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要來雲南。
方澈自然是要好好迎接一番的。
《士兵突擊》的拍攝只剩下最後的一點，方澈乾脆交給了謝紋柯，而自己則收拾打扮，做好接待趙媽媽的準備了。
趙媽媽要開會的地方在昆明市內，一個錦江之星酒店的會議室。
雲南大學承辦的《當代文學評論》期刊年會。
這種學術期刊舉辦的年會，前半場是會議論文匯報，後半場是會議論文頒獎和一些知名教授做現場彙報。
趙媽媽就是後面的知名教授彙報。
彙報的題目是《生命的寂然——《天龍八部》的文化解讀》。
《天龍八部》在種種因素之下，被國內的媒體抬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
銷量一直在漲，目前為止已經銷售了30多萬套。
最關鍵的是口碑。
目前在豆半圖書的評分是9.3分。
評價人數2萬人。
並且因為《天龍八部》的出版，居然有燃起民眾武俠夢的意思。
什麼概念？
意思就是武俠根本就沒有喪失市場！
只要是真正好的武俠作品，大家還是願意看的。
在學術研究方面，像趙媽媽這樣以《天龍八部》為案例的武俠研究，自然受到了重視。
「阿姨，您到昆明了吧，我現在坐車過來，會場見您一面就行。」會議這一天，方澈開車去往錦江之星酒店。
車是借的劇組的。
去之前他給趙媽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趙媽媽笑道：「你這孩子，阿姨還想着開完會去看你呢，阿姨一直不知道拍戲是什麼樣子呢。」
嗐，說是這麼說，還真能讓人家來看方澈啊。
就算是趙媽媽要看劇組，那也得方澈帶着來不是。
「沒事，我也正好聽聽阿姨的研究。」
說到趙媽媽的研究，她可來了精神了：「那你來吧，到時候阿姨把東西給你啊。」
「好嘞。」
掛掉電話，方澈驅車往會議現場駛去。
而另一邊，吳濤已經到達了昆明機唱。
他帶着口罩和墨鏡，身邊跟着助理，但是機唱依然有大量接機的粉絲。
「濤濤！濤濤！」
「啊啊啊啊！濤濤來昆明了。」
粉絲們尖叫着。
甚至機唱還有一些娛樂小報的記者和狗崽。
為啥。
因為吳濤那邊放出風去了。
他要親自尋找林老師，洽談《天龍八部》影視版權的問題。
按說他一個演員，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來洽談《天龍八部》的版權問題。
但是人家吳濤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是練習生》的爆火，讓吳濤在星宇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就像是當初許青蒂封后之後拿到了一些聖海的股份一樣，吳濤這邊也拿到了一些。
星宇娛樂是沒有大導演的，所以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人來洽談《天龍八部》的版權。
吳濤乾脆自己來，到時候星宇手握這樣一部被稱為武俠之光的影視劇的版權，還愁找不到好導演來拍嗎？
到時候吳濤再在裏面主演，豈不是一段佳話？
他都想好了，他想演喬峰。
放眼目前的國內鮮肉領域，最有喬峰這種霸氣的也只有我了！
要是買不到怎麼辦？
大家不都買不到嗎？
就算是買不到，我吳濤為了一部好劇親自去談版權，也是一段佳話吧？
所以他的行程早就被放出來了。
狗崽們拍了幾張照片。
娛樂記者們也記錄下來吳濤下飛機的時刻。
很快，這些信息就傳到了網上。
「論當代藝人的虔誠之心，吳濤親自尋找全庸大師，洽談《天龍八部》的版權問題。」
「是作秀還是作藝？吳濤落地昆明。」
吳濤的粉絲群里，大家也在呼號。
「集美們，濤濤真給大家爭氣啊，經歷過《我是練習生》的導師之路，我們濤濤現在確實有了宗師風範，已經親自去洽談《天龍八部》的影視版權啦。」
「啊啊啊啊！太帥了！我都想到了濤濤古裝的樣子。」
