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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不是妖 - 第181章 影帝級別的人物!(七千字求訂閱)字體大小: A+
     

    「我發誓,我是真的來查案的,只不過方式稍稍有點不一樣。」

    杏花苑一間包廂內。

    陳牧極力跟眼前的雲芷月解釋。

    這女人也太了解他了,簡直成了肚子裏的蛔蟲,老哥我一想啥,竟然就猜出來了。

    而且還知道故意麻痹我,殺個回馬槍。

    芷月啊,你也變壞了。

    雲芷月紅唇抿著茶水,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你要來查案,畢竟那個叫銀蓮的女人曾在這裏待過,你需要驗證自己的猜想。」

    「夫人真棒。」

    陳牧伸出大拇指。

    然而女人卻冷諷道:「查案歸查案,但有些事情就沒必要了,羽妹妹說你身子虛的厲害,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牧正色道:「這麼跟你說吧,各行各業問話都有個獨特的方式,賭坊、黑市、幫派、商人……三教九流諸多門道。

    你可以拿身份去壓他們,但若想得到更好的信息與情報,你還真得讓他們願意去說,主動去說,而不是被迫去回答,這樣得到的信息才能真正意義上幫助你。」

    雲芷月白了他一眼:「那要不你繼續?隨便找十個姑娘去隔壁開房。」

    「呃……這倒不必了。」

    陳牧訕訕一笑。「其實我也就手上揩點油而已,更何況現在有夫人監視着,我哪兒敢。」

    「人家才不是你的夫人,別亂說!」

    雲芷月美眸瞪着他。

    雖然嘴上否認著,但眼眸里藏着的喜絲兒卻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杏花苑風韻猶存的老鴇急匆匆的闖入了包廂,看着桌上六扇門的令牌,連忙擠出笑容:「官爺,我是杏花苑的老鴇叫文六娘,不知官爺來我們這兒是……」

    「我來找銀蓮姑娘。」陳牧笑道。

    銀蓮?

    老鴇怔住了,隨即苦笑道:

    「官爺,您這好長時間沒來了吧,銀蓮早就贖身啦。不過我們還有其他姑娘,官爺您需要的話……」

    老鴇偷偷瞥著雲芷月,無法判斷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陳牧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銀蓮贖身了?是誰給她贖的身?」

    「就一個賣包子的矮矬子。」

    說起此事老鴇也是頗為唏噓。「可惜啊,如果不是銀蓮被燙傷,怎麼可能便宜那種男人,最少也能在大戶人家當小妾。」

    大戶人家當小妾……

    陳牧嗤之以鼻。

    根據之前的資料顯示,銀蓮在杏花苑是純賣肉的,人家大戶人家傻了會娶這麼一個小妾。

    陳牧淡淡道:「平日裏銀蓮去法越寺上香嗎?」

    「這個……」

    老鴇想了想,說道。「偶爾也去。」

    陳牧又問:「銀蓮在外面有沒有結交什麼朋友。」

    「我也不太清楚,按照銀蓮的性子,在我們杏花苑都沒什麼朋友,在外面更不可能有了。」

    老鴇搖頭說道。

    陳牧揮手:「你先出去吧。」

    老鴇笑了笑,點頭哈腰的離開了屋子。

    陳牧接過雲芷月手裏的茶水,慢慢喝着:「勾欄場所最歡迎的一類人就是官差,但最討厭也是官差,在雙方沒有熟悉前,總是會建一塊防禦牆在心裏,生怕惹上麻煩。這麼問,雖然也能問出些什麼,但很難進行更深層次的挖掘。」

    雲芷月別過粉頰,長長的烏黑馬尾掃過男人的下顎:「那你就去熟悉唄,我又沒攔着你。」

    「這茶有點酸。」

    陳牧品嘗著女人喝過的茶水,皺眉道。「估計是在裏面加醋了。」

    「那我去問好了。」

    女人玉手一拍桌面,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可剛出去,又折了回來,背對着陳牧坐回原來的椅子,聲音帶着一絲小委屈,悶聲道:「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不許脫衣服,如果超過時間我就告訴羽妹妹。」

