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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204章 意外發現!字體大小: A+
     

    啪!啪!啪!

    被陣法籠罩的小巷內傳出激烈的纏鬥之聲。

    被擋在界外的文明仁幾人焦急的等待,想要衝進去,可修為層次太低,只能幹巴巴的看着。

    雖然不知道裏面的打鬥情形如何,但從飛出來的一件衣服來看,想必很激烈。

    轟隆!

    片刻之後,婦人的身影仿若沙袋一般被狠狠甩了出去,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塵霧揚起。

    土石牆壁直接崩裂!

    望着朝她一步步走來的陳牧,婦人面容慘白驚恐。

    因為在她調查的信息中,陳牧的實力並沒有那麼高,最多也就是個二流頂尖層次,可現在……

    這傢伙莫不是在隱藏實力?

    陳牧望着地上的婦人,唇角笑容勾起:

    「別掙扎了,把你背後的人說出來吧。只要你願意說,或許我可能會讓你嘗點甜頭。」

    「哼,想抓我,你還不夠格!」

    婦人手掌一揮,地面無數蘊含着殺意的小石子,亦如狂風暴雨之姿態暴射向陳牧,同時起身朝着巷外逃去。

    可身子剛飛起不到兩米,腳腕忽然傳來一股束縛之力。

    嘭!

    下一刻她的身子被拽到了地上。

    眼前人影一花,小腹陡然一陣劇痛,腸胃攪碎了一般,噴出鮮血倒飛出去,足足拖行了數米。

    本來衣服就被對方打掉了,這一下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痛。

    「不打算變身嗎?」

    望着婦人陰冷如冰的眼神,陳牧扯了扯嘴角,「既然這麼硬氣,那我就送你去個地方,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看到陳牧取出鎮魔司配備的鐵鏈,婦人眼裏湧出決然。

    她的身子泛起一層詭異的紅芒,顯然是要自爆,可隨即數條黑色液狀線扯住了她的身子。

    「早防着你了。」

    陳牧一拳砸在婦人的腦門,後者軟軟倒在地上,沒了意識。

    將黑液收起來,陳牧用特殊的鐵鏈扣住女人身子,鎖住了她的修為,此時周圍的陣法屏障早已破碎。

    看到陳牧出來,文明仁幾人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文明仁連忙詢問。

    陳牧拍了拍袖子上的塵土,淡淡道:「蜥蜴妖已經被我制伏了。」

    「這就制伏了?厲害呀。」

    文明仁目光發亮,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這妖物的實力很高,一般也只有昊天部的獵魔人才能對付。」

    其他人同樣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陳牧。

    陳牧笑了笑,擺手道:「捉此妖的功績就算在你們頭上,不過你們先把她抬到冥衛朱雀堂去,我有些案子要問。」

    文明仁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齊家兄弟倆說道:「你們去抬妖物。」

    這種體力活就不需要他了。

    齊家兩兄弟雖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朝着巷內而去。

    這時,陳牧隨口說道:「那妖物還是女人身,衣服也被我打掉了,現在光着身子……」

    話還沒說完呢,文明仁如聞到腥味的惡狼沖了過去。

    「放開那隻蜥蜴妖,讓我來抬!」

    ——

    朱雀堂。

    當看到赤果果的蜥蜴妖被文明仁幾個大男人抬進來后,黑菱麵皮抽搐,額頭黑線布下。

    至於嘛,一個女妖還要這麼多人抬。

    陳牧抱拳行禮:「黑菱大人,這隻妖物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希望能儘快從它嘴裏撬出關於幕後人的信息。」

    「放心吧陳大人,對妖物的審訊我們也是有手段的,等有情況我會通知您。」

    黑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她忽然有了種錯覺,現在這朱雀堂都快變成主上夫君的辦公場所了。

    「那就麻煩黑菱大人了。」陳牧感激道。

    待陳牧離開后,白纖羽來到朱雀堂處理公務,黑菱將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夫君倒是挺厲害的。」

