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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四章 冰酒與餉銀【一】字體大小: A+
     

    「吃飽了嗎?」

    劉睿影看著面前五六個空空的盤子。

    他一天也吃不了這麼多。

    「吃飽了……」

    華濃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他而言,只要能吃得下去就會一直吃。

    多吃一口,就能多頂餓一陣子。

    因為他永遠不知道下頓飯在什麼時候。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這般情況。

    但這麼多年的習慣,可不是說改就改的。

    「我們出發吧。」

    劉睿影說道。

    「為什麼這麼著急?」

    華濃問道。

    他以為劉睿影會在鎮子上住一晚。

    況且自己這金珠。卻是還沒有散出去。

    「你喜歡熱鬧嗎?」

    劉睿影問道。

    「什麼是熱鬧?」

    華濃反問道。

    劉睿影無言。

    畢竟這熱鬧的定義太過於籠統。

    山林間的蟲鳴鳥叫可以算是熱鬧。

    然而這市集上的人聲鼎沸也可以算是熱鬧。

    著實是很難回答的問題。

    「我不喜歡熱鬧,所以我們還是走吧。」

    沉默了半晌。

    劉睿影起身說道。

    但身後卻傳來一陣「咚咚咚」的倒地之聲。

    他回頭一看。

    發現方才那些進來的震北王域軍士都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唯有一位校尉模樣的軍官,拔出了刀,還在兀自硬撐著。

    環顧四周。

    那小二與掌柜早已不見了蹤影。

    整個酒家中除了自己和華濃二人,就只剩下滿廳倒地的軍士。

    「看來,這一場熱鬧是走不脫了……」

    劉睿影自語道。

    華濃也站起了身,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們是死了嗎?」

    華濃問道。

    他覺得人一旦躺下,不是睡覺就是死了。

    但眼前的情況,這些人定然不是在睡覺,所以就一定是死了。

    「不,他們還沒死。但估計快了。」

    劉睿影說道。

    他把酒壺中剩下的酒一口氣部喝完。

    冰涼的口感讓他的牙齒都有些打顫。

    他著實是第一次喝這麼冰涼的酒水。

    看來這問題就出在這酒水上。

    劉睿影緩緩走上前去。

    那名校尉看到劉睿影,立即用刀指著他。

    「我是中都查緝司天目省省旗!」

    劉睿影自報了身份說道。

    那校尉一聽到查緝司三字,頓時放下了刀。

    「省旗大人,救……救我!」

    說完,他便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劉睿影摸了摸他們桌上的酒水。

    卻是溫熱的。

    看來是被下了葯。

    藥粉入酒,口感自然會有些不同。

    但若是把酒燙過之後,一般人就嘗不出這口感的些微差別了。

    「哈哈哈!劉省旗!」

    樓上雅間的門打開了。

    人還未走下樓,聲音便先傳了出來。

    在看到這些人是,他們身上的查緝司制服已然不見。

    部都是一身便裝,手上提著明晃晃的長刀。

    「你們查緝司的制服是從哪裡弄來的?」

    劉睿影問道。

    震北王域的事情與他無關。

    但這些人竟然敢冒充查緝司之人,劉睿影卻是就不得不管了。

    「中都查緝司,這麼大的名頭!我們兄弟幾個只是借來用用罷了。」

    先前那名假冒的查緝司省著說道。

    顯然是這種人的頭領。

    「省著的名頭肯定沒有省旗的好用。」

    劉睿影說道。

    「沒錯,所以在下想和劉省旗借一樣東西。」

    那頭領說道。

    「借什麼?」

    劉睿影問道。

    「只是這東西我接了,就沒法還了。」

    頭領沒有回答劉睿影的話,轉而如此說道。

    「我這副皮囊沒想到還真值錢……要知道我已經三天沒洗澡了!」

    劉睿影笑了笑說道。

    「有了你查緝司的名頭,這天下之大我兄弟幾人何處都可去得。」

    頭領說道。

    「怕是還不止如此吧?」

    劉睿影說道。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兄弟幾人都沒讀過書,而走萬里路也得有本錢。」

    頭領說道。

    「看來這些震北王域的軍士,押送的就是你們的本錢了。」

    劉睿影說道。

    「沒錯!而且是整整四百萬兩現銀!」

    頭領說道。

    他語氣顫抖。

    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四百萬兩!

