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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二十五章 雜貨店,飯館,棺材鋪【中】字體大小: A+
     

    怎料劉睿影早已看透此人右手之刀乃是虛招。

    因為這人本就不會用刀。

    雖然此人手中有刀,但用的卻不是刀法。

    此人和先前勁氣化暗器的,是同一個人。

    所以劉睿影根本就不在乎此人右手之刀。

    身形接連閃動,躲開了那十數道彈出的勁氣。

    隨即欺身上前。

    竟是一劍橫斬。

    斷了此人手中的刀鋒。

    刀鋒已斷。

    就算是天下第一流的刀客,拿着一柄斷刀,也是無濟於事的。

    刀鋒斷裂之後。

    刀身只有原先三分之一的長度。

    恰好像是一柄短刀。

    可是短刀雖短,卻也是完整的。

    不似這斷裂的長刀。

    它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一把刀了。

    劉睿影的劍尖抵在此人的咽喉上。

    「我很好奇,你的身上究竟帶了幾把刀?」

    劉睿影問道。

    算上先前那把被他投擲出去的,這已經是第二把刀了。

    一個不會用到的人,為何要帶兩把刀?

    若說想用刀來當做偽裝的話,一柄足以。

    何苦還要帶上兩把呢?

    此人並不回答。

    卻是突然那身子一縮。

    劉睿影趕忙持劍朝前一挺。

    沒想到還是慢了片刻。

    被這人躲了過去。

    繼而如鬼魂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劉睿影的背後。

    手上竟是又拿着一把刀。

    而且是一把完整的,全新的刀。

    先前投擲出去的那把,仍在不遠處插著。

    斷裂的那把,就在劉睿影的腳邊。

    現在他手上的這把,已是第三把刀。

    此人揮刀朝着劉睿影的後背斜劈而來。

    劉睿影拱起背,把劍背在身後。

    擋住了他這一刀。

    繼而緩緩轉過身來,看着此人笑了。

    「你笑什麼!」

    這人壓低了嗓音問道。

    「我笑你明明不會用刀,卻還容不得別人說你半個不字。」

    劉睿影說道。

    「誰說我不會使刀?」

    話音還未落下。

    此人便再度出刀,筆直的刺向劉睿影的心口。

    劉睿影看着刀劍,一退再退。

    而後猛然向旁側一閃,竟是直接抓住了此人持刀的手。

    一個刀客。

    假如此人是個刀客的話,被人抓住了用刀的手,和把他渾身都綁了起來沒什麼區別。

    何況劉睿影抓住的是他的手,而不是他的刀。

    若是抓住了此人的刀,他還可以脫手鬆刀,一躍而起之後,翻過院牆離開。

    可是現在被抓住的卻是手。

    這讓他如何走得脫?

    但劉睿影卻是大意了。

    這人本就不是用刀的。

    所以用刀的手被抓住,對此人而言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照樣可以鬆了刀。

    此人鬆了刀之後。

    變掌為拳。

    勁氣鼓盪,震開了劉睿影的手。

    隨即以一種驚人速度飛掠而去。

    「我只有三把刀!」

    此人的聲音遙遙傳來。

    「師叔,不追嗎?」

    華濃問道。

    「不追。」

    劉睿影說道。

    「哦……」

    華濃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

    經過此番交手。

    劉睿影已經摸清了對方的斤兩。

    但是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時,他是不會貿然下殺手的。

    這人顯然是為了完成某種使命而來。

    完成了自當離去。

    若是完不成,則一定會在此地徘徊。

    如果劉睿影殺了他。

    他的任務卻是也沒有完成。

    自然會再派一人前來。

    與其一個接一個的殺,那樣麻煩。

    還不如就如此和這個人多玩幾次。

    不管他穿什麼顏色衣服,蒙不矇著面。

    只要交手的次數多了,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我家客棧的頂棚換了,你得賠。」

    這時,老闆娘突然現身說道。

    「賠多少錢?」

    劉睿影問道。

    「你若是把這柄完好無損的刀給我,就可以抵賬了。」

    老闆娘指着地上插著的那把刀說道。

    「你要刀何用?」

    劉睿影問道。

    這刀不是菜刀。

    殺人倒是方便,可是割肉切菜卻極不順手。

    劉睿影不知道老闆娘要這柄刀做什麼。

    「賣。」

    老闆娘說道。

    「賣刀?」

    雜貨店不是不能賣刀。

    不過賣刀的雜貨店,的確是很少。

    況且在這裏,又有誰會去買刀?