    望着被束縛住的蜥蜴妖,白纖羽忍不住讚歎道。「昊天部搜尋了那麼久都沒動靜,反倒是夫君最先捉住。」

    果然一群飯桶比不了一位能人。

    黑菱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主上,陳大人身邊的那個蘇巧兒……」

    「她不是殺手嗎?」白纖羽隨口說道。

    語氣平淡如水。

    黑菱頓了頓,道:「可是她……」

    「她不是殺手嗎?」

    白纖羽看向她,銳利的鳳眸微微眯起,又重複了一遍。

    黑菱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白皙的額頭頓時沁出冷汗,連忙恭聲道:「屬下明白。」

    兩人正說着,一名朱雀堂冥衛匆匆進來。

    「主上,青龍大人來了。」

    「大哥?」

    白纖羽俏臉漾起一抹詫異,暗暗道。「他以前是從不來我這兒的,今天怎麼來了?該不會是義父帶話吧。」

    換了身衣服,白纖羽前去大廳。

    眼帘中男人的身影似乎始終就沒有變過。

    依舊是那身素淡的青衫,平凡的面容上帶着平和的神態,若忽略他的身份,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大哥。」

    白纖羽露出動人的笑容。

    在冥衛四使中,老三和老四的關係最好,但也只是因為玄武太蠢,每次都能被老三忽悠成靶子。

    而作為老大的青龍,性子最為溫和,卻也是與其他二人最為疏離的。

    唯一稍有些親近的,也只有她了。

    「自從你回到京城后,我一直沒來看過你,後來想着你這丫頭可能會埋怨我,便過來坐坐。」

    青龍笑着說道,語氣溫和。

    白纖羽親自奉上茶水,歉意道:「我知道大哥其實在說反話,怪我沒看過你,其實是公務……」

    「好了,這些說辭就沒必要給我說了。」

    青龍搖頭笑了笑。

    他端起瓷杯望着裏面飄浮着的頂級茶葉,用氣勁將裏面的茶葉挑出來,才慢慢喝着。

    人生如茶,可在他看來,人生只是一杯水。

    苦和甜都有。

    白纖羽輕咬住紅唇,美麗的面容有些複雜,最終還是老實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見任何人,包括我的朱雀身份。」

    「你也累了,可我早就累了。」

    青龍淡淡道。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想絕對的自由,可現實卻不允許你逃避,越是逃避反而越是被困的深。

    白纖羽睜著明亮的柳葉眼,好奇問道:「你也會累嗎?」

    在她看來,大哥是最不累的。

    他無欲無求,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去爭,每天也只是很悠閑的到處轉轉。

    真的就像是一個自由人。

    這是她最羨慕的。

    青龍眼眸里的情緒被自嘲所佔領,他望着被剔除掉的茶葉,緘默片刻后說道:「是人,又怎會不累呢。」

    白纖羽睫毛微垂,明白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短暫的安靜后,青龍率先打破沉默:「我見過你夫君了,很不錯,就是……太喜歡女人了。」

    這是一個褒義句,也是一個貶義句。

    白纖羽露出淺淺的笑容,笑容里也多了幾分無奈和苦澀:「他是真的喜歡女人,而且……喜歡收藏女人。」

    這種愛好就好像刻在夫君骨子裏,從上輩子延續下來的。

    就好像夫君上輩子條件不允許,只能愛一個丟一人,而現在他可以自由的為自己挑選三妻四妾。

    白纖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感覺如此。

    有時甚至有一種夫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錯覺。

    「必要的時候,你還是需要管管的,一味地縱容,有時候傷心的還是你自己。」

    青龍淡淡道。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白纖羽肯定會罵對方多管閑事。

    但聽到從青龍口中說過,白纖羽卻格外新奇,好奇問道:「大哥,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這可不像你。」

