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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三十八章 無畏的少數【一】字體大小: A+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到曉立的身子朝前倒去后便止住了笑聲。

    轉而一陣接二連三的嘆息。

    「王爺,他怎麼躺下了?」

    那二人問道。

    「他累了,想睡覺。」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二人點了點頭。

    方才那十一刀的確是耗盡了氣力和心血。

    累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震北王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就在他睡著的位置,給他修一座墳塋。就地埋了吧……墓碑要大一些,氣派一點。」

    震北王上官旭堯接著說道。

    「他死了?」

    二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其餘的四位供奉和十六位轎夫也走上前來。

    「他死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王爺,他周身無一處傷痕……」

    一位王府供奉探查完屍身後說道。

    「腦後頸部下三寸的位置。」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那位王府供奉聽后先是一愣,繼而又扶起曉立的屍身開始尋找。

    果然在震北王上官旭堯說的位置上看到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這根銀針和平日里郎中用的沒有什麼兩樣。

    只不過要更加纖細一些罷了。

    「保護王爺!」

    那位王府供奉手持這跟銀針,神色緊張的環顧四周。

    曉立竟然在奔跑的途中,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用一根纖細的銀針一針斃命。

    讓一個人死,往往都是為了掩蓋一些東西。

    知道的再多,只要死了,卻也無濟於事。

    「不必……人早走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抬了抬手說道。

    「難道王爺先前已經看到了?」

    那位王府供奉問道。

    「看到了什麼?」

    震北王上官旭堯抬頭問道。

    「看到那行刺之人。」

    王府供奉說道。

    本以為這立於橋頭,提著燈籠的兩人,是刺客。

    沒想到曉立卻是個內奸叛徒。

    而現在這位內奸卻是又被真正的刺客所殺死。

    震北王把事情順著想了一遍,就覺得有些頭疼。

    他覺得明明死的該是自己才對。

    若是這些人只想要銀子。

    那為何不找一處大賭場,大錢莊?

    那些地方的銀子,說不定比四百萬兩還要多。

    而且性質也不同。

    震北王上官旭堯不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但他已然了解對方的手段很高。

    就連多年跟隨自己的曉立竟是都能被策反之後收入麾下,為其效力。

    那驅使一位專修暗器的武道高手也是不在話下。

    震北王上官旭堯在石橋的台階上稍做了一會兒,便起身站起來,朝自己的轎子走去。

    「回去吧。記得曉立是為了護駕而不幸身亡的……真乃忠義之士!」

    震北王上官旭堯坐在轎中如此說道。

    外面的人聽到后,紛紛點頭。

    雖然這句話和事實上發生的事情,截然相反。

    但有時候隱瞞真相卻也是一種保護。

    不僅保護了王城內的百姓,也保護了他震北王上官旭堯的顏面。

    他早就想過會不會是草原人所為。

    因為邊軍的餉銀被劫奪,首當其衝的獲益者就是王域另一邊的草原王庭。

    但現在震北王上官旭堯的這個想法卻是開始有些動搖……

    草原人雖然彪悍。

    在戰場上常常都能以一敵二甚至敵三。

    但絕對不會有這般心計頭腦來策劃出如此一個龐雜精密的事件出來。

    即便真的是被草原人所劫奪。

    那這批深入震北王域的草原人,想必也是被人當做了槍使。

    回到了王府中。

    震北王上官旭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解除凈街令。

    讓整個王城瞬間恢復了熙熙攘攘的繁華。

    第二件事,便是宣布曉立身死的消息。

    這卻是又讓整個王城蒙上了一層陰霾……

    做完這兩件事以後,他覺得有些累。

    今天想的事情,卻是比這麼多年積攢起來的都多不少。

    也難怪他會不適應。

    震北王上官旭堯在他王府大殿的王座上做了片刻,便起身準備去往後殿。

    就在這時,一個人卻是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

    這人見到剛剛起身的震北王上官旭堯,連忙躬身行禮說道。

    這座大殿是建在背陰處的。

    此時的陽光雖然強烈,但卻也照射不進來。

    殿內也沒有點一盞燈火。

    因此,這人的面龐卻是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能自由出入這王府大殿的人,都是和震北王上官旭堯極為親近的人。

