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曹家裏面。
「夫人,這是我和仲景盡了最大努力,為丞相做出來的解藥。」華佗拿出了一顆藥丸,放在曹操床旁的桌子上。
丁夫人和卞夫人聽了,看着藥丸好一會,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卞夫人先說道:「這顆解藥,真的有效嗎?」
華佗也不太敢肯定,想了一會,道:「子安離開許都之前,為我找到丞相所中之毒,我們根據毒藥的特性,把解藥推斷出來。因為解藥只有一顆,我們未曾試過。現在中毒之人,只有丞相,我希望可以試一試,但這要兩位夫人同意我才敢。」
聽到現在的解藥,也是因為陳揚而得來的,兩位夫人深感愧疚。
他們曹家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陳揚。
只不過,曹昂和曹丕那些事,她們無法插手。
「姐姐,你認為怎麼樣?」卞夫人心裏沒有主意,只能看向丁夫人。
丁夫人沉默了許久,道:「我想試一試,華神醫,一定會沒事的,對吧?」
華佗說道:「我會一直在旁邊看着,如果有意外,能馬上施救。」
「好!請華神醫為丞相治療。」
丁夫人答應了。
卞夫人也說道:「我聽姐姐你的。」
「兩位夫人,真的確定了?」
華佗最後問道。
她們同時點了點頭。
華佗小心翼翼地把藥丸給曹操服下,他沒有離開,緊張地坐在一旁等待。
解藥,也是從毒藥而來,至於能否解毒,華佗可以有八成信心。
剩下的兩成,只能看曹老闆是否命該如此。
眨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
華佗的手始終搭在曹操手腕的脈搏上,觀察脈搏跳動是否有異樣,幸好一切安然無恙。
很快,又半個時辰過去。
曹操沒有其他異樣的反應,不過也無法醒來,但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恢復幾分紅潤。
見狀,華佗緊張的心,終於得以放下,他再認真地檢查了一會,臉上一喜,道:「夫人,成功了,丞相身上所中的毒,已經被化解。」
一個半時辰以來,她們的心跳頻率變化好幾遍,再聽到華佗這句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真……真的嗎?」
丁夫人連忙去拉住曹操的手,再看看其臉色,果然好多了,卻又擔憂地問:「丞相怎麼還沒有醒來?」
華佗說道:「可能是頭風殘留的問題,丞相因為中毒而昏迷了太久,頭風的癥狀被毒素激發,變得更嚴重,如此不好辦啊!」
剛解決中毒的問題,還有一個更棘手的麻煩。
卞夫人緊張地問:「華神醫,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再解決頭風的問題嗎?」
「我的辦法,兩位夫人可能無法接受。」華佗嘆息道。
「華神醫你是說,開顱嗎?」丁夫人曾經聽華佗說過這件事,腦海里首先出現了這個想法。
「沒錯!」
華佗鄭重地點頭道:「這段時間裏面,我和仲景聯手,通過開顱治好了八個頭風病人。他們在開顱之前,痛不欲生,而且能活的時間也不長了,我們打開頭顱,將大腦里的病灶取出來,人便活過來。」
卞夫人問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華佗搖頭嘆息道:「除了兩人昏迷不醒,至今還在我的醫學院裏接受治療,其他六人行動如常,沒有任何問題。」
她們又沉默下去,那就是說有風險,八個人裏面,只有六個沒事,其實成功率還是挺高,她們只是不敢賭。
「華神醫,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卞夫人又問。
「目前來說,我只有開顱這個手段。」
華佗堅定地說道:「我和仲景會儘可能地降低失敗的可能性,不過,就算夫人現在讓我們做,我們也不敢。因為在做之前,我們會多找幾個頭風病人試驗,確保萬無一失。」
卞夫人又緊張地拉住姐姐的手,問道:「姐姐,我們要不要試試?」
她的心裏面沒底,丁夫人也是如此。
「華神醫,你能不能讓我想清楚,再做決定?」
丁夫人說道:「子脩和子桓在對抗匈奴,他們暫時回不來,我想聽聽他們的意見如何。」
曹昂和曹丕的鬥爭關係,丁夫人已經清楚,甚至之前曹昂發瘋的事情,也明白是曹丕的問題,她和卞夫人無法干預這件事。
現在大漢危急,也就是他們曹家危急,其餘的鬥爭可以先放下來,丁夫人也能理解,因此沒有怨恨卞夫人什麼的。
「的確應該得等兩位公子回來,再做決定。」華佗說道。
畢竟這件事很重要,
……
在這個時候,曹丕繼續駐守在鄴城。
他和匈奴人僵持不下,又一直無法突破,匈奴人也不能繼續南下,但戰爭沒有結束的可能。
「陳子安是真的厲害,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孤軍深入,連續掠奪匈奴三個部落,打下了朔方。他再往西進,快速取下武威、令居和張掖三個城池,與我大哥聯手逼退馬騰韓遂,還殺了馬騰的兒子馬休。」
曹丕看着剛剛得到的消息,長嘆一聲道:「這種手段,大漢無人能及。如果我能有他相助,要擊退匈奴人,也容易許多。」
他身邊坐着的人,正是孫權和周瑜,以及程普等老將,再加上太史慈、陸遜等前來支援曹丕的將領。
孫權說道:「當初就是在鄴城,陳子安擊潰四世三公的袁紹,前段時間在烏林赤壁,打得我們不敢還手,要說孫臏張良在世,也不過如此!」
曹丕贊同地點頭道:「我開始後悔,當初和他的關係鬧得太僵,這是一個不明智的做法。」
他的確很後悔。
另外,陳揚現在又和曹昂聯手合作,這才是曹丕最大的危機。
一旦匈奴的危機過去,曹丕可以想像自己的下場如何。
他皺起眉頭,心裏出現了一個個,應該如何應對陳揚的方法。
或許,還要得到匈奴國師的幫助。
陳揚表現得越厲害,擔憂的人不僅是曹丕,楊修也是如此,憂慮不安。
然而,匈奴軍營內。
司馬懿最近也煩躁不安。
他聯合馬騰、公孫康等人,凌厲出擊,眼看着馬騰和韓遂可以拿下長安,隨後威逼許都,卻被陳揚以一己之力化解。
「陳揚,我要怎樣對付你呢?」
司馬懿氣得要打砸身邊的東西,憤怒難當。
「須卜國師,我現在相信了你一開始說過的話,陳揚是個棘手的人。」
身邊的蹋頓擔憂地說道:「想要再對付陳揚,恐怕還是得從曹丕身上下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利益破裂了,也可以產生新的利益,再次合作。
司馬懿鄭重地點頭道:「沒錯,幫我再聯繫曹丕,陳揚不是一個人可以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