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的表現讓莫蒙塵回到了人們的視野。

“看起來這傢伙除了做手術，還能通過其他的方式登上頭條？”

“愚蠢的傢伙們，你們錯過了一個偉大的球員！”

“21+10+11，Dor.Mo在印第安納做了一場令人嘖嘖稱奇的外科手術。”——引自《體育畫報》1995年十一月末。

飄忽一月

聖誕節，美國的春節，歐美國家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NBA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日子。

這全家團圓的一天，一家老小聚在一起吃飯，聊聊這一年的得失，順便看一場其實誰贏都無所謂的比賽。

這就是聖誕大戰，只可惜，活塞隊這種遊弋在季後賽邊緣的球隊根本沒機會打聖誕大戰。

本月中旬，莫蒙塵的投籃手感出現了一次較大的滑坡，而且是毫無徵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時候，他的屬性分湊夠了30000，他藉此提升了自己的下肢力量。

他花了26000點屬性分，將下肢力量提升了10點，現在，他的下肢力量達到了84，至此，他的下肢力量勉強可以稱爲優秀，但是和馬克·傑克遜那種靠屁股吃飯的牲口比的話，還差很多，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和那種傢伙相比較。

剩餘的4000屬性分，他也沒有留着，直接加到了爆發力上。

他的爆發力屬性有60點，但每一點都很貴重，從60點提升到61點花費1800屬性分，從61到62花費了2000屬性分。

如此下來，他身上的分數只剩下200點。

辛辛苦苦個把月，到頭來都加了個什麼？

莫蒙塵關閉系統，他的總評價沒有提升，訓練場上，他的下肢明顯比以前有力了，尤其是投籃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由於下肢力量提升過大，他需要重新找到投籃手感。

因此，他在接下來的四場比賽裡，連續打了二十一記三分鐵，直到聖誕大戰前對陣尼克斯才恢復了手感。

帕特·萊利見證了恢復手感的莫蒙塵，那一夜，他在三分線外六投六中，裡突外投，砍下23分10籃板6助攻，打破了上個月感恩節後對步行者拿下的21分得分記錄。

“底特律在大浪中挖掘到了一顆璀璨的寶石。”

那一晚，曾經的紐約之王伯納德·金髮表了這樣的感言。

需知，這位尤因之前的紐約之王有着極其刁鑽的眼光，當年他第一次與喬丹交手，就斷言：“芝加哥得到了一塊瑰寶。”

莫蒙塵逐漸進入了大衆的視野，作爲新秀，他在首發前場均8+6+7，首發後是13+7+10，平均數據是場均10+7+9。

超高的效率，令人驚歎的冷靜，每支球隊的主教練都在誇讚他的臨場調度。

“他讓人覺得底特律根本不需要有主教練。”

類似的誇讚越來越多了，道格·柯林斯的壓力也很大，他也知道莫蒙塵是個什麼樣的球員，遲早有一天，他會壓不住。

“莫，這是你的聖誕禮物。”杜馬斯笑着把東西交到莫蒙塵的手上。

莫蒙塵看這禮物的分量，怎麼看，都不大，應該不是廚房用具。

現在全隊都知道他是個厲害的廚子，平時過節要是不知道送啥，就送他些高端的廚具，這搞得他剛習慣自家的廚具，這幫傢伙又送來了，一開始是有心，然後是煩躁，現在是厭倦了。

“希望我拆開的時候，看到的是其他的東西。”

莫蒙塵指着身後的禮物堆，“你看看這幫沒有創造力的白癡，我不拆禮物都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醫生，他們只是不想送一些你喜歡的禮物。”

“說真的，我原本很喜歡廚具，自從認識了這幫蠢豬，我突然討厭起廚具了，我懷念廚具生鏽的樣子。”莫蒙塵不斷地吐槽。

杜馬斯笑道：“說真的，我很好奇你爲何會選擇打籃球，許多人都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而每個吃過你親手做的料理的人都說你可以去五星級餐廳當主廚，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有很多，就好像我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但對我來說，有三分之一的病是不需要我來醫治的，又有三分之一的病是我不會醫治的，遺憾的是，我能醫治的病，只有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五分之一，我的精力有限。”莫蒙塵笑道，“做菜也是如此，比起這兩門學問，籃球簡單多了。”

“所以，你選擇籃球是因爲比較簡單？”

“原因之一，但更多是出於熱愛，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很喜歡籃球？”莫蒙塵反問。

杜馬斯頓時有些懵，像莫蒙塵這種人要是都說起“喜歡啊”、“愛啊”，那世界八成是要大亂了吧？

莫蒙塵把他的禮物手下，回贈他爲杜馬斯準備的禮物：“你呢？你爲什麼選擇籃球？”