「咱沒看過天龍八部，但是聽說不錯，這樣的作品才配得上濤濤嘛。」
「沖！給濤濤把熱度搞起來。」
現在國內的鮮肉粉絲群，大多已經聯合。
以吳濤和孫逸塵為首、許坤、沈農等人的粉絲為輔，那體量也是相當大的。
《天龍八部》本來就有熱度，再加上這些人添了一把火，吳濤洽談《天龍八部》影視版權這事，還真上熱搜了。
不高，只在第七，但是也夠勁兒了。
網友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我求求你了，別，你吳濤能演《天龍八部》裏面的誰啊。」
「演雲中鶴嗎？」
「老老實實地演你的偶像劇不好嗎？」
「天龍八部的版權可千萬不要落在他手上啊。」
趙豫周看着這條動態，眉頭一皺：「怎麼你他媽戲這麼多啊。」
一些娛樂圈的人，影視公司也開始關注起來。
另一邊，當代文學評論年會的現場。
趙媽媽提着兩個袋子從計程車上下來。
裏面裝的是她給方澈帶的長沙特產吃食。
還有兩身衣服。
這是當成自家孩子了。
剛下車，趙媽媽的電話就響起，她還以為是方澈呢，結果一看，是魔都的一個陌生號。
「林女士您好，請問您能夠幫忙引薦一下全庸先生嗎？我們……」
趙媽媽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全庸的影視版權並不準備售賣，另外，我能多問一句，您是從哪拿到我的聯繫方式的嗎？」
對面傳來尷尬的笑聲：「抱歉，打擾您了。再見。」
死活不說聯繫方式是哪來的。
趙媽媽是在《天龍八部》邵祥民的視頻傳到網上去的第二天就暴露的。
具體是怎麼暴露的，就連方澈和趙媽媽都不知道，猜想應該是從中南大學文學院那邊傳出去的，畢竟當時趙媽媽曾經拿着《天龍八部》給大家看過。
大家並不知道趙媽媽有《天龍八部》的代理權，在保守作者信息這一塊，讀者編輯部還是做的很好的。
大家只知道，目前為止，這位姓林的老師，可以聯繫上全庸！
這就夠了！
只要她能給搭根線，大家就能夠直接見到全庸老師。
好傢夥，這幾天趙媽媽的電話那叫一個忙啊。
一天能接十來個電話。
趙媽媽收起手機，嘆了口氣。
掛起笑臉，往會議大廳走去。
錦江之星酒店的正門口，有一個X展架，上面寫着「當代文學評論年會現場請前往二樓會議大廳……」
趙媽媽剛進了大廳，就有幾個搞文學的老師看到了她。
「林老師好！」
「林老師來啦！」
有熟悉的老教授笑道：「林老師，你現在可是名氣大了啊，《天龍八部》剛火，您這邊的研究就出來了。」
趙媽媽笑道：「運氣好，趕上啦。」
有人偷偷問道：「林老師，方不方便透露下全庸這個人到底是誰？」
好傢夥，趙媽媽就猜這消息是從學術圈傳出去的，要不然就這些老教授們，怎麼可能知道她可以聯繫上全庸。
趙媽媽笑道：「放心吧，這個人不會隱瞞太久。」
隨後大家進了會議大廳，一進大廳，大家看到趙媽媽就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就是中南大學的林老師吧？認識全庸的那個？」
「天龍八部在通俗文學中真的很厲害嗎？」
「很厲害啊。」
趙媽媽找到幾個熟人，坐了下來，不是看着手機，等著方澈的消息。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方澈的車停到了錦江之星的旁邊，他估摸著先把趙媽媽給他的東西放到車上，然後再和趙媽媽一起進去聽講座。
下車之後他給趙媽媽發了個信息：「阿姨，我到門口啦。」
很快，趙媽媽就回復道：「我這就來。」
不多時，趙媽媽提着兩個大袋子從酒店走出來。
一抬眼就看到了方澈。
然後快步走過來。
方澈湊上前去：「阿姨，您說您還從長沙帶東西過來幹什麼，本來行程就挺趕的。」
趙媽媽笑道：「兩袋東西能有多重啊。」
「喏，阿姨給你帶的吃的，上次你去的時候阿姨一直忙着，也沒給你買身衣服，後來你走了，你叔叔沒少訓我。」
一邊說着，趙媽媽一邊把手中的袋子遞過來。
方澈伸手去接：「謝謝阿姨。」
就在這時，吳濤的車，還有狗崽隊、娛樂小報的車也陸續都到了。
吳濤在車裏一眼就看到了方澈。
