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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十四章 往複歸程字體大小: A+
     

    拜別了張學究后,劉睿影等人重新上路。只是這馬車已壞,僅剩下兩匹馬,卻是無法讓眾人都得以騎上。劉睿影讓華濃攜帶著行李,乘一匹。另外一匹,則由糖炒栗子帶著那位壇庭的神秘小姑娘共乘。他自己則與趙茗茗並肩走在最後面。

    「方才銀星對你說了什麼?」

    「方才你和張學究為何大笑?」

    二人卻是異口同聲的向對方問道。

    眼見如此,兩人盡皆都展顏一笑。能夠如此巧合與默契,倒也著實是一樁佳話。

    「我笑是因為與張學究之間有件往事。」

    劉睿影說道。

    「可否說來聽聽?」

    趙茗茗問道。

    劉睿影沒有拒絕,這件事本來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但他在表述中,卻是把自己在定西王域,祥騰客棧中的糗態全部遮掩了過去。什麼手裡拿著個小冊子,還坐到了張學究對面,喝了他的酒等等,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那個李韻後來你倆再未見過?」

    趙茗茗聽完后卻是不動聲色,語氣頗有些寒涼的問道。

    「自我離開集英鎮后,我就去了定西王城。卻是就再沒見過。不過後來聽張學究的意思,那姑娘或許也不似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劉睿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趙茗茗對劉睿影這番說辭不置可否。

    默然良久后,卻是冷哼了一聲,快步徑直朝錢走去,將劉睿影甩在身後一丈有餘。

    劉睿影雖然不知趙茗茗這是何故,但卻也清楚她這是生氣了……可他思前想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事或說錯了哪句話。只是越發覺得,這女人很危險……不但危險,還麻煩!他不明白自己幾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自己以前的往事,怎麼還會被落下埋怨?

    能把過去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的,是老實人。而女人都喜歡老實的男人這也不假。不過她們喜歡的是對自己老實,對旁人狡詐。畢竟這凡是都要分個裡外親屬,輕重緩急。若是對誰都是一般模樣,那不但不能體現出自己的重要性,更會讓女人覺得,這男的好沒出息……

    劉睿影雖然避重就輕的,給趙茗茗敘述了一遍當日與張學究初逢之時的往事,但他錯就錯在避錯了風頭。他把自己當時犯傻的情節盡皆捨棄,無非是擔心趙茗茗聽了后把自己看清罷了。可他卻把李韻,岩子的等人都細細的說到了一番。這樣做倒也是沒錯,畢竟引出張學究最後那句話的,還是因為李韻發問在前。如不是她那般步步緊逼的套問劉睿影的身份,年齡,籍貫,張學究卻是也不會口若懸河的將天下這五大王域中人的特點都評說一番。

    講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前因後果。趙茗茗問起的這件事中,李韻是前因,張學究為結果,當然是不可忽視省略。但錯就錯在,這李韻卻是為姑娘。不但如此,她竟還是為風塵女子。趙茗茗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類女人,但還是從書上讀到了不少。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她對風塵女子卻沒有任何偏見,反而很是好奇。

    想來也不奇怪。

    能被寫進書中的風塵女子,哪個不是長袖善舞的同時又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身後背負這種種不得已的仇怨,不行流落於此地。后卻又有幸尋得一才子,功成名就為其贖了身子之後,二人便如那交頸鴛鴦般,人間白頭。

    這樣的故事,即便是幾個月前初出茅廬的劉睿影怕是都聽得耳朵起了繭。但對於趙茗茗這剛到人間,無一了解純情少女來說,卻是最為動人!千古之書,裡面人物的套路不過就這麼幾個。不是那澄澈之心的風塵女子,便是那劫富濟貧的梁上君子。但被說書人的嘴念叨了這許多年,卻是還沒有被聽膩煩,但也的確神奇。

    不過趙茗茗雖然對這風塵女子很是好奇,但卻因劉睿影很是眉飛色舞的說起個曾經僅有一面之緣的姑娘而不滿。這才是她方才一聲冷哼的根源所在,奈何劉睿影卻是要比他的師侄華濃更加不解風情。本來二人肩並肩,慢悠悠的走路,很是愜意。

