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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187章 西廠雨督主!字體大小: A+
     

    死了那麼久的人怎麼能復活呢?

    當然,經歷了之前穆香兒以及後來平陽王府案件的陳牧來說,死人復活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但一個普通商戶復活,這簡直扯淡。

    陳牧並沒有見過孟言卿的丈夫,畢竟人家在阿偉十歲時就以『信仰之躍』的姿態跳崖了。

    但根據以往阿偉的講述,他父親就是一個普通商戶。

    平日裏早出晚歸,很少說話。

    尤其對他這個兒子,基本是不管不問,簡直不是親生的。

    張阿偉也對這個父親頗有怨言,

    尤其後來商戶賭博敗光家產後,看到娘親苦苦支撐著家,而父親依舊浪蕩在外,對他更為怨恨。

    「妾身就是在這裏看到他的。」

    孟言卿停下身子,指著對面的一個捏麵人偶的小攤說道。「當時他就在小攤前,妾身剛開始也以為看錯了,但他真的太像了。」

    陳牧皺眉,帶着婦人走了過去。

    這面人小攤他還認識。

    昨天就在這裏捏了三個人偶,結果回去后就發生了修羅場事件,再之後就啪起來了。

    「客人您來了。」

    小攤前的手藝老頭看到陳牧后眼眸頓然一亮。

    畢竟這般帥氣有氣質的人很少見,尤其昨天照着對方樣子捏了一個大人偶后,被一個不講美德的少女給吃了。

    「這是您夫人嗎?」

    望着陳牧身邊的美麗婦人,老頭讚嘆不已。

    想起昨天陳牧好像說過,要帶娘子來捏人偶,沒想到還真帶過來了,而且夫人如此漂亮。

    不由豎起大拇指:「先生與夫人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不是……我和他……」

    孟言卿俏臉一紅,欲要解釋,陳牧淡淡問道:「今天有人在你這裏捏麵人偶嗎?」

    手藝老頭一怔,裂開笑容:「每天找老頭子捏麵人偶的客人很多。」

    「你給形容一下。」

    陳牧對孟言卿說道,隨手拿起一面偶把玩起來

    孟言卿點了點螓首,開始跟手藝老頭比劃:「就這麼高,看起來有些瘦瘦的,皮膚也比較黑,他的左臉下側有一個褐紅色胎記,大概銅錢大小……」

    聽着孟言卿描述,陳牧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她前夫的形象了。

    就一普通的挫人。

    一想到如此美貌魅力十足的女人被對方摟睡了好多年,陳牧酸了……我都沒好好摟過。

    難怪能生出張阿偉那麼平庸的傢伙。

    「好像……有這麼一個人。」

    手藝老頭眯着眼睛思索道,「但老頭子也不好說具體細節,反正跟夫人您描述的差不多。」

    孟言卿粉臉發白,攥起粉拳的手背青筋畢現。

    果然她沒有看錯。

    ……那人跟小偉的爹一模一樣。

    陳牧此刻也頗為驚訝:「老頭,你確定那人跟她描述的相似?」

    手藝老頭笑道:「老頭子我認人的本事還是不錯的,捏了這麼多年的面人偶,總要記性好些。」

    陳牧面露困惑。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他看着神情緊張的女人,拍了拍她的香肩,對老頭說道:「他在你這裏捏了誰的面偶,是他自己的嗎?」

    「倒不是,捏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挺漂亮的。」老頭說道。

    孟言卿嬌軀一震,下意識以為是自己。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就站在老頭面前,如果是她,老頭肯定認識,才微微放下心來。

    陳牧笑道:「老人家,能不能幫我們個忙,把那女子的人偶捏出來。」

    「這不行!」

    聽到此話,老頭一口回絕。

    滄桑方正的臉上帶着一股子浩然正氣:

    「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客人的信息豈能隨隨便便就能透露呢?你這是在羞辱老夫的品格。」

    啪!

