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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196章 安排在隔壁是有原因的!字體大小: A+
     

    房間內蕩漾著安靜的氣氛

    面色蒼白的孟言卿如睡美人般靜靜躺在床榻上,依舊是陷入昏迷狀態,還未醒來。

    倒也難為她了。

    先是死了十年的前夫復活,然後前夫莫名變成了殺手,突然又從殺手變成女人。

    最後連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

    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恐怕此刻早就已經精神失常了。

    連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陳牧眉頭緊鎖,努力思考着這看起來很明朗卻頗為複雜的情況,越想越腦殼疼的厲害。

    另一邊,陰冥王趴在桌上畫着圈圈。

    當了這麼多年殺手,這種奇葩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夫人還是清白之身,那這兩孩子是怎麼來的?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應該呀。

    「煩死了!」

    陰冥王將白皙的腦門重重磕在桌子上,然後一下一下敲著。

    倒像敲木魚似的。

    陳牧坐在身前,盯着她:「當時孟言卿懷孕的時候,她的肚子究竟有沒有大起來。」

    「廢話。」

    陰冥王呵呵冷笑。「我可是親眼看着她肚子一點點大起來的,當時以為她在外面偷漢子,就覺得她很不要臉。之後就懶得管她了,生下孩子后我更懶得理她。」

    陳牧問道:「你親眼看着她生下來的?」

    「這個……」

    陰冥王搖了搖螓首,「這個倒沒有,我當時正接了個單子去殺人,回來的時候,我就喜當爹了。」

    聽到『喜當爹』三個字,陳牧嘴角抽搐。

    他忽然發現這個陰冥王雖然長得極漂亮,但說話時大大咧咧的,想必平日裏也是奔放之人。

    「那平日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她。」

    陳牧問道。

    陰冥王朱唇抿起一抹冷艷譏笑:

    「我又不是真的丈夫,憑什麼一直陪在她身邊。再說,我經常出任務,她跟誰接觸我如何得知?」

    陳牧默然,揉着太陽穴。

    到底是啥情況啊?

    他將目光投向雲芷月:「你能看出些什麼嗎?」

    雲芷月望着昏迷中的孟言卿,淡淡道:「女人保持清白之軀,卻能產子,那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有人在她身上放了魔嬰!」

    陳牧面色陡變,沉聲問道:「具體說說。」

    雲芷月喉音清脆:「一般而言,嬰由母胎而出。但有些時候,一些修行者會將妖物鑄造成嬰兒,放入母胎之內,重新進行一次洗禮后,便於為自己所掌控。」

    她拿出一本古籍翻到關於魔嬰的介紹,遞給陳牧:「你自己看吧。」

    陳牧看著書頁里關於魔嬰的解釋,眉頭一點一點的鎖起:「難道張阿偉和小萱兒都是魔嬰?」

    「不知道,反正我看不出來。」

    雲芷月頗為無奈的說道。「我用衍魔術對他們兩人進行了測試,都沒察覺出異常,要麼他們根本不是魔嬰,要麼魔嬰還未正式覺醒。」

    陳牧低頭瀏覽著書頁。

    按照書里說描述的內容,一旦魔嬰覺醒,將會徹底失去控制。

    如果張阿偉和小萱兒都是魔嬰,那究竟是誰放入孟言卿體內的,神秘人的目的何在?

    「唉,我可憐的夫人吶。」

    陰冥王雙手托著香腮,不停喃喃自言自語,「為夫若是早知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了。你放心,這次為夫一直守護在你身邊,我可憐的小卿兒……」

    「你趕緊給我滾遠一點!」

    陳牧沒好氣的罵道:「你整整浪費了言卿十幾年的青春你知道嗎?你騙了她十年,你是人不?」

    聽着陳牧斥責,陰冥王笑了:「當初她嫁我娶,那都是相互自願的,我騙什麼了?」

    「……」

    「況且,她要是不嫁給我,你能遇到她?」

    「……」

    陳牧一時無言。

    這女人說的也對,如果當時孟言卿嫁給了別人,那這朵花恐怕早就被別人給採摘了。

    現在還沒被採摘,他不僅能吃到肉,還能喝到湯,美滋滋。

    突然間,陳牧覺得這個陰冥王有點順眼了。

    不過想起對方之前說過,她和跟孟言卿滾過床單,陳牧就不開心了。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泛著酸意。

