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的暴雨扯天扯地的垂落,在地上射起無數的箭頭,捲起了滾滾雨塵。
噗——
數個面目猙獰的怪物被匹練似的兇猛刀芒劈成了兩半,伴隨着凄厲的慘叫聲,化為飛灰消失於雨夜中。
陳牧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將最後一隻怪物砍死後,神情不解:「奇了怪了,這第二空間世界怎麼多了這麼多的怪物,白天的時候屋子裏還是空的。」
身邊的丫丫小臉發白,玉手緊緊拽著男人的衣角。
在冰冷雨水的浸透下,少女曼妙的嬌軀不住輕顫,玲瓏誘人的曲線如海波般誘人。
陳牧無奈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吧,等雨停了再找其他人。」
丫丫點了點小腦袋。
兩人就近尋了一件屋子,確認沒有危險后,陳牧找來柴火將火爐點燃。
溫暖的火焰驅散了兩人身上不少寒氣,也驅散了一些少女的恐懼。
陳牧從儲物空間拿出多餘的衣服遞給丫丫:「你去旁邊屋子把身上衣服換下來烤烤,不然會得病的,畢竟你只是普通人。」
「嗯。」
丫丫接過衣服,可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又躊躇不定,顯然是害怕裏面冒出什麼怪物。
陳牧乾脆背過身子:「那你就在這裏換吧,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少女輕咬着紅唇一副難為情模樣。
但看着背過身子的陳牧,又瞧了瞧漆黑的小屋,最終咬了咬牙,換起了衣服。
一陣悉悉索索后,丫丫換好了衣服,正要將潮濕的衣衫放在一旁烘烤,卻看到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轉過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丫丫驚叫一聲,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前,但想起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不由羞惱道:「你……你怎麼偷看我換衣服。」
「我沒偷看啊。」
陳牧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道:「我是光明正大偷看的。」
「你——」
少女氣呼呼的轉過身子,雙腿併攏在一起生著悶氣。
陳牧笑了笑將她的衣裙放在爐火旁邊烘烤,望着少女纖細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想辦法救你爺爺的。」
丫丫沒有說話,雙手抱着膝蓋也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后,她慢慢轉過身子,暗昏的燈光下,月盤似的清秀臉蛋點染着絲絲哀傷。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內只余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過了一會兒,少女幽幽道:「爺爺不希望我們去救他,他只想我活着出去。」
陳牧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過你放心,村長他們不會對你爺爺怎麼樣的,頂多就是關起來。等我凈化了魔靈,就去救你爺爺。」
頓了頓,陳牧繼續說道:「更何況,要凈化魔靈必須得去神廟,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回去。」
丫丫點漆般的烏瞳看着他:「那你能找到魔靈嗎?」
陳牧搖頭:「我是沒有把握的,不過我相信一個人可以,只要能找到她,我們就能找到魔靈。」
「誰?是你的同伴?」丫丫好奇問道。
陳牧拿出凈化瓶,一邊仔細打量著,一邊說道:「是我的另一位夫人,她叫孟言卿。」
「另一位夫人?」
少女頓時瞪大了又圓又滿的眸子,「你有幾個夫人啊。」
陳牧笑道:「目前來說,暫時能確定關係的只有四個吧。以後說不準還有那麼幾個,畢竟這世上美女很多的,總有那麼幾個心動的。」
丫丫半響無言,微噘的櫻唇則帶有一絲委屈的氣息,神情格外失落。
「我以為……」
少女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牧笑道:「人就是這樣,你想像中的和現實中總是有差距,因為對方總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你面前。
就像情侶之間剛開始很甜蜜,是因為雙方努力將彼此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可慢慢的,隨着感情的深入,雙方的缺點和不良一面開始出現,於是出現了矛盾,等成婚以後,這種矛盾就會逐漸升級。
如果能解決矛盾,彼此包容,那必然會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解決不了,也只能緣分走到盡頭。」
丫丫面色有些不自然:「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又不是你的妻子。」
陳牧笑道:「可你總得嫁人啊。」
「我才不嫁!」
少女扭過螓首,又生起了悶氣。
陳牧也不再逗弄她,轉移了話題:「很奇怪,我在你們村子裏並沒有看到嬰兒和十歲以下的小孩,難不成這第三空間世界不能生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你這次來,好多村子裏的秘密我可能都要被蒙在鼓裏。」
丫丫搖著頭失落道。
陳牧問道:「你現在多少歲了。」
「不知道。」
不知是在慪氣或是忌諱女孩子的年齡,丫丫選擇了拒絕回答,還得意的皺了皺瓊鼻。「反正就不告訴你。」
陳牧也沒追問,望着外面的瓢潑大雨皺眉道:「為什麼第二空間世界的村子裏會出現這麼多的怪物,每個人都有被燒過的痕迹,如果說——」
陳牧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穿過半開的門扉,定格在外面街道上暴雨中的一道熟悉人影。
嘭!
