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禁區需要像鐵桶一樣堅固！”

“逼迫格蘭特·希爾在外圍投籃！”

“阿蘭·休斯頓必須盯死，不要給他舒服的接球節奏，永遠不要！”

“最後是這個人！”萊利的手上拿着一個9號的標籤，“底特律的9號，逼迫他走左路，數據顯示，他的左手缺乏威力！”

尼克斯針對活塞重重佈局的時候，柯林斯正在爲了第二節如何排兵佈陣而蛋疼。

很明顯，莫蒙塵打一號位有着極好的效果，可他們不能讓杜馬斯一直坐冷板凳，因此，他們需要前者打二號位。

幸運的是，莫蒙塵的射術、身高，讓他可以在一二號位之間來回切換而且並不唐突。

讓莫蒙塵打二號位遠遠不是他和杜馬斯一起上場的代價，最大的代價是，有一段時間，狀態火熱的休斯頓要坐在場下看比賽。

這纔是最大的代價。

休斯頓對這個安排無法理解，他的狀態這麼好，爲什麼要讓他打替補？

“靜心。”

上場前，莫蒙塵突然回頭對他說：“你遲早還會上場，希望到時候你的手感還沒消失。”

“你覺得你在和誰說話？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射手！”休斯頓站起來，當着莫蒙塵的面握住拳頭增強說話的氣勢。

莫蒙塵無奈地說：“說出這麼提氣的話卻讓人對你毫無信心，這個世界上，也就你一個了。”

“可惡！”

休斯頓氣憤地坐下來，只聽見身邊的馬克·韋斯特說：“好好休息吧，莫待會兒肯定需要你的幫助。”

“他這樣子像是需要我幫助嗎？”休斯頓不爽地說。

“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性格嗎？”韋斯特道，“如果他在你面前正兒八經地請求你的幫助，那絕對是遇到世界末日了，否則，他永遠都是這樣。”

這麼說，他還是需要我的咯？

“你的意思是，他最後還是要靠我？”

“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射手，不靠你靠誰？”

“哈哈哈~~~~”

聽見場下的動靜，莫蒙塵微微皺眉——那幾個人在搞什麼？

“莫，FIST！”杜馬斯拿球喊了個戰術口號。

就在他叫戰術的瞬間，索普上前在底線卡住了莫蒙塵的對手約翰·斯塔克斯。

“該死的混蛋！”斯塔克斯正想擺脫，莫蒙塵已經和杜馬斯完成了球權的交接，人員的跑動極其迅速。

杜馬斯一交球，直接就跑到莫蒙塵原先的位置，索普往裡切，希爾拉到高位，莫蒙塵再運一步球。

由於五個人都在移動，再加上多道擋拆，尼克斯的防守出現了嚴重的混亂。

忽然，莫蒙塵沒人防守了。

“約翰，你他媽就是這麼防守的嗎？！”萊利咆哮着。

來不及了，斯塔克斯的位置太遠，他阻止不了莫蒙塵。

起手，三指齊發，皮球脫離指尖，形成了手槍狀，那槍口剛好對着籃筐，好不美觀。

“唰！”

27比23

尼克斯不僅沒能按照萊利之前的戰術逼莫蒙塵用左手進攻，更沒有按照佈置鎖死其他人。

場上的情況突然變了個模樣，活塞打了個極其精彩的戰術。

萊利狠狠地瞪着莫蒙塵，這個菜鳥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在場上指揮方遒，其他四個人與他協調同步。

“我們防備了半天，最危險的傢伙其實是他！”

萊利來回踱步。

“約翰！搞死他，搞死這個自以爲是的澳洲佬！”

再沒人出來制服莫蒙塵的話，斯派克·李就要癲狂了，他至少說了五次莫蒙塵會死在麥迪遜花園，但這個被他詛咒的華裔澳洲認始終保持着沉穩的表現。

“你以爲你能改變結果嗎？你就是個被上帝詛咒的殘廢而已！”斯塔克斯貼着莫蒙塵的臉狂噴道。

“我進2球只需要2次出手，而你進2球需要18次。”

莫蒙塵嘲笑道：“你不感到羞愧嗎？”

“去你媽的！”

斯塔克斯卡着裁判的死角給了莫蒙塵一肘，接着切出左側四十五度角接球三分飆進。

27比26

“我他媽就是要這樣一下一下地把你這個殘廢幹翻！”斯塔克斯怒吼道。

“他對你揮肘了？”杜馬斯問。

“這個不重要。”

莫蒙塵對杜馬斯說：“把球給格蘭特，他的手不能冷下去。”

“可是你的...”杜馬斯想提醒他，他的嘴角被斯塔克斯打破了。

“轉移球不能慢，要快！”

莫蒙塵現在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嘴角，他與杜馬斯說完，過了半場便扯着嗓子讓米爾斯和索普到外線來做擋拆。

