要是聽到你這麼說，估計今晚會興奮得睡不着覺。”杜馬斯笑道。

莫蒙塵跑向休斯頓所在的位置，拇指指着身後，後者會意，就在他欺近之時，轟然向上，利用前者的身體幫自己拖住防守人，沃特森這個白癡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

這是個狹小空間的緊密配合，在莫蒙塵的指揮之下，休斯頓得到投籃機會，再中一記三分。

斯隆直接叫了暫停。

“你們的防守簡直讓人忍無可忍！”斯隆咆哮着。

另一邊。

“教練，我休息夠了。”希爾請戰。

柯林斯剛要開口，莫蒙塵沉聲問道：“你確定你現在上場不會打亂我們的節奏嗎？”

“只要你們把我當成小角色就不會。”希爾道。

“小角色？”莫蒙塵道，“你要當小角色？”

希爾重重地說：“是的，小角色。掩護、擋拆、卡位、推進進攻、抓住一切反擊，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都會做，我只想贏球！”

“哼...”

莫蒙塵笑了下，讓人搞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柯林斯又尷尬又憤怒，希爾和莫蒙塵的對話給人感覺好像他的意見不重要。

希爾的做法，彷彿在告知其他人，說服莫蒙塵比說服教練更重要。

柯林斯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不，我不能讓你上場，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態。”

再怎麼樣，柯林斯也是主帥，他絕不會讓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騎到頭上。

“莫，你休息一會兒。”

柯林斯再看向路易斯·M·洛爾，“準備上吧。”

柯林斯換下了得到3分6籃板6助攻的莫蒙塵，沒人知道這是爲了什麼，但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人知道了這個換人究竟有多麼愚蠢。

突然沒人給手感火熱的休斯頓傳球了，活塞隊又變成了毫無章法的球隊。

單打，不斷地單打。

上半場剩餘的七分鐘，他們都在單打，爵士則在主場爲球迷勾勒出了一張合理的攻防圖，從裡到外將活塞切得細碎。

半場結束，爵士領先15分。

“要喝點什麼？”

球隊取得大比分領先，作爲東道主，米勒臉上有光，對身邊的貴客們也是笑容滿面。

“活塞隊的主教練腦子裡面裝着屎嗎？要是不把Dor.Mo換下的話，怎麼會輸這麼多？”小杜拉不高興地說。

“呃...”米勒乾笑一聲，“算了，一場比賽而已。”

結果，小杜拉還是隔空對柯林斯比了箇中指：“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