然後心裏登時一驚：「什麼情況！方澈怎麼也在這呢？」
「那個女的就是林老師吧！」
像趙媽媽這種教授，基本上在學校的官網上一查，就能查到一些信息，甚至包括照片。
吳濤一眼就認出了趙媽媽。
狗崽隊們看到方澈那叫一個興奮啊：「好一個方澈，不聲不響地，原來他也來找林老師了。」
「咔嚓咔嚓。」記者們拍下了照片。
「咔嚓！」吳濤的助手也拍下了照片。
照片里，正是方澈伸手接趙媽媽遞過來的袋子的時刻。
「呵！」吳濤冷笑一聲。
「方澈倒是想得周到！還帶東西來呢。」
在他的視角里，方澈是來找趙媽媽要全庸的聯繫方式的，所以剛才那個瞬間，自然是方澈給趙媽媽的東西。
方澈那邊，接過了趙媽媽手中的兩個禮品袋。
說實話心裏是有一股暖流淌過的。
「謝謝阿姨，您實在是……」
趙媽媽佯裝生氣，板着臉：「我可不是跟你客氣啊，自己家孩子，自己給買點東西怎麼了！」
說着趙媽媽一指方澈的車：「快，放車上去。」
「好嘞好嘞。」
「咔嚓！」吳濤的助手也拍下來這一幕。
吳濤那叫一個開心啊，在他的眼裏，剛才那一幕，好像是方澈送東西沒送出去，而且人家林老師還板着臉說：「你拿走，放回你車上去。」
「哈哈哈，給人家送東西，人家不要，多丟人啊。」
「你方澈也有今天，我還以為你多牛逼呢！」
吳濤看看助手：「拍到了嗎？」
助手笑道：「拍到了。」
然而哪裏還輪得到他們啊，記者們早就把照片傳回本部了。
而有的狗崽本身就是微博爆料大V，當時就登上了自己的微博，把剛才的照片發了過去。
「手握全庸老師聯繫方澈的林老師，果然是香餑餑啊。連方澈都來求版權了！」
「送禮沒送出去，你見過這樣的方澈嗎？」
嚯！
吳濤來找林老師要版權的事情還在熱搜上面掛着。
這會兒又來一個方澈。
而且方澈還這麼低姿態。
這幾條微博迅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並且被各種轉發。
吳濤的粉絲看到這信息，直接進入懵逼模式。
「方澈也去找林老師了？」
「集美們，方澈和濤濤可不一樣，濤濤不是作家，濤濤去買版權沒問題，方澈是誰啊？方澈作家的身份多響亮啊，這會兒去找林老師什麼意思？不自信唄！自己寫不出《天龍八部》這樣好的作品唄！」
「對啊，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方澈這麼低姿態啊！」
「簡直是個舔狗！」
當時就有人制定了作戰方針。
「主打兩個點，一個是方澈明明是個作家，還去要全庸的版權，很顯然是承認了自己寫不出來《天龍八部》這樣的作品。」
「第二個，還拿禮物，看那禮品袋，俗的一批，太舔了。」
粉絲們當時就明白了：「傳下去，方澈跪舔全庸。」
好傢夥，全員衝鋒。
如果只有吳濤一個人找林老師，這事情特別簡單。
但是如果加上方澈呢？
兩個明星同時出現，競爭一部電視劇的版權？
這可太有意思了！
霎時間，這個事情就傳開了。
「卧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是難以想像這是方澈，送禮，還沒送出去。」
「不應該啊，方澈本身就是個作家，不至於這樣啊。」
「什麼情況啊這是。」
「嗐，方澈就是個舔狗唄，我最想不明白的是，他不是創作能力很強嗎？還需要買別人的版權。」
這是吳濤的粉絲在帶節奏。
網友們一想，對啊！
方澈從出道至今，一直是以創作能力強著稱的啊。
你有點傲骨好不好？
怎麼這麼上趕着買《天龍八部》的版權呢。
娛樂圈的人也看懵了。
「這是方澈？」
「這不是我們見過的那個方澈吧。」
就連蘇來等文學圈的人也傻眼了。
蘇來在電腦前皺着眉頭：「方澈你小子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沒道理啊。」
另一邊，方澈把東西放到車裏之後，拿了個口罩，帶上了。
趙媽媽笑道：「走吧，今天有幾個不錯的題目，後面有一個題目是論華夏文學為何不能世界輸出，可能會對你有一定的啟發。」
方澈點點頭：「好嘞！」
說着方澈就和趙媽媽就往酒店門口走去。