    這想必是震北王域用來抵禦草原王庭邊關大軍的餉銀。

    只不過劉睿影對眼前眾人產生了非同尋常的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有如此膽魄精幹冒充查緝司的人而劫奪餉銀?

    「你真的叫冬亦?」

    劉睿影問道。

    「那件衣服的主人叫冬亦。」

    頭領說道。

    隨後朝劉睿影扔過來一個被鮮血浸透的官憑。

    劉睿影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中都查緝司,天目省省著,冬亦。

    劉睿影看后,把這官憑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懷裡。

    隨後閉上眼睛。

    拿起先前那些震北王軍士桌上的一壺酒,朝地上撒去。

    雖然劉睿影並不認識這名叫做冬亦的省著。

    但畢竟和他都隸屬於中都查緝司。

    也算的上是故人。

    酒湯落地。

    算是祭奠。劉睿影的手握在了劍柄上。

    體內的大宗師法相一瞬間也來了精神。

    在他體內的太上台上站了起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大戰拳腳之狀。

    那頭領看到劉睿影準備拔劍。

    只是輕蔑的一笑。

    他提起手中的刀。

    刀鋒瞬時閃動了幾下。

    劉睿影面前的酒壺就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三節。

    繼而他的目光也變得狠毒起來。

    「華濃!」

    劉睿影叫到。

    華濃應聲走上前來。

    並沒有答話。

    「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劉睿影問道。

    華濃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認真到那頭領竟然都被盯的有些發毛,目光有些躲閃。

    「我看出他想賭一把。」

    華濃說道。

    「他想賭什麼?」

    劉睿影問道。

    「不知道。但我就看出他想賭。」

    華濃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在賭命。」

    劉睿影搖了搖頭說道。

    「誰的命?」

    華濃問道。

    「你我的,以及他自己和身後那群人的。」

    劉睿影說道。

    「不過既然要賭,自然得有些見證人。否則怎麼才能算輸贏?只可惜,唯一的見證們現在都睜不開眼睛了。」

    劉睿影看著腳下躺著的橫七豎八的震北王域軍士說道。

    「不需要見證。誰能走出這劍酒家的門,誰自然就賭贏了。」

    頭領說道。

    這句話說完。

    酒家裡便安靜的出奇。

    就連門外的喧囂也聽不見了。

    「你們這局,部的真大!」

    劉睿影朝窗外看了一眼說道。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空手套白狼。無本的生意,得到的痛快,丟掉的也痛快。」

