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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就是亡國之君 - 第八百三十五章 跳出三界處,不在五行中字體大小: A+
     
      李文的政治生命,其實在他離開了甘肅鎮這個陝西行都司的治所之後,就應該已經結束了。【,google搜尋】

      是這場襲殺,給了他新生的機會,不僅政治生命可以繼續延續,而且得到了高升。

      「有的時候什麼都不做,並不是什麼愚蠢的行為,你的作為朕可以理解,嘉峪關外,到底何去何從,大明仍然沒有定策,所以,你有顧忌是應當的。」朱祁鈺不準備追究此事,大明在西北的循序漸進,連廷議都沒有決定到底該何去何從,李文做也錯不做也錯,選擇不做,反而屬於正常。

      在朝堂的爭鬥中,能夠明哲保身,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朱祁鈺稍微斟酌了下說道:「既然高陽伯已經回京了,休息幾日,就到講武堂任掌教吧。」

      講武堂的掌教會參議軍機要事,日後李文到底是會平步青雲,還是就此止步,全看他自己了。

      這是個機會,李文在講武堂這個群英薈萃的地方,展示自己才能的機會,當然李文也可以選擇泯然眾人矣,成為大明這棵參天大樹上的一一個微足道的蛙蟲。

      朱祁鈺之所以給他這個機會,一-方面這是一一次對壘,李文代表了許多,代表著大明國策的振武,還代表著朱祁鈺的皇權,另一方面,不反對的不是敵人。

      在爭取大多數的時候,需要做的事,就是不要多多樹敵,李文的戍邊多年,如果慘澹收場,大明邊軍將領人心不在。

      這一點上,建文君就一點不把邊將當成人,楊文何等悍將?乃是當年朱元璋留給建文君的輔臣,這樣一個悍將,最終被扔到了遼東,在建文三年末,建文君居然要讓楊文南下馳援,最終在天津衛被燕王活捉。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天啟五年,廣寧戰敗,王化貞苟延殘喘,可是魏忠賢將熊廷弼斬首,傳首九邊,最終弄的盡喪軍心。

      「臣,叩謝天恩。」李文萬萬沒料到,他不僅沒死,還活了下來,不僅活了下來,還得到了高升。

      朱祁鈺話鋒一轉,斟酌了一番說道:「高陽伯,正統九年春,于少保回京述職,因為不肯給女干宦們銀子,以兩袖清風嘲諷,最終被王振陷害入獄。」

      」得虧是朝中非議廣眾,王振不好下手,最後轉交到了大同府繼續留監,在多方營救之下,于少保才從大同監里出來,任山西巡撫。」

      」這件事,高陽伯可曾知道?」

      李文認真的回憶了下,才俯首說道:」罪臣知道,當時天下內外震動,就連遠在嘉峪關的一些守將都知道此事,議論紛紛,其實罪臣當初也上奏請皇稽戾王寬宥,奈何奏疏石沉大海,當年上書之人如過江之鯽,不差臣這一個。」

      朱祁玉繼續說道:「于少保當年在做陝西巡撫的時候,得罪了大同總兵官,也就是現在的京師總兵官、武清侯石亨,當時鬧到了什麼地步?」

      「石亨說只要于謙再至大同必殺之,于少保則是始終彈勒石亭,可是二人在京師之戰、集寧之戰河套之戰南下平叛之中,仍然通力合作,力保大明無虞。」

      「柯潛彈劾你是為國事公事,你若是心裡有怨懟,決計不要影響到國事。」

      于謙和石亨的和解,那可一點都不容易,到底是于謙大氣,還是石亨選擇了不計較?還是雙方都是武勛,利益趨同?

