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中,葉准背負雙手,一步步從空中踏下。
見葉准落地,郝萬山和凌波麗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郝萬山對着葉准長長鞠了一躬,發至內心恭敬道:「恭喜上師破境入『蛻凡』正式超脫凡人。」
凌波麗雖然對修行一事了解不多,但是看着眼前清雋雅緻的葉准也是一臉崇拜。
見兩人渾身雨露,衣衫濕透,葉准心中升起一絲感動。
特別是郝萬山。
原本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竟也硬生生守了一天。
看着他雙眼渾濁卻發自內心的為自己高興,葉准心中一動。
自己雖然已經踏入蛻凡境,但畢竟年輕,在世俗界行事也多有不便,正需要有一位老成持重的人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為自己出面打理。
想到這裏。
葉准看着郝萬山,隨意道:「這一路上你盡心儘力,我知你心意,你若是能像此行一樣,一如既往忠實可靠,日後我便幫你重鑄道基,甚至傳你功法也未嘗不可。」
郝萬山聞言一震,也趕忙拜下。
「多謝葉上師提攜,弟子絕不敢有半點隱瞞,從今往後必鞍前馬後,絕無二話。」
葉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凌波麗站在一旁看着,滿眼羨慕。
「你就別想了,我早就探明你沒有任何修鍊天賦。」葉准看到旁邊凌波麗羨慕的神色,不僅好笑道。
聞言。
凌波麗一臉。
此時。
葉准卻一臉痞笑,說道:
「不過,看在你一顆芳心全都在我身上的份兒上,等我空閑了倒可以幫你煉製些美容丹藥,絕對勝過那所謂的『神仙水』千倍萬倍。」
「噗嗤!」
凌波麗聞言,頓時高興得又跳又笑。
趁著葉准不注意,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猛地親了下去。
作為女人。
她或許對葉准飛針斬蛇的手段只感到驚奇,但是對他一出手便能治好潘寧那麼恐怖的臉傷卻心馳神往。
雖然她已經足夠漂亮。
但是。
會有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變得更美?
「喂喂喂!」葉准驚慌失措的跳開,說道:「你可千萬別這樣,我可是有未婚妻的!」
「女追男,隔層紗!」
凌波麗竟一點也不在意,似回味得伸手在翹唇上一抹。
「再說。」
她眼含深意的上下打量著葉准,嬌媚道:「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更何況還是個未婚妻!」
郝萬山站在一旁驚訝得鬍子都扯掉了幾根。
凌波麗他也是接觸了有些時間,這個在蓉城上流圈子裏除了名的冷艷御姐什麼時候有這一面?
這女人,
是真的兇猛!
看着被嚇得跑開的葉准,凌波麗叉著腰哈哈大笑。
隨後。
她發出一個無比妖嬈嫵媚的嗓音,絕對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一類:「小弟弟,幫姐姐的爺爺治好病,姐姐給你跳個制服誘惑,還是穿絲襪那種哦?」
「凌波麗,這裏雖然是深山老林,可還有別人!」葉准咬牙切齒道。
郝萬山聞言,渾身一震,連忙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做世外高人狀,一臉的神秘莫測。
「哼!」
凌波麗不屑的看了一樣郝萬山。
「姐是傳統女性,矜持得很,就只對自己男人魅,絕對是上大床,下廚房的完美女人。」凌波麗繼續對可憐的葉准放浪著。
嬌滴滴的聲音,讓葉准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太狐狸精了。
「你再這樣,我腿沒勁了,怎麼就你爺爺凌統?!」葉准怒道,你要誠心挑釁我,別當着外人的面呀。
我現在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蛻凡境大能的威嚴何在?
一聽葉准同意救治爺爺凌統,凌波麗高興得尖叫一聲,立刻就收拾行李準備下山。
當葉准三人驅車準備離開青城山前往凌統住處時。
突然一個電話聲響起。
葉准皺了皺眉,從兜中取出諾基亞5800。
「蔣天養?」
看到這個名字,葉准陷入沉默。
前段時間他一招轟跑了洪武,然後又答應替蔣天養出戰之後的益州地下「划道」拳賽。
可這才過了多久?
而且。
現在也不是「划道」拳賽開始的時間。
他怎麼突然來電話了?
葉准想了想,還是接通電話。
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喂,是葉先生嗎?我是陳純。」耳邊傳來一陣恭敬卻憔悴的聲音。
陳純自從見過他一招轟走洪武后,就對他無比敬重。而且她本身就跟在蔣天養身邊,見識過太多弱肉強食,最尊重強者和力量。
「厄,陳純?」葉准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陳純,就是那家小龍翻大江火鍋店的美艷老闆娘,也是蔣天養的女人。
葉准好奇的問道:「怎麼是你喃?蔣天養喃?」
「哦,您現在有事嗎?方不方便?」陳純問的有些吞吞吐吐,顯然怕問太過惹他不高興。
「我在從青城山回蓉城的路上,有什麼事你直說吧。」葉准看了眼身邊開着車,但一雙耳朵恨不得緊緊貼過來的凌波麗,兩眼一翻道。
聽到葉准說完。
電話那頭的陳純長長吐出一口,隨後竟是有些哽咽著出聲:
「葉宗師,求求您,救救蔣爺吧!」
「哦?怎麼回事?」葉准一聽,頓時坐直身體。
陳純痛苦道:「之前被您一招轟退的洪武,剛剛帶着他的師兄找到蔣爺,廢一隻手臂!」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陳純繼續道:
「那洪武師兄弟兩人說,三天後要在『划道』拳賽上滅了您,洪武那個名叫林厲的師兄很厲害!很有可能已經是「半步」武宗!」
陳純頓了頓,繼續解釋道:「蔣爺不是不相信您,不瞞您說,『划道』拳賽是要簽生死狀的,蔣爺他...」
「『划道』拳賽,在哪裏舉行。」葉准出言打斷了陳純,聲音平淡道。
陳純顯示一愣,隨後趕緊道:「三天後,在蓉城東邊的大興鎮。」
「到時見。」葉准一臉淡然道。
葉准掛了電話,一臉古怪。
他與這蔣天養僅僅也就一面之緣,能對自己如此上心?
而且。
說起來,他也是遭了無妄之災,那洪武明明就是自己狂妄,被自己一拳打退的。
不過。
葉准摩擦著下巴細細想到,如果這個蔣天養真這麼義氣,那自己還真的給他一個交代才行。
畢竟。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轉頭看着一臉狐疑的凌波麗,葉准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哼——!」
凌波麗重重冷哼一聲,「可以呀,弟弟!」
「你這紅顏知己可不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