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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二章 外物之物字體大小: A+
     

    趙茗茗聽聞了劉睿影的話語,抬頭看了看那攤主的背影。雖然她心裏知道劉睿影的說的無錯,可卻並不願意承認……若是承認了,豈不是說她自己過於愚笨而不通曉這人情世故?即便她和劉睿影已經算是極為熟識了,但也不想這麼快的露怯。

    女人的心思總是這麼複雜,縱然知道了自己有虧,也不會在別人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認,尤其是當心中還對這人有股子情愫的時候,這種想法就會變本加厲起來,要先將這股子不容侵犯的氣質擺出來,以後相處才不會落於下風。

    劉睿影聽到趙茗茗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當下還有些奇怪,不知自己從何處得罪了她,竟是讓她很不滿意。不過一轉念,想起趙茗茗先前告訴她的事情,便也能夠梳理的通順。任憑誰被騙了,都會心情不好,這會兒她需要的恐怕不是劉睿影先前說的那番大道理,而實實在在的安慰,以及找不回來了的辦法。

    在女人生氣的時候去擺道理,無疑是在人做菜被燙傷了以後卻關心菜有沒有熟,儘管菜也是需要吃的,但和傷比起來還是能放下,不需要急着做的事。

    想劉睿影和趙茗茗在定西王域,丁州府城中的祥騰客棧初逢,飲酒之後不也被一個擺攤賣古書的擺了一道?若是有人時候由此對指手畫腳的,想必劉睿影也會極不耐煩才是。

    那攤主一直背對着三人忙活,此時攤子上卻是也無旁人。與周圍的熱鬧想必,這處豆腐面的攤位反而顯得有些凋敝。

    「客官,您的十碗豆腐面!」

    攤主手上蹲著一個長長的托盤,上面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十碗剛出鍋還在不斷蒸騰這白氣的豆腐面。

    這托盤幾乎是是他雙臂之長,普通人想要拿的住都非易事,更不用說上面還放着十個盛滿了豆腐面的海碗。可這攤主卻是面不改色,呼吸平靜的走過來,把這托盤放在桌上。落桌的時候由於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指頭抽離的慢了幾分,故而讓這托盤有了些微的傾斜。碗中豆腐面的湯汁瞬時灑了出來,正好濺在他左手虎口處。麵湯滾燙,讓他的左手虎口頓時就紅了一片,可他卻渾然不在意,只是在自己的圍裙上蹭了蹭,繼而把這隻手背到了身後。另一隻手取下搭在肩上的抹布,有一根食指頂着,仔仔細細的灑在托盤內的湯汁全拭去,最後對這劉睿影,趙茗茗,還有糖炒栗子三人展顏一笑,這才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攤子前忙活。

    「不好!」

    趙茗茗忽然一聲驚呼。

    劉睿影本以為她是想就地對這攤主發難,還想着勸阻一番,吃完這面再說。

    沒想到趙茗茗卻是吩咐糖炒栗子趕緊去往那停放馬車的地方,把那位壇庭神秘的小姑娘接來。

    眾人皆是一夜無眠,後行路之時卻是又遇到了些風波。再加上這豆腐面熟悉的味道和這位攤主熟悉的身材與臉龐,更是讓趙茗茗有些心思不定,情急之下竟是忘了那位小姑娘……

    「安心,不會有事!」

    劉睿影說道。

    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后,便從筷籠中抽出一雙筷子準備吃面。趙茗茗用餘光一撇,伸手奪過了劉睿影手中的筷子,卻是驚的他差點一頭栽進麵湯中。

    「這筷子太髒了,擦擦再用!」

    趙茗茗說道。

    隨即從懷裏掏出一方絲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起來。不一會兒,那條而鵝黃色的絲帕竟是被染黑了一小半。不知道還好,但看到這一幕之後,劉睿影頓感一陣噁心……即使現在已然擦拭乾凈,卻是也不想再用它吃面了。

