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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 第1102章 何必麻煩? (求訂閱 月票)(600字體大小: A+
     
      眾人聽得出奇。

      這又是做何?

      「這、這個胡僧又是何人?」

      江舟身後有弟子道:「他說與羅師弟賭鬥究竟是何意?怎的還有性命之憂?」

      江舟此時卻沒有注意。

      而是神色怔怔出神。

      他在看鬼神圖錄中的功德記錄。

      他收入火靈谷的數十火弟子,近日所行之功,其上皆有記載。

      其中卻竟有一樁「德行」。

      無論是他之前看過的那七絕宮麗辰的功德薄,還是火靈谷數十弟子的行功記載。

      其中「陰功」倒是常有,這「德行」還是第一次見。

      估計是因所謂大德善行無赫赫之名之故。

      如何算是德行,他也難以界定。

      但這裡面的一條「德行」記載,記的竟就是那羅思遠。

      「後丘村中,教授村民百二十四人識字學文,明理曉事,記德行一。」

      教人識字明理……

      這其中是甚麼原理且不說,別人入火靈谷都是為了學法或是積修外功。

      他卻跑去教人讀書識字,而且江舟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入門應該也還沒有半個月,就教了這麼多人。

      可見他平時怕是把時間都花費到這上面去了。

      倒是個「奇」人。

      不過令江舟怔神的,卻不是這個。

      而是他剛剛見到羅思遠時,紫府中的先天戊己土元靈竟然有了異動。

      與此同時,羅思遠頭頂冒出一團拳頭大小的金光。

      似乎被元靈扯動,扯出了一線,投入紫府中,被元靈所吞。

      原本變成了一團黃蒙蒙輝光的元靈,吞入這一線金光,內中竟然隱隱現出一個龍形輪廓。

      這是在恢復?

      之前黃龍送他們幾人遠渡重洋,來到東土,想來是耗盡元氣,才變成這般模樣。

      那金光是什麼東西?能令其復原?

      功德?

      難道之前的那股衝動,便是因此人而生?

      火靈谷中這麼多弟子,卻沒有一人能令其異動,偏偏這羅思遠可以。

      是前者只有「陰功」而無「德行」,只有後者功、德兼具,才能入它眼?

      江舟凝神默查,卻發現元靈吞了這一線金光後,卻沒有餵飽的意思,反而那股衝動更強烈。

      不由自主地,就看向那黃老太公。

      元靈似乎能感受他心意,雙目中所藏五行光針微微異動,一層蒙蒙黃光於眼底閃爍。

      頓時便見那黃老太公有一道青中泛紫的煙柱,包裹在濃郁的金光之中,滾滾直衝雲霄。

      再看羅思遠,頭頂亦有一道裊裊青煙升騰,只是離頂三尺余,一團金光於青煙之浮沉。

      與那黃老太公卻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江舟還看到,就在這一瞬,羅思遠頭頂的青煙又壯大了幾分。

      是因為元靈吞了那一絲功德?

      氣運,功德……

      江舟心中泛起一絲明悟。

      真正令得元靈異動的,是那黃老太公,那滔天的功德!

      功德為食,以壯氣運。

      原來這才是炁根元靈的本質?

      不過這玩意兒還挺能挑。

      它似乎也並非是誰的功德都吞食。

      羅思遠是上了鬼神圖錄,而且也只是那一縷而已,並不是其功德全部。

      應該是因為圖錄上所記,只有一點「德行」。

      而其餘弟子只有「功」,而無「德」,功、德不全,元靈不為所動。

      記入鬼神圖錄中的功德它可吞食,那黃老太公那滔天的功德又要如何取得?

      難不成殺人強奪?

      江舟此念一生,頓感元靈中傳來一陣濃濃的厭惡,竟令他心中都生出幾分噁心之感。

      還嫌棄上了?

