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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月滿西山 - 第一卷 定西風雲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春氣與秋氣【上】字體大小: A+
     

    博古樓內。

    劉睿影的住處中。

    「你應該已經去找過你的師傅了吧。」

    劉睿影說道。

    這話顯然是對着蕭錦侃說的。

    華濃面色詫異的看着蕭錦侃。

    蕭錦侃是他的師傅。

    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師傅還會有師傅。

    在山裏中長大的他,對於這些事情想不通也是正常。

    但師傅不就和父母一樣。

    師傅傳授武技功法。

    父母賜予生命輪迴。

    一個讓你活着。

    另一個教你如何活的更好。

    本質上都沒有什麼差別。

    這兩樣,缺了誰都不行。

    酒三半自從華濃說了那二十兩銀子價值兩條人命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

    他盯着自己劍柄上的血手印發獃。

    那二十兩銀錠就這般擺在桌子上。

    劉睿影也沒有再將其收回。

    不是他看不上這二十兩銀子。

    何況這二十兩銀子本就是他的。

    只不過,他想說的話,卻是要比二十兩銀子,以及兩條人命更加重要。

    「二十兩銀子就在這裏。兩條人命,只要你有需要。我替你殺。」

    酒三半沉默了良久,突然說了一句。

    這卻是把劉睿影和蕭錦侃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我只殺了一人。另一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最後兩句屍體卻是都在我面前,再加上這二十兩銀子。」

    華濃說道。

    「不重要,銀子我給了。殺人的事我也可以做。」

    酒三半搖了搖頭說道。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方絲綉手帕,將劍柄上的血漬仔仔細細的擦了個乾淨。

    這手帕一看就不是酒三半的。

    因為手帕的一角上,綉了一個大字。

    歐。

    「我師傅說,他也沒有辦法。」

    蕭錦侃說道。

    卻是在回答先前那劉睿影問他的話。

    其實他的師傅葉偉什麼都沒說。

    但沒說就等於說。

    有辦法自然會說。

    沒辦法,也就只能閉口不言。

    蕭錦侃說的雖不是葉偉的原話。

    但他的確沒有曲解葉偉的意思。

    「不過我在師傅那裏,見到了一個人。」

    蕭錦侃說道。

    「誰?」

    劉睿影問道。

    他知道能和蕭錦侃的師傅坐在一起的人,定然不會是個烏合之眾。

    「鐵觀音。」

    蕭錦侃說道。

    劉睿影皺起了眉頭。

    他當然知道鐵觀音是誰。

    如今江湖上風頭最盛的大紅袍之主。

    也是中都查緝司重點查緝的對象之一。

    鐵觀音雖然名動天下。

    但關於他的資料卻着實不多。

    即便是在中都查緝司內。

    也只有一張紙上短短的半截話:

    鐵觀音

    真實姓名不詳。

    江湖組織大紅袍之主。

    手下紅袍客一律以金劍紅袍為標誌。

    正邪難分。

    這張卷宗資料中最有價值的一句話,或許就是最後的那句『正邪難分』。

    既然是正邪難分。

    那就代表着此人亦正亦邪。

    但究竟他何時會正,何時會邪?

    沒人知道。

    不過在劉睿影看來。

    蕭錦侃見到他時,他是正的。

    「你師傅都沒有辦法,難道這鐵觀音卻是有辦法?」

    劉睿影接着問道。

    「鐵觀音根本沒有說話。他只惦記着和我師傅快點把鐵鍬和鋤頭打造完成。」

    蕭錦侃說道。

    「打造鐵鍬和鋤頭做什麼?」

    劉睿影不解的問道。

    「炒菜做飯。他們想嘗嘗這樣做出來的飯會不會更加好吃。」

    蕭錦侃說道。

    劉睿影無言。

    這樣的人物果然是正邪難分。

    天真起來,要比那牙牙學語的孩童更加純粹。

    邪佞起來,卻是能讓鮮血浸透整個金劍,染紅通篇紅袍。

    劉睿影知道蕭錦侃不會無的放矢。

    他既然提出了『鐵觀音』這個名字。

    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不說話一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主要的是,他明白蕭錦侃肯定還有下文。