    他從對方的聲音和腳步中就能得知來者究竟是誰。

    卻是也不需要看清臉面。

    「孫德宇,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派出去察查餉銀下落的三位供奉之一的孫德宇。

    「回王爺,剛剛才到。」

    孫德宇恭敬的說道。

    「坐下說吧……」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他的語氣很是無奈。

    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聽孫德宇說一個字。

    但做什麼事都得有個態度。

    聽不聽得進去是一回事,聽不聽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現在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未免讓這些前後操勞的部下心寒。

    所以他必須得聽。

    即便聽不進去,也得硬挺著坐在王座上,待對方把話講完。

    這些王府的供奉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孫德宇。

    不是因為這個人不好。

    而是因為他說話讓人聽起來,簡直味同嚼蠟……

    一句話為了說的清楚,都會顛三倒四的說上三四遍才肯罷休。

    一開始的時候,震北王上官旭堯還有心糾正他一下。

    甚至在他說話時,主動提問,想要以此來加快進度。

    沒想到這一問,卻是讓對方更加小心仔細。

    就差連自己在外呆了這麼多天,三頓飯吃了什麼都說出來。

    但孫德宇的武道修為,和辦事能力卻又是王府供奉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遇到這等大事,卻又不能不讓他出馬。

    思前想後,卻是只能忍耐……別無他法。

    「王爺,中都查緝司已經介入了!」

    孫德宇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聽聞此言卻是一驚!

    他驚的不是中都查緝司的介入。

    而是孫德宇此次竟然一反常態,單刀直入的第一句就說了重點。

    要知道震北王上官旭堯已經在王座上調整好了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

    就等著孫德宇從自己離開王城開始,說說這幾天那些個狗拉羊腸子的故事……

    「中都查緝司?」

    他們為何會知曉的這麼快?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雖然他知道餉銀被劫奪的地方是有一座查緝司站樓的。

    這座站樓的樓長,冬亦省著雖然已經被靖瑤殺死。

    但屍體卻是被孫德宇一行人發現。

    並且已經上報了中都查緝司。

    此事,震北王上官旭堯也是清楚的。

    但無論是擎中王劉景浩,還是中都查緝司卻是都還沒有回復。

    這介入二字卻又該如何談起?

    「在下在餉銀被劫奪的鎮子中遇到一人。卻是曾經查緝司的司督韻文,只不過幾年前她離開了查緝司,化名為月笛在江湖裡闖蕩。」

    孫德宇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聽后更是思慮重重……

    中都查緝司的建制他很是了解。

    司督只有兩位。

    在查緝司僅僅次於查緝司掌司衛啟林。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這個……這……此人在化名月笛之後,卻是和犬子有舊。」

    王爺這一句話,卻是剛好問到了孫德宇最為尷尬之處。

    一向蕩然坦坦的他,卻是支支吾吾起來。

    「你接著說!」

    震北王上官旭堯一看這孫德宇的樣子,就知道這其中定然是有些讓他難以啟齒的故事。

    他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部下難堪。

    於是輕輕一笑便一筆揭過。

    還招呼侍從上兩壺酒來。

    震北王上官旭堯並不愛喝酒。

    奇怪的是,他每次見到孫德宇卻是就想喝酒……

    然而孫德宇向來滴酒不沾。

    只有在遇上極大的喜事時,才會倒上半杯,聊表心意。

    兩個不喝酒的人,為何要上酒呢?

