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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四十三章 警告的灰燼字體大小: A+
     

    震北王域。

    鴻洲礦場。

    金爺府邸。

    一個人要走,是誰都攔不住的。

    即便這個人只是個普通人。

    並沒有修過武道。

    也沒有強健的體魄。

    要走也是攔不住的。

    好巧不巧的是,金爺礦場上的天氣極好。

    金爺府邸內是沒有風的。

    但就連他的府邸外面,也沒有一絲風沙。

    這就是極為稀奇的一件事了。

    想走的人不止一個。

    而是三個。

    先前到金爺府邸上的那位怪客已經走了。

    走的時候心情大好。

    還問金爺借了一匹馬。

    承諾下次再來打造些物件的時候,就會歸還。

    雖然金爺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他對劉睿影的興趣不大。

    但對小機靈卻是極為捨不得。

    可是小機靈這樣來去如風的人,彷彿一隻無腳的小鳥。

    不過一匹馬能換來和這樣一位金主的友誼,可是穩賺不虧的事情。

    劉睿影帶着華濃,以及小機靈也準備離開。

    這倒是讓金爺有些失落……

    往往是你最不願意看到小機靈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劉睿影則是放心不下自己仍舊住在雜貨店,飯館,棺材鋪的幾位陽文鎮查緝司站樓的部下。

    金爺這裏他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

    在哪裏都不會駐足停留太久的。

    不過他也一定不會走的太遠。

    因為此間事,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刻。

    劉睿影向金爺告辭之後,便和華濃縱馬離開。

    沒有了風沙的侵襲,劉睿影趕路極快。

    只用了來時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已經看到了那家雜貨店,飯館,棺材鋪。

    再待下去,只是喝酒罷了。

    卻是也無趣的很……

    恰好又趕上了如此一個天氣絕佳的夜晚。

    裏面卻還亮着燈火。

    劉睿影下馬後走了進去。

    看到老爸娘和胖老闆正在喝酒。

    此刻雖已入夜。

    但還算不上太晚。

    門口草棚下的苦工們雖然都已經散去睡覺了。

    心中卻有有些酸澀。

    男人就是如此。

    先前老闆娘勾引他時,心中雖有悸動,但還是要裝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樣。

    二人你儂我儂,情深義重。

    在劉睿影踏過門檻時,她倆竟是在喝交杯酒。

    劉睿影看着想笑。

    最多是有些尷尬罷了。

    劉睿影貼著牆邊走着,準備直接上樓。

    他不想打擾這夫妻倆,也不想被夫妻倆發現自己回來了。

    現在看到老闆娘和胖老闆如此的柔情蜜意,心中卻是又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吃醋。

    至少劉睿影決計不會承認是吃醋。

    沒想到老闆娘卻是放下酒杯,轉過身子對着劉睿影說道。

    她下半身仍舊坐在椅子上。

    翹著二郎腿。

    畢竟自己在臨走時,老闆娘對自己的態度可是冷淡的緊……

    現在卻是也沒必要湊上去自討沒趣。

    「這麼快就回來了?」

    至於胖老闆,則是對劉睿影憨憨的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今晚外面沒有風沙,走的很順。」

    劉睿影說道。

    只是腰肢朝劉睿影這邊扭動過來。

    昏黃的燈光下,老闆娘的臉頰上有了兩坨紅暈。

    再由如此的姿勢襯托,卻是更顯妖嬈。

    「我哥那裏不好嗎?」

    老闆娘接着問道。

    隨即把身邊的凳子朝外拉了一把。

    卻是故意答非所問。

    老闆娘問的是他從金爺那裏為何這麼快就會回來。

    而劉睿影卻是只說了自己方才腳程很快。

    他讓華濃先上去看看那幾人的情況。

    胖老闆一看劉睿影坐下,立即幫他拿過來了一隻酒杯。

    劉睿影看着酒杯笑了笑。

    示意劉睿影也坐過來。

    「好。」

    劉睿影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老闆娘親自給劉睿影倒了一杯。

    劉睿影伸手準備掏銀子。

    卻被老闆娘一把壓住了手腕。

    心想在金爺那裏和回來,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喝酒罷了。

    不過喝酒也要看在哪裏喝,跟誰喝。

    不知為什麼,劉睿影就是覺得在這裏喝酒卻是要在金爺那好話的府邸里舒服很多。

    老闆娘卻是又恢復了先前的熱情,而且還變的大方了起來。

    劉睿影笑着點了點頭。

    有人請自己喝酒,那豈不是一件極好的事?