    一錠銀子砸在桌上。

    手藝老頭沉默片刻,臉上陡然綻放出了菊花般的笑容:「看人真准。」

    「二位客人稍等,我馬上捏出來。」

    老人二話不說,拿起工具開始捏起了面人偶,順手將那錠銀子放到錢袋裏。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一個精巧的面人呈現在兩人面前。

    是一個漂亮女人。

    相貌嬌媚,體態優美。

    雖然捏麵人偶與真人始終有差距,但大致五官上還是能分辨一二的。

    陳牧望着略有些熟悉的面容,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極媚極欲的女子——良運賭坊老闆的小妾紅竹兒。

    像,真的太像那女人了。

    自從上次方公公被抓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妖媚狐狸精。

    賭坊倒是正常開業。

    奇怪啊,一個跟阿偉老爹長相相似的人,為何會跟紅竹兒這種女人有聯繫。

    「你認識她?」

    看着陳牧面色有異,孟言卿輕聲問道。

    陳牧點了點頭,道:「走,先找個茶樓給你細聊,陪你走了這麼長的路,我現在腿有點疲軟,得休息一會兒。」

    「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孟言卿關切道。「沒事吧,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陳牧摸了摸鼻子:「沒事。」

    昨天實在有些太瘋狂了,是真的把身子給掏虛了。

    兩人找了一家酒樓。

    陳牧特意挑了三樓靠近欄桿的位置,吹着柔柔的涼風,揉着雙腿說道:「我在良運賭坊見過這女人,當時還是張阿偉為了救小儀姑娘,惹的事情。」

    「良運賭坊……」

    孟言卿美眸湧現些許黯然,顯然是想起了曾經丈夫就是因為賭博而害的家破人亡。

    她蹙眉道:「你能去找找嗎?」

    陳牧詫異盯着她:「你該不會是對前夫余情未了吧。」

    孟言卿臉頰一紅,張了張紅唇想要說什麼,最終嘆息一聲:「陳牧,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

    換成以前陳牧肯定會口花花兩句,但現在賢者模式的他實在沒調戲的動力,隨口說道:「行走的奶瓶。」

    「……」

    美眸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孟言卿苦笑道:「其實我就是一個很普通很現實的女人。

    小時候喜歡任性,長大后喜歡幻想。

    明明心裏想着要嫁給一個很帥很帥的夫君,可臨到現實時,又找了有錢的,無非就是害怕過苦日子。

    其實我明白,我前夫是從來看不起我的。

    儘管他沒打過我,沒罵過我,錦衣玉食讓我隨意穿戴吃喝,但他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個低等的物種,充滿了不屑。」

    孟言卿努力回想着與前夫的種種,可最終卻發現,只有那雙眼神是最讓她難忘的。

    她每次都不敢與對方對視。

    孟言卿嘆了口氣,美眸迷離黯然:

    「你沒辦法體會那種感受,就好像我是一個玩偶,而他是旁觀者,在一旁戲謔的看着我。

    在嫁給他后,我努力想要做一個賢妻,試圖改正他的印象。

    可最終還是一樣,他的眼神從來沒變過。

    冷漠、不屑、鄙視、戲弄……

    最可笑的是,他甚至都沒對我露出過慾望的眼神,有些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

    聽着美婦的講述,陳牧面色怪異。

    這太扯了吧。

    就算那時候的孟言卿沒到現在這般熟透的頂級魅力,但畢竟是美女,怎麼可能有人對她不敢興趣。

    除非那貨是太監或者女人。

    況且,就算是太監也有對美女的慾望。

    肯定是孟言卿這女人心理的問題,自卑過頭了,所以才覺得前夫總是在忽視她。

    要是真忽視,阿偉是怎麼來的?

    總不能石頭裏蹦出來的吧。

    陳牧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你內心一直放不下前夫,但人終歸是要往前看的,此刻坐在你面前的男人或許就是你幸福的起點。」

    孟言卿也習慣了對方的玩笑之語,素手掠過耳畔的髮絲,語氣幽然:

    「並非是放不下,其實說起真感情來,始終是沒有的。他做他的買賣,我待在家裏,有時候他外出採購物品時甚至多半個月都不回來,夫君的感情又如何去培養。

    當然,我也理解他的難處,畢竟他要養家餬口,所以我努力想要做好一個妻子該有的本分。

    在他陷入賭博敗光家產後,我也不曾怨言,想幫他振作起來。

    在有了孩子后,我懂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一個家如果能完整,哪怕苦一些又能如何。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養。可惜……」

    說到這裏,女人眼角淚水閃動。

    回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前夫那慘不忍睹的屍首時,整個人好似麻木了一般。

    悲傷?無助?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什麼情緒。

    明明自己很努力的想要改變他心目中的形象,明明自己願意陪他度過難關,為什麼他就放棄了呢。

    晶瑩的淚珠兒順着柔嫩的臉頰緩緩滾落。

    陳牧伸手撫去她的眼淚,嘆息道:

    「你也別想太多,你前夫泉下有知,看到現在你和阿偉還有小萱兒健康的生活,也一定會很欣慰的。」

    孟言卿唇角泛起苦笑:「你不懂,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她明明可以證明自己能做到一個好妻子的,但為什麼對方就不願意多等等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以為放下了這塊心病。

