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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 第372章 紅衣法王 (求訂閱 月票)字體大小: A+
     

    「唉,張實是個少有的踏實之人,可惜了……」

    紀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與張實,還是頗有幾分情分在的。

    沒想到竟然被妖魔給害了。

    江舟道:「凡事有因必有果,這事,我也脫不開干係,當還他一個公道。」

    「許氏那個毒婦勾結姦夫害人,須留她不得。」

    紀玄一驚:「許氏?她知道現在的張實是妖魔所變?」

    江舟道:「未必知道是妖魔,但她與這小鬼戀姦情熱卻是真。」

    紀玄身中閃過一絲殺氣,旋即猶豫了一下:「那……」

    他知道江舟定有把握對付那妖魔,想問他為何不動手。

    江舟看了他一眼道:「殺這小鬼容易,但他卻有一個厲害的長輩,我現在還沒有把握對付她。」

    這個小鬼,就是當初他在消閑谷捉回肅靖司的幾個妖魔之一。

    那個提着燈籠的童子。

    不過捉回來的妖魔都被處置了,唯獨他一人很快就被肅靖司放了。

    便是因為其背後站着一個大人物。

    許青跟他說過,山界鬼市背後,有五個散仙。

    這提燈童子便這五散仙之一,燈花婆婆的孫子。

    雖然不知道這燈花婆婆究竟有多大來頭,但能有散仙之稱,還是鬼市背後的掌控者之一。

    本身至少也是上三品的人物。

    殺了提燈童子容易,要是惹出這燈花婆婆來,他現在可沒辦法對付得了。

    不過,也用不了多久了。

    江舟看向手中的畫卷。

    也不避忌紀玄,一指點向古畫:「出來吧。」

    他手指未落,便見畫上女子現出驚懼之色。

    紀玄只見紅影一閃,畫上女子便消失不見,房中卻多了一個紅衣女子。

    不由一驚。

    只見女子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對江舟一福:「紅袖見過公子,紅袖雖是非人,卻未曾害過一人,還望公子手下留情。」

    不愧是狐妖+女鬼,這姿容,這神情姿態,一舉一動,無不勾心動魄。

    江舟對她的楚楚可憐視若無睹。

    直接道:「你和張家是什麼關係?」

    「張家先祖,對紅袖有再造之恩。」

    紅狐鬼老老實實道:「當年紅袖與張家先祖曾有過一段伴讀之緣,後來紅袖遭對頭追殺,幾乎魂飛魄散,是張家先祖作了此畫,給了紅袖一個容身之處,保得一縷殘魂不逝。」

    「數年前,張家老太爺故去,那許氏便將這幅畫扔進了灶台之中,要付之一炬,是仲孝偷偷將紅袖從火中搶了出來。」

    江舟道:「這麼說來,你可是欠了張家兩條命。」

    紅袖點頭道:「紅袖與張家便是一體,只恨我只是一縷殘魂,早已無一絲法力,只能在此畫中苟延殘喘,若非仲孝純善,時常將自己的食物分與我,讓我得了一絲食氣,那如今甚至連這畫也走不出來了。」

    「否則又怎能容得那許氏禍害張家?」

    說着,她目中露出幾分怨毒之色。

    江舟道:「想不到你竟也有些忠義。」

    紅袖輕咬貝齒:「公子是神仙中人,難道也與世俗之人一般,認為妖類鬼物,都是無情無義,惡毒殘厲的嗎?」

    江舟道:「你也不必辯解,正因為我見得多了,才知道得更多。」

    「妖魔之屬,或許比人類更純粹,不過誰讓我是人呢?」

    「人若犯錯,我會給他悔改的機會,可妖魔若犯錯,撞到我手裏,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江舟看着紅袖,似笑非笑,隱含警告之意。

    紅袖怔然:「公子真是……與眾不同。」

    江舟笑道:「你心裏怕是在罵我不講理吧?」

    不等她說話,便道:「那也隨你,閑話少敘,剛才我與老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

    狐鬼道:「紅袖聽見了……」

    江舟嘆道:「說起來,那個小鬼害死張實,怕是與我有些干係,這卻是我之因,我斷然容他不得,但我也確實忌憚他背後之人。」

    「我有一法,或能將其背後之人一併除去,不過卻需紅袖姑娘相助,你與張家有此因緣,想來當不會拒絕吧?」

    鬼物本就是陰寒之物。

    這幅畫也不知道張伯大爺爺是從哪裏得來的。

    狐鬼在其中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頭,二者懵懵懂懂融為一體,畫也早已被其浸染得極陰極寒。

    張伯大爺爺去世后,也多虧了張家人並沒有將這畫當一回事,扔在了角落裏。

    否則必定反受其害。

    張仲孝年幼,懵懵懂懂,加上畫中狐鬼也無害他之心,現在倒是無恙。

    時日一久,就未必了。

    這幅畫也算是個意外收穫。

    用來作為太陰之眼,雖然不是最佳選擇,但也足堪一用。

    太陰奇門陣一成,未必沒有機會將那燈花婆婆引出來,用大陣將其陷殺,以決後患。

    狐鬼也不知是懼怕江舟,還是也有心為張家報仇,很乾脆地答應了。

    有了這幅畫,江舟也終於可以將太陰奇門陣最後一塊補齊。

    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大陣一成,他便有了保命的底氣。

    沒有一張底牌在手,心裏還真是有些發虛。

    太陰之位,便位於北方坎宮,正好便位於他房間後面,臨湖的水榭中。

    將這幅畫掛在水榭,太陰大陣便補上了最後一缺。

    太陰奇門各自相連,自成一體,生生不息,玄機暗藏。

    天上星月隱隱有星力流泄而下,與大陣相連。

    作為太陰之眼的狐鬼最能感受其中變化。

    對於江舟這個半強迫半說服將她塞進這裏的人,狐鬼紅袖此時充滿了敬畏。

    大陣中涌動的如淵如獄的晦澀氣息,隱隱間顯露的天地山澤、風雷水火、刀兵刑獄之象,讓她心中恐懼不已。

    但天上垂落的星辰之力、月華之精,卻又讓她心中狂喜不已。

    無論妖魔陰鬼,月華之力都是天生奇寶,大補之物,一絲一毫都珍貴無比。

    她現在卻是呼吸可得。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別說恢復以往的道行法力,就是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於,若江舟一直允許她待在其中,她都敢期待一下,以後能成為鬼仙!

    現在不是江舟要找理由留下她,而是她要找理由,一直賴在這裏了……

    剛剛補完太陰大陣,江舟回到房間,才坐到書案前沒多久,便聽得一聲宏大的聲音震響:

    「阿彌陀佛!」

    「尊勝寺紅衣法王法妙,拜竭江施主!」

    其聲如雷,空氣都在震動。

    腳下地面一陣抖動。

    且有一股莊嚴威服之力,隱隱間直壓人神魂。

    能令人不由自主,對那聲音產生敬畏,甚至是屈膝跪拜。

    「深更半夜,效此犬吠之舉,擾人清夢……」

    「早聞尊勝寺之名,都是得道高僧,受江都百姓敬仰,怎的如此不識禮數?」

    江舟抬頭,聲音已經傳出,毫不客氣地將之形容為犬吠之聲。

    來者一上來就用這種手段,咄咄逼人,明顯不懷好意。

    他自然不會給對方留什麼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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