    「我請你喝!」

    老闆娘說道。

    幾日不見。

    胖老闆自從劉睿影坐下后,便開始自飲自酌。

    他用的是碗。

    是和劉睿影在金爺府邸上見到的一模一樣的海碗。

    女人本就善變,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很正常。

    但劉睿影卻是沒有想到。

    一個三句話不離錢的人,忽然變得大方起來請人喝酒,是一件多麼反常的事情?

    老闆娘伸腳踢了踢胖老闆,對方卻是紋絲不動。

    「這傢伙……這麼多年,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老闆娘有些抱怨的說道。

    一壺酒倒進去,卻是連三分之一都裝不滿。

    胖老闆端起碗就是一壺下肚。

    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鼾聲如雷。

    老闆娘語出驚人。

    這言論,着實把劉睿影驚住了。

    「不過若是一個男人成日裏只知道喝酒賭錢,那最痛苦卻也就是他的老婆。」

    「你要什麼長進?酒量嗎?」

    劉睿影打趣的問道。

    「當然!雖然都說不喝酒,不賭錢的男人好。可是不喝酒,不賭錢的男人,哪還有一點男人味兒?」

    卻發現事事都會很不如意……

    風流倜儻的,當他呼朋引伴,爛醉如泥時,你就得一個人獨守空房。

    家財萬貫的,處處沾花惹草,光是醋意就夠把一個人活生生的熏死了……

    老闆娘隨即又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很多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最開始或許都是因為對方的風流倜儻,或家財萬貫。

    但若是真的嫁給了這樣的如意郎君。

    劉睿影說道。

    「他是不錯的……就是酒量太差。」

    老闆娘搖了搖頭說道。

    可若是找一個老老實實的,卻又覺得往後的幾十年沒有什麼激情與盼頭。

    兩邊都是矛盾,要怪只能怪自己要求太高。

    「老闆豈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金爺是你的親哥哥?」

    劉睿影問道。

    「若是認的哥哥,我一定住在他的府上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怎麼會離開?」

    卻是拉着劉睿影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因為那胖老闆的鼾聲着實是太響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卻是都聽不清彼此的話語。

    但酒量卻都是極好的。

    何況人本就都是如此。

    越是親密的朋友,越會肆無忌憚。

    老闆娘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這兄妹倆雖然長相差別很大。

    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了。

    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提起。

    旁人要問,勉強也能說。

    對自己的親人一旦憎惡起來,要比對仇敵恨意還多上三分。

    劉睿影其實很想問問老闆娘和金爺的事情,但又覺得會有些冒犯。

    每個人都有隻屬於自己的一段過往。

    「我不知道他以前的樣子,但我見到他時,是很好的。不過卻很不趕巧的出了點事。」

    劉睿影說道。

    「什麼事?」

    但卻是辜負了這來之不易的好夜色。

    「我哥怎麼樣?」

    老闆娘沉默的喝了好一會兒酒後問道。

    「他的義子,金世羽死了。」

    劉睿影說道。

    接着又把死法,以及那位怪客的事給老爸娘全都說了一遍。

    老闆娘面色一凝問道。

    這兄妹倆雖然彼此有很深的成見與隔閡。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心底里還是互相擔心挂念著。