    但看到與前夫相似的那個人,不自覺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雙眼神』——那雙不屑、嘲諷的眼神。

    意識到此時女人情緒孤獨,陳牧抓住她的玉手:「我陪你去找找。」

    然而孟言卿卻搖頭:「不找了。」

    「嗯?不找了?」

    陳牧意外的看着似乎有些釋然的女人,「你確定嗎?」

    孟言卿道:「我前夫早就已經死了,而我也接受了這個結果。現在不過是情緒突然激動罷了。找到又能如何,終究不是我前夫。而且……我有些害怕。」

    害怕……

    陳牧眯起眼睛,失笑道:「你該不會妄想認為,自己的前夫可能會復活吧,你是小孩子嗎?」

    孟言卿俏臉微紅,目光柔柔看着陳牧:「我知道自己犯蠢了,我只是害怕……」

    女人沒繼續說下去。

    但陳牧卻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一些信息。

    現在這美婦已經在他的不斷騷擾和言語撩撥下有好感了,如果前夫真的復活,對他而言,簡直跟吃了蒼蠅讓人噁心。

    對孟言卿而言,也是一個悲劇性的難題。

    所以她突然看到一個長相與前夫相似的人,除了情緒激動外,便是恐懼。

    「有我呢,就算你前夫真的復活了,我會把他干爆!」

    陳牧語氣透著濃濃的霸道。

    跟老子搶女人,便是從閻王殿裏爬出來,也給你摁回去!

    聽着陳牧霸道之語,孟言卿緊張恐懼的心平穩了不少,露出一抹笑容,莫名間想起昨天阿偉叫的那一聲『嫂子』。

    當時……她好像也並不生氣。

    不過該抽還是要抽的!

    在兩人談話間,陳牧發現街道上的行人開始慢慢變少了,路旁的小攤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撤去。

    清新的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股特有的清涼之意。

    一片片枯黃的葉子緩緩飄落。

    剛開始陳牧並未在意,但隨着街道愈發冷清,驀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仔細盯着那片片枯葉,有一種既視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一葉障目!」

    陳牧神經陡然繃緊,下意識將孟言卿拉到身邊,緊張的盯着周圍。

    那天有殺手刺殺雲芷月時,就使用的這一招,將外人的視線完全隔絕起來,形成一個屏障。

    導致他第一時間沒能發現,差點眼睜睜看着雲芷月自爆。

    沒想到此刻又看到這術法。

    怎麼回事?

    蘇巧兒那丫頭剛提醒完,結果還真有刺客來殺我了?

    而這時,陳牧眼睛餘光陡然發現在三樓一角,坐着一個青衣男子正在慢悠悠的喝茶,神情泰然。

    其他客人全都被一葉障目術法給隔絕了,而他卻未受影響。

    「別動,有些不對勁!」

    陳牧拿出鯊齒大刀,將孟言卿緊緊摟在懷中,對想要掙脫的女人說道。

    女人一愣,看着陳牧認真肅然的表情,不敢亂動。

    聞着男人的溫熱氣息,只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發軟,心跳急促,白皙的脖頸處一片緋紅。

    陳牧一邊盯着街道外,一邊注視着青衣男人。

    男人相貌平凡,腮幫處布著一層鬍渣。肌膚粗礪的臉孔上,佈滿了和年紀不相稱的滄桑和風塵之色。

    乍一看就是個路人甲,沒有任何特點。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他身上帶有一股獨特的超然氣質——

    猶如經歷整個夏日太陽炙烤過的秋葉。

    滄桑極富有韻味。

    觀察之時,一輛裝飾極為精華的馬車從街道一頭緩緩駛來,在平坦乾淨的大道上留下淺淺輪印。

    周圍有不少身穿武服勁裝的侍衛進行保護,皆是高手。

    西廠?

    看到那些護衛身上的服侍,陳牧眯起眼睛。

    是西廠的護衛。

    感受着這些侍衛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陳牧盯着那華貴馬車,喃喃自問道:

    「馬車裏的是西廠什麼人?」

    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可能殺手的目標不是他。

    而是馬車裏的人。

    陳牧緊緊抱着孟言卿豐腴的腰肢,往後挪了三步,眼睛餘光盯着那個青衣男人,注意力放在馬車上。

    咻!

    一枝羽箭閃電般由空中襲來,發出了嗚嗚的凄嘯之聲,射向那輛華貴馬車。

    果然是馬車裏的人!

