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本來對華宛如的殺意，已然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聽到對方現在說的這些話，他不禁將念頭先忍了下來，寒氣逼人的道：“你什么意思。”
“楊辰，你對我和張雪蓮的恩怨看來還真是一無所知啊。咯咯咯，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解釋下好了。”
看到楊辰態度轉變，華宛如似是占據了上風，漸漸浮現出了笑容。
她很少對人笑，楊辰是個例外。
“我和張雪蓮，其實是為一體，簡單來說，我們曾經是一個人。”華宛如明眸一轉不轉的道。
楊辰忽然一怔：“你說什么？”
“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們身上有那么多的共同點，看起來截然不同，可似乎本質上又沒什么區別，對吧。楊辰，你應該察覺到，只不過將這些當成偶然，沒有去多想對不對。”華宛如說道。
楊辰緊握拳頭，好像真的無法否認華宛如所說的這一切。
的確。
華宛如和張雪蓮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一直在好奇。
兩人都是性格冷淡，冰雪如霜，甚至言談舉止，都沒什么區別。這些，他都可以理解為偶然。
再到兩人同樣都身兼演算之道。
天選之人是那么好當的嗎？他不覺得老天會同一時間，選中很多人當天選之女，就算是，也不可能通時發生在他的故土之中。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找不到原因的情況下，他還是可以將此理解為，偶然！
可是現在聽到華宛如所說，一切，還真的是偶然嗎？
“你們兩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楊辰語氣森寒的道。
華宛如說道：“我說過，我們本曾經是一人。天選之人，也只有一個。這個秘密本來世上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不說，張雪蓮也不會說。但現在既然你要問，我就告訴你好了。早在你沒有被我斬殺的那個時代更早之前，我就已然存在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我，準確的說應該是張雪蓮的黑暗面！”
“天選之人，可不是那么好當的。必定要經歷諸多劫難，接受黑暗與光明的洗刷，忍受千錘百煉之后，方可真正度過天選難關，成為真正的天選之人。在此之前，這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都不算是天選之人。這也是為何歷代有很多會演算之道的人，可最后都不了了之，沒掀起什么大風大浪的原因。”
“如果不能經歷諸多劫難，與黑暗和光明之中重生，又有何資格成為天選之人？最后的結果也只是灰飛煙滅，從而隕落罷了。”華宛如譏諷的笑道。
“所以呢？”楊辰問道。
華宛如說道：“所以很早之前，張雪蓮就已然存在了，她是天選之人，并且一路走過，經歷了重重難關和波折，以超然的天賦，解開了諸多上天給予的難關。但可惜，她不知道，天選之人誕生時，必定會有她的對立面存在，她若一心向善，我便是她的黑暗面，她若一心為惡，我便是她的光明一面，總而言之，她要向左，作為她的對立面，我便必定向右。”
“我的選擇，定會與她大相徑庭。就好似她的選擇是與你成婚，而我的選擇是會殺了你一樣。”華宛如冷冷而笑。
楊辰說道：“她最后于大荒之中蘇醒重生？也是與你有關？”
聽到華宛如所說，他可以確定，張雪蓮與他一樣，都是身在大荒之中重生了。
華宛如神情冷漠：“當然，張雪蓮當年經歷最后一重劫難時，露出了一些破綻，而我早就伺機而動，想要取而代之。只可惜，張雪蓮不愧是風華絕代的天選之人，竟然到了最后一關，也是強行將我打回原形。但其最后也是沒能度過難關，隕落于天難之中。”
“不過不同于普通人的天劫，天選之人經歷上天之難時，若是表現優異，還會得到上天的恩怨。張雪蓮就是那個表現優異者，故此其隕落之后，獲得了重生的機會，再次成為了天選之人，并且于大荒之中重生！”
楊辰說道：“那你呢，被打回原形之后，你又到了哪里？”
“你應該猜得到，楊辰……呵呵呵。當年其實我被打回原形，若是沒人去管的話，早就已經死了。只可惜，最后你出來了，并且善心大發的酒了我。”華宛如咯咯的笑了起來。
楊辰回想起了自己與華宛如的第一次相見。
原來，是這么回事么。
華宛如破壞了張雪蓮的一切，而自己卻救了華宛如。
“其實楊辰，你根本不知道，當時你本來是要和成功經歷了天難后的張雪蓮相見，張雪蓮所掐算的姻緣也正是劫難之后會有人來臨。只可惜她沒算到她沒熬過那場劫難，而你來到之后，遇到的是我！”
華宛如說道：“我當時看你時，便心中對你存有好感，只因天命于此。然而可惜的是，楊辰，你的存在天生就和張雪蓮有染，我又怎么可能饒了你。你也算是養虎為患吧，偏偏救了身為張雪蓮黑暗面的我，我又怎么可能不殺了你。”
楊辰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
一切都明了了么。
雖然華宛如口中所說的事情十分離奇，但如果事情是發生在天選之人的身上，那一切倒是不讓人太過驚訝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也就是說，我和張雪蓮，都是死于你之手，并且在大荒之中重生么。”
“這也是我最憤怒的地方，看來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你們重生都能重生到一個地方。”華宛如說到這，面上出現了幾分怒色。
楊辰現在忍著怒火。
他的確憤怒。
如果華宛如真的是背叛他，他心里還好受一些。
但華宛如并非如此，而是打一早就沒有對他動過真情，他對華宛如的一切好，都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身為張雪蓮的黑暗面，華宛如的存在就是做和張雪蓮不做的事情。
楊辰沉聲道：“那我倒是很奇怪，為何張雪蓮沒有再后續成為真神時，直接鎮壓了你！”
“因為她不敢！”華宛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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