    「夫人太小瞧我了,不需要半柱香的時間。」

    陳牧笑着拍了拍對方的香肩,起身走出包廂。

    果然,時間還沒到半柱香,陳牧便唇角噙著笑意回來了,將手中的一份筆錄扔在桌子上。

    「怎麼樣,為夫快不快?」

    「真虛。」

    雲芷月俏白了一眼。

    趁著對方坐下時偷偷的聞了聞對方身上的衣衫,確定沒什麼濃重的胭脂味后鬆了口氣。

    她拿起桌上的筆錄,面色怪異:「這些女人還真願意什麼都說啊。」

    筆錄里不僅有銀蓮平日裏接待的客人信息,人數與次數,外出時遇到的事情,以及法越寺認識的香客。

    甚至晚上一個人狂歡的次數與時常都有。

    陳牧淡淡笑道:「你夫君我傾囊相授,她們自然得湧泉相報,信任就是在深入交流下才建立起來的。」

    雲芷月聽不太懂,低頭看着筆錄。

    「銀蓮在被燙傷后,去法越寺的次數便頻繁了很多,為自己的傷勢祈福。但是一段時間后,她就不怎麼去了。而且……以前許少爺竟然也是她的常客?」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許吳青身為禮部右侍郎之子,本身就是紈絝子弟,平日裏花酒美女不離身,把自己玩廢了。

    如果他以前就是銀蓮的常客,那對案情來說又是一大重要發現。

    陳牧摸著雲芷月滑嫩的小手笑道:「在銀蓮被燙傷后,許少爺便不理會她了。另外還有一個信息,那就是洪大郎也就是洪知凡,給杏花苑送過幾次包子,銀蓮在嫁他之前肯定是認識他的。」

    雲芷月蹙眉:「這麼說來,銀蓮要幫狐妖勾引男人,就需要找一個能完全掌控在手心的男人,而洪大郎正好符合她的要求。」

    陳牧點了點頭:「是啊,可惜她沒想到洪大郎也是個影帝。」

    感受着自己的小手被男人肆意把玩,雲芷月紅著臉想要掙脫,卻被對方握的緊緊的,只好作罷。

    就如陳牧之前所讚歎那般,雲芷月的身子每一處都好像精工雕刻。

    便是這雙纖纖玉指,宛若十根通透剔瑩的鮮剝筍心。

    說不出的好看。

    陳牧將玉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繼續說道:「銀蓮要幫助狐妖勾引的男人的目的,我猜是為了治療自己被燙傷的後背。

    我之前與她曖昧的時候,每次觸碰到她的背,她都會緊張不讓我看。

    在她被燙傷后,以前的客人全都不來了,這對她的心理遭成了很大打擊,所以她迫切的想要恢復自己身體的魅力。

    既然常規手段不行,那就只能求助妖物。」

    雲芷月沉吟道:「狐妖有魅惑之術,為何需要銀蓮幫她勾引?」

    「只能有兩個原因。」

    陳牧嘴角泛起一抹微弧,映襯著刀削般的俊朗臉頰讓女人美眸熠熠,

    「第一個原因,狐妖在化形時吃的第一個人,只能變成她的模樣。如果這個人長得丑,你說怎麼勾引?必須需要幫手。」

    雲芷月恍然。

    也對,如果狐妖在化形時吃掉一個老婆子,那她以後就只能以老婆子的形象示人。

    尋找幫手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但它畢竟是妖,不是隨便拉來一個漂亮女人就會幫她,只能找一個迫切對它有需求的女人。

    銀蓮,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銀蓮長得漂亮,懂得勾引人,在青樓時就是出了名的騷狐狸精,讓她去勾引男人輕而易舉。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狐妖現在的身份,很難讓它有機會去勾引別人。」

    陳牧淡淡說道。

    雲芷月回想起陳牧讓她尋找的那個許願牌,美眸一亮。

    身份特殊?