    陳牧眸中迸射出銳利的光。

    挾裹着強大氣息的羽箭在即將接近馬車時,彷彿是撞到了什麼,陡然化為一團齏粉,當即爆裂而開。

    與此同時,一片半透明的光罩自馬車周圍顯現出來。

    防護罩!

    咻!咻!咻!

    又是一道道箭矢,鋪天蓋雨般掠去,於呼嘯風聲中嗖嗖作響,整個街道完全被暗沉的氣息籠罩。

    「敵襲!」

    在最先一支箭矢出現后,這些西廠侍衛便驚覺防衛起來,瞬間於四面散開組成了盾牌。

    箭矢所蘊含的力量極其兇猛,直接掀翻了幾面盾牌。

    尖銳的箭尖刺穿盾牌,在護衛胸口綻開了一朵朵凄然的血花,伴隨着慘叫聲響起。

    陳牧靜靜看着,並沒有出去幫忙的想法。

    先不說他與西廠關係如何,此刻懷中還抱着一個女人,哪有時間去管閑事。

    更何況茶館還有一個人——

    陳牧眸子瞥向那個青衣男子,後者依舊悠閑的喝酒,彷彿沒聽到外面的打鬥聲。

    轟隆!

    劇烈的震動聲再次將陳牧的目光吸引過去。

    只見那些如暴雨般的箭矢全都化為粉末,一圈圈圓融的弧線於馬車忠心,如波紋板散開。

    馬車旁躺着幾名侍衛。

    其中一人捂住自己鮮血冒溢的脖頸,還在掙扎著。

    但其他西廠護衛根本無暇顧及同伴,拔出長刀將馬車圍起來,警惕的望着周圍,表情冷鶩平靜。

    「閹狗雨少欽,快快出來受死!」

    怒喝聲如驚雷般響起,滿街獵旗草木皆為之搖。

    十幾道身影從兩側酒樓中急掠而出,持着冰冷的兵器撲向了馬車,與護衛交戰在一起。

    雨少欽?

    聽到這個名字后,陳牧心下一震,明白了馬車裏的人是誰。

    西廠督主雨少欽!

    在先皇去世后,西廠受到太后打壓,甚至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而雨少欽便是在那時接任了西廠督主之位,穩住局面,在太后的威壓之下,拼出了一線生機。

    直到被陛下重用后,西廠才徹底站穩,開始發展。

    雖然比不上如今的冥衛,但也幫陛下掌控了不少朝中資源,勢力不容小覷。

    街道上的激戰到了白熱化階段。

    那十幾名刺客雖然修為高深,但面對西廠高手還是陷入了僵局,一時之間雙方不分上下。

    「給點力啊,兄弟們。」

    出於對西廠的厭惡感,身為朝廷官員的陳牧此刻反而默默給刺客們助威。

    甚至想給這些傢伙每人一條士力架。

    他瞥了眼那青衣男子,對方依舊自顧自的喝茶。

    唰!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道尖銳之聲,震的四周空氣發出嗡鳴利嘯,周圍溫度急降如寒。

    馬車上空,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直刺而下!

    恐怖的力量浸透每一個人心靈。

    那是一體型消瘦的黑衣人。

    赤紅色的長劍穿破了層層關罩,在浩瀚殺意之下,直接將馬車外由靈符凝聚而起的防護罩破開。

    轟隆聲中,馬車頂蓋四分五裂,整個車壁爆裂化為碎片。

    馬車中的人也顯露在眾人視線中。

    是一頗為俊美之人。

    略顯蒼白的容顏,雍容華貴,眉目疏淡,帶着一股子陰柔之美,卻又不會過於女氣而噁心。

    斜飛睥睨一切的眼神透著孤傲,於儒氣中帶有幾分寒漠。

    西廠督主雨少欽!

    感知著上空襲來的恐怖殺意,雨督主濃若墨奮的雙眉驟然挑了起來,唇角微抿。

    他伸出白凈如玉的手。

    輕輕一揮!

    無比霸道強大的靈力彷彿直飛而落的急湍瀑布,直接將襲來的劍氣撕扯成無數細碎。

    黑衣殺手足尖一點,翻身落在馬車前。

    那雙冰冷的眸子彷彿泛著幽幽的鬼火之芒,冷冷盯着神情淡然冷漠的雨督主。

    「你是何人。」雨督主問道。

    殺手持起手中赤紅長劍,冷笑道:「我乃六扇門總捕陳牧,今日專程取你閹人狗命!」

    陳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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