      這是個說不清楚的事兒,反正兩個人在景泰年間,便不再鬧騰了。

      將相和之所以成為美談,就是少之又少,這還是因為于謙成為了文安侯,成為了大明武勛,這才有了和解的機會。

      「臣遵旨。」李文沉默了片刻,才俯首說道:「臣不會為難與他。」

      不為難不是不計較,李文說的話很模糊。

      柯潛要是追著李文繼續咬,李文一定會反擊,倘若柯潛就此止步,李文也不會去刻意刁難,畢竟陛下已經開口了,這個面子他李文不能不給陛下,尤其是陛下剛寬宥了他。

      「你覺得是誰要殺你?」朱祁鈺當然清楚,要勸兩個人徹底和解很難,能不衝突最好,耽誤了國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拖到菜市口。

      朱祁鈺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李文作為被襲殺的當事人,他對兇手有沒有好的線索。

      罪臣在京師無親無故更無仇怨,在宣府到居庸關的地方受襲,罪臣也是一頭霧水。」李文對兇手並沒有任何的猜測。

      他敵人都在西北,要打要殺,那也是不會過河套,他都走到了京師門戶了,他對京師並不是熟稔。

      朕這裡倒是有了點眉目,等案子查清楚了,緹騎會通知於你。」朱祁鈺看著自己身後的堪輿圖問道:「高陽伯,你對大明北伐之事,怎麼看?」

      」臣以為還是不要北伐的好。」李文發現可能成敬大檔的話是對的,跟陛下奏對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就是最大的恭順。

      他選擇了說實話。

      ,很好,說說你的看法。」朱祁鈺眼前一亮,讓李文陳述下反對北伐的理由,這也算是入講武堂的考校。

      李文十分鄭重的說道:「陛下,大明攻伐漠北,是居下游而攻上,沿途兵備補給困難,需要萬分小心,當年文皇帝北伐,有武剛車三十餘萬輛,陛下要是北伐,也要如此之數的武備。」

      哈拉和林此地貧瘠,胡元當年,也是依靠內地供養塞外,才供養出了這麼一一個富碩的地方,這些年沒了內地供養,此地早已經破敗不堪。」

      地無利,居下游攻上本就是不明智的決定,再加上戰線數千里,拉的太長了,很容易被敵人的遊騎兵切斷補給線,這三十萬武剛車要是沒有,大明軍能不能回來,都是兩可。

      花銷如此之大,就為了一片不毛之地,不值當。

      李文說這番話,那是反覆斟酌再斟酌,反覆推敲再推敲,生怕哪-句說的不對,招致陛下不快,這剛剛被寬宥,便又進了鬼門關。

      「很好,你繼續說。」朱祁鈺還讓中書舍人記了下來,然後讓李文繼續陳述自己的觀點。

      李文不在京師,不懂規矩,在沒有形成決議之前,都可以暢所欲言,罵皇帝是亡國之君都無所謂,但是形成了決議,還要搗亂,那陛下就會讓他見識到什麼是殘忍。

      這也是胡淡為什麼會覺得景泰年間的朝臣,都是未經風吹雨打的花朵,因為這種規矩清楚明白的政治格局,本身就是一種難得。

      多少為上者,非常喜歡聖心難測這種把戲,就是陳循當年念經反覆念道的聖人模樣,端著架子做皇帝,就會做的有個皇帝模樣。

      李文索性不再藏著掖著,言簡意賅的說道:「臣久駐邊方,永樂元年起,這草原的天氣是一天冷過一天,一年就那麼幾天暖和。這要是春天攻伐,一場倒春寒,大明軍士就得病倒一大片,若是秋天征伐,這瓦剌人膘肥馬壯,更是抓不到蹤跡。」

      」孫權得了個孫十萬的雅號,就是他帶著十萬兵馬進攻合肥張遼,結果被張遼八百人沖陣,殺了幾個大將,而且還被張遼衝鋒了兩次,貽笑千古,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時吳軍軍中大疫,軍心動盪不安,紀律再嚴明的軍隊,面對疫病,也是束手無策。」

      「這也是當年蒙古人西征的不二法門,但凡是攻不下的城寨,就投放瘟疫,這城中起了瘟疫,這城就是死城一座了。」

      李文是懂兵的,他掌兵多年,太清楚戰爭這種事,即便是準備的非常充分,也會有可能失敗。

      無地利,更無天時,此時已經不是舊時,自從永樂元年起,草原的冬天越來越長,越來越冷,甚至連陝甘寧地區都受到了影響。

      今年陝西就爆發了旱災,導致糧食大規模減產,得虧陛下調度有方,而靖安布政司養育了三邊近半數的人口,這才沒鬧出民亂來。

      「有理,你接著說。」朱祁鈺頗為認同的說道。

      李文說的都對,不是在胡謅,更不是在忽悠他,這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大明北伐必然要解決的問題。

