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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三十九章 根拔草不生字體大小: A+
     

    畫舫中。

    劉睿影仍舊在自得其樂的喝着酒。

    一個要死的人,怎麼還能喝的下去酒?

    一個要死的人本就應該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躺着或坐着,什麼都不幹才對。

    若是放在幾個月前,劉睿影定然會如此。

    可是現在,他不但能喝得下去酒,還能吃得下去菜,甚至還可以看着這位姑娘的玉體笑出聲來。

    這樣的姿態不是因為他已經放棄了任何掙扎,放棄了生的希望,而是他看出這位帶着面具的姑娘對他根本就沒有殺心。

    不但對他沒有。

    對鄧鵬飛,畢翔宇,都沒有。

    她不想讓這三個人死去,但這般心意和她口中是說出的話截然相反。可女人本就是經常口是心非。嘴裏越是說的激烈,心裏卻就越是相反。

    至於李韻,劉睿影不敢多想。

    他可以從這姑娘看向自己三人的眼神中發現不舍與調侃作弄,但看向李韻的眼神里,卻只有嫉妒。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這種嫉妒仍舊是不自覺的從她的雙眸中綻放出來。

    劉睿影不知道她在嫉妒什麼,但她從頭到尾把李韻細細打量了不下四五遍。

    目光從她的頭頂的發,到鬢角,接着是耳垂和耳垂上帶着的吊墜,隨即劃過她的胸膛,腰肢,順着大腿根部一直抵達雙腳。

    就這樣,看了五六遍,卻是一遍比一遍慢,一遍比一遍更加嫉妒。

    她嫉妒的不是李韻的某一個方面。

    不是她那一對價值連城的耳墜,也不是她美好的身材與國色天香的面容,而是她的一切。

    從皮囊到靈魂,從面容到氣質。

    她所不擁有而李韻卻極為深厚的,她都嫉妒。

    忽然,劉睿影看到李韻朝着這位姑娘笑了笑。

    笑的很淡然,並不節制。

    這樣的笑,不分男女。但這卻是只有在面對自己所熟悉的好友時,才會流露出的表情。

    兩個女人之間的熟悉,必將建立在對待另一個女人的冷漠之上。所有表面看上去的親密,實際上轉過身去都是一番劍拔弩張。

    這其中的明爭暗鬥,往往都與利益有關。而只要不符合自己的利益,那便會感到不適。只要是讓人感到不適的關係,那就一定都是錯的。

    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着一種難於明言的羈絆,這在女人身上表現的會更加明顯。羈絆深刻契合,相處起來便會舒心坦蕩。但深刻到了一定的地步,雙方在了解之下有了對比,妒火便也順理成章的產生。

    尤其是兩個女人在差不多的年紀,做着差不多的事情時,更是容易反目成仇。畢竟誰都有顆爭強好勝的心,怎麼能甘於區居人後?

    「懷蕾,好久不見!」

    李韻收斂了笑容,開口說道。

    這一聲猶如霹靂般,炸響在眾人的心頭。

    鄧鵬飛和畢翔宇難以置信看着這位脫得精光,臉戴面具的姑娘。若不是中了毒,身子無法動彈,他倆一定要回頭對李韻問個清楚。

    劉睿影雖然早就料到這兩人應當是彼此相熟,但當心中所想之事,真正的變為現實時,無論是誰都免不了異常驚訝。他手中的飲空的酒杯,微微停頓了片刻,這才落在了桌面上。

    「你們倆果然認識!」

    劉睿影說道。

    這毒雖然讓人的全身都麻痹的動彈不得,但卻保留了清醒的頭腦,以及能說話的嘴與舌頭。

    他能活動的只有雙臂,不過先前中毒時,劉睿影是側着坐的。因此他的餘光碰巧可以看到李韻的面龐。

    「我們可不僅是認識!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

    李韻說道。

    「你也果然沒有中毒!」

    劉睿影接着說道。

    李韻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但卻站起身來,沿着桌子走了一圈,給鄧鵬飛,畢翔宇,劉睿影三人都添了一杯酒,隨後站在了劉睿影的面前,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他的筆尖上說道:

    「弟弟,有時候糊塗一些得好!即便是知道了,但只要不說出來,不是就顯得更可愛些嗎?」

    「可愛這個詞,好像不太適合用在我的身上。」

    劉睿影說道。

    他想搖頭擺脫李韻指尖,可是他的腦袋不能晃動一絲一毫,而李韻的指尖卻跟長在了他的鼻子上一樣。

    「從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覺得你可愛!要知道女人對男人的印象是很難改變的!」

    李韻說道。

    指尖終於離開了劉睿影的鼻子。

    「當時的我是個傻子……不會喝酒,不會說話,更不會殺人。當然可愛的緊,傻子總是會比常人可愛些,只要這傻子不害人。」

    劉睿影說道。

    李韻還未聽完劉睿影所說,便轟然大笑不止,身子還一個勁的朝後仰過去。越是笑的厲害,身子後仰的便越是誇張。不過這也讓她胸前的堅挺暴露無遺,看的劉睿影等人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倘若李韻和這位帶面具的姑娘換一換,想必那場景應當更加美好才是。

    「就連殺人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都是這麼可愛,只要再學會了裝傻,我想天下間沒有哪個女人會捨得殺你!」

    李韻雙手捧著劉睿影的面頰說道。

    她的手不冷不熱,掌心溫潤如玉。

    貼合在劉睿影臉上,他只覺得一陣酥麻之感從脊柱最下方升起,如同夏風中的夜火夜半,不斷向上躥騰,跳躍,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脖頸,接着凝聚在頭頂的正上方。

    劉睿影覺得有些膈應,雖然李韻的手很溫和,還有股淡淡的海味,但這種酥麻感,仍舊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不舒服的時候,人總想要動動身子骨。即便知道自己現在中了毒,動彈不得,但下意識里也會扭動一下。

    沒想到這次,劉睿影竟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可以活動了。他猛地一下站起來,朝後推了兩步,警覺地看着李韻仍舊笑意昂然的臉。

    「你給我解了毒?」

    劉睿影問道。

    「我既然沒有中毒,自然知道該怎麼解毒。何況我先前說了,沒人捨得殺了你,那又怎麼會捨得給你下毒呢?動彈不得的滋味姐姐我也嘗過,的確是很不好受的。」

    李韻嬌滴滴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麼?!」

    劉睿影厲聲質問道。

    他已經漸漸有些失去了理智,說起話來也沒有先前那般合乎邏輯。放在平時,他是決計不會在一句話中用兩個相同的詞。因為這樣不但說起來麻煩,聽起來的人也會覺得笨拙。

    沒有誰願意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笨蛋,所以愚蠢的話都不要說,愚蠢的事都要避免做。

    劉睿影不是那種說話不經思考的人,但這樣的人一旦說出了一句笨拙的話,那隻能說明他的頭腦已經混亂到了極致。

    「我是東海雲台的台伴,我也不叫李韻,我叫李秋巧。她也是東海雲台的台伴,和我一個姓,叫做懷蕾。先前你應當聽到了我稱呼她才對。」

    李韻說道。

    劉睿影卻沉默了下來。

    方才只是他怒極攻心,再加上緊張過度時一句下意識的質問。但卻沒有想到李韻竟然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李韻並沒有理會劉睿影的沉默,而是把腳邊的衣衫撿起,披在了李懷蕾的身上。

    衣衫閃動間,劉睿影發現李懷蕾眼中的妒忌似是消散了些許。但他清楚這樣的情緒是不會徹底消失的,只能是沉澱下去,越積越深,直到徹底爆發的一天。

    「還有什麼想問的?」

    李韻看李懷蕾穿好了衣衫,遮住了玉體后再度朝着劉睿影問道。

    「方才我問了兩個問題,但你只回答了一個。」

    劉睿影說道。

    短暫混沌之後,劉睿影又恢復了清晰。

    他先是問了李韻是誰,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了回答。但李韻卻並沒有說明,自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弟弟你既然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姐姐的心思!」