    那些苦工有錢,不如多打幾碗酒,多吃幾塊豆腐乾。

    而剩下那些有錢,來躲事的人。

    卻是巴不得讓別人覺得自己從來沒碰過刀槍。

    「沒人要的東西,死人的東西都是很好賣的。」

    老闆娘說道。

    「沒人要的東西,只要還完好無損,定然可以。只不過,死人的東西,卻是要怎麼賣?」

    劉睿影問道。

    「看,這就是死人的東西,只不過我喜歡,沒有賣掉罷了。」

    老闆娘挽起袖子,露出皓腕。

    指著那一隻翡翠鐲子,對劉睿影說道。

    劉睿影本以為這老闆娘身份不簡單。

    這隻翡翠鐲子定然是家傳之物。

    沒想到卻是死人的東西。

    但能帶上這樣一隻藍花琉璃種翡翠鐲子的人,卻怎麼會死在這裏?

    想必也是來躲事的……

    也許有些人,並沒有事,只是想來清閑清閑。

    但最終卻死在了這裏。

    畢竟活着的時候,總是不能遠離那些誹謗,嘲諷,恭維。

    無論以何種語氣說出來,其實都是對於一個人罷了。

    一個人只要活着,這人間就會不斷的給予他劫難與責備。

    要麼是看不起,要麼是嫉妒。

    膽大的人敢於吹鬍子瞪眼的說出來。

    膽小的人即便不敢說,也會在心裏暗暗的挖苦着。

    可是當這人死了。

    擁有的一切都化為幻光之後。

    遠離這些劫難和莫須有的責怪之後。

    人們卻又會對他的離開,心生惋惜。

    隨之而來的就是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誇讚與恭維。

    這麼一說來,死人的東西倒的確是好賣。

    甚至還能比活人的東西值錢的多。

    老闆娘把刀從地面上拔起。

    劉睿影看着她拔刀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這老闆娘才是個會用刀的人。

    她拔刀的時候,先是四指輕輕的握住刀柄。

    繼而把拇指扣過來。

    一發力。

    刀就被拔起來了。

    整個動作沒有一點生澀之感。

    「沒想到你也是個高手!」

    劉睿影說道。

    「高手低手,能活着,活下去,才算是神仙手!」

    老闆娘說道。

    劉睿影卻是被這句話一驚。

    試問世間,誰不想有神仙手?

    但在老闆娘嘴裏,只要是現在能活着的人,卻是已經都有神仙手了。

    這般通透的明悟,不知要讓多少人自愧不如。

    老幫娘先前已經又打好了酒。

    反正劉睿影壓了一百兩銀子當做酒錢。

    喝的越多,抵扣的越多。

    早些扣完,豈不是又可以再賺一筆?

    這點上老闆娘倒是算的極為精明。

    「等等!」

    劉睿影說道。

    「怎麼了?」

    老闆娘提着刀,回頭問道。

    「我想看看這把刀。」

    劉睿影說道。

    「沒殺死你的刀,自然就不是好刀,好刀也輪不到你來看了。」

    老闆娘噗嗤一聲笑了。

    但還是把刀遞給了劉睿影。

    劉睿影提起來細細打量著。

    這的確是一把極普通極普通的刀。

    普通到街上任何一個鐵匠鋪都能打造出來。

    鐵用的也不是好鐵。

    刀身上還有斑斑點點的雜質。

    一看就是淬鍊不足的緣故。

    只不過相較於別的長刀而言,這把刀的刀柄卻是有些小巧精緻。

    像是特意根據持刀人的手而定製的。

    這麼一把普通的刀,為何要專門定製一個刀柄呢?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何況這柄刀的主人還不會用刀。

    定製的刀柄,或許純粹是為了握著舒服罷了。

    從這柄刀上,劉睿影倒是知道了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先前這位不會用刀的刺客,一定是個極為貪圖舒適的人。

    就連自己不會用得刀,也要為了拿起來舒服,而特別定製一番刀柄。

    只不過每個人都喜歡舒服,卻是不能作為一個特質。

    但這個人卻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舒服。

    這就叫做懂得享受。

    貪圖舒服和懂得享受是兩個概念。

    就好似乞丐每天都幻想着大魚大肉,魚翅燕窩。

    可是真當他們吃起魚翅時,卻又覺得和粉絲沒什麼兩樣。

    那燕窩,卻是也經不住嚼。

    軟綿綿的,吸溜一口就沒了。

    所謂窮人乍富,大抵都是如此。

    因為窮人並不懂得該如何享受。

    即便給他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兩,走進酒樓里,他看着菜單卻是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

    但這位刺客顯然不是如此。

    可是一個既懂得享受,又有條件享受的人為什麼要當刺客?

    而且還要來這荒無人煙的礦場行刺。

    莫不是物質生活太過於滿足,想追求些精神層面的刺激?

    在中都的時候,劉睿影就聽說過有些門閥大族的公子哥,有事沒事的竟是去小鋪子裏偷東西。

    若是僥倖沒被抓到,甚至還有比一比誰偷的東西更大,誰偷的東西更值錢。

    這豈不就是一種怪癖。

    難道這刺客也是這樣不成?