「下車！」吳濤一看，方澈這逼還窮追不捨？
該我上場了。
說着就衝下了計程車。
「林老師！稍等一下！」
方澈和趙媽媽一愣，然後轉過身來。
方澈看到吳濤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
他又沒看網上的熱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濤來幹什麼啊？
吳濤一米七幾的個子，比方澈還矮几公分，穿着一身休閑裝。
小臉挺白，最起碼是抹了遮瑕的。
方澈看着吳濤，吳濤同樣看着他。
這是他倆第一次見面。
後面車裏的記者們都瘋了。
「哈哈哈，世紀對決！快拍快拍！」狗崽們開啟了錄像模式。
「嘿！」甚至有一個人直接溜下車來，悄悄地把一個小小地錄音球扔到了方澈他們那邊。
此時方澈他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誰還在意這個啊。
趙媽媽看着吳濤，眉頭一皺：「你……」
吳濤壓根沒理方澈，伸出雙手：「林老師您好，我是星宇娛樂的吳濤，是國內的一個藝人，這一次來找您，是想跟您聊一下，您看您能否給引薦一下全庸先生呢。」
「咔嚓咔嚓」記者拍下了照片，直接上傳微博。
微博的網友一看。
「卧槽，世紀大同台啊，誰能想到方澈和吳濤居然是在這種場面同框。」
「好傢夥，天龍八部的威力這麼大嗎？兩大頂流一起現身？」
「好傢夥，這麼看，我怎麼感覺方澈其實比吳濤帥呀。」
「胡說，我們濤濤最帥！」
網友們開始振奮了。
方澈那邊，聽到吳濤的話，方澈都傻了。
「那個，吳濤先生，我覺得你可能拿不到《天龍八部》的版權吧。」
吳濤一聽這話，登時就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看方澈，笑道：「方同學，大家公平競爭，最後誰拿到都不一定。」
趙媽媽笑了一下：「那個，我覺得你確實拿不到這個版權。」
吳濤正色道：「林老師，價錢我們可以談，方澈那邊能給的，我們這邊都能給，甚至我還能給的更多。」
方澈攔住了他：「你等一等。」
吳濤眉頭緊皺：「你幹什麼？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方澈笑道：「你說沒說完都是這麼回事，全庸不可能把版權給你啊。」
「難道給你？」吳濤這暴脾氣，他就沒受過這氣。
而且他和方澈本來就不對付，此時怒氣值直接飆升。
「本來就是我的啊！」
「你放……」吳濤想說你放屁的，但是收回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本來就是你的？」
趙媽媽聽到吳濤說你放的時候就已經不高興了。
你個小白臉還罵我們澈兒？
「因為他就是全庸！夠了吧！」
說完之後趙媽媽直接拉着方澈往酒店走去。
吳濤站在那，攔都沒來得及攔一下。
他感覺自己腦袋剛才好像被什麼玩意給捶了一下一樣。
「方澈就是全庸？」吳濤瞪大了眼睛。
「方澈就是全庸？！」
「方……」
吳濤懵了。
如果說方澈就是全庸的話，那自己剛才的作為。
吳濤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然後整個人失魂落魄地進了計程車。
車裏的記者和狗崽們看蒙了。
什麼情況啊？
吳濤的計程車發動。
車後面的狗崽瞬間沖了下來，然後滿地的找自己的小錄音球。
嘿，還真找到了。
回到車裏，狗崽們插上設備，聽起錄音來。
我的天吶。
聽完之後，狗崽們臉上的表情太精彩了。
「傳！抓緊時間傳到網上，和剛才的視頻一起傳上去！」
他們不敢想像，這事在網上得引起多大的轟動。
此時，在網絡上，不知道多少人關注著這事呢。
「方澈和吳濤不會打起來吧。」
「這事到底啥結果了。」
而就在這時，狗崽們的視頻和音頻一起傳到了網上。
ps：不是故意斷章，時間不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