    不過萬幸這一幕沒有被糖炒栗子看到。上次她們倆吃着豆腐面時,自家小姐可是灑脫的很,抽出一雙筷子之後看也不看便徑直的插進了麵湯之中,還說什麼「一招鮮,吃遍天,歡喜都是旦夕之間」。這會兒自己的意中人要用筷子,卻是就不行了,還親手給他擦的乾乾淨淨。

    趙茗茗昨晚這一切后快速的把筷子遞給了劉睿影,接着又跟做賊似的,把這方鵝黃色的絲帕在手裏揉成了一團,朝身後一個僻靜的角落丟去。那裏放着許多雜物,只要丟的角度足夠刁鑽,便能讓這方鵝黃色的絲帕鑽到那堆雜物之中的位置,再也不見天日。

    做完了這一切后,趙茗茗才長舒了一口氣。結果剛一抬頭,便和糖炒栗子與她帶來的那位壇庭小姑娘撞了個臉對臉。

    「她沒事吧?」

    趙茗茗問道。

    「不礙的小姐,她仍舊是自己坐在車廂里發獃。不過卻是把先前咱們存放在車廂里的酒喝了一壺。」

    糖炒栗子說道。

    喝酒不是什麼大事,況且能喝酒反而證明這小姑娘的精神正在逐漸的好轉。要知道從趙茗茗帶上她之後的這一路,若不是按時喂飯未喂水,她卻是連饑渴之感都沒有。這已然完全和生存的基本相背離,唯有異獸們的冬眠才可以與之媲美。

    這小姑娘看到趙茗茗,頓時淚眼漣漣,也不顧正在攙扶着她的糖炒栗子,一個躍步便跳入了趙茗茗的懷抱。頭埋在她胸前的衣襟里,死命的往裏鑽。連帶着把趙茗茗的衣衫弄的凌亂不堪,甚至還露出了裏面的褻衣。劉睿影看到這這一幕,立馬轉過頭去。趁人之危畢竟不是君子說為,雖然他也着實算不上個君子,但起碼也不能坐那卑瑣之小人才好。趙茗茗反倒是不甚在意,異獸本就對這些個規矩了解不甚,尤其是這般男女之間的禮教大防。

    反而是糖炒栗子看出了不妥,上前去拉開那小姑娘,給自家小姐整理好衣襟。

    「小姐,你可要注意點。這是在外面,衣衫定要妥當,齊整……不能被旁人佔了便宜去!」

    糖炒栗子說道。

    這話卻是讓劉睿影有些哭笑不得……他是這裏唯一的旁人,此番言語不正是給他的下馬威?雖然早就知曉糖炒栗子這姑娘性子潑辣,膽子奇大,對自家小姐也是衷心耿耿,但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她,一旦事關自家小姐,卻是也能夠驟然變的心細如髮。

    劉睿影不好說什麼,乾脆專心於面前的這碗豆腐面。吃的稀里糊塗的,不到片刻時間,這麼大一海碗的豆腐面就下去了一半有餘。

    「光吃面缺些味道,你把別的碗中的豆腐再撥些去。」

    趙茗茗說道。

    劉睿影嘴上答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做。

    豆腐和面都是他愛吃之物,但不知怎的,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光是聽這名字都奇怪無比……至於味道,雖然不難吃,卻也覺得無從表達,一言難盡。

    又喝了一大口麵湯,劉睿影便把筷子橫放在碗上,停了下來。

    糖炒栗子和趙茗茗正在給那位小姑娘喂飯,她的兩隻手都緊緊的攥著趙茗茗的衣衫,似是生怕她和先前一樣,轉眼便消失不見了。趙茗茗一邊安慰着她,一邊噓著氣,把吹到溫熱的麵條送到她的口中。待她嚼碎吃下后,再舀一勺麵湯送入口中。糖炒栗子則是從自己身上又抽出一方絲帕,拖在手裏,防止小姑娘嘴角留下的湯汁弄髒了衣裳。

