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徒在長者說出這些時，身體如遭雷擊，無以復加的震撼。

如果說種子是神，那麼他是如何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這麼說您、您也在局裏？什麼人能布下這麼大的局？」

長者稍微思考說道：

「隕落前，我就被帶到了這片空間。被人偷襲。

隕落時，使用偷天換日神通隱藏了一絲殘魂，才得以苟延殘喘活到現在。這是經過推演，我得到的信息，隕落前的信息量極少，只有一些零星的記憶。

隕落後，我收集起未在天地間消散的生機、功法和神通，抹除痕迹、凈化戾氣后封印在這個空間里，幻化為這池塘里的一方泉水，它也是這片小天地維持的根本，他被我稱之為生命之泉水。長期使用它之後每人會根據自己的悟性、體質領悟不同的大道功法。

一絲殘魂讓我活了數萬年之久，也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諸多變化，在這個世界裏沒有神的存在，飛升境已經到了頂端。這裏應該就是傳說中神靈放逐之地。

所以需要破壁。」

「何為破壁？」左徒問。

「打開這個世界的外殼，出去撒撒野。」

「既然是有壁壘你是怎麼打開，把我放進來的？」左徒依舊追問。

「說到打開壁壘，我就要說說你身體里系統的事情了。

你的系統神器是我給打入身體的，這是神界首次用神煉之法和人間界高科技融合製作，浪費許多稀有材料鍛造而成。

當年製造了三個。兩個已被使用，因為入不敷出，這條生產線就此停用。不過我可以肯定，它對你的生命是不會構成威脅的。至於再穿越之類的話，也是一些當初的系統設定，當然這些設定是有效的。」

「哦...那麼小白鼠1號和2號結果怎麼樣？」左徒問。

長者看左徒的眼神多了少許讚賞，心想：我選擇的繼承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啊。這都能猜到。

「1號小白鼠融合后爆體而亡，神器神性太強，創造2號神器時加入了包容萬性的母金。所有材料減半。2號小白鼠成功融合。獲得了不錯的成長屬性，具體性能不詳。但是由於材料的問題2號只能成為半神器。但對於神來講這項神級科研毫無意義。所以神科學院就停止了項目經費投入。

至於這三號，就在你身體里。經過我這萬年的重新煉製已成功晉陞為神器。她的煉製耗費了我一半能量，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系統有一個技能叫做盜夢空間？它就是所謂的破壁機。「

左徒用神識探查了下系統神器的屬性。

系統神器：偷天換日

自動防禦功能會在金主受到生命威脅時自行開啟...

【金主人氣指數可直接兌換神器升級經驗。可吞噬法寶、丹藥、仙禽、神獸兌換經驗指數】

器靈：無【可自行任命，可成長。】

等級：八階【自主成長】

超神技能：盜夢空間，超神技，神器伴生技。進階為神器后覺醒。【金主爸爸的後花園】

左徒搖頭無奈道：

「呵，那我猴年馬月成為神？對我來說這技能就是雞肋呀。「

「其實不然，你只要找到三階以上的器靈，你的系統神技就會開啟。只是等級的關係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當然，選擇器靈必須要保證他的絕對忠誠才行。如果你如夢是它拉你下後退你就永遠停留在夢中了。

器靈只能開啟盜夢空間，沒有左右系統的能力。同樣，系統神器只針對你一人，其他人她也無法約束。

呵呵，不要總想着回你原來的世界。

你只有跟隨系統任務，並且在盜夢空間的輔助下，找到打破這個空間壁壘的鑰匙，突破飛升境，你們才有可能回原來的星球，否則是一場夢。

不要奇怪我用你們兩個字，這個星球的人既然被放逐，你打開壁壘他們就有突破飛升境的希望，這叫救贖。功德無量啊。」

「那些人氣值、怨念值之類是這麼個意思？」左徒問道。

「那就是功德，也就是所謂的香火。友善的人送你的是人氣，你的敵人送你的是怨念。送你的這個香火堪稱逆天了，道家、佛家、還有西方教的香火是願力，是信仰之力。

不得不佩服，我真是個天才。如果給她時間和足夠的吞噬，終有一天她會成長為超神器。」

左徒一陣無語，這老人吹牛也是把好手啊。

長者繼續說道：

「你可願意我收你為徒？

這樣問或許有些唐突，我所剩餘的時間確實不多。

今天用任務的形式把你喚來此地，也是為此。之所以小心翼翼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守門人的存在，我也只能在別人渡劫吸引天機注意之時才敢現身。

你若拜師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多牽絆和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自己選擇吧。當然，你不願我也不會收走對你的饋贈…」

左徒…

雙手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心想：都被你弄到這裏了，我還有的選嗎？

左徒沒有再加思索，納頭便拜：

」師父在上，弟子左徒，承蒙師父不棄，收我為徒。從此為師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徒兒啊，你讓我模糊的記憶有了一絲清明，你讓我突然的懷念起某個人，一個應該在我前世很熟悉的人。你們具備一樣品質和性格，你們還有一個共同愛好，嗦…」

長者略帶緬懷的說道，他最終還是沒有想起那人是誰。

左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嗦嗎？

「師父，我想您的名諱不會也忘記了吧？徒兒既然拜師，怎麼着您也要說下您的名諱，還有...拜師禮總該有吧？」左徒舔著臉硬蹭。

「我的名諱你可能不太知道，但你師伯你一定聽說過。

柳下惠是我的兄長，我便是柳下跖。」柳下跖略帶緬懷狀。

「師父您這麼有名氣，我怎能不曉得。男盜女娼的掌門人，傳說中的道祖娼聖。師父您的民間傳說老多了...」左徒興奮的說。

心想：怪不得啊，系統功法都這麼變態。

柳下跖也是無語了，這是褒義呢還是貶義？沒理會左徒的小心思繼續說道：

「徒兒啊，你這補缺法並不是完整之法，上厥殘缺，中間存有些許漏洞，下厥你也沒有習得。今日我可幫你補全，算是一禮。」

左徒...原來還留了一手。

「此呼吸之術，生來便有之法，今日傳你，配合生命之泉水對你日後成長多有裨益。附耳過來且聽仔細。」

左徒望着虛影中的老人，這個怎麼附耳？

左徒只好趴在地下，把耳朵放到綠芽身上，鄭重的說：「師父您講。」

「咳，附耳過來其實是我這幾年一句習慣性用語，至於他們，根本聽不到我們現在的講話...」

左徒聽完，回頭瞅了眼身後，果然看到幾隻動物像看大傻子一樣望着自己。

左徒乾咳一聲，若無其事站起身來。

還順便在一隻白色孔雀腦袋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錯。要好好修行，努力做人吧，我看好你們哦！加油。」

然後又剛剛才爬上岸小烏龜龜殼上敲了敲，以資鼓勵。

柳下跖看着徒兒的這波騷操作，一陣無言。

這腦洞是蜂巢所化嗎？

「師父，您接着說。」

「你且，附耳過來…」

師父畢竟還是師傅啊，左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