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勇前輩平日裏在我們面前的時候都是一副少言寡語的模樣,可這次他卻一口氣在我面前嘮叨了足足五分鐘。
我估計庄勇前輩應該是將一個星期的閑話都給說了,不過我在庄勇前輩的這一通嘮叨里,我覺得我還是收穫頗豐的。
庄勇前輩前前後後和我嘮叨了這麼久,他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知道一個道理。
那就是做人一定要低調,不過我總覺得庄勇前輩以前似乎也不是那麼低調的人。
在我看來庄勇前輩肯定是被我的前世給訓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或者說是被我的前世給「調教」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的。
如今庄勇前輩看到我高調了,他作為老前輩自然又跑來訓斥我,這事仔細想想的話,那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當不管我是怎麼想的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庄勇前輩能對我如此用心我就非常的感激了。
此時的我聽了庄勇前輩的話之後,我就沖着庄勇前輩點了點頭,而馬德芳和我的戰宗隊員們見牛頭馬面竟然都被我給請過來了。
他們自然驚訝都合不攏嘴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樂這個二愣子竟然跑到我面前。
這傢伙因為震驚的緣故,他竟然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
「鄭……鄭道長,這兩位你都能請過來嘛?」
我一聽這話心裏頭自然有些小得意,我本想要在李樂面前凡爾賽一番。
可是我想起庄勇前輩之前對我的教誨,我就強忍着心中的激動並用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輕聲道。
「李樂瞧你說的,牛頭馬面是何等人物,它們根本就不是我能夠請得來的,實話跟你說吧,牛頭馬面兩位大人得知了八卦村的情況之後,它們兩個硬要過來幫忙,你說我除了接受以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李樂聽了這話之後,他就沖着我點了點頭。
不過這傢伙卻雞賊的很,在在沖着我點頭的同時還沒有忘記抬起頭朝着前方看一眼。
當李樂看到牛頭馬面這兩位在我身後直搖頭的時候,李樂就知道我說的是假話了。
只是李樂這小子這一次學乖了,他並沒有拆了我的台。
而李樂之所以沒有拆台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因為李樂知道,既然連牛頭馬面這樣的人物都願意聽我的話了,那就是說明我是真的不得了了。
要不然的話娿,這兩位也肯定不會屈尊來到這人間處理這種事情的。
的確消滅妖魔確實是三界眾生義不容辭的責任,可問題是牛頭馬面那是何等人物,人家可是地府的打工皇帝。
這兩人可不是你拿金銀珠寶就可以收買的主,你必須有一個拿得起來的身份人家才會聽你的擺佈。
而之前,當李樂得知我已經成為了地府判官之後。
這二愣子還不相信,他以為是居上先生在幫着我吹牛。
可如今,當李樂看到了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之後,他才意識到,現在的我到底有多麼的牛逼。
此時的李樂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再次抬頭看着我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偶像似的。
說真的,若不是我距離李樂這傢伙太近的話,我估計李樂肯定要衝着我跪下了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我就用手捅了李樂一下道。
「李樂,你小子就不要在這裏耍貧嘴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沒看到那麼多的妖魔在我們面前嘛?」
儘管剛才那五個用來封印命門的五行陣法被開啟的時候,竟然有數百隻妖魔被陣法之內湧出來的正氣給彈飛到了一邊。
可就區區幾百隻妖魔的傷亡對於數以萬計的妖魔來說,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再說了,這些妖魔的實力可是不弱。
按理說來若是一般的妖魔,在被天地正氣給彈飛了那麼遠之後。
只怕是早就嗝屁了,可這些妖魔並沒有!
他們非但沒有嗝屁反而還紛紛站起身來了,看到這一幕我心裏頭也覺得滑稽。
我心想自己之前一心想着怎麼消滅掉這些妖魔,想着倒好,妖魔沒有被消滅這些傢伙反而越聚越多了。
此時眾人正在庄勇前輩的安排下準備組隊了,可我的心裏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事後我回憶了許久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應該怎麼去形容,反正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一口蒼蠅似的。
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又噁心又不自在,我在經過八卦村事件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恢復過來。
但是當時的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當我的心裏頭覺得有些不舒服不自在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想必是近來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一些。
因而我這心裏頭就好像用十五隻吊桶打水似的,老是七上八下的。
而當我得知自己竟然被庄勇前輩分配到和張華華一組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明顯是庄勇前輩在逗我玩!
我那時不好當面說出來自己心裏頭的想法,我沒有辦法就只有在沖入不注意的時候,沖着庄勇前輩比劃手勢了。
我以為庄勇前輩在看到了我的手勢之後,他會停止做這樣荒唐的事情。
沒想到庄勇前輩只是沖着我微微一笑僅此而已!
我知道庄勇前輩是什麼意思,他就是想讓我知道,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
你就不要有什麼雜七雜八的想法了,還是乖乖聽命令吧。
此時的我非常鬱悶,我不知道庄勇前輩竟然會如此敷衍我。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最讓人痛苦的事情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而是你想要哭卻發現自己都沒有辦法哭出聲來。
要知道張華華此刻就在我身邊站着,我要是對庄勇前輩的安排表現出一丁點不滿的話。
那張華華就會察覺到的,再說了我等會兒要和張華華去的地方是八卦村的北門一處。
那個地方最靠近村口白天那裏陽氣最盛,而到了晚上就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庄勇前輩讓我和張華華到那個地方去守着,我想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深意吧!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