    「另外還有一點。」

    陳牧說道。「當初在抓狐妖失敗后,昊天部的武神通大人跟我說過,他們之所以判斷那天狐妖會出現找男人,是因為狐妖在化形斷尾之後,基本沒有了法力。

    失去發力后,精魂盈虧,需要每隔幾天吸取男人的陽氣,以維持自己的人形。

    而那天,便是狐妖最為需要吸取陽氣的時候。

    但最終因為一對狼妖夫婦和妖嬰的出現,導致抓捕狐妖計劃失敗,狐妖也自始至終沒出現過。」

    雲芷月紅唇微啟:「既然狐妖沒出現過,那麼它必然要去找其他男人,否則如何掩蓋自己的妖氣。」

    陳牧笑着點頭:「沒錯,但問題是之後的地毯式巡查中並未發現有命案,更沒有人報官。」

    「你的意思是,狐妖根本就沒出現過?一直躲在家裏?」

    雲芷月眨了眨美眸。

    這就奇怪了。

    狐妖需要男人,如果它不能及時吸取男人陽氣,就會便回妖身,除非……有體內陽氣十足的男人幫它。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肯定不是陳牧,這傢伙太虛了。

    「許少爺!」

    雲芷月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這個名字。

    按照之前的調查,有人一直在給許吳青暗中給補品,堆積他體內的陽氣。

    雖然表面看許少爺一副很腎虛的樣子,但因為大量補品的緣故,甚至還有血母人蔘精這樣的高級品,陽氣是很足的。

    陳牧颳了下她的小瓊鼻,讚歎道:「夫人很聰明。」

    雲芷月秀頰微紅,粉潤的唇角揚起。

    陳牧道:「我之前就猜測,有兩撥人在許少爺身上做手腳,一撥人是瘋狂給他補品,而另一波人是瘋狂汲取他身上的陽氣。

    也就是說,狐妖之所以那麼多天不需要男人陽氣,是因為她一直在榨許少爺。

    有現成的補品不用,為何花費風險去找別人呢?