      李文作為一個統兵多年的將領,並不是酒囊飯袋。

      李文沉默了片刻,鄭重的說道:「陛下,一入草原,就是泥牛入海,四面八方皆是敵,你不知道哪個騎馬的人到底是牧民,還是瓦剌人的斥候,這一點夜不收們的作戰和陣亡,就足以說明,即便是習慣了在馬背上的生活,夜不收的陣亡依舊居高不下,瓦刺西進之後,這種傷亡才慢慢減小。,

      「陛下民心不在。」

      李文這番奏對,從天時地利人和,全面分析了大明北伐路上的種種可能存在的問題,而且任何件事爆發出來,就會要了大明銳卒的命。

      大明銳卒戰力何其強悍,非戰之罪,陣亡一個,就是大明的損失。

      」善,還有嗎?」朱祁鈺當然聽懂了李文沒有講出的那句:陛下和稽戾王越看越像,這可不是朱祁鈺瞎想,只是李文不好那麼直接罷了。

      北伐的結果很有可能慘敗,為了為上者的野心,最終犧牲掉的卻是普通軍卒的命。

      這是什麼行為?

      稽戾王行徑。

      「還有。」李文終於試探性的說道:「陛下,朝里有內鬼,若是和瓦剌人裡應外合,大明軍焉能不敗?」

      「嗯?高陽伯為何這麼說?」朱祁鈺疑惑的問道。

      「這阿剌知院又不是勇夫,他要是勇夫,當年就該陣亡在京師的高牆之下,既然不是勇夫,他既然敢悍然造反,顯然是得到了什麼承諾,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造反呢?」李文和羅炳忠、朱瞻蟮、楊俊的觀點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阿刺知院有這個膽量,顯然是得到了許諾。

      瓦剌人在打出土木堡天變之前,仍然是以馬市、賞賜為由饒邊,要不是稽戾王被俘,瓦剌人仍然不敢喊出取而代之的口號來。

      陛下登基之後,接連幾次作戰,瓦剌人一看情況不妙,趁著陛下南下平叛的時候,立刻溜之大吉。

      不抓住這個內鬼,朕如何北伐,這不是給瓦剌人送戰功嗎?」朱祁鈺眉頭緊蹙的說道。

      李文顯然想起了某些痛苦的回憶,感慨萬千的說道:「若是內鬼好抓,就不是內鬼了。」

      陝西行都司最多的是什麼?

      是間諜探子。

      幾乎每個商賈,都是探子,他們將關內的消息帶到關外去,小到某條路什麼時候有貴重物品販運,大到軍事調度,人員增補,這些商賈們,無一

      不知無一不曉。

      在陝西行都司抓探子,就是柯潛和李文在陝西行都司最緊要的事兒。

      這一抓好幾年,這探子就跟雨後的筍一樣層出不窮,就跟頭功牌長在地里一樣。

      朱祁鈺笑著問道:「對了,上次送往甘肅鎮的頭功牌,高陽伯收到了嗎?」

      李文這幾年抓的探子,超過了三百,個頂個都是送到了京師,緹騎們反覆查補最終定罪,這些探子最後的下場就是解刳院,為大明的醫學發展發光發熱。

      頭功牌不能三合一,是頭功就是頭功,前段時間李文親手逮了一個間諜,而且是大頭目,這個大頭目被抓拿的時候,還帶著一份夜不收的名錄準備出關。

      而這份名錄的第一個名字,第一件事,赫然是

      康國公王復在集寧之戰中,在和一個年輕的瓦刺斥候血戰之後,身中十數創,仍然將塘報送回了大營的事兒。

      朱祁鈺給寬宥李文,其實朝臣們看來非常合理,就是頭功牌論箱的李文,得到的優待罷了。

      在陛下這裡,牌子從來沒有免死的明旨,但是在大明朝臣心裡,功賞牌,那就是跳出三界處,不在五行中的通行證,可以陛下這個大閻王手中,

      把那生死簿上自己名字划去的神物。

      大明對功賞牌的追求,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在複雜的朝堂漩渦之中,獲得不死金身。

      哪怕是頭功牌,也有許多優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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