    他在等。

    蕭錦侃轉過頭來,抬起右臂,伸出二指。

    劉睿影一看這架勢。

    立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

    還不忘記趕緊喝上一口酒潤潤嗓子。

    果不其然。

    蕭錦侃的二指點在了劉睿影的額頭上。

    一副悠揚而漫長的畫卷,便在他的眼前展開。

    此刻他的身體和意識已經是分離了。

    他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臉上會否浮現出笑容。

    但他的確是笑了。

    他在暗自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判斷錯。

    慶幸自己方才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還喝了一杯酒。

    若是再稍有遲疑。

    那一會兒一定是會腰酸背痛的。

    因為這副畫卷很長很長。

    要比上次看狄緯泰和沈清秋一招定勝負時長的多。

    看來蕭錦侃對鐵觀音小時候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劉睿影在眼前看到鐵觀音時,他已和自己年歲相仿。

    只不過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日後能組織起一個如此龐大的江湖組織的風雲人物。

    只是一個農家少年罷了。

    還是果農。

    這會兒正值秋季。

    對於果農來說。

    一年只有兩個季節。

    春與秋。

    春天的時候,總得精心呵護著果樹。

    你有多精心,秋季就會得到多少回饋。

    但鐵觀音不是一個精心的人。

    他很懶。

    懶到米飯都不願意上籠去蒸熟了,就這麼抓一把放在嘴裏像嗑瓜子一般生嚼。

    這卻是把劉睿影看的一陣心悸。

    大米,真的能這麼吃嗎?

    不過看着鐵觀音那麼一把一把吃進嘴裏,且有自得其樂的樣子。

    劉睿影心下有了一些異動。

    甚至自己都想去試試。

    人就是這麼奇怪。

    當有些事沒人做過的時候,有人做就會顯得極為奇怪。

    但若是有人做了,且還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那圍觀的人,一定會躍躍欲試。

    或許嘴裏會說這些不三不四的風涼話。

    但等人群散盡之後,一定還是會偷偷回到家裏去試一試的。

    群體的心理真是比單個的人更加複雜。

    就好比劉睿影客觀的這知道大米生著吃是不對的。

    雖然不會死。

    但一定很難吃。

    還費牙口。

    可當他看到鐵觀音這般吃的津津有味之後,這種衝突卻是越來越淡莫。

    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人有感情。

    在這種理性與現實的衝突中,感情總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它永遠不會失手。

    而鐵觀音顯然已經是諳熟此道。

    否則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在萬千人之中,選擇去生吃大米。

    劉睿影發現,鐵觀音是一個人生活的。

    而他的果園也着實不小。

    所以不用過於精心的打理。

    也能讓他一年到頭,吃喝不愁。

    這倒是讓劉睿影頗為羨慕。

    一個人若是到了群體中,他的腦子不知怎的就會變傻。

    為了獲得周圍人們的認同,不惜去犧牲自己的判斷力和是非觀,也要去獲得那一份認同后的安全與歸屬。

    劉睿影雖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已經變得如此。

    中都查緝司就是一個群體。

    你只需要服從。

    不需要思考。

    思考的越多,錯誤越多。

    錯誤多到一定的時候,要麼下詔獄,要麼掉腦袋。

    那份犧牲甚大而換來的安全與歸屬,便也隨之蕩然無存。

    不過這鐵觀音雖然懶。

    但若是勤快起來,也能勤快的嚇人。

    他曾因為晚上睡不着,而一夜之間把果園內所有果樹上的蟲子全都捉掉燒死。

    而他的工具,僅僅是一雙吃飯的筷子。

    漆黑的夜。

    冰涼的風。

    鐵觀音右手拿着一雙筷子,左手提着一個火盆。

    身形飛速的穿梭在果林間。

    所到之處,不傷枝,也不落葉。

    劉睿影甚至都看不清他的手究竟動沒動。

    但火盆里卻不斷的冒起一陣白煙,還發出不絕的「滋滋」聲。

    這是蟲子被扔進火盆里烤焦燒死而冒起的煙,發出的聲。

    短短一個多時辰。

    諾大的果園卻是一個蟲子都沒有了。

    鐵觀音得意的把火盆一放,筷子一扔,心滿意自的回去睡覺。

    「果然還是得時不時的活動活動,才能睡個好覺。」

    雖然他今天的確是活動了筋骨。

    但卻着實沒能睡成一個好覺。

    因為他把筷子扔進了火盆里。

    而那火盆又沒有熄滅。

    火盆引燃了筷子。

    風又把筷子吹到了屋頂上。

    屋頂上的鋪蓋的茅草瞬時就燃起了大火。

    鐵觀音閉着眼抽了抽鼻子。

    他顯然是聞到了火燒茅草的味道。

    但他卻沒有理會。

    因為他今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睡個好覺!