    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他只覺得有時候清醒的人太過於執著,一點都不懂得浪漫……

    醉醺醺的多好,迷離的看看這片天下,難過的事就能淺淡很多。

    「而且在韻文身邊還有兩個年輕人,想來也是和查緝司有些淵源的。」

    孫德宇接著說道。

    「幾日前,我在紅雁池釣魚時,曾感到餉銀被劫奪的方向傳來一陣天機大道的紊亂。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是韻文……出劍開了一線天……差一點就步入了天神耀九州的修為。」

    孫德宇說道。

    「這韻文厲害啊!最後為何沒成?」

    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來了興緻。

    「她……自己放棄了。這其中有段隱情……」

    孫德宇思量了半天,終歸是把韻文和他兒子的那段往事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就一直低著頭。

    目光再也無法直視。

    酒已經上桌。

    孫德宇低頭看著酒杯卻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仰頭飲盡。

    喝完這杯酒時,他卻看到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也端著酒杯。

    雙眸之中淚光閃閃。

    「唉……有情有義啊!真可謂是人間奇女子!」

    上官旭堯竟然感慨了起來。

    不知不覺,連喝了好幾杯。

    回過神來之後,卻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連忙收斂了神情。

    本是癱坐在王座上的身軀,也正了正身形。

    「而後,韻文與那兩位年輕人就離開了。看方向,應該是去了陽文鎮。」

    孫德宇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點了點頭。

    陽文鎮雖然不是距離餉銀被劫奪之處最近的鎮子,但方圓百里之內,卻是只有陽文鎮一處地方有查緝司站樓坐落。

    並且陽文鎮的查緝司站樓的樓長還是一位司撫。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向王爺稟報!」

    孫德宇放下酒杯說道。

    「何事?」

    震北王上官旭堯感覺到接下來的事一定很不尋常。

    因為孫德宇驟然從方才的尷尬之中變得肅穆了起來。

    「寒燈人現身了……就在陽文鎮。當日是陽文鎮查緝司站樓樓長晉鵬的壽宴。寒燈人帶著他的孫女,現身於壽宴之上。」

    孫德宇說道。

    「寒燈人!怎麼最近我這震北王域卻是如此熱鬧……」

    震北王上官旭堯晃了晃腦袋。

    草原人,中都查緝司,寒燈人。

    以及死去的曉立。

    光是一眼瞧過去,圍繞著震北王域四百萬兩邊軍餉銀被劫奪一事,就有四股不同的勢力。

    這還沒有算上,他自己震北王域的人馬。

    上官旭堯沉吟了半刻,把曉立已死的事告訴了孫德宇。

    同時,讓他扛起了曉立先前的職務。

    執掌王府以及王城中一切瑣碎紛雜的事物。

    孫德宇本想拒絕。

    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客套。

    王爺委了重任在肩,總得是推辭一番才好。

    但上官旭堯卻是擺了擺手。

    起身抬腿,就離開了大殿。

    眼見自己的這位王爺,卻是一點不著急。

    孫德宇沒奈何的只能深深嘆了口氣。

    他要去一趟曉立的府邸。

    人雖然死了,可是東西還在。

    說不定就能發現什麼端倪。

    震北王上官旭堯一直走到後殿外的園子中才停下了腳步。

    原本,即便是在王府內他也是要做轎子的。

    可是今天卻忽然覺得,走走路的感覺還不錯。

    腿腳本就是越用越靈敏。

    上官旭堯本就是專精腿法的武修,卻是極其不愛活動他的雙腿。

    這也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後殿外的園子里,搭著一個戲台。

    他早就決定了,今天回來一定要聽戲。

    外面的事,就讓他們去忙活好了。

    總有忍不住的人先蹦出來。

    尤其是知道中都查緝司已經介入了之後,卻是讓他心中更加坦然。

    要是別的王爺,或許還會對查緝司有些芥蒂。

    畢竟誰也不願意這麼一顆釘子,就牢牢的釘在自己的王域內。

    但震北王上官旭堯卻不是如此。

    他反而很喜歡中都查緝司。

    甚至曾經還讓擎中王劉景浩在震北王域多建立幾座站樓,他出錢。

    因為他覺得,中都查緝司的存在,省去了他很多的事情。

    比如這次餉銀被劫奪。

    豈不是中都查緝司就比他的人馬先知先覺?