    劉睿影看着這一幕,卻是沒想到趙茗茗和糖炒栗子竟是還能如此溫柔。對待着小姑娘猶如嬰孩一般,着實是讓他有些溫暖。那攤主把爐膛里的火壓小了些,反正也沒有生意上門,他從一副座頭處搬了一把長條凳放在灶台後面,拿出一根很小的煙桿開始抽煙。藉著他側身的時機,劉睿影發現他的灶台下面擺放着至少十數把菜刀。

    「攤主賣豆腐面,為何需要這麼多菜刀?」

    劉睿影問道。

    話一出,這攤主卻是臉色一變……像是被劉睿影說中了什麼心事似的,急忙站起身來,擋住灶台之下的空擋。

    「都是以前積攢的,用久了,也捨不得扔。便都放着了。」

    攤主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而後便開始低頭嘬煙,再也不和劉睿影對視。

    豆腐和麵條都是極為柔然之物。

    但說豆腐,用筷子都可以切的極為齊整,那裏還需要那許多菜刀?況且方才那一瞬,劉睿影看到這攤主灶台下空擋里放的菜刀各個都是精鐵打造,新開的鋒刃,根本不是舊刀。

    「怎麼了?」

    趙茗茗問道。

    她的本意是等自己等人吃好了面之後,再對這攤主發難。即便是找不回當時丟失的銀錢,起碼也能出口惡氣。但剛剛劉睿影這麼一問,卻是讓他聽到了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豆腐麵攤,卻放着十幾把菜刀,你不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嗎?」

    劉睿影問道。

    趙茗茗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

    其實她根本沒能理解劉睿影話中的意思,畢竟她對這些個市井眾中人以及人間世道了解的並不深刻。不過聽劉睿影這樣說了,便覺得應當是不合乎情理。若是繼續追問下去,難免讓劉睿影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故而只好點頭表示贊同。

    劉睿影在查緝司的時候,看過許多卷宗,對這人間的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有說了解。其中有種特殊神秘的行當,在當時就令劉睿影嘖嘖稱奇。

    在皇朝時期的,偏遠落後的鄉鎮中,經常會出現這麼一群神秘只人,他們走街串巷,將菜刀、鐮刀、剪刀等尋常百姓經常會用到的物品賒給需要的人,分文不取。但他們並不是為了做好事,積功德,為了自己日後投個好胎,而是會說對前來賒刀的人留下一個個奇怪的預言,隨後只需要靜靜的等到那預言成真的時刻,這些人就會前來要賬,查緝司的卷宗中用這些人的行為起了個統一的名稱——賒刀人。

    賒刀人並不是在五王共治時期才會的產物,相反,天下大定時,賒刀人頓時就會杳無音訊,只有在動蕩的年歲里,他們才會顯得異常活躍。當然,所謂的賒刀人,也不是單指賒各種刀具的人,他們有時也會賒些別的東西,但共同的特點就是利於預言來賺取銀錢,這和那些個算命的方術師以及看似更高一層次的陰陽師如出一轍。

    查緝司的卷宗中最後一次記載賒刀人的出現,就是在震北王域之中,那會兒皇朝傾覆,天下初定,一個操持這外地口音的人,走水路從太上河運來了許多菜刀,上岸后便肩扛一根扁擔,沿着河岸朝北走,遇到村鎮市肆便一路吆喝,只賒不賣。

    當時戰亂剛過,糧價飛升,粳米都從原先的十七文一斗驟然漲到了七十三文一斗。而這位賒刀人卻說,等這粳米之價回落到十五文的時候就會來收錢,眾人不免覺得此人過於痴頑。十五文一斗粳米,這價錢卻是要比先前年景最好時還要便宜的話,當前這天下方才安穩不夠月余,就算是這糧價跌落,不知也要到何年何月,於是乎圍觀的眾人便紛紛答應了下來,結果那賒刀人手中的菜刀帶回了家。