    所以天大的事,也不會讓他起床。

    至少在他認為睡好之前,是決計不會起床的。

    不過房頂燒着了,這屋子就像是多了一面火牆。

    屋裏被炙烤的越來越熱。

    鐵觀音顯示踢了被子。

    沒過一會兒,又把襯褲脫了。

    就這麼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直到汗水把把床單和枕頭都侵濕了,他才猛地睜開眼睛。

    嘴裏罵罵咧咧的,說着某種方言。

    劉睿影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他本以為鐵觀音一定會去滅火。

    沒想到的是鐵觀音竟然把先前被自己踢到地下的被子往身上一裹,而後走出了房門。

    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那正在熊熊燃燒的屋頂。

    他裹着被子走到果園的深處。

    尋了出軟和的地面。

    把被子一鋪。

    剩下半邊往身上一搭,就這麼繼續睡去了。

    反正整個果園中已經沒了任何蚊蟲。

    這一覺他睡得倒是極為踏實。

    知道日上三竿之後。

    眼光透過繁密的枝葉,稀稀疏疏的照在他的臉上。

    鐵觀音才悠悠轉醒。

    他起身隨手從樹上摘了個梨。

    因為昨夜出了太多的汗,這會兒倒很是口渴。

    昨夜衝天的火光,和濃郁的黑煙。

    讓周圍幾個山頭上的果農都趕來想要幫忙。

    但當它們看到鐵觀音身上裹着被子,嘴裏叼著梨子,眯着眼睛從果園深處走出來時,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沒事沒事!房子燒了人還在。房子是人蓋的,只要有人,再蓋不就是了!」

    鐵觀音揮了揮手隨意的說道。

    眾人漸漸退去。

    他卻不知從哪尋了跟極為細長的木棍。

    把梨子往空中一拋。

    手持木棍,一下子貫穿了梨子核。

    雖然整個房子都已經燒塌了。

    但餘溫尚在。

    鐵觀音竟是想要用這余火,來烤梨子吃。

    他剛把梨子伸進那一堆斷壁殘垣中,卻覺得有些不對。

    梨子還是要削了皮才口感最佳。

    可是眼下哪裏有刀?

    鐵觀音看到自己腳跟后不遠處有一株狗尾巴花,便隨手拔了一根葉子。

    劉睿影正在納悶,覺得這鐵觀音把這麼一隻草狗尾巴草能做什麼用?

    但接下來的一幕。

    卻是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鐵觀音拿着這一隻狗尾巴草,一條一條的,把梨子皮削了下來。

    本來柔嫩異常的野草。

    在他的手裏。

    卻是要比鋼刀更加鋒銳,更加剛硬。

    劉睿影想不通的是。

    他既然已經有了這般本事。

    為何還要蝸居在此地當個果農?

    而且這般年紀,給又是如何有了這般本事?

    人都是爹娘生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日子也是一日日過的。

    不管是生大米還是熟米飯,也得一口一口的吃。

    但為何鐵觀音就能在這樣的年紀達到如此地步?