    「在你眼裏,我又是如何呢?」

    青龍看着女人清澈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泓澄澈的池水。

    白纖羽剛要輕啟紅唇,忽然又愣住了。

    她發現自己好像並不了解這位大哥,從來都沒有。哪怕小時候,他們就如兄妹一般。

    「喜歡一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一件事。」

    青龍平靜說道,目光又拉回杯中平淡的溫水,「看到你為一個男人如此開心和惶恐,我其實是很高興的。而且……我也在義父那邊說過這件事,可惜還是失敗了。」

    「大哥……」

    白纖羽芳心微顫。

    她知道青龍的性子,從來不跟義父提半點請求,可這一次卻為了她和陳牧……

    「其實人沒必要活得太拘謹。」

    青龍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就算周圍有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着你,只要你有活動的空間,儘管做便是,怕什麼。」

    白纖羽抬起頭來,眸子裏現出驚訝。

    這時,她想起了關於青龍的一件往事。

    那時的青龍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競爭者而已,還沒有登上青龍使這個位子,而且還面臨着淘汰。

    那時的他只有十五歲,性子也依舊溫和,但稍有一些桀驁。

    可是義父不喜歡他這樣的性子。

    所以他是最有可能被淘汰的。

    有一次,幾個朋友帶他去青樓玩,而他也經歷了人生中第一個姑娘,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青樓女子。

    卻也是對他最溫柔的一個女子。

    不僅幫他做衣服,還貼心的做一些點心……很多很多事。

    剛開始青龍以為對方知道他是冥衛,所以在刻意巴結。

    心裏不以為然。

    可偶然一次他才明白,原來女子有一個弟弟與他有兩三分相似,卻死在了山匪手裏。

    自那以後,青龍便再也沒去過那裏。

    直到後來,他得知那女子因為被一商戶看中,贖回家當小妾后不久,就被商戶的正妻悍婦給打死。

    那段日子青龍沉默寡言了很久。

    突然某一天,那商戶和悍妻被扒光了衣服弔死在女子的墓前,雖然這件事引起了府衙的調查,但最終平息下去。

    白纖羽還記得當時青龍無意間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當時能稍微不在乎一點,也許就能更在乎一些。

    那時的她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她真正愛上陳牧后才明白,原來不在乎是規矩,在乎的是喜歡的人。

    望着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白纖羽內心五味雜全。

    「大哥,你會幫我嗎?」

    這是一句試探,也是一種哀求和期待。

    青龍笑了笑,起身說道:「這茶還是有些苦了,適合你家夫君,但不適合我,他若能喝下去,那是他的本事。」

    白纖羽秀眉蹙起,望着對方離去。

    良久,女人暗嘆一聲:「可夫君又怎麼能幫我們,儘管他已經非常非常努力了,可他終究不是皇上。」

    ……

    翌日。

    晨曦穿過密密匝匝的扶疏枝葉,投落滿牆晃動的日影。

    用過小姨子精心準備的早膳,陳牧在院內耍了會兒大刀,便帶着約好的美婦孟言卿去春柳湖遊玩。

    本來是後天在文軒街那裏有一場廟會,但不知為何府衙又給取消了。

    於是陳牧便主動提出去游湖。

    反正都是約會,在哪兒都一樣。

    最後地點都是在床榻。

    再加上這幾天案子到了關鍵期,等朱雀堂從蜥蜴妖嘴裏審問出幕後人,就更沒時間陪美婦了。

    趁著難得一點空隙時間,能拿下就拿下。

    拿不下喝點湯也行。

    兩人默默穿行在人馬喧囂的街市上,陳牧望着身旁精心假扮過的美婦,暗暗讚歎。

    今日的孟言卿明顯比以往精緻了許多。

    不再是曾經的素色長裙,而是一套頗為艷麗的深粉色長裙,好似蘭花一般清麗溫婉,散發着陣陣馨香。

    一對微微搖曳的珍珠耳墜,映襯著耳畔凝脂的一片肌膚,耀人眼目。

    見美婦刻意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明顯是不適應,陳牧微微一笑,主動握住了對方的小手。