    自古便宜都不會那麼好占,賒刀人掏出個一沓白紙,把這些個前來賒刀之人的姓名,住處,全都記載的一清二楚,並且告訴眾人,若是自己的話成了現實,便會上門收取三兩銀子!一把菜刀,一句空話,三兩銀子。眾人雖然覺得昂貴無比,但一想到這定然是不可能出現之事,再看着賒刀人卻是已經兩鬢斑白,誰知他還能活過幾個寒暑?故而紛紛在賒刀人寫的賒欠單據上簽字畫押。

    怎料堪堪過了一年半的光景,天蠍愛在五王共治之下,百業興盛。更是依仗着天地眷顧,有了個大好年景。這一年秋,稻米豐收,粳米一斗降至十五文,曾經那些賒過刀的,眼看當時的賒欠單據成真,一個個不由得感覺頗為不可思議……只不過那人並沒有來收錢,來的卻是他的兒子。那位老賒刀人,早已在二八隆冬的時候過世了,臨死前把自己所有還未收回的賒欠單據傳給了自己的兒子。民風淳樸,因此大多數單據成功銷賬。可他帶來的不僅是單據,還有一筐嶄新的菜刀,正當他要與眾人重新再說道個預言之時,有些別有用心之人不想付那三兩銀錢而報了官,這年輕的賒刀人一看風聲不對,立馬就跑走遠遁,再也不見行跡。

    實際上,賒刀人所所謂預言,大部分都和戰亂、天災、糧食等於老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有所牽扯。一旦他們預言成功一次,那百姓們很容易就對他們產生一種信任感,等他們再次做出預言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相信。這道理和那些個擺着香爐供台,敬天地,拜鬼神的陰陽師毫無區別。何況賒刀人們最初所說的預言都極盡誇大隻能,以此很多百姓都覺得這是不能發生之事。但總會有那麼幾個預言成了真,而後賒刀人就來收賬。他們能做的就是想別人之不敢想,說別人之不敢說,再加上菜刀這麼一樣煙火氣最終的鋒刃之物,藉此吊起看來百姓們的好奇心,以此達到賺取銀錢的目的。查緝司的卷宗對這一類人的最後的判詞是:「非動蕩不出,非愚人不信,非妖言惑眾。」

    前兩句很好理解,只是那最後一句頗為令人玩味,劉睿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知道這些個賒刀人都是信口開河之徒,那為什麼查緝司的卷宗中又會給出一句「非妖言惑眾」的判詞?後來劉睿影在老馬倌的解釋之下才逐漸明白過來,無論是賒刀還是賒劍,無非是個道義之爭。刀劍者,剛正不阿,取信於道,道信兩相交,以刀立信,以信佈道。信無則道不存,信立則道合安天下。

    劉睿影看到這攤主的一順兒菜刀,頓時就想到了自己在卷宗中看到的這則往事。故而出口對這攤主問道:

    「現在都是好光景,怕是也無人賒刀了吧?」

    攤主聽聞后,方才因受驚而強打起的精氣神頓時泄了個精光,頹唐的一屁股坐在了長條凳上,把手中的煙桿在地上敲了幾下,磕盡了煙灰,隨後抬頭看着劉睿影說道:

    「的確是好光景,但這光景不但斷了我家三代人的財路,也讓無數的江湖人走上了殊途。」

    攤主說道。

    賒刀人本就是江湖行當,現在四海昇平,江湖不存,自是也沒有了立足之地。他口中的江湖,便是動蕩之時,官府權力管理不到的底層人間,而所謂的江湖人,便是在官府律法之外,獨設一套江湖規則而敬奉遵守的生意之人。「金皮彩掛、評團調柳」,這八大江湖門類,指的便是算卦相面,行醫賣葯,雜技馬戲魔術,武術界,說評書,說相聲快板數來寶,詐騙和盜竊,大鼓墜子等小曲種。賒刀人雖然沒有被例如其中,但大抵也可掛靠在算卦相面這一行當里。

