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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190章 裝逼小達人!字體大小: A+
     

    這已經是在第三個人身上發現的天罰蜘蛛了。

    望著季瓶兒手腕上的刺目蜘蛛印記,陳牧直接開口問道:「瓶兒郡主去過法越寺嗎?」

    「法越寺?」

    看著眼前英俊豐朗的男人,季瓶兒乾淨的小臉浮起幾分疑惑,搖了搖小腦袋,「沒去過。」

    沒去過……

    難道天罰蜘蛛的線索並不在於法越寺?

    一旁的陸舞衣有些奇怪。

    見陳牧蹙眉似有心事,輕聲問道:「怎麼了?」

    陳牧笑了笑:「沒什麼,你們不是要聚會嘛,帶上我一個如何?人多湊個熱鬧。」

    「好啊。」

    陸舞衣綻放出美麗的笑靨。

    三人進入園林。

    幾株翠竹掩映著青石小路,在暖陽下投落滿地的墨影。

    一路上通過陸舞衣的介紹,陳牧對這位東遠王府的庶女季瓶兒有了更深的了解。

    季瓶兒今年十七歲。

    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妾,在家中地位不高,而身為小郡主的季瓶兒自然也不太受待見。

    與許吳青的聯姻純粹是政治婚姻。

    她沒有選擇。

    如今許吳青意外死亡,原本滿心憂鬱的季瓶兒也自然心情舒暢起來,少了很多顧慮。

    「瓶兒郡主前些日子見過許吳青嗎?」

    陳牧淡淡問道。

    少女雖然長得並不是那種純粹的漂亮,但五官還是頗為清秀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書卷氣息。

    如果要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小家碧玉。

    季瓶兒搖著螓首:「沒有,一直都是爹爹在主張婚事,只有年前的時候見過一次許少爺。」

    「那許少爺也沒主動找過你?」

    「……也沒有。」

    少女似是不喜歡提起這個許少爺,但又不敢拒絕陳牧問話,細細的眉尖兒帶著幾分無奈。

    陳牧看出了少女的抗拒,便沒再多問。

    三人一路穿過走廊,來到了一處空曠的花圃區域。

    幾株花葉葳蕤的老樹聳立著,高低錯落的枝頭,點綴著疏密有致的花朵,隨風搖曳。

    但覺清風陣陣,花香隱隱。

    而在老樹遮蔭下,或站或坐著一些官家小姐與公子哥,正在聊天打趣,頗為熱鬧。

    時不時傳來女子遙遙笑聲,悅耳動聽,猶如婉轉的鶯啼。

    「舞衣郡主來啦。」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上前行禮。

    前來聚會的除了一些官員之女外,便是一些才子或是花了大價錢想要結交人緣的商戶子女。

    看得出這裡面陸舞衣的威望卻是很高,眾人都對她極為尊敬。

    男的愛慕,女的仰慕。

    當然,嫉妒者也有。

    但在絕對的身份面前,這份小小的嫉妒也只能埋在心裡,不敢有半分顯露。

    相比於陸舞衣,陳牧的出現也引來了眾人的關注。

    原因無他,太帥!

    尤其是一些官家大小姐,望著陳牧那俊美陽剛到極致的臉龐以及氣質,一個個芳心蕩漾。

    有些大膽的,甚至開始拋起了媚眼,輸送秋天的菠菜。

    雙腿都開始悄悄扭動了。

    但那些男人便是赤果果的嫉妒了。

    本身他們就是自詡為風流倜儻的俊朗才子,結果沒想到來了個絕世美男,徹底碾壓了他們。

    無論顏值或是氣質……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能不鬱悶才怪。

    「陳牧,我給你介紹一下。」

    陸舞衣落落大方,展現出郡主的風采,朝著陳牧介紹這些人,舉止有儀。

    什麼戶部主事的兒子,什麼蘭公子……

    一圈下來,陳牧壓根就沒去記,隨便應付了幾句。

    都是一群龍套,不配有名字。

    反倒是某些漂亮的官家小姐或者商戶大小姐,陳牧記了個清楚,說不定某天就有艷遇發生。

    不過當陸舞衣介紹陳牧時,眾人神情不一。

    沒聽過的,聽到眼前帥氣男人竟是六扇門的總捕外加鎮魔司玄天部監察,一個個兩眼亮芒閃動。

    而聽過陳牧名號的,神情也是頗值得玩味。

    雙方介紹完畢,一番簡單寒暄后,陸舞衣本打算讓陳牧坐在她身邊,結果對方卻坐在了季瓶兒身邊。

    這讓平日里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她又是一層打擊。

    本郡主身上有狐臭嗎?