    劉睿影在心裏如此想着,卻是把刀還給了老闆娘。

    就在這一揮手的動作間,劉睿影又聞到了一股香氣。

    不是肉香,也不是酒香。

    而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

    他不知道這股香氣是從何處傳來的。

    找來找去,發現竟是自己的手上沾染的。

    「你的手有什麼好聞的?」

    老闆娘看着劉睿影的動作,覺得着實可笑。

    就像一條流浪狗,碰見了根骨頭一樣。

    劉睿影沒有理會老闆娘的嘲諷。

    而是把頭湊近了老闆娘的身前聞了聞。

    「這就忍不住了?我酒還沒喝好呢!」

    老闆娘伸手把劉睿影的臉推開說道。

    這一下卻是讓劉睿影聞的更徹底。

    自己手上的脂粉氣,和老闆娘身上的完全不同。

    他想起自己這隻手,先前除了酒杯以外,只抓過那位此刻的手。

    刺客的手上有脂粉的香氣,難道這位刺客竟然是個女人?

    不過劉睿影確實也不敢確定。

    因為那刺客不會用刀,卻反而隨身帶着三把刀來遮掩。

    誰能打包票說着脂粉不是那刺客故意塗抹在身上手上,藉此混淆視聽?

    一切的結果,只有等那刺客下次現身時才能知曉。

    重新回到酒桌前。

    劉睿影着實不想再喝了。

    不過經歷了在陽文鎮壽宴上的一場大醉之後,他的酒量好像着實提升了不少。

    起碼到現在為止,連一點醉意都沒有。

    只不過那一盤肉,卻是被省下的幾人吃的乾乾淨淨。

    「省旗大人,我們今晚就在此地住宿嗎?」

    一人問道。

    「不然呢?你想住在哪裏?」

    劉睿影一路上和這幾位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都沒有什麼交流。

    而且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卻是終於有個人主動開口了。

    「不……小的就是問問而已。」

    那人連連擺手說道。

    不過他對劉睿影的稱呼,卻是鑽進了老闆娘的耳朵里。

    只不過她依舊不動聲色的,催促着劉睿影喝酒。

    「我的酒錢還剩多少?」

    劉睿影忽然問道。

    「第一輪酒,花了一兩銀子。現在是第二輪,花了二兩銀子。總共三兩。」

    老闆娘說道。

    「為何第二輪要比第一輪貴一倍?酒不都是七壺嗎?」

    劉睿影問答。

    「酒是七壺沒錯。可人卻不是第一輪的人。」

    老闆娘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

    劉睿影不明白。

    「酒喝到第二輪,狀態自然和第一輪時不一樣。」

    老爸娘說道。

    「別處都是喝的越多,越便宜。你這裏到是完全顛倒過來了,喝的越多卻是越貴。」

    劉睿影說道。

    「因為在我這裏喝酒的人,都不太老實。喝的越多,越不老實。動不動就會把我的桌椅打翻,杯壺摔碎。這損失,自然得從酒錢里找補回來。」

    老闆娘說道。

    聽完這番話。

    劉睿影覺得眼前這位老闆娘不但是最放蕩的老闆娘,同時還是最精明的老闆娘。

    能同時集合這兩種毫不相關的特質在一身,這老闆娘也着實是個人物。

    「外面那些人,現在算是喝到第幾輪了?」

    劉睿影問道。

    「他們?半輪都不算!」

    老闆娘說道。

    「為何他們半輪都不算,我們卻已是兩輪?我可是看到喝完了就又去那大酒缸里打酒的。」

    劉睿影說道。

    「他們都是一群老酒鬼。喝一晚上都喝不醉。況且也知道這裏的規矩。喝多了想要發瘋,只會到外面的空地去鬧騰。卻是沒人敢踏進這店鋪一步。」

    老闆娘說道。

    語氣和神情都顯得頗為驕傲。

    「那我出錢,請他們喝一輪!」

    劉睿影說道。

    這家集雜貨店,飯館,棺材鋪的地方,着實有些神秘且恐怖。

    而外面那即便看到了那刀光劍影,卻也儘是怡然自樂。

    既然自己在明處,而這這礦場的苦工們,以及那位刺客,還包括這位最放蕩也最精明的老闆娘在暗處,那不如就把這水攪的越渾越好。

    「你當真要請他們喝酒?他們一旦喝起來可就不是一輪能應付的。」

    老闆娘問道。

    「當真要請。一輪不能應付,那就把那一百兩統統喝完!」

    劉睿影說道。

    「每個人剛來的時候,都是和你一般豪爽大方。只不過後來要麼後面的棺材裏躺着,要麼前面的草棚下坐着。」

    老幫娘去吆喝着那些苦工們進來喝酒的時候,徐老四突然現身說道。

    「可是我現在還坐在這大廳中央。」

    劉睿影說道。

    「我曾經,是坐在那上面的人。」

    徐老四說道。

    手指了指這家雜貨店,飯館,棺材鋪的樓上。

    也就是先前滾下兩個五十兩銀錠,又滾下兩具裝在白布袋裏的屍體的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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