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JC局。

陳嬌嬌叼著棒棒糖坐在電腦前聽着呂信的直播。

第一場直播結束后，陳嬌嬌在電腦上輸入了幾個字。

「失蹤的女孩、水、臭水庫……」

凌楓拿着夜宵走來，往陳嬌嬌面前放了一份炸雞。

「在想什麼？」

陳嬌嬌癟了癟嘴：「在聽呂主播講鬼故事，找破案線索。」

凌楓不禁笑了笑：「你就這麼相信他？之前那個李莉案，只是個巧合而已。」

這些主播講的鬼故事都是瞎編亂造的，怎麼可能每次都能從裏面找到線索。

陳嬌嬌扒下一條雞腿放在嘴裏啃了兩下。

「今天那個林雪又來局裏問情況了，她妹妹都失蹤半年了，我們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她還提醒我們，讓我去查查有水或者有冰箱的地方。」

林雨失蹤案的線索極少，市裏的監控只拍到她自己開車去了城郊。

城郊那一塊沒有監控，他們接到報案后，只在城郊的公路邊找到了她的車。

至於她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JC早就在城郊那一片偵查了很多次，都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

直播間內，呂信稍作休息之後，準備開始第二場直播。

【「江海吳煙祖」進入直播間。】

【「魯班250號」進入直播間。】

【「我是你大爺」進入直播間。】

【……】

呂信的直播間上了平台一個小推薦，這一下子湧入了不少新老面孔。

我是你大爺：「不懂主播怎麼想的，居然來講鬼故事，新人主播講鬼故事涼得快，坐等主播涼涼。」

江海吳煙祖：「前面的懂個鎚子，我呂哥講的鬼故事能把你嚇得原地去世！」

金主爸爸：「就是就是，保護我方呂主播，黑粉趕緊滾粗！」

呂信清了清嗓子：「多謝各位聽眾大爺的支持，接下來，準備開始今晚的第二個故事。」

【直播間提示：「江海吳煙祖」打賞主播價值10000元XX娃娃一個。】

【直播間提示：「金主爸爸」打賞主播價值50000元的金元寶一個。】

【……】

「這是件發生在我遠房親戚身上的事。」

「我的那位親戚名叫老謝。」

「老謝這個人，從小就很勤快。」

「他爹媽每天種田忙，沒空管自家的孩子，老謝就承擔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

「這照顧弟弟妹妹的日子一長，老謝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那個年代，村子裏的人都很窮，為了讓弟弟妹妹讀書，老謝十六歲的時候就輟學了。」

「經人介紹，老謝去了鎮上的工廠食堂做廚子。」

「當時，工廠里還沒有自來水。」

「為了方便廠里的廚子做菜，老闆就讓人在廠房後面修了一個蓄水池，然後自己搭了幾條水管，做了幾個簡易的水龍頭。」

「用水問題解決了，老謝做菜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老謝幹了幾個月，大家都誇他廚藝精湛，老闆也給他漲了薪水。」

「就在老謝拿着薪水開心的時候，有幾個員工在食堂里鬧事，他們說，在菜里吃到了頭髮，湯里還有一股臭襪子的味道。」

「老謝頭一回遇到這種事，連忙給幾個人道了歉。」

「幸好那些工人也不是故意找茬的人，叮囑老謝做菜注意點之後，也沒再為難他。」

「廠子裏的訂單越來越多，工人們也開始加班加點，每天都有一批工人忙到凌晨才下班。」

「老謝現在得負責一天四餐的伙食。」

「這天晚上，老謝做好了宵夜，等著工人們下班。」

「大約晚上十一點半這樣，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食堂。」

「老謝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是一套西裝，看起來不像是他們廠里那種三大五粗的工人。」

「老謝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廠子裏的人。」

「老謝問他：『你找誰啊？』」

「男人面無表情的對老謝說：『給我拿一個韭菜餅。』」

「男人張嘴的同時，他的嘴裏居然噴出了一堆的水，老謝心裏一陣噁心，本來想趕他走，誰知男人直接掏出了一張濕漉漉的百元大鈔。」

「燈光下，老謝看到男人的手上有一片烏紫的痕迹。」

「看到老謝遲遲不動手裝餅，男人直接抓起一個韭菜餅，扔下百元大鈔就走了。」

「『哎……哎……我還沒找你錢吶！』」

「老謝追到食堂門口，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老謝嘴裏嘟囔：『奇怪，怎麼走得這麼快？』」

「工廠外，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是廠里的另一個廚子，名叫小張。」

「小張看見老謝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就問了一句：『老謝，你站在門口乾嘛呢？』」

「老謝急忙拉着小張：『哎，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走出去啊？』」

「小張搖搖頭：『沒有啊。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工人們都還沒下班呢。』」

「老謝又往廠子外望了望，外面是一片農田，黑漆漆的，連只鬼影都沒有。」

「老謝說：『剛才遇到個怪人，扔下一百塊拿了個韭菜餅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找錢給他呢。』」

「聞言，小張雙眼一亮：『有這種好事？要不，剩下的錢咱倆分了吧？』」

「老謝興高采烈的點了點頭：『好啊！』」

「兩人轉身回到了食堂。」

「突然，小張發出了一聲驚叫。」

「老謝嫌棄的看着他：『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小張驚恐的指著桌台上的那張百元大鈔：『你看……那……那是什麼？』」

「老謝定睛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張百元大鈔，竟然……竟然是張冥.幣！」

「『這……這不可能啊！』」

「老謝收錢的時候，分明看清楚了是張正常的百元大鈔，怎麼會突然變成冥.幣呢？！」

「聯想起老謝剛才說的話，小張驚驚慌慌的說道：『你……你剛才該不會見鬼了吧？』」

「老謝從小就生活在墳山遍地的村子裏，膽子比小張大了不少。」

「他生氣的說：『什麼鬼啊！剛才那個人估計就是個騙吃騙喝的！』」

「老謝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占他的便宜，他難受了一個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下半夜，老謝乾脆不睡了。」

「他獨自一人走到宿舍外面的院子裏，蹲在地上點了一支煙。」

「突然，隔壁的食堂里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