    如此避之不及?

    相比於陸舞衣的鬱悶,季瓶兒卻臉蛋紅紅的,頗有些不知所措,玉蔥的手指擺弄著衣角兒。

    顯然不習慣被如此高顏值大帥哥親近,一顆心噗噗的跳。

    眾人坐下后無非就是閑聊瞎扯淡。

    說一些有趣的見聞、八卦等。

    比如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怎麼怎麼滴。

    陳牧也懶得融這圈子,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季瓶兒身上——準確說是她手腕上蜘蛛印記。

    「瓶兒郡主,你見過許夫人嗎?」

    陳牧繼續摸索案情。

    季瓶兒輕搖螓首:「我沒見過許夫人。」

    「那你平日里在家待著,還是經常去外面遊玩?」

    「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家裡待著,這次聽到舞衣姐姐來了,才跑出來與她見面。」

    「有沒有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最近半個月都在家裡,沒去過別的地方。」

    「家裡有沒有來過什麼奇怪的人,與你接觸過。」

    「……沒有。」

    「……」

    又連續問了數個問題后,陳牧敏銳的察覺到,這女孩極有可能在隱瞞什麼,說了謊。

    不過他並不著急。

    這丫頭性子比較溫婉,中了天罰蜘蛛毒,情緒也很少有波動,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目前已經有三個人出現過中毒:許夫人、張阿偉和季瓶兒。

    這三人相互聯繫不大。

    許夫人和季瓶兒算是准婆媳關係,但兩人並未見過面。

    而張阿偉也不認識她們。

    如果說有唯一的聯繫點,那就是許吳青了。

    假冒為許夫人的狐妖汲取許吳青身上的陽氣,而張阿偉又親手殺了許吳青,季瓶兒又是許吳青的未婚妻……

    會不會天罰蜘蛛本身就出在許吳青身上。

    腦海中思索許久,陳牧問道:「瓶兒郡主,如果許少爺沒死的話,後天的祭祀大典你們是不是要參加。」

    季瓶兒點著小腦袋,聲音嬌柔:「對啊,雖然我和許少爺還未正式成親,但婚約一訂,登記於冊,是肯定要去參加祭祀大典,另外……」

    季瓶兒頓了頓說道:「另外許少爺還會進入廟殿,受皇恩加身。」

    皇恩加身……

    這倒是陳牧之前在案牘庫里見到過。

    無非就是從郡主或駙馬里挑選出幾人,沾點皇室之運什麼的,圖個吉利。

    廟殿與祭壇底相通的。

    一旦進入廟殿,是否說明許少爺直接可以進入祭壇深處。

    陳牧心思閃爍不定,對季瓶兒說道:「瓶兒郡主,這幾天你沒遇到什麼糟心事吧。」

    「沒有啊。」

    面對陳牧越來越詭異的詢問,季瓶兒一臉莫名其名。

    陳牧盯了少女片刻,忽然抓住女孩溫涼細膩的玉手,輕輕摩挲著。

    後者愣了一下,臉頰『騰』的一片緋紅,急忙將小手掙脫出來,快速看了眼周圍人,低著螓首:

    「陳大人你……請你自重。」

    陳牧望著她緊攥著粉裙的手,又抬眼盯著少女紅的能滴出血來的小臉蛋,若有所思。

    那手腕上的蜘蛛印記,依舊宛若活物一般刺目。

    「陳大人!?」

    耳畔一道呼聲將陳牧拉回神來。

    他扭頭望去,是一個年輕白衣男子正笑吟吟的盯著他,眼眸深處卻是不懷好意:「陳大人,該您了。」

    「什麼?」

    陳牧一臉茫然。

    身邊的季瓶兒情緒緩過來,小聲說道:「他們在對對子。」

    白衣男子拱手:「陳大人,早就聽說您才學八斗,腹有詩書萬卷,不妨與我們一起解悶娛樂,如何?」

    瞧瞧這熟悉的劇情。

    瞧瞧這熟悉的裝逼打臉橋段。

    穿越者必備。

    陳牧內心吐槽著,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必了,我這個大老粗人,哪有什麼文化。」

    果然,此話一出,那些男士們露出了自得的表情。

    而一些漂亮姑娘也是面露失望。

    不過畢竟有顏值兜底,哪怕沒什麼文化,只要陳牧願意勾勾手指,還是有女人願意自投懷抱。

    陳牧起身道:「諸位,我有事先去忙了,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陳大人,您若肚中實在沒什麼墨,隨便說兩句笑話也行,這一走倒顯得我們欺負您了。」