    李韻說道。

    隨即將右臂放在桌案上,撐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斜斜的坐着,目不轉睛的盯着劉睿影。

    如此情景,劉睿影不由得再度朝後退了幾步。

    「咚!」的一聲,他的腳跟與後腦勺卻是碰到了畫舫的船壁。

    劉睿影自從走進這畫舫之內時,就覺得太上河竟然能造出如此龐大且富麗堂皇船很是稀奇。可現在他只覺得這畫舫太小了……小到他想多退幾步,離李韻遠一些都做不到。

    聽到這聲撞擊,李懷蕾「噗嗤」笑了出來,隨即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看到她的臉,劉睿影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不但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親姐妹對嗎?」

    劉睿影問道。

    李懷蕾的面龐之上只有雙唇要比李韻得略顯豐盈,其餘的五官包括眉梢與眼角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過人的長相就與那千里太上河的河道一樣,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單單是這雙唇略微豐盈了些許,李懷蕾和李韻的氣質便就截然不同。猶如花蕾凜冬,呈霜雪之姿,欲開未開之時。相比李韻少了幾分薄涼與清高,但卻更能引誘起男人心中的慾念。

    就算是再狠厲的話,從這樣的雙唇中說出來,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聽下去。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聽下去遠遠不夠,該當吻過去,讓她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感受到她越來越急促的鼻息才好。

    「長得像就一定是親姐妹嗎?」

    李韻反問道。

    「起碼我沒有見過陌生人會如此相似的。」

    劉睿影說道。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

    李韻說道。

    劉睿影無言反駁,只得點了點頭。

    「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不過在回答之前,有些事要先告訴你。」

    李韻接着說道。

    「第一,湯中松並不是我傷的。而是他自己砍了自己,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你可愛。雖然我知道你倆應該算是好朋友,當着你的面說你朋友的壞話很不好,但這就是我的感覺。有時候實話和壞話沒有什麼區別,你說對嗎?」

    李韻說道。

    「是這樣。謊話編出來就是為了好聽,實話難免就會刺耳。不過他為什麼要砍傷自己?那一劍,深可見骨,血流如注。」

    劉睿影說道。

    「因為湯中松洞察了我的身份,所以想要將他們父子密謀的狼騎犯邊一事嫁禍於我。世上最好用的兩個方法除了美人計以外就是苦肉計,湯中松是個男人,他只能如此。」

    李韻說道。

    「也只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讓定西王霍望相信?」

    劉睿影問道。

    「顯然他沒有相信,這些想必你都很清楚。」

    李韻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後續的事,他當然一清二楚。

    賀友建死後,定西王霍望置酒集英鎮,又將湯中松帶回了定西王城,狼騎犯邊一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身份暴露之後,我本想迅速離開定西王域,返回東海雲台。但不曾想卻被霍望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死了十幾位好姐妹,就連我也身受重傷,劍也被奪去了。」

    李韻接着說道。

    劉睿影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劍。

    當時在定西王域內,定西王霍望便對自己的劍有着極大的興趣。但最後不知是是什麼願意,讓他終究是隱忍了下來,並未出手搶奪。現在聽了李韻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劍或許和李韻的劍有些莫名的聯繫。

    「你想要我的劍?」

    劉睿影說道。

    這麼說也只是一賭。對於李韻的目的,他並沒有完全的把握。

    「一把劍而已,弟弟就讓給姐姐好嗎?」

    李韻先是一愣,隨即展顏笑着說道。

    劉睿影是個聰明人,並不笨。最開始在定西王域,集英鎮的祥騰客棧中初遇時,看似呆傻,不過是因為頭回出門,涉世不深,沒有經驗罷了。待琢璞玉,待磨精鋼,假以時日,定然會光芒萬丈。

