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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十二章 輝煌的囚徒字體大小: A+
     

    女夥計的目光筆直朝前,她當然注意到了酒肆內的變化,也聽到了連續的十一聲悶響,但是她卻不敢用目光去確定。靖瑤和楚闊的對話還在耳邊,仍未散去,但是她的脖頸卻好似僵住了一般,想要微微偏轉卻也不能扭動分毫。

    「他們……都死了?」

    女夥計聲音顫抖的問道。

    「他們若不死,我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你們二人之間的問題。」

    楚闊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他坐在先前的位置上,手中的劍早已回劍入鞘。眼睛卻是看向了桌上的酒壺與酒杯,覺得不喝點腦子卻是有些卡頓。就好像馬車的輪軸也需要定期補充油膏一樣,若是空磨,難免會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楚闊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是如此。酒對他而言,就是那馬車輪軸出的油膏。如果思考時不喝上幾杯,那是萬萬不能的。但他只要拿起杯子,大抵都會在思考出來之前便喝醉。有些問題可以耽誤,可以放到明日,甚至後天。但有些卻必須當下解決,不能有任何的拖延。

    靖瑤與女夥計在這酒肆內的衝突就是後者,是不能延誤的必須。所以楚闊很是克制的讓自己沒有喝酒,雖然這樣做,讓他覺得很不習慣,也不太舒服,但他還是強行逼著自己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那桌上的酒壺和酒杯。可一個人的習慣哪有那麼容易去改變?每個人都有貪玩的本性,這是從小就養成的。長達后,有些人仍舊貪玩,但更多的卻變成了貪財,貪色,和貪杯。貪本身就是一種喜好,在的趨勢下,人當然會不斷的去重複這種喜好。重複的多了,時日久了,便也成了習慣。楚闊貪杯,思考時喝酒是他的習慣。

    雖然這情勢所逼,讓他不得不剋制,但習慣卻不是單憑意志力就可以改變的東西。人或許可以憑藉自己的精神來抵禦新的誘惑,但卻很難更改自己的習慣。楚闊也是人。即便他的劍神鬼莫測,身法俊秀飄逸,但他還是人。只要是人,那便都是如此。不過楚闊的劍之所以神鬼莫測,是因為他絕非常人。要是他與那芸芸眾生一樣,都臣服於自己的慾念和習慣之下,那他的劍一定不會變的這麼狠,這麼快。

    女夥計的雙唇顫動不已,眼眶中滿含晶瑩。這種酸澀之感,她在之前從未有過。本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在年幼時,在集英鎮,在那家酒樓後堂的灶台之下流幹了,這輩子卻是都不會再哭,沒想到時至今日,卻是又變得如此不爭氣,像是個弱女子一般……但她本就是女子,哭也無可厚非。在這世上,眼淚本就是女人的特權,也是女人的武器。一位絕世美人的眼淚,比這人間最甘醇,最激烈的酒還要醉人。酒醉的是凡人,而眼淚醉的是英雄。絕世美人的眼淚,則殺人不見血。

    「嘩啦!」

    就在女夥計要受不住自己的情緒,讓這眼淚奪眶而出時,楚闊忽然用自己的劍鞘,將桌上的碗盤杯盞全都撥到地上,摔的稀碎。看著清清爽爽的桌子,楚闊微微一笑。他雖然做不到所謂聖賢那般的傾心寡慾,慎獨律己,但他卻也有自己的方式來抑制住自己貪杯的慾念。若是這世上再沒有一個酒杯,一個酒壺,那卻是就沒有人會想到喝酒。若是楚闊的眼前一片敞亮,視線所及之處看不到一個酒杯,一個酒壺,那他卻也沒法喝酒。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女夥計猝不及防。卻是再也收不住自己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好似那珠串崩裂一般,滴滴落下,打濕了她胸前的豐盈挺拔。

    「你……你為什麼要哭!」

    楚闊一見這女夥計流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喜歡看女人笑,卻是不知如何招架女人哭。

    但這麼一問,這女夥計卻是哭的更歡了……先前的淚還連不成一道線,可現在卻如娟娟細流一般,從貼近鼻翼的眼角處不斷流出。胸前的衣襟已經被打濕一片,而她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楚闊看她雖然手中仍舊握著刀,可她的心思卻已經不再刀上。靖瑤和楚闊二人,將她帶來的十五位同伴彈指間全部斬殺,這對她造成的衝擊不小。但若是因此就哭泣不止的話,那便只能怪定西王霍望沒有識人之明……作為死士,該當摒棄任何感情。

    女夥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麼,但就與楚闊想要喝酒一般,她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那就是恐懼。對靖瑤和楚闊的恐懼,對他們二人手中之劍的恐懼,以及,對死的恐懼。