    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就算說不了笑話,念個詩也行,沒必要如此惶恐的離去啊。這要是傳出去,平白惹來閑言碎語也是麻煩。」

    「就是啊,來都來了,這麼急著走倒顯得我們委屈你了。」

    「陳大人,隨便講兩句吧。」

    「一個大男人就別磨蹭了,要不就念首詩,前幾日流傳甚廣的詠鵝來一首,正好你看池塘里也有鵝,很應景。」

    「……」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

    倒也有幾個性情純良之人幫著陳牧說好話。

    一些大小姐見白馬王子如此被人圍攻,看不下去了,出言怒懟那些刁難之人,惹得場面一度失控。

    陸舞衣蹙眉看著,想要幫陳牧解圍,卻被後者抬手制止。

    「要的就是這種氣氛啊,雖然俗,但過癮。」

    陳牧嘆了口氣。「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奈何換來的竟是嘲諷與奚落,看來真沒必要裝了。」

    聽著陳牧之言,眾人面色怪異。

    這話怎麼聽著想打人。

    「對子是吧。」

    陳牧淡淡一下,直接丟下一句核彈,「煙鎖池塘柳……歡迎諸位去接。」

    說完,便瀟洒轉身離去。

    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愣,隨即冷笑:「就這?我——」

    陡然,他臉上神情僵住了,緊接著額頭冷汗密布,一張臉白得如紙一樣,神情宛若見了鬼。

    其他人也逐漸品出味來了,吸氣聲此起彼伏。

    陸舞衣美眸綻放出光彩,盯著陳牧的背影,喃喃道:「還真是有驚喜啊。」

    季瓶兒同樣震驚,摸著自己的小手,臉蛋發紅。

    ……

    走出園林,陳牧長吐了口氣。

    你還別說,吐槽歸吐槽,當真正身處於現場,那種裝逼感還是很足的,就兩個字——爽X2。

    不過好像忘了說是無名道長的。

    算了,一個對子而已,就算最後出名了,大不了再甩給無名道長便是。

    不過陳牧開始琢磨一個計劃。

    要不要在暗地裡搞一個『無名道長』的馬甲,或許以後會有大用處。之前他就有過這念頭。

    畢竟文化人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嗯,可以試試。

    回到衙門,陳牧又把今天的線索整理成冊,然後篩選出關鍵信息,釘在牆壁上。

    至於那個李瓶兒,明天去王府一趟。

    現在陳牧已經有個大膽思絡了。

    背後的勢力或許是打算利用許吳青,去進入祭壇深處,尋找所謂的怪物一部分。

    也或許是去廟殿搞事情,埋點炸藥什麼的。

    也可能是刺殺皇帝或太后。

    總之他們的目標十九八九,就是祭祀大典!

    將案宗整理后,陳牧又去了朱雀堂一趟,打算去她們的資料庫里尋找一下天外神秘之物的信息。

    得知陳牧來意的黑菱自然沒有拒絕,讓他進入了案牘庫。

    通過一番仔細查找后,陳牧終於翻出了一本僅有五頁記載著神秘怪物的資料。

    比陸舞衣口述的更為詳細一些。

    資料中記載,當年那神秘怪物被天劫劈裂成六塊部位。

    一塊部位消失了,一塊下落不明,而另四塊被朝廷、觀山院、天機谷和陰陽宗拿去。

    根據天機谷對於無字天書的研究。

    怪物的每一塊部位都好像是擁有生命的物體,裡面蘊藏著一個沒有意識體的靈魂。

    而且這靈魂是出自於同一個身體。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怪物內含有一些殘魂殘魄,都是出自於同一個人。

    而真正作為這些殘魂殘魄的主人卻好像不在這個世界。

    這也讓天機谷諸位大佬頗為費解。

    一個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的人,怎麼會有殘魂殘魄出現在世間,而且還成為怪物的主宰體。

    不科學,更不玄幻。

    所以對於怪物的研究,並沒有太多資料可查,因為大家都是兩眼一抹黑,實在不行就瞎編兩句。

    將手中的資料放回去,陳牧腦中依舊一團糟。

    究竟是我身體里有個怪物,還是我本身就是怪物,或者壓根就沒有怪物……

    我到底是不是我?