陳牧打開門飛沖了出去。
濃重的雨霧中,一個渾身濕透的婦人正漫無目的的走着,如行屍走肉一般,手中提着一個斧子。
「言卿!」
當看到女人熟悉的面容后,陳牧驚喜無比,急忙上前。
可下一秒女人卻揮起了斧子。
陳牧連忙避開喊道:「言卿,是我啊,我陳牧!」
斧子停在半空,孟言卿空洞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終於燃起了些許光彩。
哐當——
隨着斧子掉落在地,女人撲入了男人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無言的悲痛像一隻鷹攝住了女人的心臟,以一種蟲嚙般的痛苦折磨着她,再見到熟悉的愛人後,這種情緒終於徹底發泄了出來。
女人晶漆的眼珠子裏沒有了往日的嫵媚,只剩悲痛與絕望。
「萱兒她……已經不是萱兒了……」
她的胸口彷彿悶的要爆炸,只是死死抱住男人,劇烈的哭泣著,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嗚咽。
這一刻的她,好似哭幹了自己的靈魂。
——
這是一片被迷霧籠罩的山林。
大雨洪流般傾瀉著,整片山林完全被沖刷成了一片暗淡的世界。
躲在山洞的白纖羽望着連下一個時辰卻絲毫不減的雨勢,秀麗的眉尖始終蹙著,杏眸里一片憂慮。
「倒霉啊,恐怕我們是出不去了。」
曼迦葉拿起幾根木枝丟進了篝火里,怨聲怨氣的說道。「陳牧這傢伙太不像個男人了,把我們三個大美女丟在這裏不管不顧,我給你們說,這小子絕對又泡了一個新美女。」
「你又不是陳牧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
雲芷月一邊捏着法決感應周圍的情況,一邊沒好氣的瞪着曼迦葉。
曼迦葉望着女人緊繃在衣裙下的修長玉腿,水潤的唇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雖然你們的夫君不是我的夫君,但那貨色我比你們更了解,自帶桃花運,走到哪兒都有美女倒貼上來。」
雲芷月也懶得反駁,看了眼洞口處孤零零的白纖羽,輕嘆了口氣,繼續施展術法。
現在陳牧不在,她們三人又被困在這裏,真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過話說回來,這山洞有點奇怪啊。」
曼迦葉打量著明顯是由人工開鑿出的山洞,說道。「都生了火了,怎麼感覺還陰森森的,該不會這裏面藏有什麼怪物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行嗎?」雲芷月柳眉豎起。
之前她們三人行動的時候,這傢伙就嚷嚷着會出現怪物,沒想到還真出現了幾個如被燒焦的妖人,幸好實力都很弱,能輕鬆解決它們。
不過既然有怪物,說明這地方有更危險的東西。
雲芷月可不想再遭遇危險。
曼迦葉委屈的撅起小嘴:「人家害怕嘛,要不大司命用你溫暖的胸脯抱抱我,咱們相互取暖好不好。」
「滾一邊去。」
看到混血美人真的靠了過來,雲芷月一陣雞皮疙瘩,一腳輕踢了過去。
雖然之前陳牧說過這曼迦葉是個假的百合,但這女人實在太黏人了,跟陳牧一樣是個色批,讓人不得不警惕。
「哎呦!」
曼迦葉假裝被踢了一腳,捂著小腹倒在地上,痛苦的啜泣道。「我的月月,你好狠的心,我們孩子被你踢沒了。」
習慣了這女人的瘋瘋癲癲,雲芷月懶得理會她。
不過尬歸尬,但多少為此刻沉悶的氣氛沖淡了幾分愁緒。
「別出聲,外面好像有動靜!」
白纖羽忽然低聲呵斥道。
曼迦葉立即翻身,收斂起打鬧的情緒,來到洞口側耳傾聽,秀眉微微皺起:「似乎有股氣息朝着這裏過來。」
正說着,雨霧中掠疾而來一道人影。
來人並非是怪物,隱約中似乎是一位修士,看樣子像是被什麼追趕,正拚命的疾奔。
而她跑來的方向,正是這個山洞。
白纖羽三人連忙拿出武器警戒,直到對方距離拉近,看清面容后三人都愣住了。
「二師祖!?」
曼迦葉驚呼出聲。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觀山院的二師祖。
只是此刻的她頗為狼狽,衣衫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直染,小腹更是血流不止。
臉頰慘白一片,帶着幾分慌亂。
看到白纖羽三人後,二師祖也愣了一下,急身掠入山洞:「都進來,別出去!」
說話間,她腳尖一點,手掌猛地拍向山頂上方,岩石中竟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藤蔓。
紅色藤蔓扎入地面,用力旋轉之後,竟出現了一道暗門。
「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
見三女還愣在原地,二師祖急聲喊道。