    若說先前的身法迅疾。

    還能以他熟悉地形且眼力過人來解釋。

    但現在這以草木為刀劍,卻就是超乎於常理之外了。

    鐵觀音把那去了皮的梨子,大約烤了一盞茶的功夫。

    而後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但顯然他對這滋味並不是很滿意。

    不過即便是皺着眉頭,他還是吃完了。

    自己的做的選擇,那就是再痛苦,也得把它完成。

    今年的對於果農來說是個好年。

    就算是鐵觀音的果園,沒怎麼打理,產量也不低。

    他摘了滿滿兩大筐梨子,一手提一個。

    花了一夜的功夫,就走了二百多里山路。

    來到山腳下的市集上賣了。

    賺來的十幾輛銀子,劉睿影本以為他會去用來重新蓋座屋子。

    雖然看鐵觀音的樣子,在那軟和的泥土地上睡的也很熟。

    但人畢竟還是得有個屋子才算是生活。

    不論幾口人。

    沒屋子就沒找落。

    只要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哪怕餓死在裏面,也心甘情願。

    可鐵觀音卻不這麼想。

    或者說,這麼想的話,他就成不了鐵觀音。

    這是十幾輛銀子,他全都用來喝酒了。

    還從對面的青樓妓館里,點了兩位姑娘陪酒。

    這點錢,是根本點不到好姑娘的。

    但偏偏他生的一副好模樣。

    酒量也極為豪爽。

    談吐之間優雅風趣。

    所以即便美人只能分到各二三兩,卻是也能讓那極為紅牌姑娘爭的不可開交。

    喝完了酒,自然該要睡覺。

    可是他已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用來號房。

    只能在酒館的桌子上趴着睡。

    那兩位姑娘便也這般陪着他,一起在桌上趴着。

    酒醒之後,她拍了拍兩位姑娘的肩頭。

    隨即瀟灑離去。

    劉睿影看到這是從兩位姑娘來之後,他第一次和這二人有了身體上的接觸。

    一位如此文雅又幽默的客人。

    怎能不討的這些個青樓女子的歡心?

    從她倆眸子中的不舍中就可以看出來。

    但鐵觀音卻不在乎這些。

    也根本沒心去看她們眼眸中暗暗流轉的情意。

    下次再來喝酒時,來的是不是這兩位姑娘還不知道。

    接受了這番輕易,豈不是耽誤了人家,也耽誤了自己?

    劉睿影算是看透了。

    他只想找個人喝酒而已。

    果子熟的越來越多。

    他的酒喝的也越來越多。

    但果子總有賣完的一天。

    就像他兜里的銀子。

    也是一天比一天少。

    直至後來他只買的起酒,卻是叫不起姑娘。

    他便拉着店小二劃拳。

    可是他划拳的水平着實有些爛。

    劉睿影看到第三十把時,他卻是一次都沒贏過。

    一旁的小二急的跳腳。

    因為他知道鐵觀音的錢,只夠買這麼多酒。

    然而他卻是一口也沒喝上。

    小二提出改個規矩,贏的人喝酒。

    鐵觀音欣然點頭同意。

    又是三十把過去。

    鐵觀音卻如同換了個人一般,一把沒輸過。

    就這樣,所有的酒最終還是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可憐這小二,陪他玩了一晚上,卻是連一杯都有沒能喝上。

    劉睿影心想。

    若是他就這般快樂的生活下去該有多好?

    為何卻要勞心勞力不討好的去搞一身大紅袍呢?

    這會兒的鐵觀音。

    不怨天,也不由人。

    自己給自己定規矩。

    但只要定了,就絕不會更改。

    他活的着實享受。

    雖然不富有。

    但富人不見得就比他快樂,比他懂得享受。

    他們能買來紅牌姑娘的一夜魚水之歡。

    但卻永遠得不到她們心底里僅剩的那一絲真情。

    他們能高朋滿座的,讓所有人吹捧敬酒。

    卻永遠也看不到一位小二為了划拳能喝上一杯酒抓耳撓腮的樣子。

    這一絲真情,和這般模樣。

    豈不是人間最大的樂趣所在?

    劉睿影禁不住一陣感嘆。

    這陣感嘆也是他由衷而發的。

    生活大家都一樣。

    但生命卻是可以多姿多彩。

    不說鐵觀音的現在。

    就是短短這幾日的時光,他卻是已然做出了許多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所帶來的歡樂。

    怕是旁人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的。

    劉睿影不得不承認。

    起碼自己做不到。

    想了想自己認識的人中。

    好像唯有酒三半能與之一拼。

    但酒三半卻沒有他這般通達。

    說到底,還是見得世面太少。

    若是可能。

    劉睿影真想看看這鐵觀音在果園之前的生活。

    不過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裏,做什麼。

    都一定是可以風生水起的。

    有人說他的梨子不好,他會梗著脖子和人吵架。

    甚至不惜拿起隔壁屠戶的刀,逼着那人吃了一個自己的梨子,然後再讓他連聲說好。

    但有時候,那些門閥子弟騎着高頭大馬,在市集上揚長而過,飛濺了他一身泥水。

    他卻只是低頭笑笑,並不發作。

    劉睿影有些搞不懂他了。

    不過這一定都是他給自己定的某些規矩。

    至於這些規矩是什麼,只要搞懂了。

    也就明白了鐵觀音這個人。

    相對的,也就知曉了大紅袍這個組織。

    劉睿影看到的,僅僅是一年之中秋的一段縮影。

    還有同樣重要的春,就在秋之後等著。

    不過劉睿影卻是興緻昂然。

    他漸漸領會了蕭錦侃的用意。

    所以便踏下心來,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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