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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216章 九尾狐與小蛇精!【群已建】字體大小: A+
     

    琉璃屏風、垂帳錦榻……

    屋內幽香沁人。

    充滿美艷氣息的女人赤果著身子側首躺在在秀榻,雙目微微睜著,但已經失去了光彩。

    女人皙白的脖頸上布著一圈青紫指印。

    一看就是被人掐死的。

    這是教坊司西影閣的一間房間內,陳牧正在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屍體。

    真的是晦氣。

    剛準備來教坊司視察第一天,竟然就發生了命案,早知道就不接太后的旨了。

    陳牧一邊默默埋怨著,一邊觀察眼前的屍體。

    「屍體新鮮、肌肉尚且鬆弛,身體上未出現屍斑及屍僵,角膜濕潤,瞳孔透明,手足等部分殘餘有溫度……」

    陳牧摸著少女屍體的手,淡淡道。「死亡時間在半個時辰內,從情況來看,應該是死於窒息。」

    雖然嘴上判斷著,但陳牧心裏還是畫上了問號。

    在這個妖魔橫行的世界,一些死亡是沒法用常規手段去判斷的,可惜我的芷月不在身邊。

    「有侵犯過的痕迹,半個時辰前有過床事。」

    陳牧接過阮先生遞來的女人資料,淡淡道。「這教坊司早上還營業嗎?」

    「有留下過夜的。」

    旁邊一花枝招展的女人說道,望着陳牧俊美的側顏,眼眸的小桃心快要溢出來了。

    其他女人也一樣,幾乎都盯着陳牧。

    似乎沒多少人真正去關切床榻上躺着的屍體。

    姓名:蘭小襄。

    年齡:二十三歲。

    祖籍:赫桑洲北和縣李家莊。

    身份背景:曾是兵部武庫清吏司郎中的女兒,父親觸犯律法被斬首后,便送往了教坊司。

    在教坊司時間:五年。

    陳牧將資料遞過去,看向房間門口焦躁不安的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衣冠不整,長方臉,額頭寬闊,此刻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掛着一層細密的汗珠。

    見陳牧走過來,他連忙說道:「陳大人,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我醒來后……」

    陳牧抬手止住他的話。

    來的路上阮先生已經說過這案子具體情況了。

    這男人叫步開,乃是刑部員外郎,官居五品,昨夜來教坊司娛樂后便在蘭小襄房間內過夜。

    早上醒來時,便發現蘭小襄死了。

    「步大人別緊張,兇手並不是你。」陳牧淡淡道。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愣住了。

    就這一眼,你就能判定兇手不是他?

    一些聽聞過陳牧大名的人們開始用質疑的眼神看着他,認為陳牧根本沒好好查案,胡亂言語。

    蘭小襄死亡時房間內只有步大人。

    所以步大人的嫌疑是最大的,可現在還沒開始查呢,就直接否定了他的嫌疑人身份。

    換成任何一人,都會懷疑陳牧是否暗中受了對方錢才掩飾的。

    倒是步大人在聽到陳牧的話后,頓時一臉狂喜。

    身為刑部官員的他,對陳牧的破案能力可比其他人更有體會,如果能從陳牧這裏洗脫罪名,那就沒事了。

    「陳大人,您有證據證明步大人不是兇手嗎?」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也是昨晚留下過夜的,不過他是步大人的政敵。

    看到步開惹上命案,樂意看熱鬧。

    陳牧淡淡一笑,抓起了步大人的左手,高高舉起:「這不很明顯嗎?還需要什麼證明的嗎?」

    眾人先是茫然,隨即眼神慢慢變了。

    因為步大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指頭沒有,似乎是被刀劍削去的。

    陳牧來到女人屍體前,指著脖子裏的青紫手指印記說道:「十指很清晰,從間隙和力道來看,符合一隻手。而布大人的左手無名指的指頭沒了,所以……怎麼留下印記?」

    眾人這才恍然,面上表情不一。

    如果不是步大人,那又是誰呢?畢竟房間里就只有他一個留下過夜,早上發現屍體前也只有他。

    那質疑的老者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陳牧接過女人端來的茶水,坐在滿臉感激之色的步大人旁邊,問道:「早上醒來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

    步大人仔細回憶著。「昨晚半夜時我迷迷糊糊醒過一次,看到蘭小襄睡在身旁,也沒在意,又睡了一會兒,我好像聞到了一股……一股香臭味……」

    香臭味?