      是個有底線的好元靈……

      還好,若是這東西當真毫無底線,引誘他去殺人奪運,吞噬功德,那他還真未必有信心能抵擋得住,恐怕再好的寶貝,他也只能想辦法棄了。

      正尋思間,忽又見那黃蒙蒙光中,龍影舒展,龍口似張,往出吞吐。

      竟吐出一物,滾落紫府。

      江舟一驚,神念貫注,默察究竟。

      「……聽說那是西牛賀洲地界,烏荼國來的僧人,名喚金剛無畏。」

      半晌,漸收心神,便聞邊上人群有人說道:

      「據聞他還不是一般僧人,曾經乃是烏荼國一國之主,其國中曾出過一位大德,登臨極樂,得西方教之主世尊如來授佛陀正果,」

      「這金剛無畏法師,自小受佛法感化,後棄國主尊位,而修梵行,自唐王陛下迎佛,便入我東土傳法,且所傳之法,與尋常西方教法大有不同,」

      「不似其他佛門寺廟僧人,傳法眾生,無有類別,」

      「萬千人中,亦難得一可授其法之人,自言其法從不可思議處而入,深秘難明,只授根器深厚者,」

      「而且有一神異處,只消是根器深厚、佛性天生者,不必苦修,佛法可醍醐而傳,累世輪迴,世世積聚而成佛。」

      江舟回過神來,

      聽著那人所說,這金剛無畏所修,倒像是他所知的「密宗」。

      他所知佛經不少,知佛門亦有顯、密二教之別,說是分別出自世尊三身所講之法

      所說小乘、大乘佛法,實屬顯教,是屬世尊如來應身、報身所講。

      那密宗卻是世尊法身,毗盧遮那,亦即常說的大日如來所講。

      以他所知,如今入東土的佛門諸寺,傳的還屬小乘佛法。

      雖然弘揚佛法,信徒廣布,但真正能學得佛門大法神通的,卻還屬少數,仍講究所謂的天資。

      不是大乘佛法的明心見性、眾生皆具佛性。

      恐怕不是西方教不欲傳大乘佛法,而是有人不想讓他們傳。

      畢竟眾生皆佛,豈不是要讓你把人都度了去,人間盡成佛國?

      怕是五百年後,西行取經,才是大乘佛法東傳的布局謀劃。

      而如今小乘初來,此僧又來傳密教,怕又是一樁謀劃。

      密教法門雖難傳,卻有他法難及之神異,對普通人而言,恐怕更能彰顯佛法廣大、真經可貴。

      「你這小道,怎不聽勸?」

      此時只聞黃老太公對羅思遠不悅道:「老夫早有言在先,如你這等江湖小道術士,諒無大法,休教丟了性命在此,反來賴老夫不仁,污了老夫一世清名。」

      那羅思遠長得相貌平平,神色間亦有幾分訥訥。

      望之便不似聰慧、拔群之人。

      聽聞胡僧此言,竟也未顯懼色,只是搖頭道:「法師,老太公,不必介懷,小子一人生死,豈與一地百姓、十萬生靈比得?」

      「若能救得二位法師,固然是好,若是救不得,也算是小子命中當有此劫。」

      那無畏法師聞言長嘆道:「果是憨牛亦出醍醐,善哉,善哉。」

      他也不多言,朝前一引,露出問詢之意:你先還是我先?

      「法師德高望重,先讓小子一頭如何?」

      羅思遠說著,也不待他回答,便走了出去。

      「這小子怎麼這麼傻?」

      「若是讓這胡僧先去拔劍,也許就先抵不住兩位大師法力反噬,就一命烏呼,他便贏了賭鬥。」

      「他先去拔,怕是根本不用賭了,以他這淺薄道行,定然不可能保住性命,倒讓這胡僧躺著贏了。」

      旁觀人群頓時紛紛搖頭,笑他愚蠢。

      羅思遠的道行,稍微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不過是稍有些法力,方入門罷了,甚至算不得什麼道行。