    這長劍在手,佳人在側,大道朝天,直抵中都。簡直可以稱的上是人生之美!說起些過往舊事,本也頗能增加些情趣……卻是沒想到被劉睿影一席話攪的天翻地覆。事到如今,就算是他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想要找補回來,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於是便只能靜悄悄的跟在趙茗茗後面,甚至每一次落腳都顯得極為小心,生怕弄出什麼大動靜,再被「平白無故」的抱怨一頓。

    劉睿影低頭走著,努力讓自己的腳跟先落地,接著是腳掌和腳尖。如此一來,卻是像極了那台上的戲子從後台出場時邁出的台步。想到戲子,劉睿影竟是又想起當日在集英鎮那家祥騰客棧門口聽到張學究捏著嗓子,學著台上的旦角唱戲的樣子。更是想到在定西王域的丁州府城內,與趙茗茗對飲時,曾給她唱過的一小段兒《碧芳酒》。想著想著,自己卻又是會心一笑。

    即便劉睿影很是安靜,但卻是覺得有道目光只能在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頭頂。猛然一抬頭,卻是和趙茗茗撞了個四目相對。她不知何時,卻是已經停下了腳步,站在前面,轉身看著劉睿影。眼見他臉上的笑意,心中卻更是氣憤。但趙茗茗卻不動聲色,待劉睿影走進之後才開口說道:

    「先前咱倆一同發文,卻是你先回答了。現在卻是該我了。」

    劉睿影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心虛。但趙茗茗言語至此,他卻是也得點了點頭。

    「銀星姐姐對我說男人。」

    趙茗茗說道。

    言畢,便再度快步朝前走去。

    頭頂的日頭此刻快要臨近正午,雖然還是春天,但依舊有了些毒辣之感。

    趙茗茗走到華濃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向他要來了水壺,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后便扔給了糖炒栗子。糖炒栗子騎在後面,單手拽著韁繩,懷中摟抱著那位壇庭的小姑娘。她在結果趙茗茗拋來的水壺之後,拔掉塞子,先是為了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幾口,急著便扭頭看向了後方劉睿影。可就在這時,卻看到自家小姐朝著自己伸出了手。不得已,只能向劉睿影吐了吐舌頭,然後就手中的水壺再度拋還給趙茗茗。趙茗茗卻是把這水壺原封不動的放回了華濃馬鞍旁懸挂褡褳里,竟是連劉睿影看也不看。

    先前一番打鬥,讓劉睿影也出了不少汗水。走了這許多路,雖然大部分衣裳都已經陰乾,但再加上這升高的日頭,卻是令他也口渴難耐。不過劉睿影瞧見趙茗茗這般態度,卻是心裡有些發怵……不敢出口討要,只能暗地裡自己多咽了幾口唾沫,權當是安慰。

    「要喝水,自己來拿!」

    趙茗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劉睿影聽得欣喜,正待要朝前走去,趙茗茗卻又朝著華濃所騎乘的馬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這馬兒受了刺激,頓時撒開四蹄,朝前狂奔不知。就連騎在馬上的華濃都險些被掀翻落地,摔個跟頭。不過這下卻是讓劉睿影更加進退兩難,剛剛提起的步速,不知不覺又慢了下去。先前心中的欣喜,也被方才那馬兒的一聲嘶鳴叫的稀碎。

    正在他失落之際,竟是又看到趙茗茗高舉起右臂,手上拿著一個水壺。只不過劉睿影的注意力卻不在水壺上,而在趙茗茗的右臂之上。衣袖寬大,趙茗茗舉起胳膊,自然便落至臂彎處。陽光下,這一抹耀眼的白在黃土路上顯得極為奪目。劉睿影看著趙茗茗的露出的這半截胳膊,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拿過了水壺。喝完之後,華濃卻是在前方已經勒緊了韁繩,駐馬於路中,雙眼很是不解的看著趙茗茗和劉睿影。這可真稱得上是無妄之災,唯有糖炒栗子知道,這是小姐在替自己出氣,將那華濃戲弄了一番。為的就是先前她拒絕這主僕二人的好意。