    我都沒滾過。

    「從現在起,你最好離遠一點。」

    陳牧嚴厲正色道。「不能靠近孟言卿半步,既然你是女的,那你們所謂的夫妻名分就不存在!」

    說到這裏,陳牧語氣又變得森然:

    「你是殺手,我是官,你最好放聰明點。更何況你之前刺殺雨督主,如果我把這件事捅出去,你能活幾天?」

    聽着陳牧威脅的話語,陰冥王渾身顫抖起來,臉色青紫一片,指著陳牧:

    「你……你……你好狠毒!」

    「竟然當着我的面搶我的妻子!這是強搶民女!果然當官的每一個好東西!都是畜生!」

    「有本事把我也搶了吧!」

    「……」

    罵着罵着,陰冥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將修長的雙腿搭在桌上,一邊擦着眼角淚花,語調慵懶:「陳大人,你這威脅對我而言沒用的。」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陳牧眯起眼睛。

    他想起之前蘇巧兒對陰冥王的評價。

    喜怒無常的瘋子。

    女人口吻透著軟膩,說不出的嬌媚可人:「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就是覺得好玩。」

    「好玩?」

    「對呀,本來我是打算以男人身份,在你面前好好品嘗一下小卿兒,看着你被氣死。」

    陰冥王美麗的淺藍眸里綻放出奇異的光。「但現在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女人,也無所謂的。反正我就是要跟小卿兒好好回味一下夫妻兩的感情,你想看看嗎。」

    陳牧無語。

    這女人有病吧。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曾經在青玉縣鞠春樓的薛采青,對方也是個拉拉,兩人挺適合的。

    「我想康康。」

    陳牧很老實的說道。

    廢話,誰不想看兩個大美女奉獻精彩的節目?

    如果有,陳牧願意找來小板凳,喝着啤酒磕著瓜子好好觀賞兩美女的磨墨技術。

    「呵~」

    陰冥王神情似笑非笑。「那你就等著,過幾天我來跟小卿兒睡覺,保證你看個過癮。」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將頭套戴了回去。

    見對方要離開,陳牧忽然好奇問道:「我看你是混血兒,是那個國家的?」

    陰冥王並未回答。

    直到她走出院子時,才飄來一道聲音:「雙魚國。」

    雙魚國……

    陳牧皺起眉頭,看向雲芷月:「好像沒怎麼聽說過。」

    「樓蘭以北,天河之上。」

    知識淵博的雲芷月為自己的笨蛋未來夫君解釋道。

    「這是西域的一個小國,人口不足五十萬,他們國家最為著名的傳說,其實是一件法寶,叫雙魚玉佩。」

    陳牧目露異色:「雙魚玉佩?」

    「對,據說這件法寶可以『鏡像複製』一切活物,包括人、妖、獸等等。」

    雲芷月舉了個例子。「比如一條魚,在受到雙魚玉佩作用后,就會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魚兒,只不過內臟是相反的。」

    陳牧吸著冷氣:「這麼玄乎?到底是真是假?」

    這要是複製兩個娘子,或者複製兩個芷月,那豈不爽歪歪。

    但云芷月緊接着便破了一盆冷水:「但是共存之後,兩條魚兒會隨着時間慢慢衰弱死去,只能活一個。」

    陳牧一下子就沒興趣了。

    雞肋法寶一個。

    雲芷月繼續說道:「除了傳聞中的雙魚玉佩外,最為世人得知的便是雙魚寶藏。

    當年雙魚國發生政變,攝政王謀反。

    雙魚女王將宮廷內所有的寶藏封印在了一處神秘之地,並用自己的生命下了詛咒。

    唯有融合雙魚靈脈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寶藏之門。

    據說被封印的那些寶藏堆積成山,隨便一件瓷器都能讓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

    當然,這有些誇張了,但也證明寶藏確實不少。」

    陳牧好奇追問:「雙魚靈脈的人有嗎?」

    雲芷月淡淡一笑:「並沒有出現過,因為條件極為苛刻,首先你得擁有皇室血脈,其次還得是女兒身。」

    「為什麼偏偏是女兒身?」

    陳牧在驚奇的同時也頗為不滿。

    氣抖冷,我們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雲芷月香肩微聳:「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麼習俗吧。反正雙魚女皇死後,皇室中便再也沒出現過女子,反倒是有幾個皇子。