這時,雨霧中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而來,令人心悸,有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感受到兇猛的危機,白纖羽三人顧不上思考太多,跟着二師祖一起進入了暗門。
進入之後,二師祖隨手拍了下旁邊凸起的石塊,暗門瞬疾關閉。
白纖羽還沒來得及詢問,三人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捲住,扯向了更黑暗中,很快她們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石室內。
石室四周佈滿了詭異的符文,一顆顆照明珠鑲嵌在牆壁上,將整座屋子處於夢幻光暈之內。
「這是什麼地方?」
曼迦葉驚訝不已,看到二師祖捂著腹部坐在旁邊的地上療傷,皺眉道:「二師祖,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京城嗎?」
白纖羽和雲芷月也一臉狐疑的盯着對方。
通過之前陳牧的分析,她們已經知道二師祖便是將當年孟言卿所生魔靈送到無塵村的人。
而且之後,她又將魔靈胎兒重新放回了孟言卿體內,這才有了小萱兒。
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在陳牧初步推斷看來是為了復仇。
因為無塵村的那個棺材裏,有一個與二師祖很相似的畫像,還有一個幾分相像的小女孩屍體。
或許那小女孩就是二師祖的私生女。
也是被獻祭的巫女。
面對曼迦葉的質問,二師祖並未回答,拿出一枚丹藥服入口中,然後開始療養傷勢。
過了許久,她的臉色恢復了幾分紅潤。
女人這才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三女說道:「我以為你們都出了意外,沒想到還活着,運氣不錯。」
「你該不會是在跟蹤孟姐姐吧。」白纖羽美眸微微閃動着光芒。
二師祖淡淡一笑:「我只是想要保護她,幫她尋找小萱兒。」
「別假惺惺了!」
雲芷月厭惡道。「二十多年前你用張阿偉偷換了魔靈,將她放入無塵村內,十二年後,你又重新將魔靈放入孟姐姐的體內。無塵村,當年也遭遇了一場大火。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二師祖愣住了,看着義憤填膺的三女,笑了起來:「陳那小子厲害啊,竟然都查到了這些。」
她低頭看了眼腹部的傷勢,起身說道:「沒錯,自始至終孟言卿就只有一個孩子,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孩子。她就是一個……怎麼說呢,工具人吧。」
「你欺騙了所有人。」雲芷月道。
曼迦葉冷冷道:「你來言卿家的第一天,假惺惺的幫我們測試小萱兒是否是魔靈,而那時你卻說不是,就是故意蒙蔽我們。
後來你暗中接近小萱兒,給她施法,這才導致小萱兒變回了魔靈,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難怪你當時能輕易制服小萱兒,我就應該猜到是你。」
說話間,曼迦葉抽出了一柄柳葉軟劍。
「現在你身負重傷,縱然有通天的修為也難以與我們三人抗衡,我倒要刨出你的心看看有多噁心!」
「迦葉!」
白纖羽呵斥住了想要動手的曼迦葉。
她橫在兩人中間,冷冷注視着二師祖憔悴的臉頰說道:「你就沒什麼可說的嗎?至少現在也要告訴我們具體經過吧。」
「你們若是想聽,我便告訴你們。」
二師祖這時候也不隱瞞了,目光飄忽似乎是回憶起了從前,緩緩說道:
「那天我看到曼迦葉刺殺了一位門派長老,正好是我的舊識,於是便追殺她。
不過這丫頭那時候就已經挺狡猾的,躲過我的追殺后,竟偽裝成商人在青玉縣,而且還娶了一個媳婦。
後來待我追查到她時,便正好看到孟言卿正在生孩子。
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感應出她根本就沒有懷孩子,只是體內的魔靈胎兒作祟。
於是我便將魔靈胎兒與張阿偉暗中做了調換……」
「等一下!」
白纖羽忽然盯着她。「你先前對我們說,張阿偉是你從幾個賊匪那裏救下的嬰兒,該不會是你殺了張阿偉的父母吧。」
「不是。」
二師祖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你想像中那麼冷血,張阿偉的確是我偶然救下的。」
白纖羽見她目光真誠,料想這時候也沒必要說謊,淡淡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如你們知道的那樣。」
二師祖語氣幽然,帶着幾分苦澀。「我將魔靈胎兒帶到了無塵村內,送給一對夫婦。」
「你把魔靈胎兒送到無塵村,真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雲芷月忍不住好奇詢問。