    陳牧挑眉:「到底是香味,還是臭味?」

    「既是香味,又是臭味。」

    布大人訕笑了兩聲,「總之我也說不上來,然後我就睡過去了,早上醒來時發現蘭小襄死了……對了!那個香味跟胭脂水粉差不多,但是那個臭味,有點像狐臭。」

    布大人眼裏綻放出精芒。

    狐臭……

    陳牧皺了皺眉。

    他又來到蘭小襄屍體前仔細查看。

    女人的皮膚很好。

    看得出平日裏也在精心保養。

    在教坊司這地方,對於官家落魄女人而言是地獄,但要在地獄里活得好一點,就得有勾人的活兒。

    顯然蘭小襄有足夠勾人的資本。

    可惜的是……

    終究還是香消玉殞。

    從脖頸里的掐痕指形來看,百分之八十是男性的手,而且還有侵犯后的殘留……

    如果有現代儀器就好了。

    陳牧暗暗想着,又在屋子裏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他回到步大人身邊問道:「你昨晚和蘭小襄親熱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很正常。」

    「她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這個……」步大人緊著眉頭仔細想了許久,緩緩開口。「我也沒怎麼注意,好像是罵了幾句,什麼『偽君子』之類的話,當時我也沒顧著聽,畢竟那種情況下你也懂得。」

    偽君子……

    陳牧拿出小本子,將這句話記下來。

    隨後他又詢問了其他人,但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沒人看到有誰進入了蘭小襄的房子,也沒人聽到有什麼動靜,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如果不是步大人手指的緣故,陳牧都懷疑這傢伙是真的兇手。

    「這琴是誰的?」

    陳牧目光落在了屏風旁木桌上的古琴問道。

    琴身通體漆黑,兩端圓鼓,琴尾鑲有刻有淺槽的硬木「龍齦」,用以架弦,質材與造型皆是上品。

    一個教坊司女人,應該是不會有這等上品古琴。

    「那是雪怡先生的琴。」

    一位眉目清揚,身材纖巧的女子說道。

    陳牧面露疑惑。

    阮先生低聲說道:「還記得昨晚給你介紹的那位令狐先生嗎?他曾娶了霽月樓的『雪艷雙姝』,而其中的雪,便指雪怡姑娘。」

    原來是他。

    陳牧腦海中浮現出那位俊朗親和的中年男子。

    「雪怡姑娘的琴藝雖然不及薛采青,但也頗為高明,自從離開霽月樓后,便予人授藝,被稱為先生。」

    阮先生補充道。

    那身材纖巧的女子說道:「前些日子雪怡先生來我們這裏授藝,蘭小襄還特意要拜她為師父,雖然未能成功,但雪怡先生還是特意教了她幾天琴,把自己最喜歡的琴留在這兒。」

    聽起來,這個雪怡姑娘性格挺好的。

    另一女子疑惑道:「說來也奇怪,昨日蘭小襄還說着要去送琴,結果怎麼還沒送去。」

    陳牧望着桌上的古琴,將其抱了起來。

    倒是並不怎麼沉。

    「昨天雪怡姑娘來過沒有?」

    「沒有。」

    「之前她丈夫令狐先生來過沒有。」

    「這倒也沒有。」體形優美女子說道。「不過在令狐先生稍微成婚之前,倒是偶爾來。」

    阮先生笑道:「令狐那傢伙以前挺風流,自打成親以後就變成了好男人,也不在外拈花惹草,標準的好丈夫。」

    這話聽着陳牧有些臉頰發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臉熱。

    「行吧,這琴我給送過去。」陳牧將古琴抱在懷裏說道。「先找一副棺材把人放進去。」

    在離開教坊司時,身後傳來少女叫聲。

    「大人……」

    一聲怯怯的輕喚,將陳牧從思考案情的思緒中拉出來。

    陳牧轉過身去。

    面前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孩兒。

    手中緊攥著有些褶皺的抹布,正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女孩皮膚有些黑,但五官還算秀氣。