    兜兜轉轉這才幾個月過去,不論是他的心智還是武道修為,都已增長了一大截。李韻雖然把這些都看在眼裏,但她的心裏仍舊是只有惋惜。

    畢竟這麼好的一位人才,卻是中都股查緝司所有。有些人一出生,就站着了自己的對立面。無論什麼情感,都是彌補不了的。

    「那劍究竟有什麼名堂我不知道。但它是我父母的遺物,我是決計不會給你的。」

    劉睿影斬釘截鐵的說道。

    「父母的遺物很重要嗎?」

    李韻問道。

    劉睿影也說不出來到底有多重要,只是旁人都告訴他應當好好珍惜,他便也就如此照做。很多事,沒有為什麼,只是規矩該當如此,眾人便只能跟隨。

    李韻見劉睿影默不作聲,便深深的嘆了口氣。

    從懷中慢悠悠的抽出了一柄短劍,看着劍鞘發獃。

    劉睿影認出這是一柄歐家劍。

    「雲台之人也用歐家劍?」

    劉睿影問道。

    「歐家雖然是鑄劍世家,但他們也是生意人,就像這位畢公子一樣。」

    李韻說道。

    生意人逐利。

    只要有錢賺,他們是沒有立場的。

    而生意人也只有在沒有立場的情況下,才能把生意做的大,做的長久。同時也能讓自己的命變得更硬。

    劉睿影不禁對歐家在心中又看重了幾分。

    不論是壇庭,還是東海雲台,都是不弱於五大王域的勢力。但歐家卻能在這些互相敵對,摩擦不斷的幾大勢力中穿針引線,循環往複,不得不說這歐家的手段心術之強。

    歐家家主歐雅明縱然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但就和李懷蕾一樣,面具摘下后,誰又知道該是一副怎生面孔?

    「歐家劍和你先前的劍,那一柄好用?」

    劉睿影又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用歐家劍,而且這個問題你應當問問你這自己。」

    李韻說道。

    劉睿影雙目一凝,只覺得寒涼逼近,眼前白光大盛!

    可惜他兩手空空,並無可以抵禦之物。

    而身子卻又後退到了畫舫的最邊緣。

    只得緊閉雙眼,雙膝彎曲。

    身子雖然已經恢復了自由,但先前中毒的麻痹之感還未全然恢復。

    右肩下沉,瞬勢翻滾過去。

    再睜眼,李韻卻是還在原地,一動未動。

    但手中短劍卻已出鞘。

    劉睿影躺在地上疑惑的看着李韻,但她的精神卻都在自己手中這把劍上,周遭的一切彷彿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鄧鵬飛雙腳奮力一蹬地,整個身子連帶着屁股下的椅子再度失去平衡,朝後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劉睿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驚了一跳。

    轉頭看去,與鄧鵬飛四目相對之時,看到他沖着自己拚命眨眼,隨即又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襟之中。

    見狀,劉睿影心領神會的撲過去。

    伸手在他懷中一探,穩穩的握住了劍柄。

    只是劉睿影有些過於驚慌,抽出來時竟然未能將劍鞘一柄帶出,鋒利的劍刃割開了鄧鵬飛的衣襟,敞胸露懷。

    不過他眼看劉睿影手中拿到了劍,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女人一冷一熱,一冰一火,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在他們中只有劉睿影可以動彈,便也成了鄧鵬飛和畢翔宇唯一的依仗。

    「你早就知道他懷中也有一把歐家劍?」

    劉睿影右手持劍,當做拐棍撐在地下,廢了好大的勁才站起來。

    「不然我怎麼會說『好不好用得問你自己呢?』」

    李韻說道。

    劉睿影掂量着手中的劍。

    除了短些,輕些,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差別。

    不過吃飯換一雙不常用的筷子,還得有幾頓適應的過程。更別說劍這般殺伐之器,驟然換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熟練的東西。