    孟言卿嬌軀一顫,下意識想要掙脫。

    但被男人握得緊緊的,只得偷偷看了眼周圍的行人,紅著臉不說話。

    「咳咳……」

    身後一陣咳嗽傳來。

    陳牧沒好氣的瞥了眼跟在後面的蘇巧兒,警告道:「你要是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就老老實實當隱形人,明白不?」

    蘇巧兒是娘子派來的。

    當得知夫君要跟隔壁美婦去游湖,白纖羽本打算讓青蘿跟着,但最終還是派出了蘇巧兒。

    而且這蘇巧兒也不知被娘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真就聽話的『監視』他們。

    好在陳牧對付這丫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知道啦。」

    蘇巧兒翻了個俏白眼,低頭吃着陳牧賣給她的冰糖葫蘆,踩着輕快的腳步,觀賞著街道兩旁的小攤。

    明顯感覺到美婦的緊張,陳牧安慰道:「就當她不存在,反正她也不是人。」

    孟言卿苦笑一聲,垂目不言。

    帶着美婦在幾處小攤上買了些小玩意,說了些小情話,感覺氣氛也沉澱的差不多了,陳牧這才帶她去春柳湖。

    畢竟要想吃下這塊天鵝肉,得一步步精確來。

    情調始終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能讓兩人的情調交織到最溫柔最纏綿的時刻,單純的床上運動也就沒什麼樂趣可言了。

    ……

    平整如鏡的湖面,泛著一抹淡淡雲煙,波光瀲灧,美景如畫。

    微風吹過,水面泛起陣陣細碎的漣漪。

    小船在湖面上輕輕地飄蕩。

    兩人手牽着手,猶如情侶一般,體會著這難得的平靜。

    走累了,兩人便坐在石頭上,依靠在一起望着湖畔上的柔光,圈圈紋紋,彷彿兩人的心湖。

    「真美呀。」

    孟言卿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享受着清風拂動,陳牧輕聲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心結,而且之前的事情也堵在你的心裏,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泄,畢竟……」

    「畢竟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年可以揮霍浪費。」

    孟言卿抬起幼細的尾指,將吹散在臉上的秀髮捋過,接過話頭,笑容裏帶着一抹苦澀與釋然。

    她轉身看着陳牧,柔聲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每次選擇都是錯的。如果當時我不怎麼貪圖富貴,也就不會嫁給陰冥王,也就不會被對方欺騙浪費十年光陰。

    可有時候我又很慶幸,感覺我的選擇是對的,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引導我。

    如果嫁給別人,也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我可能是個普通人家的妻子,相夫教子,也可能凄苦的過着苦日子,每日抱怨難過。」

    晶瑩的淚花在女人眼角閃爍。

    她緊緊握住陳牧的手,就像是在握住未來殘存不多的幸福,笑着說道:

    「我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我總是那麼的膽小,期盼著得能到別人的認可,可倒頭來全都是笑話。

    平陽王府的郡主又能如何?擁有皇室血脈又能如何?

    我依然活在鑄就好的瓶子裏,一直轉着圈圈,不敢打破壁障,生怕會割傷自己,也害怕被別人看了笑話。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暫,一晃十年便過去了,你若始終想着去等,一直等,是永遠沒有機會等來幸福的。

    上天不會刻意憐惜一個連爭取都不敢的可憐人。」

    孟言卿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水,吹來的風又將她的秀髮打亂,遮在眼前飛舞閃動着。