    「刀賒不出去,還可以賣。但用這豆腐面騙錢卻是說不過去。」

    劉睿影說道。

    「客官說笑了!在下賒刀也是祖輩傳下來的,迫不得以。現在這五王共治的世道,處處鶯歌燕舞,便也只能斷了傳承,改了行當,做點小本生意,全當餬口只用。」

    攤主說道。

    劉睿影心中有些悵然,這攤主真不愧是吃「江湖」這碗飯的,說起話來端的是滴水不漏,縷風不入。好在趙茗茗先前對他說的真切,不然的話,劉睿影便也似那些個賒刀的冤大頭一樣,輕而易舉的著了道。

    「這位姑娘你眼熟否?」

    劉睿影指著趙茗茗問道。

    「看着眼生,不顧擺攤開鋪子的,都是吸引八方客。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來,我定然就會記得!」

    攤主望了一眼趙茗茗說道。

    趙茗茗對其絲毫不加理睬,仍舊專心的給那壇庭的小姑娘喂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便是形容的她這般人物。待趙茗茗騰出手來,邊會以雷霆萬鈞之勢逼迫這攤主交出上次行騙之銀錢。

    「李攤主未免是貴人多忘事!」

    劉睿影說道。

    他記得趙茗茗對自己清楚的說過,這攤主姓李。

    「客官,在下姓馬。」

    攤主說道。

    劉睿影笑了笑,這天下非但是沒有了這位原賒刀人口中的江湖,甚至連他們以前奉若至高的道義也不存了。就在劉睿影對此悵惋的時候,華濃卻是肚子回到了攤子前。

    「可是尋到了修車的匠人?」

    劉睿影問道。

    「沒有……」

    華濃坐下后搖了搖頭說道。

    「那幾個人呢?」

    劉睿影接着問道。

    「他們騙我!」

    華濃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殺了人?」

    劉睿影問道。

    「還未出劍,他們就一鬨而散了。」

    華濃說道。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告訴過他們,這腰間的劍是一柄玩具。三人成眾,對方不僅有五六人,還都是吃這碗不溫不熱江湖飯的人。沒想到卻是連打你骨氣都沒有。華農的手剛一撫上劍柄,他們便大聲叫嚷着跑開。

    「吃碗面吧。」

    劉睿影說道。

    隨即招呼這攤主再下一碗豆腐面。先前雖然要了十碗,但擱置到現在卻是已經涼了。麵條吸飽了麵湯,團成一坨。只看一眼,就令人沒了食慾。

    市肆外,停馬車處。

    三位蓑衣客正圍着馬車不知在商量着什麼。

    「看來草原王庭的人,卻是也不講信義。」

    為首的蓑衣客說道。

    其他兩人點了點頭,一人的後背上還背着個一人長的麻布袋。

    為首之人把馬車的裏外全都查驗了一番后,朝着那人身後的麻布袋狠狠踢了一腳,隨即傳來一陣呻吟與扭動。

    「臭娘們……要不是你那姘頭言而無信,我三人卻是也無須如此勞神費力!」

    為首之人說道。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得把她尋回來,壇庭給的時間咱們卻是已經逾期了三日半……若是再耽誤下去,即便是圓滿將其帶回,卻是也躲不了庭規論處……」

    一人說道。

    說到庭規兩個字,即便是為首之人也不由得渾身一顫。他看了一眼熱鬧的市肆,隨即讓那人把後背上的麻布包放進馬車裏藏好,接着三人一道穿着鐵蓑衣走了進去。但他們三人怪異的裝束,卻是惹得市肆中人紛紛躲避且驚呼連連。

    劉睿影也差距到了市肆入口處的騷動,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念頭,催促華濃快快吃面,另一邊則在想着如何讓趙茗茗不再糾結丟失的那些銀錢。畢竟是外物之物,總比再牽扯進一樁麻煩里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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