    「你剛才說,銀星對你講男人。是什麼意思?」

    劉睿影用袖子擦了擦嘴問道。

    「講男人,就是男人的意思啊!這還有什麼可奇怪的……女人在一起聊得話題,除了那金銀首飾,衣帽穿戴,剩下的無非就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然後便是關於男人。」

    趙茗茗說道。

    聽到趙茗茗的這番話,劉睿影卻是覺得自己有些低估了她。本以為這姑娘乃是出自門閥大族,十指不沾陽春水,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想到對這市井卻還有如此了解。不過若是她明白至此,怎麼又會在一個豆腐攤上被人騙了許多銀兩?這問題劉睿影沒有細想,只是覺得趙茗茗越發的有意思起來。

    「那他都給你說了些什麼關於男人的?」

    劉睿影問道。

    「你就是個男人,難道還不夠了解自己嗎?若是不懂,就去照照鏡子。都說這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人也是這樣。見的多了,自然就可以辨析清楚秉性,脾氣,性格。」

    趙茗茗說道。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類似的話語在中都查緝司時,那老馬倌也對劉睿影說起過。他說他與人結交,通常需要兩次。第一次喝茶聽戲,第二次喝酒談天。喝茶聽戲時,看看這人喝什麼茶,要什麼茶點,聽什麼戲折。若是個大男人點了花茶,此人要麼脂粉氣太足,過於濃艷。要麼就是心思太重,攪擾成一團,卻是不可深交。聽戲無非就是淫雅兩種,卻是和點茶的功效差不多了多少。至於喝酒,則更是一目了然。酒客亂性,此話不假。不過亂的卻並非都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自身的情志。唯有看看一個人喝酒時是什麼樣子,才可知道這人真實的底蘊與素養。

    但劉睿影卻是問他,如果那人不喝茶,或不喝酒,又該如何區處?老馬倌給他說,這兩種人,無論有多麼討喜,卻是都不可與之交心。只喝茶的人,心思太過鎮定,冷靜。不知何時,便會算計到你自己頭上。而光喝酒,卻是豪邁有餘,平穩不足。這樣的多是匹夫莽漢,遲早有天會惹出天大的事端。

    聽完趙茗茗的話,再結合這老馬倌的經驗這麼一想,劉睿影頓感趙茗茗這姑娘不但有趣,更是有些深不可測起來。明明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但這思緒卻是無比成熟清晰。舉手投足間,自己卻都是拍馬不及。一時間,心中在佩服的同時隱隱有些自卑。

    他哪裡知道,趙茗茗的口中所言,一半是從那些個話本傳奇中看來的。畢竟每個神奇玄妙的故事在解圍后,總是會有一大段判詞。所謂判詞,便是道理,也就是所謂的世俗人間。趙茗茗博聞強記,卻是將這些個判詞逐一記住,待到要用時,便可信手捏來。其餘的一半,便是從她父親口中聽來的。無所謂理不理解,明不明白。反正父親貴為九山中一山之主,在異獸里就是媲美天下五王一般的存在。再加上他活過的年歲,卻是要比五王相加還要多。對自己女人的教誨,更是不會胡說,也不會說錯。

    「再者,你作為個男人,想要了解的不該是女人才對?」

    趙茗茗看劉睿影沉默,再度出口說道。

    「都是知己知彼,所以要先了解清楚自己。身為男人,我對這此卻是真沒有什麼認識。」

    劉睿影搖著頭說道。

    「唉……」

    趙茗茗深深的嘆了口氣。

    「何故嘆氣?」

    劉睿影問道。

    「雖然我先前說的話漂亮,但我也並不了解女人。」

    趙茗茗說道。

    「哈哈,所以我們倆之間,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

    劉睿影笑著說道。

    「但我知道一點!」

    趙茗茗深處纖細的食指,在劉睿影面前晃了晃說道。

    「那就是一個男人若是非要和女人爭個高低的話,他一定不是個好男人!」

    說完之後,趙茗茗卻是抬了抬下巴,頗有些趾高氣揚的意味。

    「師叔,我剛才快馬上前,看到前似是有座鎮甸,咱們可以在那打尖。」

    華濃說道。

    劉睿影看了看天色,倒也的確是到了正午該打尖的時候。另外,他們也的確需要入這鎮子。畢竟他和趙茗茗都沒有坐騎,單靠走路卻是誰也吃不消。點頭應了華濃之後,一行人便加快了腳步,只兩炷香的功夫,便入了這座鎮甸。