    頭領說道。

    「所以你不惜代價的,把整個鎮子都布置好了?」

    劉睿影問道。

    「包括先前撿走你丟出窗外的那包糖炒栗子的小乞丐在內。」

    頭領說道。

    「可惜了……」

    劉睿影說道。

    「可惜什麼?」

    頭領問道。

    「可惜了我那大半包糖炒栗子……本以為真能讓那小乞丐開心上半時天,但估計他一進那衚衕應該就隨手扔掉了。」

    劉睿影搖頭嘆惋的說道。

    「你可以自己選個體面的死法。」

    頭領說道。

    「體面的死法?只要是死哪裡有體面的。」

    劉睿影說道。

    「況且你這刀雖然很快,但只憑切斷酒瓶子的本事,還不足以讓我引頸就戮。」

    劉睿影接著說道。

    「他的刀,很快?」

    華濃突然問道。

    「你看!」

    劉睿影指著桌上斷成三節的酒瓶對華濃說道。

    華濃很是不屑。

    但這一表情卻是把那頭領惹惱了。

    「那我就先從你下手!」

    那頭領說道。

    「切斷酒瓶子,和切斷脖子是不一樣的。脊椎骨可是很堅強的地方。」

    華濃不動聲色的說道。

    頭領聽到這句話。

    卻是穩了穩心神。

    他看了看華濃不倫不類的打扮,又看了看他腰間的那把破劍。

    瞬時刀光又是一閃。

    華濃脖子上掛著的那串兒金珠隨即斷裂開來。

    叮叮噹噹。

    撒的滿地都是。

    「你為什麼要斬斷我的金珠?」

    華濃說道。

    走上前了幾步。

    「因為那離你的脖子最近。」

    頭領說道。

    「離脖子再近,那也不是脖子。你若是想殺我,就該沖著我的脖子揮刀,不該斬斷我的金珠。」

    華濃說道。

    劉睿影能感覺到華濃的憤怒。

    這少年,就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

    平日里或許還有落雪,還會長滿了樹木。

    可一旦爆發起來,便是千里之內,寸草不生。

    「一串金珠罷了……沒想到劉省旗的朋友竟然如此愛財!」

    頭領譏笑道。

    「我是喜歡錢。但這串金珠我是要送給窮苦人的。這酒家裡,沒有窮苦人,可是你卻把它打散了。」

    華濃說道。

    劉睿影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他自然是不懼這些人。

    但他卻想看看華濃會如何應對。

    沒想到華濃卻是俯身蹲下,開始將那些金珠一顆一顆的撿起,裝在口袋裡。

    那頭領看著華濃撿金珠的樣子,正欲揮刀斬下,卻被劉睿影一劍擋住。

    華濃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

    已然小心翼翼的撿著金珠。

    劉睿影擋下了頭領的刀。

    「既然你已經出了劍,那就別怪我讓你死的不體面。」

    頭領說道。

    劉睿影並不言語。

    挺身一劍刺出。

    這頭領既然能殺的了查緝司的省著。

    定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他腳下步伐挪移。

    躲開了劉睿影這一劍。

    繼而一掌拍出。

    劉睿影避其鋒芒。

    這一掌卻是打在了酒家大廳里的立柱上。

    立柱中了一掌,轟然倒塌。

    劉睿影面色一凝。

    這頭領的修為怕是已逼近了地宗境。

    「這般好修為,為何不去做些正事?」

    劉睿影問道。

    「對我而言,這就是正事!」

    此人說道。

    他一把扯碎了自己的外袍。外袍之下竟然還有一身衣服。

    只不過這身衣服,卻是草原人的服飾。

    「你們是草原王庭的人!」

    劉睿影驚呼道。

    現在一切的因果都能連貫起來了。

    怪不得他們竟然敢截殺中都查緝司的省著。

    因為他們本就不是五大王域的人。

    而劫奪了震北王邊軍的軍餉,自然會讓邊軍軍心動蕩。

    若是在動蕩之際,草原王庭揮師進攻,那定然是邊關不保。

    震北王域的門戶便被由此打通。

    草原的狼騎們,就能長驅直入。

    「在下草原王庭,右蘆將軍昂雄麾下,迎火部三部公,靖瑤。」

    頭領說道。

    隨即身後眾人也都除去了王域衣衫。

    露出了身上的草原服飾。

    「你們草原,究竟要做什麼?難道就不怕震北王上官姚旭和定西王霍望聯手發兵,把你們狼王的頭都斬下嗎?」

    劉睿影說道。

    「哈哈哈!劉省旗,這話你說出來,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靖瑤大笑了三聲說道。

    劉睿影沉默了。

    他知道靖瑤說的沒錯。

    五大王域看似精誠團結。

    實際上卻是為了利益而爭鬥不休。

    這靖瑤顯然對此知之甚深。

    若是真有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團結的話。

    早就先滅了草原王庭,再揮師南下一統蠻族部落。

    但為何這麼久以來,卻遲遲沒有動靜?