    死士並非不怕死。即便他們把死看做一場值高的榮耀,到頭來對死亡也是會害怕的。只是他們把死亡所能帶來的榮耀看的太高,太華貴,太輝煌。為自己親手編織了一場美夢,一個金絲籠。身子一鑽,躲進去,抵禦著骨血中與生俱來的對死亡的恐懼之情,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囚徒。

    「現在他們都死了。」

    靖瑤說道。

    「沒錯,都死了……」

    楚闊還在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仍舊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理靖瑤和這女夥計之間的事。

    但靖瑤卻沒有這麼多時間來等待,他的身體已經快要到了極限。若是繼續拖延下去,不需這女夥計或是楚闊動手,他自己便會一頭栽倒在地,到時卻是萬事皆休。估量了一番自己的情況,靖瑤轉過身子,面朝著楚闊,橫劍當胸。

    「你要對我動手嗎?」

    楚闊問道。

    「不得已而為之。」

    靖瑤說道。

    這是他在震北王域學會的一句話。

    開始時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曾問過高仁,但高仁只是嬉笑著,並沒有給他任何解釋。靖瑤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不得已,卻還要為之?明知道做不了的事,強行去做了,豈不是找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蠢貨!去做自己做不了的事,還不如直截了當些,直接認輸頭投降得好。直到他在震北王域的礦場上與晉鵬一戰之後才明白,這世上的每個人卻是都在不得以而為之。包括他自己,包括當日的晉鵬。老闆娘的客棧中,晉鵬一拔劍,靖瑤便知自己非他之敵。但他卻也亮出了自己的彎刀,與其一戰。因為他不能退……死戰到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就此罷休,不但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更要緊的是草原王庭的榮耀卻也在他身上盡皆傾覆。晉鵬也是如此……為了昔日恩情,身為查緝司中人,卻親手放走了要犯。他也是用自己的性命與榮耀,來做著不得已而為之的事。

    眼下,距離那一戰才過去不足四日的光景。靖瑤卻發現,這世事都有個輪迴。一旦入了這圈子,卻是就再難以出來。楚闊和晉鵬相比,誰上誰下他並不知曉。可不管如何,以他現在的狀態卻斷然不是對手。不過相比於朝著那女夥計出劍,不如先解決了這最大的隱患。

    「你不是我對手。」

    楚闊說道。

    面對靖瑤的劍鋒,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的確不是。起碼現在不是!」

    靖瑤說道。

    「那為何還要逞強?」

    楚闊差異的問道。

    「我說了,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靖瑤再度重複了一把先前的話語。

    「你是知道我不會殺你,所以才如此相逼?」

    楚闊反問道。

    「我從不信旁人的話。況且人的想法都是在變的,先前你說定讓我不死,或許是真的。但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先前的想法並不能貫穿下來,不是嗎?就像你方才明明很像舉杯喝酒,這想法已經濃烈到讓你手足無措只能不停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打你還是沒有喝。非但沒有喝酒,反而將桌上的酒壺酒杯全都撥於地下摔碎。若是想法可以一以貫之的話,你現在應當是在自飲自酌才對。」

    楚闊說道。

    「我們從未謀面,但你卻好像很了解我。」

    楚闊說道。

    「我對你的了解僅限於你的名字。正如你說的,你叫楚闊,楚天的楚,開闊的闊。不得不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介紹自己,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很是鄙夷。但正如你所說,你是個驕傲人。驕傲到連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都有種豪邁的氣概。豪邁雖然是個好詞,放在人身上也是件好事,但豪邁之人卻有個通病。」

    靖瑤說道。

    「什麼通病?」

    楚闊問道。

    頓時來了興趣。

    「豪邁之人往往也過於坦誠。有話直說,且說到做到。」

    靖瑤說道。

    「既然你明白我會說到做到,為何還不相信我,甚至要對我出劍?」

    楚闊反問道。

    靖瑤的話,簡直自相矛盾,前後衝突。當時靖瑤剛與楚闊面對面坐下飲酒時,楚闊便自保性命,說了那麼一番話。至於驕傲與否,卻是靖瑤指出楚闊這輸贏是天下最乾脆的事情,決計沒有「略輸一層」這樣的情況發生。但靖瑤既然能想通其中的關鍵,為何還不相信他?驕傲之人為了維護自己的驕傲,當然要說到做到。他楚闊說了不讓靖瑤死,那就一定會讓他完完整整,順順利利的從這間殺機四伏的酒肆中大踏步走出去。人雖然會變化,但變化的速度哪裡會有這麼快?若是當真如此,卻也已經不是變化,而是反覆無常。