      「江兄倒是收了個好弟子,只是未免有些迂腐愚善。」

      紫霓生此時卻是嘆道:「他恐怕也是自知鮮有幸理,方才如此爭先,若他抵受不住,丟了性命,那胡僧也不必再去行險。」

      「什麼?」

      江舟還沒說話,李真顯便驚道:「這小子是傻子嗎?既然這樣,他何必與人賭鬥?直接向對方服軟不就是了?」

      其他弟子也是一驚。

      趙太真若有所思道:「他怕是對那胡僧有所求,知道自己難有勝理,便用了這等法子,即便羅思遠輸了,但已他以命相抵,若那胡僧當真有慈悲之心,也會為他了卻遺願。」

      說著朝江舟看來:「你當真要放任不管?」

      「慧法此人,我也曾略有耳聞,是西方教中少有的修持《安忍不動大藏》之僧,此法源出地藏王菩薩,如大地安忍不動,藏生化萬物大寶,修至極高深處,能演地火水風四大,」

      「他雖未臻此境界,卻已有安忍不動之性,生化水火之能,」

      「此間冰火之景,當出自此大藏中《水火吉祥光明大咒》,」

      「若我所料不錯,此間冰火,其源非是慧法,而是大地生化,源出地脈,根植大地,」

      「也正因如此,此二人如今才這般模樣,都是被地脈所限,難以脫出,」

      「那柄劍,恐怕也已與這數十里大地渾然一體,縱然移山之力,也未必能拔出,又哪裡是凡胎肉體能為之?」

      「倒是不知這慧龍又是何來歷,竟能與慧法斗到這般境地,雖被限於此,卻也將慧法拖入其中,並未落下風。」

      趙太真這裡說著,也不避眾人。

      一眾弟子都聽得出神。

      卻沒想到這位往日於谷中深居簡出,不顯山露水的絕美女子,竟有如此見識。

      也不知與方丈是何關係?

      人群中,也有旁人聽到他們幾人交談。

      聞言竟才知眼前冰火兩重天奇景竟還蘊藏如此奧妙,都不由看來。

      江舟見狀,也知躲不下去了。

      便走了出來。

      「羅思遠。」

      那邊正朝著二僧之間、冰火中心走去的羅思遠聽聞人群騷動,又聞有人叫喚,不由回頭。

      見得眾人,與當中的江舟,頓時一驚。

      連忙小跑過來:「思遠見過方丈。」

      方丈?

      眾人聞聽羅思遠稱呼,都不由一驚。

      此稱豈是等閒之人可當之?

      非有威德兼備可法,不可妄稱。

      「此人是誰?竟敢擔此尊名?」

      「也不怕被壓死?」

      「莫要胡言!這是龍虎榜上二十三,通曉道門兩大法脈神通,不久前才斬了北海神子那位!」

      「聽說他不久前大開山門,廣收弟子,最近那頗有些名頭的方寸觀,就是他所辟。」

      眾人中有人認出江舟,頓令人一驚,口出質疑之人也紛紛閉嘴。

      最近龍虎榜之爭甚囂塵上,可說近年來最為轟動之盛事。

      上榜之人,也個個都被廣為流傳。

      而位列二十三的江舟,亦算前予。

      雖未必人人皆服其盛名,但斬殺北海神子之事,卻是做不得假。

      就算此人是依仗了什麼外力才做到,至少也足以說明其根腳不凡,不是一般人能與之抗衡的。

      最令人忌憚的,還是他連北海神子這等存在都說斬就斬,實是一等一的凶人。

      要是惹他不快,沒有幾人自問能比北海神子脖子更硬。

      「嗯?」

      人群雖寂,但方才的議論也傳入黃老太公耳中,只當又是道門來人。

      頓時面現不悅:「你便是這小子師長?如此,當速速帶他離去,枉送了一條性命便罷,誤了老夫愛子,老夫雖只一介俗人,凡胎肉體,須也不與你干休。」

      江舟對他頗為不善的言主也不以為意,反而笑道:「老太公倒是好心腸,明明心厭,卻仍處處回護我這弟子。」

      黃老太公白眉一豎:「休要胡言,老夫何曾回護他?道人狡詐禍人,他要送死,老夫只會拍手稱快!」

      「你若當真恨他,只消靜待我這弟子送死便是,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言語相激,欲令他棄此妄念?」