    況且還死了一位省著樓長。

    於公於私,查緝司卻是都得追究到底了。

    到時候查明白了,自己再帶著人馬去浩浩蕩蕩的收個尾,道聲謝!

    豈不就是萬事大吉,天下太平?

    想到這裡,因為曉立被殺的心情卻是頓時雲開霧散,無比輕鬆起來。

    戲台旁,那兩位提燈籠的人,早已恭候在左右。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保護你。」

    一人說道。

    「怕你死了。」

    另一人說道。

    「我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

    震北王上官旭堯又氣又笑的說道。

    這兄弟二人的確是他秘密培養的武道高手。

    但除了修武之外,卻是沒有讓他們過多的了解這世道……

    因此無論對誰說話,都是如此生硬且直接。

    就連對自己的主子,上官旭堯也不例外。

    「曉立前面也好好的活著……但也是說死就死了。」

    一人說道。

    「行行行……你們一定要把我保護好了!我要是死了,就做鬼纏著你倆!」

    上官旭堯說道。

    卻是不願意再和這兄弟倆爭辯什麼。

    只是他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跟木頭似的……

    呆板無比,不知變通,更沒有意思趣味。

    曉立在的時候,倒是還能有所調劑。

    可是現在他也死了。

    代替他的,卻是比這倆兄弟好不了多少的孫德宇。

    這王府,眼見就要變成死水一壇。

    卻是讓這位震北王上官旭堯無比頭痛。

    不過這二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戲台上的戲子開始唱戲,震北王上官旭堯喝著茶,津津有味的聽著時。

    他手中的茶杯卻是突然被一枚彈珠打碎了。

    這枚彈珠,本事算準了時間,要在震北王上官旭堯的雙唇貼在杯沿時將茶杯擊碎。

    沒想到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手抬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可是對於此刻來說,彈珠已經出手,無法更改。

    但詭異的是,震北王上官旭堯好似有意迎合一般。

    停頓之後,卻是快速的抬起了手和手上的茶杯。

    同時他的頭朝旁邊偏側了幾分。

    這樣茶杯碎裂之後的茶湯,就不會濺射的他劈頭蓋臉都是。

    這枚鋼珠在擊碎茶杯后,勢頭仍然不減。

    繼續朝著身後的門柱飈射。

    門柱是木質的。

    底部包了一層紫銅。

    那枚彈珠透過紫銅,將門柱的底部打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嘖嘖嘖……真厲害!」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那個大窟窿說道。

    那倆兄弟,已經沿著鋼珠飛來的軌跡追了過去。

    轉眼就隱沒於戲台背後的假山之中。

    「調虎離山!好聰明!」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竟是還鼓起了掌。

    隨著掌聲,有一人從戲台的另一側走了出來。

    「只不過,我身邊卻不止一直虎。」

    震北王上官旭堯微笑的看著那人說道。

    從他的身後驟然竄出一個人影。

    是一位女子。

    腰身纖細,猶如水蛇。

    手持一條長鞭。

    讓人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這女子更像蛇,還是長鞭更像蛇。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女子手中的長鞭已然出手,卷向那人的頸部。