    「哦……」

    沒想到老闆娘聽后,卻是只淡淡的應了一身。

    沒有多說。

    並不是他好心。

    而是他想觀察一下老闆娘的反應。

    有些時候,人最直接最細微的反應,就能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很多東西。

    好似他的哥哥遇上不痛快的事,就會讓她變得開心起來。

    「你哥雖然不動聲色,照吃照喝。但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這義子感情很深。」

    劉睿影拿出了當時的那條白毛巾放在桌上說道。

    以至於劉睿影懷疑老闆娘究竟認不認識這位金爺府上的公子,金世羽。

    「我哥應該心裏害怕的很才對。」

    老闆娘忽然又笑着說道。

    劉睿影說道。

    卻是試探的,想要多問一些關於金爺的事情。

    「有的,只是死了。」

    「一個物件在你眼前擺久了,也會讓你有些感情,人也一樣。不過義子義子,終歸不是親生兒子。」

    老闆娘說道。

    「金爺好像沒有子嗣。」

    「他前前後後總共成親過四次,這四個老婆無一例外都是難產死的,一屍兩命。」

    老闆娘說道。

    劉睿影不知該怎麼說。

    老闆娘說道。

    「怎麼死的?」

    劉睿影問道。

    這概率,簡直比當上五王的概率還要小得多。

    「所以你看我成婚這麼多年了,卻是也沒有身孕。」

    老闆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

    這樣的打擊,對一個人來說是極大的……

    但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背運之事?

    四個老婆,全都因難產死去,還都是一屍兩命……

    老闆娘喝着酒說道。

    「酒也沒有喝夠!」

    劉睿影給他倒了一杯說道。

    「難道你是怕金爺的事在你身上重演?」

    劉睿影問道。

    「沒錯,因為我還沒有活夠。」

    並不是因為這條街很長。

    而是因為中都的街道都太熱鬧了。

    琳琅滿目的商品,還有摩肩接踵的人流。

    不過在這寂寥的礦產上,不喝酒還能做些什麼呢?

    劉睿影在中都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一條長街從東頭走到西頭,一兩個時辰就過去了。

    日頭落下去的要比中都晚上一個半時辰。

    還有個原因,就是西北過於寂寥。

    肉體和精神,只要有一個在忙碌的時候,都不會感覺到光陰的流逝。

    都會讓時間不知不覺的流走。

    可是這次來到西北之地后,他就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西北天長。

    到最後,直接拿起酒壺,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后,便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劉睿影看了看門外,隨即上了樓。

    華濃既然沒有下來,說明一切安好。

    漸漸地,老闆娘話也少了。

    劉睿影知道她也快醉了。

    在喝醉之前,老闆娘舉杯的頻率卻是越來越高。

    藉著清朗的月光,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一個人。

    卻是先他一步離開金爺府邸的小機靈。

    劉睿影趕忙點亮了桌上的燈盞。

    只是他在要推開自己的房門前,突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呻吟。

    呻吟之聲雖然不大,但呻吟之人一定極為痛苦。

    劉睿影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劉睿影問道。

    小機靈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自是看向了自己左邊的肩膀。

    劉睿影拿燈一照。

    小機靈的血已經把整套被褥全都浸透了。

    看到劉睿影進來,也只是略微抖動了幾下眼皮,屋裏說話。

    「你怎麼了?」

    着實是極為嚴重的外傷。

    此刻鮮血已經自行止住了。

    劉睿影扯下一節床單,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看到小機靈的左肩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這一道傷口,卻是把他的整個左肩全都擊碎了。