      江舟搖頭一笑,也不與他爭,轉而說道:「聽說老太公敬佛禮佛,善名遠播,卻為何似乎獨對道門頗為不喜?」

      「佛道兩門,皆有濟世之能,佛門有度世慈悲,道門亦有好生之德,老太公何以如此不公?」

      「嘿!」

      黃老太公冷笑一聲:「老夫偏不敬你道門,又如何?」

      「好生之德?老夫卻是未曾得見,卻只見得假道之名,盡出禍世方士,詭詐術士,」

      「只會說得些巧言,施些巧術,拋得好餌,矇騙得世人匆匆,為之破財破家,更丟了卿卿性命。」

      「縱是秦皇漢武,亦受方士巧言所騙,舉國之物力,求長生之藥,如今豈不見驪山之北,五陵原上,荒草淒淒,悲風漫漫?」

      在場有不少都是道門中人,聞言頓時不快:「老太公此言太過,此輩焉能與我道門真修相提並論?」

      「不錯!你雖德高,終究老眼昏花,識不得真人,曉不得道理,愚昧村夫爾!」

      被眾人紛紛討伐,黃老太公倒也不慌不懼,只冷笑連連:「俱是一丘之貉罷了!便不說此,只說那佛門入我東土未過十載,」

      「上至高僧大德,下至沙彌頭陀,人人皆深入凡塵,講經說法,不論富貴貧瘠,皆廣開方便之門,普度群生,度人如雨。」

      「每日聽經聞法者,何止數千?盡皆得歡喜,卻幾曾見你道門闡揚道法,普度群生?只知閉門,自屙獨吃,卻妄名無為清靜。」

      這番言語,可惱了眾道,紛紛斥罵不已。

      「咄!」

      「大膽老倌!焉敢辱我道門!」

      「豈有此理!」

      「……」

      江舟也是無語。

      這老頭兒這張嘴也真真是太毒了。

      什麼叫自屙獨吃……

      李真顯要不是江舟拉著,都要跳出去暴捶這老頭。

      連趙太真也蹙起了眉頭,微見惱意。

      惹了眾怒,老頭兒也仍是連連冷笑,頗有睥睨之貌。

      「諸位且稍安勿躁,可否容江某一言?」

      江舟只得揚聲安撫,要不然他怕這老頭兒當真會被人生撕了。

      也幸得他「凶名」遠播,這裡的人都還給他面子,勉強按捺下來。

      江舟才道:「老太公,我亦通幾分佛,亦曉幾分道,道佛皆有其長,老太公如此言語,未免不公。」

      黃老太公冷笑道:「瞧你唇上無毛,麵皮白淨,倒比女郎還俊,又有何能,敢言通佛曉道?」

      「……」

      該死的毒舌老頭兒!