「女兒?」
二師祖神情有些怪異。
她啞然失笑:「看來你們不了解的還是挺多的,我還是繼續說回剛才的話題吧。
我將魔靈送到那對夫婦手裏,然後便回到了觀山院。
不過我身上沾有魔靈的氣息,所以根本無法掩飾,於是便扯了一個謊言,說半路貪酒把魔靈胎兒給不小心丟了。
不管人們信不信,沒有誰能從我嘴裏撬出真相。
為了表現出自責,我自己將自己關了禁閉,不再下山。不過九年前,我還是暗中出去了一趟,去了無塵村。」
「你為什麼非得在九年前去無塵村?」雲芷月很是不解。
二師祖笑了笑道:「因為那時候魔靈正好十二歲,也是……他們獻祭巫女的時候。」
「可問題是,你又如何知道,當時的魔靈一定會成為巫女?」
雲芷月繼續刨根問底。
這是一個關鍵問題。
如今白纖羽她們對於無塵村『巫女』的選舉並不了解具體情況,導致調查進展不大。
到底怎麼樣才能成為真正的巫女。
到底是真獻祭還是做儀式。
這些都需要了解,才能調查出無塵村背後隱藏的真相。
二師祖道:「無塵村的巫女是每家每戶輪流選出的,而當時我知道哪一家需要女嬰,所以才暗中送去。」
白纖羽美眸複雜:「你對無塵村如此了解,說明你真的在這裏住過,當時你女兒被選為巫女獻祭,你這個做母親的無能為力,所以才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可你在觀山院裏修鍊出了一身本事,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而是非得利用魔靈胎兒呢?」
「直接殺了他們?」
二師祖彷彿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
她找了一處石塊坐在上面,揚起身子笑着說道:「就連現在的我都成了這番模樣,你說我拿什麼去殺了他們?你們對無塵村根本不了解,另外……我沒有女兒。」
此話一出,三女頓時怔在了原地,面面相覷。
「你……你沒有女兒?」
「對啊,我還沒嫁過人呢,哪來的女兒?」二師祖輕聲說道。
曼迦葉張了張紅唇:「那你為了什麼而復仇?你父母?可是,我們看到那個棺材裏,有個跟你幾分相似的小姑娘,她跟你什麼關係。」
「棺材么……」
二師祖眼眸里湧現出痛苦之色,輕輕搖著頭,喃喃道。「你們不懂,你們什麼都不懂。」
白纖羽和雲芷月看了對方一眼,心頭泛起更多疑惑。
如果二師祖沒有女兒,那麼之前的一些推論全部就不成立了,對方復仇的目的也發生了改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咚』『咚』的猛烈撞擊聲,整個石室都在顫動。
白纖羽三女緊張起來。
能將二師祖如此高手追殺成這模樣,外面的人實力一定很強。
「放心吧,他們進不來的。」
二師祖神情出現了一些疲憊,淡淡道。「這地方是我以前偶然發現的,無塵村的人無法進來。不過現在我們也很難出去了,只能先等外面的他們離開。」
「那你不是無塵村的人嗎?」曼迦葉吐槽道。
「我不是。」
二師祖微微攥緊了拳頭,目光里浮現出無數憎恨之態。「我從來不是無塵村的人!無論是我的靈魂,或是我的血脈,都不是出生於這裏。」
這讓白纖羽她們更迷糊了。
不過此刻白纖羽擔心的還是外面的追殺者:「追查你的是這個空間世界裏的怪物嗎?」
「不是,是第三空間世界裏的無塵村神衛。」
二師祖淡淡道。「他們如果出了無塵村,實力便會極弱,但若在無塵村內,沒有幾個是他們的對手。以前,他們便是巫摩神女的專職神衛。」
聽到這話,三女的心沉了下去。
白纖羽焦急道:「我夫君現在還在外面,我必須想辦法儘快找到他,不能待在這裏。」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二師祖歉意道。
沉默少傾,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陰暗角落處:「那裏有一扇門,可惜無法打開。你們若是有辦法打開它,或許就能出去。」
經二師祖這麼一指,曼迦葉三女這才發現那裏有一扇黑漆漆的門,若不仔細看,還真容易忽視。
三女走到門前,仔細打量著。
這扇門完全與牆壁融合在一起,只有些許的顏色偏差,上面紋理摸起來不但不冰涼,反而有些溫熱。
「這裏也沒有機關,沒有可撬的縫隙,怎麼打開?」
曼迦葉嘗試着一掌轟去。
看到石門紋絲未動,不由氣妥道:「就連二師祖都沒轍,我們更沒戲了。」
雲芷月利用術法進行查看,亦是一無所獲。
「這裏還有個小靈牌。」
白纖羽聲音陡起。
兩女過去查看,果然牆壁小小的凹槽里放着一個靈牌,靈牌正面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
奇怪的是,靈牌始終沒有被塵灰沾染,嶄新如初。
不過當白纖羽拿起靈牌翻向反面時,直接上面寫着一行小字——
貴妃許彤兒之神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