看着那個揮手指揮那些隊內地位比他更高的老隊員的菜鳥，杜馬斯不知該作何感想。

這是活塞隊從未出現過的球員，沒有自知之明，他憑什麼敢指揮這羣老兵？他覺得自己比他們更聰明嗎？

奇怪的是，每個人都在聽從他的號令，包括杜馬斯自己。

尼克斯採用堆徹禁區，加強一對一防守的方式，想要逼迫希爾去外圍投籃，而索普的掩護，米爾斯的三分，莫蒙塵和杜馬斯各自的外線威脅，把尼克斯的防線徹底拉開了。

他們不可能堆徹禁區，因爲一旦收縮到籃下，莫蒙塵和杜馬斯的三分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無法堆徹禁區的結果就是讓希爾在弱側一對一單挑梅森。

梅森的肌肉看着可怕，但防守希爾的關鍵從來都不是肌肉，看着他左手運球，右手接一個電光火石般的雷霆變向，就好像過木頭人一樣過掉梅森衝到禁區劈扣得分。

就是莫蒙塵這個身懷作弊器的幸運兒都要感慨了。

不能怪他射術不精，100個擁有他這種天賦的人，有99個不會好好地練投籃，的確沒那個必要，因爲一步就可以把人擺脫了，還費那勁幹嘛？

“我還以爲你有多了不起呢，到頭來還是得靠杜克的好孩子啊，你這個離了隊友就什麼也不是的殘廢！”斯塔克斯追着莫蒙塵不斷地噴垃圾話。

“奧蒂斯！”

莫蒙塵沒忘記他的肘擊，他也不會像白已冬一樣捱揍不還手。

他是醫生，曾經是。

現在也是，但那是兼職，他的主業是打籃球，所以現在他要做點運動員應該做的事情。

索普不知莫蒙塵爲何要叫他，他只是知道這個年輕人從不犯錯，於是就趕過來了。

他不併不知道莫蒙塵把他叫到身邊只是爲了他擋住裁判的視野，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是現場攝像機機位的死角，在這個位置，他想對斯塔克斯干什麼就幹什麼。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斯塔克斯突然倒地，手捂胸口，在他喪失反抗能力後，莫蒙塵上前，毫無徵兆地和杜馬斯一起包夾哈珀。

哈珀大驚之下，找斯塔克斯傳球，而後者正躺在地上像死屍一樣。

“什麼情況？”

“紐約失誤了！”

“現場噓聲大作！”

“球迷認爲Dor.Mo攻擊了約翰·斯塔克斯，但沒有任何一個鏡頭可以證明他們的觀點！”

“從這個小角度來看，約翰像是被奧蒂斯·索普撞到了。”

哈珀把斯塔克斯扶起來。

他怨毒地看向莫蒙塵：“你給我記住！”

“你現在知道隊友的能量有多大了吧？靠自己的話，就只能像你一樣18中2，或者祈求做小動作的時候不會被裁判看到，只有像你這種低能兒纔會那麼做。”

莫蒙塵一邊翻出黑歷史，一邊進行難聽的人身攻擊，這回輪到斯塔克斯忍不住了。

“約翰！約翰！你忘了你剛纔是怎麼勸我的嗎？”哈珀抱住了他。

“他對你動手動腳了嗎？他攻擊了嗎？！！”斯塔克斯情緒失控地喝問。

“你想幹什麼？”

莫蒙塵的隊友衝了過來，圍在他的身邊。

“你們在幹嗎？”

裁判跑過來隔開兩隊人馬。

“你們是想被我罰下，還是握手言和好好比賽？”裁判叼着哨子喝問。

“我們當然想好好比賽，但是野蠻的約翰·斯塔克斯並不是來打比賽的。”莫蒙塵指着自己嘴角的傷口，“請您明鑑。”

“放你媽的屁，你沒對我動手嗎？裁判，他也對我動手了！”斯塔克斯想亮出他的胸膛，但那上面一點痕跡也沒有。

裁判看了眼莫蒙塵的嘴角，又看了眼斯塔克斯的胸口。

一邊是明顯的撞擊傷，一邊看不出傷痕。

一個是鼎鼎有名的尼克斯瘋子，另一個是場上打球場下救人的醫生。

該相信哪個，公正嚴明的裁判心裡自然有數。

“我警告你們，球場上的事用球解決，我們三個不是瞎子，誰犯規，誰沒犯規，我們一清二楚！”

主裁判說得氣勢十足，莫蒙塵和他的隊友險些就信了。

斯塔克斯把他的話當放屁。

經過一番小波折，比賽重新開始，而活塞隊和尼克斯的樑子是徹底結上了，尤其是莫蒙塵。

每當他拿球，現場的噓聲便是驚天動地一般的聲響。

“我說了，我和你沒完！”

斯塔克斯貼近莫蒙塵的身體，猛地送出一肘。

就算這裡是麥迪遜花園，斯塔克斯的舉動在裁判眼裡也是太過分了。

真把我們三個當瞎子嗎？

給臉不要臉，我可去你的吧！

正義的哨聲只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嗶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