      江舟這時都差點忍不住捶他。

      強忍衝動,轉臉朝羅思遠道:「羅思遠,你為何要與這位法師賭鬥?」

      「你可知,這位法師佛法精深,連我亦不敢言勝,你不過初入道途,怎敢如此狂妄?」

      羅思遠神色一慌,連忙跪在身前:「方丈,不是……我、我……不是……」

      趙太真在一旁溫聲道:「你家方丈並非責怪於你,你只管說出心中所想便是。」

      她言語溫甜,人又極美,令人心安。

      羅思遠這才訥訥道:「這位法師說他有淨水之能,能化解這江中惡氣,」

      「弟子若能勝他,他便施法淨水,那村中百姓便不必再受旱情之苦了。」

      江舟看了那金剛無畏一眼,又道:「那他若勝了你呢?」

      羅思遠撓撓頭:「無畏法師說,我有什麼醍醐之性,我若輸了,便要隨他皈依佛門,為我灌頂,授我身秘密法。」

      說著又急道:「方丈,弟子絕無皈依佛門之心,亦不貪圖什麼密法,」

      「只想著若能僥倖得勝,後丘百姓便能喝上水,也能有水灌田,可若是輸了,自然就死了,便也不用皈依佛門了。」

      原來如此。

      江舟看了一眼遠處那條大江。

      此江離後丘村不遠,水流湍急,水量極大。

      但後丘村卻仍受大旱之災。

      不止後丘村,他之前自西嶽行來,也見得不少縣城都是據江河而建,依然如此。

      還曾奇怪,為何不引江水解旱。

      也打聽過些,只聽當地一些百姓說過,大旱乃天降災劫。

      天降大災,必有瘟氣疫氣諸惡氣隨降。

      江河湖海,皆受惡氣所染,不能飲食,亦不能灌田。

      用心可謂狠毒。

      羅思遠這小子八成是聽信了這胡僧誘騙,才有了這次賭鬥。

      有弟子不解道:「什麼是醍醐之性?」

      「醍醐者,喻於佛性。」

      江舟說了一句,便朝金剛無畏道:「法師此舉,未免失禮。」

      金剛無畏合什道:「道友見諒,吾自西東來,歷時數年,卻未尋得一人可承我密法者,」

      「得見羅小友,方得見醍醐者,能授我衣缽,實難棄之,故而欲度入吾門,卻非無禮。」

      「羅小友如此根性,實不該入道門,老僧斗膽,懇請道友割愛。」

      江舟氣笑了:「你誘騙我門下弟子,還想強度他去,莫不成以為我好欺不成?」

      不說這胡僧有沒有所謂的淨水之法,即便有,他敢淨嗎?

      不怕天譴?

      而且他分明知道羅知遠道行淺薄,根本不可能拔得出那把劍。

      不是欺他心眼憨直良善是什麼?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江舟冷笑道:「好啊,羅思遠是我門下弟子,與法師身份相差甚遠,又哪裡有資格與法師鬥法?

      「你既想賭鬥,那便由我來與你斗一斗,賭一賭如何?」

      金剛無畏並無退縮之意,反而一喜道:「道友願將羅小友相讓?」

      江舟冷笑一聲:「只要你能贏我。」

      羅思遠急道:「方丈!那把劍很危險的,您不用為弟子……」

      「行了。」

      江舟自接打斷道:「你這傻小子,你以為你輸了,就真的一死了之了?這個賊禿捨得讓你死?」

      這胡僧臉皮太厚,他也不留臉面,當面罵賊禿。

      「你二人賭鬥,可是要比誰能拔出此劍?」

      江舟指向那柄劍道。

      羅思遠道:「是,若誰能拔出此劍,救得黃老太公之子,便算勝了。」

      「那就是誰能救黃老太公之子,誰便勝了。」

      江舟朝黃老太公笑道:「老太公,你禮佛厭道,說道門無德無術,若我能救你兒,老太公當如何說?」

      黃老太公冷笑:「嘿,白面後生,你可莫要誇口,枉送了性命,老夫可不給你抵。」

      江舟笑道:「我若死了,也不必老太公抵命,但我若勝了,只需老太公答應予我一物,日後也休再言道門無德無術便可。」

      黃老太公上下瞧了他幾眼,仍有些不屑道:「老夫也不懼你矇騙,只要你能救我兒,老夫萬貫家財,也能予你,從此亦齋佛,亦齋道。」

      「你若救不了,死便死了,老夫念你有救人之心,也不論真假,還是會為你收屍。」

      江舟點點頭,朝胡僧道:「金剛無畏,你又如何說?」

      金剛無畏道:「老僧自無不可,不知這劍是道友先拔,還是老僧先來?」

      「不必如此麻煩。」

      江舟卻擺手道:「這水火之咒既是出自那慧法大師,要救老太公之子,只消解得慧法大師之困便可。」

      「啊?」

      旁觀眾人都是一愣,不知其意。

      金剛無畏道:「道友此言何意?」

      江舟笑道:「兩位大師困於此地,皆因法力糾纏難分,殺了那慧龍,自然能令慧法大師脫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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