    還不就是因為利益分配始終沒有商量好。

    五王之間,誰不想多要些土地和錢糧?

    既然談不攏,那就乾脆不談。

    否則就算是強行籠絡在了一起,也會在即可間分崩離析。

    想到這裡劉睿影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覺得狼王明耀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和**了。

    自己初到定西王域之時,恰巧碰上狼騎犯邊。

    雖然最後以處死賀友建而告終。

    但草原王庭難道就不是將計就計?

    現在定西王域倒是集結重兵在邊關一帶。

    就連定西王霍望都率玄鴉軍親至集英鎮一趟。

    為的就是壯軍心,安民心。

    可是與草原接壤的王域,可不止定西王域一域。

    震北王域也有千裡邊關和草原接壤。

    不過震北王上官姚旭對於草原的態度向來柔和。

    震北王域的邊關,建立了無數的通商口岸。

    草原的商人和震北王域的商隊彼此往來不絕。

    看似一派祥和。

    但正是因為這樣的祥和,才給了草原可趁之機。

    若是今日劉睿影不是恰巧到這酒家打尖。

    這四百萬兩軍餉,豈不就是對草原拱手相送?

    先前劉睿影出手,只是因為他們殺了查緝司的省著。

    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現在事情卻是極為複雜起來。

    不但牽扯上了查緝司。

    還牽扯上了震北王域以及草原王庭。

    事態已經遠遠超過他能處理的範疇。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先要把這餉銀保住。

    雖然對方是迎火部的三部公。

    但劉睿影卻早已是今非昔比。

    華濃已經撿起了他能看到的所有金珠。

    數了數,卻是好像還少了幾顆。

    「找不到的就別找了。」

    劉睿影說道。

    華濃雖然對眼前的局面沒有任何理解。

    但也能感覺撲面而來的冷峻與肅殺。

    他也緩緩拔出了劍。

    劉睿影還未反應過來。

    華濃的劍已經刺向了靖瑤的咽喉。

    但這一劍,卻沒有了往日的犀利。

    卻是被靖瑤橫刀擋住。

    雖然擋住了華濃的這一劍。

    但靖瑤的眼中卻滿是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這少年竟然有如此快的劍。

    而劍上的力度竟也是這般驚人!

    已是讓他的刀鋒微微顫抖。

    「你也是查緝司人嗎?」

    靖瑤問道。

    他殺死的那個冬亦,本就是一個大腹便便的酒囊飯袋。

    還未等自己動刀,卻是就跪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的求饒。

    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這查緝司已經腐朽的不成體統。

    卻是沒想到還還有如此英武的少年。

    「我不是。」

    華濃收回劍,搖了搖頭說道。

    顯然,這一劍沒有功成,

    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但我馬上就會是了!」

    華濃接著說道。

    眼中又重新燃起了鬥志。

    一如他在山林中和野獸搏殺時一樣。

    既然一劍不成,那就再出一劍。

    決計不可放棄。

    因為放棄的後果只有一個。

    那便是死亡。

    華濃覺得山林外的世界很奇妙。

    奇妙到他以前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所以他還捨不得死。

    況且,他還欠了劉睿影二十兩銀子。

    這筆債不還完,他又怎麼能死?

    可是就在他又要出第二劍的時候,劉睿影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去後面,看著那些餉銀。記住,總共有十八口箱子,每口箱子上都貼著十字封條。除了我以外,無論誰靠近了那些餉銀,你都可以出劍。」

    劉睿影說道。

    華濃點了點頭。

    收了劍往酒家後方走去。

    路上他又看到了一顆先前沒有發現的金珠。

    撿起之後,照例裝在了兜里。

    劉睿影一直看到華濃的身影從酒家的後窗翻出去。

    這才回頭直視著靖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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