    這也是為何,以前許少爺能堅持幾分鐘,但後來卻變成了秒男,因為他被狐妖給弄廢了。」

    聽着陳牧這些話題,雲芷月臉蛋紅紅的。

    不過陳牧的推斷還是很厲害的。

    狐妖將許少爺當成自己汲取陽氣的工具,同時外面也讓銀蓮勾搭男人,如此不會太過引人注意。

    也難怪鎮魔司追查了那麼久,才有點小線索,但還是未能抓到。

    這狐妖太狡猾了。

    如今銀蓮死去,許少爺更被汲取的厲害。

    所以才找人大量購置補品,而另一波人看到許少爺身體虛的厲害,也坐不住了,奉上了血母人蔘精。

    一來是給他大補,二來是製作活傀儡。

    雲芷月正在分析陳牧給予的信息時,驀然感覺指尖涼涼的。

    扭頭一看,卻是陳牧將她的手指抿在口中,像個小貓咪似的,好似品嘗著鮮筍。

    「你有病吧。」

    雲芷月連忙縮回手,拿出手帕擦着手指上的口水,燒紅著臉蛋瞪着對方,「噁心不噁心。」

    陳牧倒不害臊的笑道:「夫人這般玲瓏妙人兒,哪兒都好看。」

    「離我遠一點。」

    雲芷月受不了這傢伙肉麻的舉動,故意拉開了距離,冷聲道。「接下來呢?」

    陳牧站起身來:「走吧,去抓狐妖!」

    「你已經確定了嗎?」

    雲芷月忙問道。

    陳牧微微一笑:「本來還想着去深入調查一下,但感覺也沒必要了,只要驗證完最後一件事,狐妖必然拿下。」

    「驗證什麼事?」

    女人好奇的看着他。

    陳牧目光微微閃動:「聽說許大人已經將兒子的棺材給釘死了。」

    雲芷月點頭:「他應該是被嚇壞了,生怕兒子化為傀儡,所以提前將棺材釘上也是可以理解。」

    「但我不理解啊,所以……我要把棺材再打開看看。」

    陳牧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語氣幽然:「之前有筆錄說,許大人與許夫人這對夫妻,感情其實已經破裂了,基本上不同房睡。為什麼?因為許大人又新娶了一位小妾,長得很漂亮,曾是杏花苑的頭牌。」

    「所以……」雲芷月纖眉輕挑。

    陳牧抓住她的手,笑道:「所以我們就看看,這位小妾長得有多漂亮,騷不騷。」

    ……

    在去往許府之前,陳牧先去了鎮魔司玄天部一趟。

    將文明仁與齊得龍東強兄弟全都召集到大廳。

    「兄弟們,有個大行動。」

    陳牧大刀闊斧的端坐在上首,望着文明仁等人揚聲說道。「今晚咱們去捉妖。」

    「捉妖?」

    眾人面面相覷。

    陳牧道:「我已經知道了狐妖的蹤跡。」

    聽到此話,在場之人頓時一怔,隨即目光熾熱的盯着陳牧,帶着驚訝、狐疑、狂喜……

    「你說真的。」

    文明仁一步上前,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知道陳牧能力的,既然這傢伙說找到了,那必然不會錯的。

    陳牧微微一笑:「聽我指揮即可,絕對能抓住蛇妖?」

    「好,我這就去告訴昊天部鐵大人。」

    文明仁連忙說道。

    然而陳牧卻呵斥住了他:「不需要告知他們,我們玄天部就夠了。」

    齊得龍皺眉:「大人,一般來說捉妖是昊天部下發任務后……我們才有資格。」

    陳牧冷冷一笑:「憑什麼只有他們昊天部吃肉,我們玄天部喝湯?既然我陳某人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有必要帶着兄弟們吃肉喝酒。從今天開始,鎮魔司只允許有一個捉妖部門,那就是玄天部!」