    靖瑤沒有回答楚闊的問題。

    而是朝前走了兩步。

    手腕驟然一番。

    原本橫在胸前的劍,忽然變成了豎直。

    朝著坐在椅子上的楚闊徑直刺去。

    這一劍速度極快。

    已是靖瑤當下能爆發出的巔峰一劍。

    滾滾劍氣將他身邊的桌椅全部掀翻。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卻是這絕命一劍多了些詼諧的氛圍。

    楚闊仍不動。

    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但卻已經停止了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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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瑤的劍尖距離他的側頸還有半尺的距離。

    若是楚闊還沒有任何動作,這一劍定能插入他的脖頸,刺個對穿。

    但靖瑤知道。

    楚闊沒有這麼容易被他殺死。

    哪怕到最後一寸時,他還是照舊。

    靖瑤也覺得此人可以在一瞬間便逆轉局勢。

    勢若奔雷,氣貫長虹的一劍在距離楚闊側頸處三寸有餘的地方停住。

    靖瑤的身子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

    但腳下卻穩穩的站住,一絲一毫都不再前進。

    「要殺變殺,何必猶豫?最後苦惱的還是自己。」

    楚闊笑著說道。

    轉過頭,伸出右手輕輕地撥開了靖瑤的劍。

    「殺不了……」

    靖瑤順勢收了劍,也挺直了身子說道。

    「只剩不到兩寸的距離,不試試怎麼能知道?」

    楚闊問道。

    「殺不了就是殺不了,不用試。」

    靖瑤搖著頭,一臉頹敗的說道。

    「你殺過多少人?」

    楚闊問道。

    「太多了,數不清。」

    靖瑤沉思了片刻說道。

    看得出,他是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

    「那你為何不問問我。」

    楚闊說道。

    「你殺過多少人?」

    靖瑤問道。

    「十一個。」

    楚闊伸出雙手的食指,比劃這說道。

    靖瑤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十一個人雖然已經不少,但遠遠未到能讓靖瑤吃驚的地步。

    他是經歷過戰爭的人。戰爭和這般的打鬥卻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永遠都是為了利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亘古不變。但爭鬥的規模,卻是和利益的大小息息相關。若是只為了黃金萬兩,香車寶馬,瓊漿美人,那這長爭鬥勢必不會太大。但若是為了數坐城池,乃至一片王域所爆發的爭鬥,便是占戰爭。人與人之間,家族與家族之間,勢力與勢力之間,不同的階級,不同的種族,都是如此,概莫能外。

    相比於草原王庭和王域之間的戰爭想必,靖瑤自是覺得只殺過十一個人的楚闊平平無奇。他該屍山血海,白骨鋪地。草原王庭的狼騎與定西王域軍士的血混在一起,染紅了整片大地。卻是要比仲夏傍晚時的火燒雲還要奪目。空氣中的血腥味,即便是大風不停地颳了四五天也沒有吹乾凈。十一個人放在那樣的場景中,猶如米粒之光掩於皓月當空。

    但突然,靖瑤的面色頓時僵硬……

    「你說你殺過多少人?」

    靖瑤再度問道。

    「十一人。」

    楚闊比劃著說道。

    和先前的動作絲毫不差。

    「十一個人……」

    靖瑤自語著,下意識的看了看酒肆中的屍體。

    方才楚闊說,唯有讓其餘人先死了,自己才能安靜下來好好考慮考慮關於靖瑤和女夥計之間的事。他拔劍時,酒肆中定西王霍望派來的似是除卻女夥計外,剛好是十一人。自他重新落座后,僅剩下女夥計一人。難道楚闊說的十一人,便是這十一人?

    靖瑤心裡很是清楚不會存在任何巧合與僥倖,但他還是無法理解,方才竟是楚闊第一次縱劍殺人!

    殺人可不是吃飯。後者是本能,牽著是逆天道,反綱常。若說喝酒尚且需要一個過程來習慣的話,殺人更是如此……靖瑤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的光景。他穿著草原王庭特有的皮甲,騎在他自己的狼上。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王庭狼騎,與他相同的人,在他身前和身後,何止數十萬?一眼不著邊際,猶如汪洋大海……出征前,草原王庭中的族人們夾道歡送。從他們強打起的精神中,靖瑤能看出此行的兇險,畢竟他的父親再回來時,身上中的箭矢不計其數。

    但見送君去,不見君歸時。無論是草原王庭,還是定西王域的人們,想必都是如此。當靖瑤拿著他父親留下的彎刀,砍向一位定西王域的步卒時,他很是興奮!身為草原王庭的一員,為自己部族建工的時刻終於到了!這一刀,斬碎了對方的胸腔,瞬時而下還劈斷了他的肋骨。一時間,紅白之物齊出。靖瑤的雙眼有些朦朧,接著便成為了刺痛。鮮血迸入了他的眼睛,讓他不得不停住了衝鋒的腳步。待緩過來時,他看到眼前的屍體,微微愣了愣神后,「哇」的一聲將胃裡的東西塗了個乾淨。