    外翻的血肉上,還混著許多森白色的碎骨。

    他想喝酒。

    劉睿影把隔壁的華濃叫醒,來自己房中守着小機靈。

    他則從樓梯處直接一躍而下,來到大廳中給小機靈打了一壺酒。

    小機靈嘴唇蠕動着,雖然發不出聲音,但劉睿影還是看出了他要說的是什麼。

    酒。

    小機靈要酒。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他卻是又轉醒過來,想要坐直身子。

    他還是想喝酒。

    只不過躺着喝酒着實太難。

    當酒壺遞到小機靈面前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他卻並沒有喝。

    只是聞了聞酒香,便閉上了眼睛。

    如此一運氣使勁,傷口霎時再度崩裂。

    鮮血汩汩湧出。

    劉睿影本想上前攙扶。

    雖然他此刻的傷勢已經不容許他的身姿稍有改動。

    可他卻咬着牙堅持着。

    用自己碎裂的半邊肩膀撐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

    劉睿影把酒壺遞給他,小機靈當即變喝了好幾口。

    肩頭的鮮血仍舊在流淌著,酒水卻又剛下了肚。

    幾口烈酒入喉,小機靈的臉上稍稍恢復了些血色。

    但卻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拒絕。

    小機靈坐直身體后,背靠着牆壁。

    伸手向劉睿影討要酒壺。

    和華濃坐在了桌邊,看着小機靈邊喝酒邊恢復。

    「還要嗎?」

    劉睿影眼見小機靈最後一口酒喝完,開口問道。

    他知道劉睿影定然有一肚子話要問他。

    但此刻卻是無力回答。

    劉睿影也並不着急。

    起碼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去了哪裏?」

    劉睿影問道。

    「不要了……」

    小機靈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身子還是極度虛弱,但精神卻是已經恢復了不少。

    另一隻手,伸到自己的后腰處摸索著。

    隨即拿出一柄刀丟在地上。

    刀上的血跡尚未完全凝固。

    在他的印象里,小機靈只比自己先走了三四個時辰。

    「金爺府邸東,五十里。」

    小機靈說道。

    小機靈的身法他早就有所領教。

    但就是如此迅捷輕盈的身法,卻是都沒有躲開這一刀。

    可想而知那刀究竟有多快?

    而這柄刀劉睿影卻是再眼熟不過了……

    仍然是那位怪客丟失的那些不成比例,且沒有開刃的刀。

    劉睿影盯着刀,心裏卻是驚慌不已……

    先前死於這把刀下的幾人,全都是無一例外的從眉心處一刀穿腦。

    而小機靈卻是之輩擊碎了一側肩膀,這已經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為何要殺你?」

    「其實我已經躲開了。」

    小機靈彷彿看穿了劉睿影的想法,開口說道。

    劉睿影聽后,卻是驟然理解。

    「但你卻從來沒有受過傷。」

    劉睿影說道。

    「的確是沒有……這是第一次。自我的身法武技圓滿之後,雖然還是有無數人能夠殺死我,但他們中卻是沒有一個能留得住我,也沒一個能找得到我,追的上我。」

    劉睿影問道。

    「想殺我的人很多……因為我太愛管閑事。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在有的地方很受歡迎,但在有的地方卻很是遭人討厭。」

    小機靈笑着說道。

    劉睿影說道。

    「不,這次是因為我沒有跑。」

    小機靈說道。

    小機靈說道。

    語氣中還是滿滿的自信。

    「但這次你卻被找到,還被追上了。」

    小機靈說道。

    劉睿影雖然不贊成他的做法,但這般想法,誰都會有。

    酒喝多了,就想睡覺。

    「你不是天底下最聳的人,為何會不跑?」

    劉睿影問道。

    「當久了聳人,難免也要剛強一次。」

    很多習慣即便堅持了十年,二十年,若是想改變,卻也是在一朝一夕之間。

    「所以你想親自試試這刀。」

    劉睿影說道。

    覺睡夠了,又想喝酒。

    但卻絕對沒有能一直喝酒,或者一直睡覺的人。

    人都是要有些變化的。

    劉睿影問道。

    「後悔為了剛強一次,卻是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以至於坐起來喝杯酒都如此困難……人要是真想一輩子挺直了腰桿活着,還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小機靈說道。

    「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我卻後悔了。」

    小機靈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後悔什麼?」

    他覺得小機靈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丟了命才悟出了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覺得很是可笑。