    這些皇子都不怎麼省心,前幾年還有個皇子因為觸犯了廷規,被趕出了自己的國家。」

    好傢夥,這是真的被詛咒了,連個女兒都生不出來了。

    陳牧暗暗吐槽。

    ……

    打發走電燈泡雲芷月後,陳牧便獨守在女人的香閨里。

    望着床榻上憔悴的女人,陳牧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間親吻著,目露萬千憐愛與無奈:

    「女人吶,你說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的經歷也太坎坷了吧。」

    從平陽王府,到『前夫』復活……

    這是真的慘。

    再回想起這女人小時候的經歷,貌似就沒順暢過,永遠都是在『苦』和『慘』的道路上行走。

    「牧哥哥……」

    九歲的小萱兒小心翼翼的探入腦袋,看到床榻上依舊昏迷著的娘親,神情有擔憂。

    陳牧招手讓她進來,輕撫著小女孩的腦袋。

    雖然小萱兒年紀尚小,但今天發生的事情顯然讓她明白了一些,失去了往日的歡笑。

    「小萱兒,你身子一直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陳牧望着眼前嬰兒肥的可愛小丫頭。

    小萱兒搖了搖小腦袋:「沒有,萱兒一直很好。」

    陳牧心情沉重。

    如果這麼可愛的小丫頭真的是魔妖,那到時候該咋辦呀。

    總不能燉了吃吧。

    這時,陳牧忽然看到床榻上美婦眼角滑落一珠兒晶瑩的眼淚,落在枕頭上好似粉碎的珍珠。

    原來她早就醒了……

    陳牧想要開口說話,但猶豫了下,對小萱兒說道:「照顧好你娘親。」

    「嗯。」

    小丫頭重重的點着小腦袋。

    陳牧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便走出了屋子。

    在陳牧離開后,孟言卿緩緩睜開了眼睛,深藏着無盡的彷徨與迷茫,眸子裏滿是細碎的傷痕。

    「娘親!」

    小萱兒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孟言卿回過神來,望着不是親生的小女兒,神情複雜。

    「娘親你沒事吧」

    小萱兒趴到床邊握住了孟言卿的手,稚嫩的聲音滿是關切。

    孟言卿身子一顫,眼眸里的彷徨漸漸褪去,最終化為點滴溫柔,將小女兒緊緊抱在懷中……

    「娘親沒事。」

    ——

    陳牧拖着沉重的心情走出小院,看到張阿偉孤獨的沐浴在暖陽之下,詮釋著憂傷。

    就像是一棵無人問津的小草。

    雙手背負於身後,下巴抬起四十五度角左右,雙眸微闔。

    風兒拂過,撩起些許衣擺。

    「沒事吧。」

    陳牧目光關切。

    張阿偉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醞釀了十來秒后,緩緩說道:

    「人生真是奇妙,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如此平庸下去,卻不曾想命運的轉折如此之快……唉。」

    落寞的神情點染在男人的臉龐上,勾勒出寂寞。

    陳牧拍着他的肩膀:「沒事,別難過。」

    「班頭,你看那天空中斜陽。」

    「咋了?」

    「……」張阿偉憋了半天,不好意思道。「稍等一下班頭,讓我想想該怎麼陳述一下。」

    「那你慢慢想吧。」

    陳牧也懶得搭理了,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后,他忽然折回身子,一腳踹在張阿偉的屁股上:「傻了吧唧的,看着就欠扁!」

    張阿偉一個狗吃翔趴在地上。

    回過神來,想要理論兩句,卻發現對方已經進入自家小院,委屈道:「我哪裏欠扁了?」

    「阿偉哥。」

    遠處,女人糯糯甜甜的聲音傳來。

    田小儀奇怪的望着撅屁股朝天的男人,好奇走過來:「阿偉哥你在做什麼?」

    「啊……沒什麼……曬太陽。」

    張阿偉連忙爬起身來,挺起胸膛道。「小儀姑娘是來找我的嗎?」

    「我做了一些點心給你。」

    田小儀唇角揚起溫柔的笑意,將裝有點心的木盒遞過去。「還有一些是給伯母和小萱兒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需要這麼麻煩的。」