    「你要的劍現在也不在我這裏。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不去找奪你劍的人,反而要如此算計於我?」

    劉睿影問道。

    李韻聽聞後轉頭看向劉睿影,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神采。

    她想不通劉睿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來的,猶如有人問她肚子餓了,尿憋了該怎麼辦一樣。

    要是她能從定西王霍望那裏奪回自己的劍,自是也不會死去十幾位姐妹,連帶着自己也重傷不起,動彈不得。

    但她一想到方才劉睿影十分認真的問出這句話的表情,卻又忍不住想笑。

    「那劍,越多越好。拿了你的,我當然也會去把原本屬於我的一一併拿回來。」

    李韻說道。

    「至於現在不在你身上,但你的師侄一定捨得用它來換回自己師叔的性命。」

    話音還未全然落下。

    李韻右手一挑。

    一道平平展展的劍氣,猶如牆壁般,把畢翔宇和鄧鵬飛的身子托起,送到了畫舫的最深處。

    托起是極盡輕柔,但落下后劉睿影只聽得了兩聲慘叫。

    「他們倆畢竟不可愛,我也不會像對你這般的照顧。」

    李韻說道。

    「對我的照顧就是刀劍相向?」

    劉睿影冷笑着說道。

    「男孩子可以可愛,但對於男人來說,還是陽剛一些得好。陽剛之氣足了,才能有女人喜歡。」

    李韻說道。

    「陽剛之氣並不在動不動就要拔劍殺人。」

    劉睿影說道。

    「捍衛自己不想失去東西,難道不是最陽剛的做法嗎?」

    李韻的話讓劉睿影無言以對。

    那把劍,他是決計不會拱手讓出的。

    既然不會相讓,那也就是自己不想失去的東西。

    劉睿影握緊了劍柄,死死的盯着李韻。

    但他卻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李懷蕾。

    直到她把本來已經穿好的衣裳再度脫的一絲不掛時,劉睿影才注意到她。

    李懷蕾除了雙唇比李韻略微豐盈些之外,她的皮膚好似也要亮白幾分。

    赤裸裸的站在那裏,燈火照在她的身上,反射出來的光竟是亮如白晝。

    「我是要捍衛我不想說去的,不過這脫衣服也算是一種搶奪的方法嗎?美人計就算再有效,接二連三的用也就會顯得乏味。」

    劉睿影說道。

    李懷蕾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抬起了左臂。

    隨着她左臂聚過頭頂。

    劉睿影看到她原本平坦、緊緻的小腹驟然一縮,朝內凹陷而去。

    接着,這一條光潔、白皙的臂膊猶如奔雷般,迅捷的從她的頭頂揮下。

    一道比白晝更白,劍光更寒的氣息與干光亮撲面而至。

    劉睿影抵擋不及,只能繼續朝旁側翻滾躲閃。

    「轟隆!」一聲巨響,夾在這無數煙塵。

    依稀間,劉睿影的鼻尖聞到了一股濕潤的河風。

    雙眼竟是看到太上河的粼粼水紋。

    水紋上映着凄慘的月。

    月在水紋劇烈的動蕩下被攪的稀碎。

    這艘堅實的畫舫,竟然在半中腰處被李懷蕾擊出了一個足以過人的大洞!

    煙塵散去。

    額頭上的汗珠不小心落在劉睿影的眼中,蟄的他眼睛生疼。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敢眨眼,只得硬挺著。

    原本以為李懷蕾只是個用做美人計的工具,卻是沒想到她的臂膊,大腿,甚至腰肢,雙足,都是堪比刀劍的殺伐之器。

    這樣的女人並不在意你記是否住了她的面龐,看光了她的身子。

    因為當她脫掉衣服,不著片縷的時候,看過的人便只能在永恆的長眠中慢慢回味,一個字都沒法再說給外人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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