    聽着陳牧一番中二霸氣般的承諾演講,卻無人鼓掌叫好,反而一個個垂頭不語。

    畢竟平日裏被放養習慣了,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廢物。

    崛起什麼的,太遙遠了。

    陳牧也意識到如今的玄天部如一攤死水,必須給注入能量,才能在鎮魔司擁有更高的地位。

    「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我把計劃交給文明仁。」

    陳牧拍著扶手起身,淡淡道。「他們昊天部抓不了的妖,我們玄天部來抓!」

    「是!」齊得龍東強兄弟齊聲抱拳。

    「對了……」

    陳牧又想起什麼,對文明仁說道。「把之前那具在野外發現的屍體也帶上。」

    「屍體?」

    文明仁一愣,恍然明白。

    前些天,陳牧和王發發他們在洪大郎包子攤前吃飯時,意外發現被小黑狗叼在嘴裏的骨頭,是人的手骨。

    後來順着它,在野外找到了一具屍骨。

    那是一具女性屍骨。

    經過驗證后確認,是狐妖化形時吃掉的第一個人。

    可惜一直沒調查出那狐妖吃掉的是誰。

    ……

    暮色沉沉,一輪火紅的太陽墜落西方。

    萬物顯得縹縹緲緲。

    安排好一切后,陳牧與雲芷月來到了許府。

    安靜的客廳內。

    經歷了兒子慘死,妻子中毒的禮部右侍郎許尤新,神色顯得憔悴了許多,看到陳牧后神情平淡。

    「許大人,另說令公子將在後日下葬。」

    陳牧抱拳問道。

    許尤新輕輕點頭:「沒錯。」

    「另外我還得知,令公子的棺木已經被釘死了。」

    「嗯,有問題嗎?」

    許尤新看着陳牧,倒也沒隱瞞自己的心思。「畢竟他曾經差點被製作成活傀儡,我也是怕出現意外。」

    「理解,理解……」

    陳牧笑着點頭。

    許尤新待下人奉上茶水后,問道:「陳大人來我府上,想必是找到救我夫人的解藥了吧。」

    陳牧並未回答,反而問道:「許大人,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您?」

    「說。」

    「聽說您和您的夫人感情已經破裂,原因是您娶了一位小妾,乃是杏花苑的頭牌姑娘,此後更是從未與原配同房過,我想知道那位小妾……」

    「砰!」

    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濺出了不少茶水於桌面上。

    許尤新目光陰沉,冷冷盯着陳牧:「陳大人,你問的這些,能讓我夫人身上的毒解去嗎?」

    「大人真的在乎您的夫人嗎?真的關心過她嗎?」

    陳牧毫不懼色的對視着。

    冰冷的寒意壓迫而至,許尤新五指捏著扶手,椅上傳來極輕、極細的喀喀聲響。

    片刻后,他身上的寒意散去,淡淡說道:「這幾天我夫人一直在房間里,我本來是讓她出來散散心的,可是因為吳青的死,她不肯原諒我,所以始終不願見我。」

    言外之意就是,在她中毒之後,我還是想體諒她的。

    我並非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

    陳牧唇角劃過一道笑容:「大人的私事下官並不關心,今天下官來是想打開令公子的棺木再看看。」

    「不行!」

    許尤新一口回絕。「法事都已經做完了,豈能將釘死的棺木再打開,簡直胡鬧!」

    陳牧起身抱拳:「大人,此事極為重要,我必須對令公子的屍體進行驗證,如果出現差錯,恐怕……大人的麻煩要更多了。」

    聽着陳牧半是勸慰半是威脅的話語,許尤新眯起眼睛。

    陳牧這傢伙的能力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既然他說有麻煩,說明這麻煩可能很大。

    許尤新手指敲打着沾水的桌面,內心掙扎良久后,最終無奈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好,那就打開讓你看一眼。」

    「順便還請大人將您的家眷全部叫出來。」

    陳牧笑道。

    許尤新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侍女去叫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靈堂前。

    因為中毒被關押了好幾天的許夫人神情極為憔悴,眼眶紅腫,臉色蒼白,心力交瘁的厲害。

    被侍女攙扶過來時,走路都踉蹌。

    看到靈堂前的棺木,她哀嚎著撲在靈堂前,哭成了淚人兒,讓人唏噓不已。

    喪子之痛,仿若剜心。

    陳牧看向她的手腕,那蜘蛛印記依舊存在。

    許大人看着哭泣的妻子,面無表情。

    而在許大人的旁邊,便是他極為寵愛的小妾。

    肌膚如雪,長得一張小巧動人、巴掌大似的臉蛋,嬌軀柔弱如柳,一雙眼眸水汪汪的。

    教人看了,恨不得抱在懷裏好好憐惜一番。

    不愧是杏花苑的頭牌。

    而且根據資料顯示,這位名叫胡圓兒的女人與銀蓮曾發生過矛盾。

    甚至有八卦說——

    銀蓮的被燙傷就是她暗地裏使壞。

    「夫人好。」

    陳牧主動上前行禮。

    在看到俊朗不凡的陳牧后,胡圓兒美眸頓時浮亮,勾人的眼波里散發着莫名的意味。

    「陳大人好。」

    胡圓兒聲音聲音嬌軟動聽。

    陳牧感慨道:「待在許府這座宅院裏,平日是很難出去轉悠的,夫人若是不嫌棄,改天我讓內人帶你去郊外散散心。」

    內人?