    不過這位刺客顯然對震北王上官旭堯身邊的護衛極為熟悉。

    眼見鞭影閃爍。

    立即舉起刀鋒,側立在自己面前。

    如此一來,這女子的長鞭若是卷向了他的頸部,必能立即被刀鋒割斷。

    以逸待勞,卻是讓這女子自投羅網。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手中的長鞭不是皮鞭。

    而是用軟鐵線扭成的鐵鞭。

    貼邊纏繞在他的刀鋒上。

    非但沒有被割斷。

    反而把他全然套住。

    女子運起勁氣一拉。

    這人便如風箏一般飛了過來。

    「你剛才說誰是虎?」

    女子眼見的手,這才斜眼對著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我是我是……」

    上官旭堯陪著笑說道。

    笑的有些著急,卻是咳嗽了兩聲。

    再彪悍的女子,卻是都不願意被人說成老虎的。

    你盡可以說著女子的腰像水蛇,性子像小貓。

    除了老虎之外,你可以用任何動物來形容一個女子。

    但就是老虎不行。

    因為母老虎自古就不是個好詞。

    雖然算不上罵人,但總會讓女人心裡很不舒服。

    本來女人的共性應該是你說什麼,我卻要偏偏反著做。

    男人的輕狂只在少年時。

    女人的叛逆,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畢竟這口是心非,東西不定,才是她們的主要精神。

    但只有母老虎這個詞很是超脫……

    你若說一個女人是母老虎,那她不管是不是,都一定會在下一刻變成一頭吃人猛虎。

    決計不會反著做,變成一隻乖巧的小貓。

    眼下這女子對震北王上官旭堯的態度,不就說明了一切?

    不過說完這句話,這女子卻是臉色突變。

    因為她手中長鞭傳來的力道過於輕浮。

    根本不是一個人的重量!

    拉倒眼前一看,卻是只有一件衣服,一柄鋼刀。

    「金蟬脫殼!」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掉落在地的衣服說道。

    「就你詞多?」

    女子很是生氣的說道。

    「不是詞多,而是的確如此啊!」

    震北王上官旭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隨即轉過身子,讓戲台上因為害怕而縮成一團的戲子接著唱。

    「命都快沒了,還有心聽戲?」

    女子站在他身後嘲諷的說道。

    「你說……一個被殺的人,和殺人的人誰更著急?」

    震北王上官旭堯換了個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不知道。都著急吧。」

    女子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錯!當然人是殺人的人更著急!而且殺而不死,卻是最最著急!」

    震北王上官旭堯一拍桌子說道。

    「這卻是為何?」

    女子歪著頭問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有人要殺我,為什麼還要著急?而他們卻要急著謀划安排,抽准實際。一擊不成還有留個後手。二次不成,還要準備第三第四次,你說誰更著急?」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倒也是這麼個理……可是你就不想著如何反擊?」

    女子問道。

    「我的反擊,就是以靜制動。敞開大門,亮亮堂堂,等著就好。」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以靜制動,也得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才行啊!」

    女子皺著眉頭追問道。

    「那些事……想起來太費腦子。查起來又會鬧得滿城風雨。既然他們就針對我一人,那我就老老實實的等著不就好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

    女子莞爾一笑問道。

    「怕……但小時候我家裡人給我算過命,說我至少能活八十八歲。」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沒看出你還這麼迷信……」

    女子撇了撇嘴說道。

    「我不迷信。或者說,我只迷信我願意相信的事。」

    震北王上官旭堯也笑了。

    還從衣襟中拿出一封書信。

    「幫我把這封信,送給孫德宇。」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這封信是他在曉立死後,坐在轎子中回王府的路上寫的。

    若是沒有方才的刺殺,這封信卻是也沒有用處。

    但眼下已經發生了,這封信中所陳述之事就變得尤為重要起來。

    而寫信這個方式,也是震北王上官旭堯想出的和孫德宇交流的絕佳方式。

    雖然寫字要比說話麻煩的多……

    但對於和孫德宇那樣的人來說,這卻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你就不怕我走了,那人去而復返?」

    女子接過信后問道。

    「起碼他也得再找件新衣服才能來,絕對要比你送信慢得多。」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言畢,卻是又繼續專心致志的看戲。

    說來也奇怪。

    他不喜歡孫德宇一句話反覆的說數遍,卻是喜歡聽著戲子把一句話唱出一盞茶的功夫。

    看來他不喜歡的只是重複。

    只要下一個字是新鮮的。

    即便那來的再晚。

    這位散漫的王爺卻是也有耐心去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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