    若再成熟些,估計會蛻變成後世小班花級別的人物。

    「怎麼了?」陳牧問道。

    從少女穿着和氣質來看,應該教坊司的僕人丫鬟之類。

    她看起來有些怕生,但還是鼓足勇氣說道:「我……我昨晚起夜的時候,好像聽到蘭姐姐房間里有些動靜。」

    陳牧目光一動,走到少女面前柔聲問道:「什麼動靜。」

    或許是近距離與男子接觸讓她有些不適應,麵皮漲紅了一些,後退兩步后才怯怯說道:「吃東西。」

    「吃東西?」

    「嗯。」少女點了點螓首說道。「好像是啃玉米的那種聲音,當時我也沒太過在乎。」

    啃玉米的聲音……

    陳牧陷入沉思,順手拿出小本子記載下來。

    「還有其他嗎?」

    「沒了。」少女用力搖頭。

    「好,謝謝你了。」

    陳牧笑着摸了摸少女的腦袋,望着對方並不是很漂亮,卻有些小家碧玉般臉頰,忽然心神一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何甜甜。」

    「你是哪個犯事官員的女兒?」

    「……」

    見少女沉默,陳牧道:「那我不問了,好好照顧自己,過幾日閑了我帶個朋友過來,估計他樂意跟你做朋友。」

    朋友?

    少女歪了歪小腦袋,好奇問道:「他是好人嗎?」

    陳牧點頭:「他是好人,但是你千萬不能說他是好人,因為他不想當好人,明白嗎?」

    少女聽得有些暈,但還是點了點頭。

    ……

    離開教坊司,阮先生望着他腰間的一堆令牌,面色怪異。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些。」

    阮先生臉上帶起一絲苦笑。「你現在壓根就沒考慮過站隊的事情,你是在跟陛下和太后暗中談判,誰給的多,你就站誰。」

    「我有這麼膚淺欠揍嗎?」

    陳牧手指撥了撥琴弦,聽着沉悶的聲音說道。「而且我這是在玩火。」

    阮先生說道:「對,你喜歡玩火。」

    陳牧笑了起來:「錯了,我只喜歡玩女人。」

    倒是坦誠。

    阮先生伸出大拇指。

    他忽然發現,青玉縣到京城陳牧變化很大,身上似乎多了幾分不羈與絕對自信的氣質。

    「現在呢?真打算親自跑到令狐先生家去還琴?」

    阮先生問道。

    望着遠處兩道熟悉的人影,陳牧將古琴夾在腋下說道:「蘭小襄被侵犯同時掐死,沒有一點動靜說不過去。況且旁邊還睡着步大人,估計步大人被迷昏了。」

    「迷昏?你的意思是……」

    阮先生皺眉。

    陳牧笑道:「找兩個鎮魔司的高手去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妖物邪祟的痕迹,總之我直覺不太可能是人做的命案。」

    「我現在又明白上面為何繼續保留你的鎮魔司和六扇門職位了。」

    阮先生搖頭嘆氣道。「無論你般什麼案子都可以無縫銜接啊,想調用什麼勢力就什麼勢力。」

    以前京城辦案,刑部將案子交給六扇門,六扇門遇到不懂的,只能去請教鎮魔司或者冥衛。

    而且大多時候還要看別人眼色。

    可現在陳牧完全將這幾個部門捏在手裏,效率和資源大大提升,根本不需要看誰的臉色。

    「這叫能力。」

    陳牧自傲一笑,道。「行了,我還有事,有時間再去找你。」

    「好。」

    阮先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目視着對方遠去后,陳牧慢悠悠邁步走進一家酒樓,自顧自的來到角落的一張兩人坐的桌子前,說道:

    「二位心情不錯嘛,一大早的就來喝酒。」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好人』嵇大春和『愛裝達人』鐵布樁。

    看到陳牧后,兩人愣了愣,神情有些複雜。

    祭祀大典一案表面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但對於鎮魔司昊天部而言卻是海嘯一般的震動。

    昊天部監察武神通竟是雙魚國人。

    白帝聖劍嵇無名竟沒死。

    總之陳牧直接把昊天部給攪成一團迷糊了,好在有統領出來住持局面,才不至於流言四起。

    「我們去見嵇無命了。」

    鐵布樁倒也沒隱瞞。大大方的說道。「現在上面還沒下發刑部命令,也不知道會如何進行審訊。」

    陳牧將古琴放在一旁,倒了杯酒說道:「雖然沒有直接跟着武神通他們去祭壇搶奪『天外之物』,但畢竟有參與,再加上假死等等,不太好說,除非有大佬願意說情。」

    這裏的大佬指的是鈞天部那些高手了。

    鐵布樁苦笑:「難,沒有人願意給自己身上弄髒水。現在倒是可憐了那孩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聽到『孩子』二字,陳牧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四歲絕脈小女孩。

    終歸到底,嵇無命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他忽然想起什麼,神情微動:「嵇無命說,只有天外之物才能修復她女兒的絕脈,具體怎麼修復?」

    「不太清楚。」

    鐵布樁想了想說道。「估摸著,應該是將天外之物在小丫頭身上遊走一遍,反正現在是沒任何辦法了。而且我們去看望嵇無命的時候他也說了,那天外之物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掌控。」

    陳牧手指輕輕敲打着酒碗,陷入沉思。

    要不去試試?

    小女孩和嵇夫人身上的天罰蜘蛛,他早就已經幫着給祛除了,解藥是去找紅竹兒要的。

    那毒蜘蛛女人倒也爽快,直接就給了解藥。

    「對了,之前抓的那個九尾狐狸調查的怎麼樣了?」陳牧忽然記起這茬。

    當初武神通可是帶領這幾個傢伙一通折騰,結果現在武神通掛了,九尾狐卻連影子都沒看到。

    「太奇怪了。」

    嵇大春將自己新收集的劉備文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這個九尾狐最近沒有製造過命案,也不知道她這陽氣是怎麼維持的。如果維持不了陽氣,那她就會回到狐狸之身。」

    鐵布樁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道:「九尾狐也許修為更深了,本來觀山夢的那幾個傢伙是來幫忙的,可又去抓別的妖了。」

    陳牧忍不住說道:「如果那九尾狐沒有害人,那就沒必要折騰了吧。」

    此話一出,引起二人怪異的目光。

    鐵布樁指着他,神情似笑非笑:「身為玄天部監察,說出這樣的話會被人笑話的。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人與妖對立的。

    雖然我們有時候也放走一些好妖,但你要明白,好妖有時候也不意味着它不會殺人。

    我給你講個故事,是真實的。

    有一年我們在蚌拉山抓了一隻猴妖,而它做過一件善事。

    當年某個村子鬧飢荒,好多婦孺孩童快要餓死了。於是妖猴便帶來了一些肉,幫助村民們渡過難關。

    可是後來我們調查后才發現,那些肉竟然是另一個村子裏的老弱病殘。

    你說這是善呢,還是惡。」

    陳牧沉默良久,問道:「那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鐵布樁望着酒碗裏微微搖晃的酒水,淡淡道:「那妖猴修為還是很高的,但它並沒有反抗,於是便被捉去觀山夢了。