    陳牧到底是誰?

    我和陳牧到底是什麼關係?

    到底是誰殺了誰!?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陳牧感覺腦袋要爆炸了,趕緊端起桌子上的涼茶喝了幾口,穩定情緒。

    不想了!

    陳牧暗罵一聲,但內心深處卻頗為眼饞那四個被鎖起來的怪物部位。

    如果能得到那四個,真的是無敵啊。

    比如現實能力、空間能力。

    以後還需要什麼儲物戒啊,直接弄一個空間不香嗎?直接憑空造三千佳麗不香嗎?

    實力唰的一下提升起來,它不香嗎?

    什麼?

    要認真修鍊?

    身為穿越者竟然還要靠打坐修鍊來提升實力?

    丟人不!

    陳牧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穿越后需要枯燥修鍊的日子。

    一想到閉關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去打坐修鍊,整個人都要瘋了,這有意思嗎?

    能找外掛盡量找外掛,實在不行就摟著老婆睡覺,比什麼修鍊強多了。

    閉關十年突破一級與美女洞房十年,選哪個?

    LSP懂的都懂。

    ……

    從朱雀堂出來,已是暮色時分。

    最後一抹餘暉映照著蒼茫大地,映襯著殷紅的天際,好似燃燒的火焰,如詩如畫。

    回到家中,陳牧便看到一襲白裙的娘子正在細心縫製著一件衣衫。

    剪影之下,宛若仙女一般。

    唯一讓陳牧不爽的是,那衣服的顏色又是綠。

    這娘子什麼都好,就是別人給意見的時候,明明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但最後卻依舊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真是位霸道賢惠的溫柔娘子。

    「夫君……」

    看到陳牧到來,白纖羽美眸凝睇。

    經歷了最親密的關係,兩人的感情似乎又更深了許多。

    一片的愛河情海,在兩個人的眼中滾來滾去,彷彿深深的埋在裡面,再也跳不出來。

    陳牧伸手挽住女人細柳般的腰肢,柔聲道:「娘子,想我了沒?」

    「夫君呢?」

    「你猜?」

    「恐怕夫君在外面早就忘了妾身,畢竟外面有那麼多女子。」

    「世間野花千萬,娘子這朵家花才是最香的。」陳牧一邊說著,一邊去解對方的裙帶。

    女人身上的香氣讓他幾乎有了種不真實的夢幻感覺。

    「別!」

    白纖羽紅著臉抓住他作怪的手,咬唇佯嗔,「今天不行。」

    「怎麼了?別說來大姨媽了。」

    憋了半響,女人雙頰酡紅,素手輕輕擰了一把對方的手臂:「疼,反正就是不行,等過幾天再說。」

    還疼?

    陳牧皺眉:「不應該啊,讓我康康。」

    ……

    做好晚餐的青蘿左右等白纖羽和陳牧不來,便好奇的跑去房間。

    推開門,卻發現白纖羽一人在桌前,縫製著衣服。

    青蘿撓著頭,美眸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驚訝道:「奇怪啊,姐夫人呢,我明明看到他之前進來了啊。」

    「出去了,等一會兒回來。」

    白纖羽悄悄的將裙子拉過一些,面無表情的說道。

    只是脖頸一片緋紅。

    「哦。」

    青蘿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了一句離開了房間。

    找了一圈無果后,本打算再去問問,結果看到陳牧從房間出來,小丫頭不由瞪大了杏眸。

    「姐夫你是鬼嗎?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

    「我剛才去外面一趟剛回來?」

    「剛回來?你……你是不是偷吃什麼了?」小丫頭一臉狐疑。

    陳牧一個爆栗敲在對方腦袋上,冷聲道:「這幾天你姐身子比較弱,好好弄點給她補一補,懂嗎?」

    「姐夫,我真覺得你偷吃什麼了。」

    「冰糖葫蘆汁。」

    陳牧丟下一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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