    胡圓兒看向旁邊的雲芷月。

    目光落在對方臉蛋上,眸子閃過一抹輕蔑,但視線挪移到對方黃金比例極其完美的身材時,又是一陣嫉妒。

    她露出甜甜笑容:「好啊。」

    看着與陳牧交談的小妾,許尤新皺了皺眉,對四名護衛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麼,開棺!」

    那四名護衛連忙拿出工具,開始撬棺蓋。

    大概二十分鐘后,通體漆黑的棺蓋終於被撬起。

    許尤新走到棺木前,看着裏面沉睡般的兒子,面露哀痛之色,扭頭對陳牧冷冷道:「還需要什麼檢驗嗎?」

    「有點奇怪啊,竟然沒有屍斑。」

    陳牧面露驚訝,扭頭對跟來的雲芷月說道。「夫人,勞煩你看看正常不。」

    雲芷月瞪了他一眼,仔細查看。

    僅僅過了數秒后,她鳳目一凝,捏出了一道術法,猛地摁在許吳青的眉心處。

    嗡——

    一抹粉色霧氣散開。

    然後,圍攏而來的許尤新與其他人,望着棺內的屍體,完全驚呆了,不敢相像自己的眼睛。

    因為棺木中,除了頭顱完好之外,其他身體只剩一副骨架。

    就好像把上面的肉全部剔除乾淨了。

    「這……這……這怎麼回事。」

    許尤新猛地看向雲芷月,指着她。「你做了什麼!!」

    雲芷月面無表情道:「我只是破開了低級的障眼法而已,這屍體本來就是這樣,只不過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

    許尤新愣住了,脊背爬起一點一點的涼意。

    也就是說,這幾天有人偷偷把他兒子的屍體給……

    陳牧摸了摸許吳青的頭顱,很冰涼,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果然有冰蠶蟲,看來我猜的沒錯。」

    「吳青!!」

    望着化為白骨的兒子,許夫人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悲痛之下,哇的吐出一口殷紅血液。

    她趴在棺木上,凄聲大哭:「為什麼會這樣,吳青……我的兒啊……」

    胡圓兒面色發白,連退了好幾步。

    看陳牧目光投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又覺得不合適,連忙擺出一副很悲傷的模樣。

    陳牧微微一笑:「大人,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兒子被人利用了。」

    許尤新盯着陳牧,沒有說話。

    陳牧道:「有人偷偷將你兒子變成一個大補品,像將其練為活傀儡,也許還有其他目的。

    但沒想到的是,又有另一波人,也盯上了你兒子。

    而這便是狐妖!」

    狐妖!?

    許尤新瞳孔收縮。

    「身為狐妖,對男人身上的陽氣感應是極為敏銳的,你兒子被神秘勢力大補之後,完全成了一個補品工具人。

    而狐妖便想辦法接近你兒子,汲取他身上的陽氣,消除自己身上的妖氣。

    既是妖,處境便很危險,會被鎮魔司檢測到。所以它得找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有什麼比你許大人府上更安全?」

    陳牧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許大人您的身邊,因為您是朝廷命官,有官運護體,一般對妖物的偵查是無效的。

    你兒子被狐妖迷惑后,估計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勁。

    即便是死後,您兒子的屍體還是大補品,畢竟被那麼多補藥滋養過,血肉蘊含有很大陽氣。

    於是我便大膽斷定,狐妖因為身份特殊,沒辦法出府勾搭男人,所以這幾天只能用您兒子的屍體來為自己凈化妖氣,防止露餡。

    這也是我為何讓你開棺的原因。

    您釘死了這棺材,卻也給了狐妖掩飾罪證的機會。可惜啊,遇到了我,我相信現在狐妖美人恨不得殺了我吧。」

    聽着陳牧之言,許尤新額頭冒出冷汗:「所以狐妖是……」

    「演技不錯嘛,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硬抗。」

    陳牧嘆了口氣,朝着胡圓兒緩緩走去。

    望着女人蒼白的面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指著趴在棺木上哭泣的女人:「別裝了,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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