    正值飯口,街上往來人等很是熱鬧了。華濃從馬上下來之後,想去幫著糖炒栗子將那壇庭的小姑娘攙扶下馬,誰料糖炒栗子卻絲毫不領情,扭過頭去,一把推開了華農的胳膊。自己吃力的將那小姑娘從馬背上扶下。緊跟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抱著那小姑寧一同朝後倒去。多虧了華濃眼疾手快,將二人扶住。不然便讓這街市上的人看了個大笑話。

    「謝謝!」

    糖炒栗子冷冰冰的說道。

    雖然是道謝了,但卻根本聽不出領情的意思。好在這街市上飯館酒肆林立,卻是不用費心尋找。劉睿影挑了間門派看著還不錯的店,便走了進去。

    在夥計眼裡,來吃飯的客人大抵都可以分為兩種。這夥計看到劉睿影風塵僕僕的樣子,穿著也普通,便知是個過路打尖的客人,自然是最低等。店中還有兩桌,擺滿了好酒好菜,還在不斷的吆喝划拳的,是另一種,等級也要比劉睿影等人高得多。因為喝多了酒,出手一般都會大方的多。酒菜點得多,賞錢也不會吝嗇,自然讓夥計更為殷勤的伺候。

    「客官幾位?」

    夥計懶洋洋的沖著劉睿影問道。

    過路打尖的客人,讓他絲毫提不起任何興緻。何況他的精神,還有留著給那兩桌更高級的客人。

    「五人!」

    劉睿影伸出了一個巴掌說道。

    夥計聽聞后,慢吞吞的湊過來。手上端著一個打托盤,上面放著五套杯盤碗筷。朝著劉睿影努了努嘴,安排了一副旮旯中的座頭。劉睿影也沒有挑剔,朝那角落徑直走了過去。

    「小姐您三人?」

    劉睿影還未坐下,身後卻是又傳來了夥計的聲音。

    只不過要比先前支應劉睿影時要親切,熱情的多!

    他轉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趙茗茗。

    「你不是讓我們坐這裡?」

    劉睿影指著角落處的那幅座頭說道。

    「客官和這三位小姐是一起的?」

    夥計很是詫異的問道。

    心想劉睿影這般土裡土氣的浪蕩江湖客,怎麼能配得上這位甜咸一般的人兒……這般女子,尋常人不說同道而行,同桌而餐,只要能那麼遠遠近近的看上一眼,便已是三生有幸。

    「一起的,還有一人應當是去拴馬了。」

    劉睿影點頭說道。

    他自然看出了夥計的前倨後恭,不過卻是犯不著與這等小廝置氣。

    「先前不知客觀帶著女眷,這處座頭在角落裡卻是有些陰暗潮濕,不如換到此處,你看可好?」

    這夥計言語間,朝著另一處座頭走去。

    還未等劉睿影同意,便將手上的托盤放在了桌上,手腳麻利的開始擺台。

    這副座頭想必於先前那處,著實是好了許多。

    不但光線明亮,也位於前面和后場的通風處。

    空氣澄凈不說,還避開了門口街市上以及店中那兩桌喝酒之人的喧囂,當真是個上佳的所在。

    只不過當趙茗茗糖炒栗子還有那壇庭的小姑娘走進來時,那兩桌酒客的喧鬧卻是也驟然停歇。

    一人划拳剛出刀一般,竟是就停在了半空。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在三女身上來回打量,最後定格在了趙茗茗身上。