    那一戰,靖瑤也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萬幸的是,他活了下來,但卻是空手而歸。可看著自己的同袍們用敵首級兌換著軍功,他卻無論如何也羨慕不來。

    那一年,戰事持續了六月猶豫。草原王庭與定西王域之間互有勝敗,稱得上是日日鏖兵。但直到戰事末尾,靖瑤才剛剛習慣了這般廝殺與血腥。雖然也偶有反胃的時候的,但起碼能控制自己,不再嘔吐。卻是也可以略顯從容的,將敵人首級割下,帶回營中累計軍功。

    因此靖瑤明白,第一次殺人究竟有多難。

    他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像靖瑤這般,第一次殺人便可如此淡然。

    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所以這是你第一次殺人!」

    靖瑤一字一頓的說道。

    「沒錯,第一次。」

    楚闊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第一次殺人,便殺了十一人……你竟然有反應!你……」

    「我不是人,是嗎?你想說的應當是這句話。」

    楚闊打斷了靖瑤的話,說道。

    「我當然是人,不是妖怪。這的確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本以為會有點困難,但沒想到卻是這麼簡單……你要說我為何沒有反應,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當然有反應。本以為他們死了,我可以更安靜的思考你倆之間的事情,到實際上我想錯了。方才我很想喝酒,就是反應。雖然我儘力的不讓他們留太多血,也不讓他們太痛苦,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猶如芒刺在背。這種感覺在一刻一刻的累積,累積到一定的時候我便很是煩躁,就會想喝酒。要說反應,或許就是這些。」

    楚闊說道。

    靖瑤再度看了看那十一具屍體,發現果然如同楚闊說的那樣,雖然倒地,但卻沒有任何血跡。

    楚闊的劍竟然快到如此!

    刺穿了對方要害之後,竟是趕在血液湧出之前,便抽劍而出。因此,這些人雖身死,但傷口卻沒有流出任何鮮血。若是當時的靖瑤能做到如此不動聲色的便殺死敵人,想必他也不會嘔吐的那樣劇烈。但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樣的殺人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另外我還有點潔癖……你別看我現在很邋遢,但我很討厭把一個地方弄得亂糟糟的。」

    楚闊胡亂撓了撓頭說道。

    他的頭髮亂入雞窩,上面還夾雜著些許樹葉殘片與斷草。無論怎麼看,卻是都不像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但他偏偏就說出了這種話。有些人的潔癖是針對自己,這叫毛病。但有些人卻是放眼與身處的環境之中,這是心境。毛病雖小,也可致命。心境一次故而聽起來有幾分優雅,但何嘗又不是一種束縛?

    「這麼說來,我還真是幸運!」

    靖瑤說道。

    「什麼意思?」

    楚闊問道。

    「我的直覺救了我一命。方才那劍,若是我不停手,定然也會和他們一樣倒地不起。而且死法絕對沒有這些人優雅。」

    靖瑤說道。

    「我本想第一次出劍殺人,是要留給那吞月部的三部公思楓的。從定西王城霍望的府中去往集英鎮的路上,他曾告訴我出劍一定要值得。他說我的劍很貴,每一劍都要出的有價值。千萬不能耽誤在無關痛癢的人身上。」

    楚闊說道。

    「我和思楓的地位,不相上下。迎火部甚至要比吞月部更加雄壯幾分。殺了我,豈不是更有價值?」

    靖瑤問道。

    「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我已經很對不起一個人了,這麼多年來,霍望是我第二個做出承諾的人。我不能再對不起他。」

    楚闊說道。

    「但你既不殺我,也不殺她。已經妨礙了你承諾之人的想法。」

    靖瑤說道。

    「我只要遵守與他的承諾就好,其他的與我無關。畢竟我是個自由人,不是他的豢養的死士,更不是他的囚徒。至於你們,我已經相處了解決之策。」

    楚闊說道。

    隨即站起身來。

    「你要如何做?」

    靖瑤問道。

    「先用我的劍鞘,將她打暈。而後出劍劈開這精鋼的門板,放你離開。不過你來前要給我指明去吞月部的路,不然我救你就沒有任何意義。接著我會帶著她一起去吞月部,等我辦完了事之後,再把她送回霍望那裡。卻是剛好霍望也該履行他的承諾。如此這般,不是兩全其美?」

    楚闊滿臉笑意的說道,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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