    張阿偉撓頭笑着。

    田小儀垂下螓首,輕咬着嘴唇似有什麼話要說,最終抬起鳳眸,小聲說道:「阿偉哥,今晚……我家裏沒人。」

    說完,便轉身跑開了。

    張阿偉愣住了,一臉莫名其名:「家裏沒人關我什麼事?」

    正疑惑時,他忽然想起什麼,眼眸一亮,從懷裏拿出陳牧給他的戀愛寶典。

    仔細翻找幾頁后,狠狠拍了下大腿。

    「原來如此……妥了!」

    ——

    陳牧回到家中,將孟言卿的離奇事件講給了白纖羽和青蘿她們。

    兩女聽完后,也是半響無語。

    白纖羽搖著頭喃喃道:「若非親耳所聽,又怎會想到會有如此離奇之事,那孟夫人真的太可憐了。」

    青蘿眼圈紅紅的:「一個女人被欺騙了這麼久,想想都讓人心酸。」

    她抬起圓圓的可愛臉頰,脆聲說道:「姐夫,要不你就把她收了當小妾吧。」

    「咳咳……」

    陳牧被嗆住了,不停的咳嗽。

    白纖羽面無表情,淡淡道:「如果夫君有想法,妾身是不會介意的,夫君你說呢?」

    「這個……這個夫妻之間應該相互信任。」

    陳牧額頭冷汗冒出,「正所謂『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相信娘子能體會到夫君的一片赤誠之心。」

    白纖羽莞爾一笑:「妾身已經體會到了,夫君的心……跳得很快。」

    「……」

    陳牧訕訕道:「我的心都是為娘子而跳。」

    說話間,他狠狠的瞪了眼青蘿。

    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挑事,今晚把所有黃瓜都給沒收了,讓這丫頭哭都沒地方哭去。

    ……

    到了晚上,沐浴結束后的陳牧活動了一番筋骨,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安慰娘子。

    吵架什麼的是沒必要的,太LOW。

    夫妻的矛盾就應該在床上解決,『鼓掌』才是化解情緒的最好方式。

    昏黃的燈光下,一襲雪裙的白纖羽靜靜的坐在床榻邊,縫製着衣服,神情專註而秀美。

    陳牧搓了搓手,走過去摟住對方的腰。

    「娘子,時間也有點晚了,要不咱們先暢想一下人生?」陳牧一邊說着,一邊去脫對方的衣裙。

    白纖羽淡淡道:「雲姐姐就在隔壁。」

    陳牧一怔,疑惑道:「怎麼了?」

    「房間隔音不太好。」

    「呃……動靜小點?」陳牧提議。「實在不行,去青蘿那丫頭的隔壁?」

    白纖羽摁住敞開的衣衫,目光幽然透著一絲黯淡,輕聲問道:「夫君,你說我是壞女人嗎?」

    「當然不是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陳牧莫名其妙。

    白纖羽沉默片刻,忽然起身道:「我去跟雲姐姐說說話,今晚你一個人睡吧。」

    「不是,我……」

    陳牧欲要挽留,對方卻徑直離開了屋子,頓時無言。

    我小兄弟咋辦?

    ……

    隔壁房間。

    當看到門口的白纖羽后,雲芷月有些發懵。

    「雲姐姐,今晚我陪你睡吧。」

    「啊?」

    於是腦袋暈乎乎的雲芷月,稀里糊塗的關上燈,脫掉外衫,與白纖羽同睡在一張床榻上。

    靜幽幽黑夜裏,兩人心跳不一。

    一個較快,一個平穩。

    白纖羽聞着雲芷月髮絲上傳來的清香,忍不住湊近了一些,挽住對方的腰部:「雲姐姐,你討厭我嗎?」

    「……為什麼要討厭你。」

    「因為我討厭你啊。」白纖羽笑道,口吻坦誠。

    雲芷月沉默。

    「現在討厭了我沒?」白纖羽蹭了蹭腦袋,伏在對方的胸口,聽着噗噗的心跳聲。

    「……沒。」

    「謝謝。」

    「……」

    雲芷月一時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心裏亂糟糟的。

    是攤牌,還是警告?

    正在這時,她忽然察覺到對方的手緩緩移動: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安排到我和夫君寢室的隔壁嗎?因為隔音不好。」

    「……還好啦。」

    雲芷月咬住嘴唇,臉頰開始泛紅。

    暗黑的夜裏,白纖羽眼眸格外明亮動人:「夫君就在隔壁,他會聽到的。」

    雲芷月身子下意識繃緊。

    白纖羽幽幽道:「我先替夫君來驗驗貨,雲姐姐不會介意吧。」

    驗貨?

    雲芷月一怔,莫名想起她之前重傷后,貌似都是陳牧給換的衣服。

    腦袋一熱,脫口而出:「你夫君他已經驗過了。」

    白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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