“小時候，在我所居住的小鎮，我每晚獨自在後院練習投籃，然後在睡夢中幻想自己成爲一名傑出籃球手。”杜馬斯說。

這樣的例子並不新鮮。雷吉·米勒在後院被姐姐打得不敢切入籃下只能在外圍練遠射，而德雷克斯勒在父親的車庫裡練會了扣籃。而杜馬斯，他甚至沒有一個對手。他的5個兄弟姐妹都愛玩橄欖球，他只能一個人對着籃筐練習遠射，並閃躲着幻想中的對手——比如奇克斯，比如J博士。

杜馬斯絕對是活塞隊的異類，他是希爾之前的希爾，很難想象那支惡貫滿盈的壞孩子軍團，竟然也有這樣的翩翩君子存在。

年輕時代的莫蒙塵是不喜歡活塞的，那時他在國外留學，正值NBA競爭最激烈的年代，魔鳥神並列，中鋒時代興盛，各位置均有尖端人才。

壞孩子軍團的崛起讓波士頓夢碎，當然綠軍也有自身原因。

現在自然是不同了，這就是一個比較典型的籃球故事，你越討厭什麼，越會和什麼扯上關係。

與隊友互相贈送禮物，莫蒙塵帶着一車的禮物回到加里頓公寓。

他把車停好，但沒把禮物拿出來，反正肯定都是些廚具。

莫蒙塵今晚不是一個人，他和以法蓮姐弟約好了一起過聖誕節。

因爲他只有一個人，剛剛好，他們只有兩個人，所以三人湊一起，他負責下廚，以法蓮負責佈置，阿德里安負責玩。

對於以法蓮，莫蒙塵一直是以比較和緩的方式慢慢推進彼此的關係。

他不希望太快，但也不用太慢，只要順其自然。

餃子、各種水果派、牛排、水煮魚...莫蒙塵做了八道菜，三個人顯然是吃不完的。

“我開始了！”

沒有禱告，沒有祈福，他們都是無信仰者。

莫蒙塵看得出來，以法蓮不是很開心，但應該不是源自於他。

“要喝幾杯嗎？”莫蒙塵打開紅酒瓶。

“我非常需要喝幾杯。”以法蓮說。

莫蒙塵給她倒酒，她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以法蓮打了個嗝，一嘴的酒氣薰了莫蒙塵一臉。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莫蒙塵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笨啊？”以法蓮趴在桌子上，“不會下廚，照顧不好弟弟，也打不好官司。”

官司？

嗯？

莫蒙塵倒了一小杯酒：“官司？”

“我老是打輸官司，他們總是把最棘手的官司丟給我...再這樣下去，我會被炒魷魚的。”以法蓮說着說着，眼圈都紅了。

莫蒙塵笑道：“我正好缺一個法律顧問。”

“真的嗎？”以法蓮直起身，雙手挽着臉看向莫蒙塵。

被這張莫妮卡·貝魯奇級別的絕世美顏以一種極其嫵媚的方式盯着，竟然有些害羞。

“千真萬確。”

莫蒙塵喝了口酒壓壓驚。

“那我要你...”

以法蓮這句話停頓了十幾秒。

“聘請我當法律顧問！”

“沒問題。”莫蒙塵笑道。

以法蓮又趴下去了：“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莫蒙塵笑道：“因爲我們是朋友啊。”

“你對每個朋友都這麼好嗎？”以法蓮的語氣滿是醉意，莫蒙塵感覺她隨時都會睡着。

這個問題令他有些不知如何迴應，他愣了半分鐘，道：“不是。”

只是，以法蓮再無迴音，她睡着了。

“莫醫生，我姐姐她...”

“她困了，”莫蒙塵道，“她睡着了。”

“這麼早嗎？”

“是啊，她很累。”莫蒙塵將以法蓮攔腰抱起，道，“阿德里安，幫我把門打開。”

阿德里安急忙打開以法蓮的臥室。

莫蒙塵小心翼翼地將以法蓮放下，蓋好被子，再和阿德里安走出房間。

“莫醫生，其實你可以當廚師的，當廚師不是更好嗎？”

“不用做手術，也不用打比賽，可以嘗試各種不同的料理。”

“下次你可以做一些澳洲的料理嗎？你不是澳大利亞人嗎？”

阿德里安顯然比他姐姐更適合做律師，這張小嘴始終不停。

莫蒙塵一邊收拾，他一邊在旁邊說，如果不是看他年紀小，他老人家早就給這個囉裡囉嗦的小屁孩一個爆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