    她輕抿著胭脂潤過的唇瓣,彷彿在抿著一抹倔強。

    「我也想通了,既然老天喜歡玩弄我的命運,又喜歡看我的笑話,那我就主動去活出最後的一點幸福。

    別人罵就罵吧,他人誹謗就誹謗吧,我不在乎。

    我不想戰戰兢兢的躲到我頭髮花白的時候才後悔,後悔沒去為自己爭取過一點點的幸福。

    人,終歸還是要為自己活一點的。」

    孟言卿輕輕摟住了陳牧寬厚的身軀,將螓首輕輕靠在男人的心口,笑容里尤帶着淚水。

    「我就這麼不要臉,你們隨便罵,你們隨便討厭,罵我的人終究是會死去,討厭的人終究也會躺在棺材裏。

    人世間所有惡毒的咒語,終究只是一串串無意義的字元而已。

    我呀,就喜歡這麼不要臉的自己。」

    聽着美婦徹底敞開心扉的言語和情緒,陳牧心情複雜。

    先前所有想要跟對方上床而做的鋪墊,在此刻就像是諷刺的針,扎在他的心裏,沁出了一滴血。

    有人為幸福,有人為欲。有人為心,有人為身。

    幸福是一種慾望。

    而心,也終究埋在身體里。

    明明想要得到的已經在懷裏,可卻有一種想要推開的衝動。

    就在陳牧心亂如麻時,他的嘴唇一涼。

    卻是孟言卿踮起腳尖,主動奉上了紅唇。

    女人的嘴唇並不甜,有些咸,因為混雜着她的眼淚,悲傷於過去,幸福於未來,追求於現在。

    陳牧望着女人眼中的萬般情緒,猛地將她摟在懷裏。

    是啊,人生短暫,顧忌什麼。

    過了良久,孟言卿喘著氣息抱住他的手臂,紅紅的臉蛋宛若雲霞烘烤后的羞澀之光。

    她抬頭看着陳牧,笑容動人心魄。

    而她也看到了周圍一些人的指指點點,只是並不在乎:「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想我們未來的生活?」

    陳牧恢復了浪蕩的性子,挑起唇角。

    孟言卿搖了搖螓首,望着碩大的碧玉湖光,幽幽道:「我在想,今晚你娘子會不會給你跪搓衣板。」

    「呃……」

    好吧,陳牧還沒料到美婦也有幽默的時候,雖然這冷笑話太尬。

    不過很快,他突然嚼嚼出了這句話里的意思。

    陳牧吸了口氣,目光灼灼的望着動情動心的美婦,試探道:「就在附近找個客棧能行嗎?」

    這特么是一個信號啊!

    今天能吃到肉了!

    孟言卿眼波盈盈,纖細的手指輕輕刮過陳牧的掌心,卻搖頭道:「你想岔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明白了。」

    陳牧唇角笑容愈發濃郁。

    男人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亭台樓宇,目光落在遠處瀑布。

    在瀑布下,有一排房子。

    上層有半座山,正好將瀑布拉出一面巨大的水簾,飛流而下,遠遠望去,那一排房子好似在水晶宮似的。

    「聲音大,等於是隔音。」

    陳牧半抱起美婦,露出壞壞的笑容,「我知道你在開玩笑,那我也開個玩笑行嗎?」

    孟言卿紅著臉沒有說話。

    當兩人來到瀑布前時,陳牧望着那一排被鎖起來的房子,準備挑一間完成人生大事。

    可就這時,一道電光穿過他的腦海。

    「水下第三間房……」

    陳牧喃喃自語。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盯着瀑佈下的第三間屋子,呵的一聲笑了起來:「這也行?原來是這裏。」

    「什麼?」

    孟言卿不明白所以。

    陳牧邁步穿過瀑布,來到第三間房,手掌輕輕一推,將房門鐵鎖打開。

    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蘇巧兒!」

    這個時候就需要工具人上場了。

    剛從涼亭睡醒,還迷迷糊糊得蘇巧兒被陳牧強行帶到房間里,就聽陳牧說道:「聞一聞,這裏面有什麼。」

    「還需要聞嗎?你抬頭看。」

    蘇巧兒沒好氣道。

    陳牧下意識抬頭,便看到房梁有一個木盒子,頓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盒子取下來。

    打開后,三人都愣住了。

    盒子裏……竟是一個男人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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