    但小機靈卻不這麼覺得。

    道理懂得再多,卻也趕不上自己親身經歷一次。

    他說的話斷斷續續的。

    每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喘息片刻。

    劉睿影卻突然笑了起來。

    然而小機靈現在卻是已經碎了一側肩膀。

    想要恢復,卻不知要等多久。

    在這期間,他來到劉睿影的身邊,卻是最為安全的選擇。

    而此刻他已經決定,他不但要一直當天底下最聳的人,還要當那天底下身法武技第一的人。

    絕對不要再被人找到或追上。

    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小機靈說道。

    「這刀難道就真如此邪門?」

    劉睿影把小機靈扔在地下的刀撿起來說道。

    「可看清了出刀之人?」

    劉睿影問道。

    「中刀的瞬間,我便展開身法遠遁。我的身法一旦全力施展,就連我自己目力都會跟不上。只想着越遠越好。」

    劉睿影問道。

    「灰燼……無窮無盡的碎片化為的灰燼。但卻沒有風,只是堆積在那裏。一點點的積累成一座小丘。我站在這座灰燼的小丘中,只能掙扎著露出脖子和下巴。」

    小機靈說道。

    「你若是中一刀,邊也能明白了。」

    小機靈說道。

    「是什麼感覺?」

    小機靈說道。

    灰燼雖然細小。

    但仍舊是顆粒。

    「這就夠了……起碼的你頭還露在灰燼之外還能夠順暢呼吸。」

    劉睿影說道。

    「所以我能想到那些眉心處被一刀穿腦的人到底是何種感覺……在灰燼中窒息,絕對要比溺水而亡還難受的多。」

    水是流動的。

    它雖然無孔不入,但卻會從一處流淌到另一處。

    劉睿影這一路上也見識了不少奇妙的刀法。

    從口中,鼻腔里吸入之後,每一顆灰燼的小粒都會把人從內到外包裹的嚴嚴實實。

    就好像春蠶在體內吐絲做了一個繭。

    但水卻不會。

    雖然都說,人死後不過化作黃土一抔。

    但灰燼確實要比黃土更加極端的存在。

    黃土是沒有意識的。

    其中以靖瑤的冬之意境最為拔萃。

    但他沒有想到,有人的刀竟然會給人一種灰燼的感覺。

    灰燼代表着泯滅。

    可是帶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一刀泯滅,皆為灰燼。

    還是用的一把如此笨拙的刀。

    然而灰燼卻仍然存在着精神。

    起碼小機靈就知道自己的左肩此刻已經化作了灰燼。

    即便看上去依舊是血肉之軀。

    小機靈說道。

    「現在回想起來,我好像可以斷定這人對我出刀時並不是想要殺死我。而是只想給我一種警告。」

    小機靈沉吟了半晌突然那說道。

    那這出刀之人究竟是怎樣人物?

    為何偏偏盤桓在這礦場周圍猶如陰魂不散?

    「灰燼也可以是一種警告。」

    小機靈笑了笑。

    劉睿影也笑了。

    小機靈雖然能再一剎那突然變得剛強。

    「警告你離開?」

    劉睿影反問道。

    「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不過這樣的警告,劉睿影卻是也受到了。

    那位躺在棺材裏死去的部下,也是這人對劉睿影的警告。

    不過劉睿影也有自己絕不能更改放棄的宗旨。

    但卻絕對改不了這個愛管閑事的毛病。

    因為這是他的宗旨。

    一個人的宗旨若是都能輕易的放棄或更改,那他也就和灰燼沒有什麼兩樣。

    他們卻都想看看。

    二人雖然沒有言語,但內心中卻是已然被這件事貫穿了起來。

    包括金爺在內。

    這是他身為查緝司省旗,西北特派查緝使的職責所在。

    無視這警告的結果究竟會如何?

    劉睿影和小機靈都不知道。

    他們三人都是如此。

    三個收到了警告的人。

    三個決計不會放棄和更改宗旨的人。

    只會撞擊出更為壯麗的火花,卻是要比月色和血光更加艷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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