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大爺滿面春風一般,正站眾人中間,趾高氣揚揮斥方遒:「放心,何雨柱已經回不來了。」
「他以為那杜家是什麼地方?想去就去想走想走?可能嗎?」
「真以為開個小破飯店就了不起了?這就典型的小人得志,更何況他都還沒得志,完全就一小人。」
「偏偏還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還敢去跟杜家硬碰硬?完全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純粹就是在找死。」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畢竟他們就愛聽這個。
如果能看到何雨柱在杜家滿地找牙的場面就更好了。
可惜人們只能想想,畢竟平時都不敢去杜家,現在這時候誰敢去找晦氣?除非瘋了!
他們可不是何雨柱,至少不會自己送上門去找死!
不過現在也挺好,反正何雨柱已經去了,毫無疑問肯定是個非死即殘的結果,以後這四合院可就清凈了。
「如果何雨柱真從杜家、毫髮無傷地出來了呢?」突然,人群里竟是冒出了這麼一個聲音。
剎那,眾人神色皆是一僵。
對啊,如果何雨柱真的回來了呢?
「不可能!」一大爺冷笑,充當代表替眾人說道:「他進了杜家還怎麼回來?杜家那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他一個?真當他何雨柱是什麼人了?又把杜家當成什麼了?」
「沒錯。」二大爺緊跟著附和:「要是何雨柱都能在杜家出入自如,那以後杜家還怎麼在這四九城立足?」
「我就說萬一,萬一何雨柱真的回來了,而且還把杜老四兩條腿都給打斷了,那怎麼辦?」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可一大爺緊皺著眉頭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是什麼都沒看見。
那邊太昏暗了,根本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大爺不禁咬牙:媽的這到底是誰在那胡說八道?
三大爺突然站了出來:「敢情我們這四合院里還有向著何雨柱的是吧?婁曉娥還是秦淮茹?躲那最後面幹什麼?有什麼話上前面來說!」
此言一出,舉眾嘩然,竟然是婁曉娥和秦淮茹這兩娘們?
難怪剛才那話聽著就不對勁,敢情本就是向著何雨柱的兩個賤人!
「你管我是誰,反正你就說說看,萬一何雨柱回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畢竟我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可一直都在聽你說,你張嘴閉嘴就是何雨柱非死即傷,跟在那下咒一樣沒完沒了,真要是讓何雨柱知道,那他會怎麼看我們?」
「如果要找我們挨個算賬,請問是一大爺你來扛嗎?扛得住嗎?」
「還是三大爺你來?或者再加上二大爺,你們幾個一起來扛?」
這一次,這個女人躲在昏暗之中接連發問,愣是把一大爺三大爺全給搞得啞口無言!
媽的這明顯是在拆台啊!
肯定是秦淮茹和婁曉娥這兩個賤人!
「秦淮茹你給我滾出來?」二大爺驟地大吼,目光灼灼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並且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你以為壓著嗓子變了個聲音我就不知道是你們了?」
「看你們也是可憐可悲,可恨!都這種時候了還在幫著何雨柱說話,想幹什麼?造反嗎?有本事去杜家陪他啊?你們敢嗎?」
「怎麼就不敢了?」婁曉娥的聲音突然響起,但卻是從另一個方向。
二大爺驟地腳步一頓,這婁曉娥的聲音怎麼會是從身後傳來的?
不應該是在前面嗎?
這時,眾人已經齊齊轉頭將目光聚焦在婁曉娥身上。
只見婁曉娥身邊還站著一個秦京茹。
秦淮茹不在?二大爺心裡一頓猛地轉頭:剛才在這前面躲昏暗中說話的人一定就是秦淮茹!
「別看了。」婁曉娥顯然知道二大爺是個什麼意思,不禁冷笑著開口喊道:「秦淮茹根本就不在這裡,就我跟京茹想去杜家找何雨柱,路過這裡剛好聽見你們在叫我名字。」
「幾位大爺你們這一大把年紀的人是真的厲害,大半夜不睡覺卻聚在這裡咒人,我就好奇何雨柱死沒死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又跟他到底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這麼咒他?」
「說話啊?都啞巴了嗎?剛才不說什麼我們不敢去杜家就知道在這裡叫囂么。」
「現在我們就是要去杜家,反倒是你們一直在這絮絮叨叨個什麼東西?」
「閉嘴!」一大爺驟地怒吼,滿面火氣指著婁曉娥鼻子就罵:「你個賤人現在去杜家又能怎麼樣?何雨柱已經死了,不死也被杜家給打得殘廢了……」
「是嗎?」昏暗裡突然傳出一聲質問。
一大爺驟地閉嘴,他好像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其他人也聽出來了,霎時之間全都心頭一震,紛紛轉頭朝那同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就是剛才那個女人聲音響起的聲音,也就是二大爺剛才所正對著的那片昏暗。
可他們還是看不見人,只有同樣在昏暗邊緣,離得最近的幾個大媽突然變得臉色惶恐起來。
剛才她們倒是看到了一個女人在那沖著幾個大爺發起連番質問,但真沒注意到那女人旁邊還有兩個人。
一個小姑娘,十五六歲。
一個大男人,赫然便是何雨柱!
媽啊,何雨柱真的回來了?而且渾身上下毫髮無傷?
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進杜家去了么?進了杜家不可能毫髮無傷的啊!
進了杜家就應該是非死即殘才對啊!
幾個大媽紛紛後退,跟見鬼一樣慌忙跟何雨柱拉開距離。
何雨柱則在此時一手牽過杜雯雯,一手摟著葉春慧,就這麼於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走出昏暗。
逐漸,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全都看清了何雨柱那張完好無傷的臉。
再看身上其他地方,同樣完好無傷!
天,怎麼會這樣?
真就連頭髮都沒亂?
他真的進杜家去了嗎?這真是從杜家出來的?
假的嗎?
一大爺驟地一個激靈,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剛才都是討論何雨柱進了杜家之後會怎麼怎麼樣,可是……
如果何雨柱壓根就沒進杜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