    夥計哪裡了一本緞面兒菜單,裝訂精緻。看到的出平時並不常用,因為這緞面兒之上落了一層浮灰。劉睿影結果后,便遞給了趙茗茗。他自己吃什麼都好,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沒有那麼多講究。況且先前路上不知如何得罪了趙茗茗一次,這也算是獻次殷勤。

    沒想到趙茗茗接過後卻還是看也不看,直接丟給了糖炒栗子。

    這倒不是說她還在小肚雞腸的生氣,而是趙茗茗向來不會點菜。與其讓她翻看菜本半天,一道菜都點不出來,不如讓糖炒栗子看著哪道菜名字順眼,胡亂點來便好。只是劉睿影看在眼中,心裡卻是又有些懊悔……他卻是忘記了小姐那會親自翻看菜單?自然是糖炒栗子這位丫鬟該做的事。

    「你們這可有什麼甜食?」

    糖炒栗子問道。

    「姑娘,小店的鳳梨酥可是一絕!您方圓百十里地,三五座鎮甸,卻是只有小店才有。畢竟鳳梨這東西,西北沒有。都得專門從安東王域運來才行!」

    夥計說道。

    「安東王域……那麼遠的地方,運過來難道不會壞了?」

    趙茗茗皺著眉問道,卻是覺得這夥計似是在吹噓。

    「按照尋常辦法定然是存不住。別說運來這裡,就是剛出了安東王域恐怕就已經爛成了汁水!不過我家掌柜的肯花大價錢,自然就有辦法能運的過來。」

    夥計很是自傲的說道。

    「錢可通神是不假,但這自然規律難道還能違背了不成?」

    劉睿影說道。

    他卻是也對這夥計說的法子很是好奇。

    「咱這裡雖然是西北,但來往於平南王域的商隊卻是也不少。每月初,掌柜的都會準備好四個一人高的大缸。三個空的,一個裝著滿滿的蜂蜜。商隊拉著這四個大綱去往平南王域后,將新鮮的鳳梨置於空缸內,而後往裡灌滿蜂蜜直至封口。這樣一來,就是經年累月都不會壞。而這鳳梨經過了蜂蜜的浸潤之後,口感確實更上一層樓!用這樣的鳳梨做成的點心,您說好吃不好吃?!」

    夥計搓著手說道。

    說完,嘴裡竟還「吸溜」了一聲。

    劉睿影聽后也不免嘖嘖稱奇。著蜂蜜可是金貴的東西,百姓家就是逢年過節也不一定能吃的上。不過這蜂蜜可以久存不壞,他卻是知曉。只是沒想到在這西北之地偏僻的一座鎮甸里,竟然他有如此能人相處這般方法,可以從遠在天邊的真難王域運來新鮮的鳳梨。

    「那就來兩份!」

    糖炒栗子說道,卻是也被這夥計一番聲情並茂,說動了心思。

    「那個……小姐!您也聽了,這鳳梨與電腦此地成本極大,所以這鳳梨酥一盤兒只有三塊,要五兩銀子!」

    夥計委婉的說道。

    卻是擔心一會兒吃完后,劉睿影等人付不出賬來。

    姑娘雖然可人兒有好看,但終究不是自己的。不過這銀兩卻是實打實的,若是收不上來賬,掌柜的定不會輕饒自己。

    劉睿影正準備開口,讓華濃從自己的包袱中取銀子出來時,趙茗茗卻是已經朝桌上拍出了一張銀票。但那夥計只是滿臉堆笑的瞟了一眼,仍舊是沒有言語。

    劉睿影見狀,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結果華濃遞來的一個銀錠后,放在桌上。這夥計看到立馬應了一聲好!並讓想糖炒栗子將菜本先看著,他卻是走向了後堂之中,把這五兩一盤的鳳梨酥先安排上。

    趙茗茗收起了銀票,很是不解的看著劉睿影。她拿出的,是一張面額千兩的銀票。而劉睿影放在桌上的,只是個五十兩的銀錠罷了。而這相差甚巨,莫非是那夥計不識數?

    劉睿影正要出口解釋,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鶯鶯燕燕之聲,把劉睿影的話頭打斷。眾人紛紛伸著脖子,朝那店門口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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