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述完希波克拉底誓言,所有人都沉醉其中。
黃老掃了一眼會議室里的醫生以及廠家的人員,微微點了點頭。
「就到這裡吧。」黃老悠悠說道,回頭看了一眼周從文。
隨後黃老背後弓腰,離開會議室,周從文跟在自家老闆身後,回頭看了一眼會議室里的醫生、廠家高層以及技術人員,施施然離去。
張友一下子怔住。
剛剛那股子璀璨星光洗禮後的神聖感蕩然無存,他腦子裡開始琢磨是不是要頒獎了,該輪到自己的高光時刻了吧。
什麼內植入物安全與否,張友認為和自己沒有一丁點關係,哪怕黃老灌輸東西再怎麼純淨,對自己來講最重要依舊是世界第一。
雖然在心底不名之處張友有著一些改變,可張友還是那個張友,滿心紅塵,滿眼利慾。
他萬萬沒想到黃老和周從文竟然就這麼走了,他們不領獎麼?
會議室里安安靜靜的,人們都站著,似乎還沉浸在剛剛學醫時候的使命感中難以自拔。
張友目送黃老和周從文離開,身邊世界心胸外科手術比賽的評審專家們沒有一個動的,張友有些迷茫自己該幹什麼?
是跟著黃老、周從文走還是留在這裡?
張友不知道,他茫然想了很久,用肩膀撞撞身邊的沈浪,「沈浪,咱們下一步幹嘛,小周教授跟你說了麼。
沈浪似乎被洗腦,眼睛裡閃爍著別樣的光芒,一直看著講台,仿佛黃老還站在那裡。
被張友叫醒,沈浪疑惑的看著張友,「張主任,怎麼了?」
「咱們接下來幹什麼?」張友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啊。」沈浪也是一腦袋露水。
張友嘆了口氣,黃老和周從文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蕩著,可是他們去幹什麼了多少也應該說一聲啊。
真是的,張友無奈。
申天賜也嘆口氣,「柳老大,走了。」
柳無言沉默,轉身,離開會議室。申天賜跟在他身邊,「柳老大,老闆怎麼還和從前一個脾氣。「
「老闆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柳無言道。
我也想過,找機會懟他們一次,可每次事到臨頭都會想憑什麼是我出這個頭。槍打出頭鳥,嘿!」
申天賜訕笑,「要說還得是老闆,牛逼!「
「你沒發現周從文舉的案例有問題麼。」柳無言問道。
「估計是老闆搜集的。」申天賜道,「周從文才幾個年紀,他知道什麼。「
「老闆在國內,別的我不說,達文西機器人的使用我覺得連老闆都不知道。」柳無言疑惑的說道,
「所以今天老闆的演講讓我感覺很怪。」
「老闆什麼時候都會出人意料。」申天賜道,「從前吧,我最是討厭老闆灌輸的價值觀,絮絮叨叨,
沒完沒了。可仔細想想,那是我做不到,心裡生出來一股子要逃的念頭。「
「老闆能做到,而且做了一輩子。」柳無言道。
「所以,老闆牛逼到了極點,我可不行。」申天賜儘量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些搖擺不定。
自家老闆牛逼到了極點,無論是手術還是創新,亦或是價值觀都是如此。
對比自己,申天賜覺得天賦在這時候似乎並不重要,這個世界並不缺聰明人,而是缺少一些像老闆一樣的傻子。
想到這裡,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周從文是傻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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