    但後來我又調查得知,這妖猴不知怎麼的,竟還有七個孩子,乃是七個小葫蘆妖。

    而這七個葫蘆妖被一位村裏神秘的老者給撫養。

    於是我們就去捉拿,可惜七個葫蘆妖跑了。那村子的人也開始被老者慫恿,一個個要造反,最後還是冥衛出手。

    記得當時是新的朱雀使上任,親自抓了那老者,最後就不知怎麼樣了。」

    聽完鐵布樁的講述,陳牧倒是感慨萬分:「聽着你們捉妖的經歷還是挺有趣的呀,啥時候我也跟着你們出躺差。」

    「哼,就你這實力……」

    鐵布樁正要貶低兩句,但想起上次被對方打吐血的一幕,轉而說道。「你對捉妖經驗不足。」

    「我現在已經捉了三個妖,狐妖、兩個蜥蜴妖。」

    陳牧正色道。

    鐵布樁不說話了,默默的喝着酒。

    一臉笑眯眯的嵇大春將絕版的劉備文遞給陳牧:「我這裏有捉妖秘笈,要不來兩本?貨真價實。」

    「你這裏的妖不正經。」陳牧拒絕。

    嵇大春一臉猥瑣道:「你長得這麼帥氣,若真出去捉妖,估計沒有哪個女妖精會想着害你,到時候你有的享受了。」

    享福個鎚子。

    陳牧莫名想起小蛇精蘇巧兒。

    這要是以後娶回家,被有關捉妖部門給知道,會不會上演一出人妖絕別的凄美愛情劇情。

    於是陳牧乾脆好奇詢問:「有沒有鎮魔司的人喜歡上妖的。」

    「有啊。」

    嵇大春指著鐵布樁,笑吟吟道。「他就曾喜歡上了一個女妖,而且還愛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哦?

    一聽有八卦,陳牧頓時來了精神,雙眼放光:「趕緊講講。」

    「講什麼講,滾蛋!」

    鐵布樁連忙揮手,「那都是胡編亂造的,當不得真。」

    但嵇大春卻不罷休,抿著略顯辛辣的酒水慢悠悠的說道:「他當年喜歡上了一頭牛,一頭小母牛。」

    噗——

    陳牧酒水噴出,捂著臉苦忍笑意。

    下意識伸出大拇指點贊道:「沒想到鐵大人還喜歡吹牛逼,牛逼牛逼,這波必須服氣。」

    鐵布樁面如黑炭,雙拳握得咯嘣蹦響。

    但隨即,他卻冷笑了起來,乜眼盯着嵇大春道:「嵇大人怎麼不說說自己與西瓜女妖在天池水裏嬉戲玩耍的事情?」

    西瓜女妖……

    陳牧瞪大了眼睛,倒吸涼氣。

    望着面色漲紅的嵇大春:「嵇好人,西瓜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待它?你是忍者嗎?」

    這一瞬間,陳牧感覺自己喜歡小蛇精也很正常了。

    至少舌頭會分叉。

    腰會纏人。

    至於小母牛和西瓜,陳牧實在想不通這兩樣有啥特色,估計萬年老lsp也想不出來。

    嵇大春臉黑的如鍋底似的。

    雖然想抓起酒壺打人,但話題是他拋出來的,也只能忍着。

    「不過我想知道,你們的小母牛和小西瓜最後怎麼樣了?她們現在在哪兒?」陳牧滿腹的好奇心。

    然而這一次,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着苦澀的酒水。

    酒入喉間,帶着滿腔澀然在心底濺起記憶的碎花。

    往事難以回首。

    陳牧明白了。

    看來這人妖戀果真沒什麼好下場。

    「最近九尾狐沒動靜,你們還有什麼可抓的妖沒有,帶我一個,我也放鬆放鬆心情。」

    陳牧搓着手問道。

    嵇大春淡淡道:「倒是有一個小妖最近在京城挺活躍的,你要是有興趣,咱們試着去抓一抓。不過,其他人應該行動了。」

    「那就干!是什麼妖?」

    「一條小蛇妖。」

    「好得很,抓來燉了——」

    陳牧突然愣住了:「等等,你說什麼?小蛇妖?大概長什麼樣。」

    「挺可愛的,兩個馬尾辮子。」

    嵇大春說道。

    嘭!

    桌子四分五裂。

    「誰特么敢捉我小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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