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也沒想到天龍國會這麼窮。
「相公,其實我們可以自掏腰包,這裡一共是五十五人,除去我們三人,還剩下五十二人,分工不同,工錢不同,打賞也不同,我剛才在心裡算了一下,如果在這裡三個月的話,我們只要拿出幾千兩銀子就行……」
不可能每個夥計每天都得到打賞,只能打賞努力幹活的夥計,這才能讓他們賣力幹活。
霍岩聽完顧九的話贊成:「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尋不到鐵礦,我們的銀子就打水漂了。」
如寒王所說的那樣,找到皆大歡喜,找不到他們還要去下一座城池,日復一日是巨額開銷。
「找不到也沒關係,權當做善事了。畢竟我們不差幾百萬兩銀子……」
那十車皮毛顧九賺了一千萬多兩銀子,其他產業收入不算在內,如今她整日什麼都不幹,一年輕輕鬆鬆幾千萬銀子入賬。
賺來的銀子就是花的,花在百姓身上她願意。
原本他們就是最底層的人,知道百姓的不易與辛酸。
霍岩覺得顧九是位心繫百姓之人,扶著她肩膀道:「是相公目光狹隘了。」
顧九笑而不語,把腦袋輕輕靠在了他肩膀上。
霍岩雙手剛搭在她後背上,本想輕輕拍拍的,結果不知肖婷從哪裡冒了出來。
顧九鬧了臉紅,霍岩尷尬回了帳篷。
「好羞羞喲!!」
顧九白了一眼肖婷,有些害羞的她轉過了身。
肖婷轉過來看向顧九,她再次轉身。
「好了,不逗你了,快轉過來吧!」
顧九慢慢轉過了身,氣不過道:「你這死丫頭,走路也沒個動靜。」
肖婷聳了聳肩,本想回擊的,知道顧九臉皮破,想想把話咽了回去。
兩人沿著山道往前走,肖婷道:「阿姐,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顧九嘆口氣道:「目前不好說,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
肖婷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阿姐,我想一個人或許能幫我們。」
顧九停下腳步道:「誰?」
肖婷道:「厲家二房大少爺厲梓棋!」
「厲梓棋?他阿娘是丁寒梅?」
肖婷頷首道:「是的。」
顧九問道:「厲梓棋有什麼過人本事?」
肖婷道:「其實我老早就認識他了,只是厲家人不知道罷了。我記得他曾與我說過,他曾與人探尋過礦,不過不是在天龍國境內……」
顧九聽完肖婷的話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厲梓棋為人如何?」
肖婷沉思一會道:「他是厲家第三輩僅次於厲梓睿的人物,或許可以這要說,他不想與自己堂哥爭什麼,故意隱藏了實力……」
她對厲梓棋評價挺高,這讓顧九挺意外。
「好,我知道了,回頭與他們商量商量。」
秘密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目前他們一行人,只有幾個人知道實情,夥計們是沒有知道真相的。
肖婷笑了笑,挽著顧九胳膊接著往前。
倆人說說笑笑蹓躂了好一會才回去。
顧九回去把事情與霍岩說了,翌日寒王得知了此事。
他們把林書凡找了過來,詢問一下厲梓棋的為人。
「梓棋為人沒話說,不知幾位為何問起他了?」
寒王笑道:「聽說他有尋礦的本事,不知林老爺可聽過此事?」
林書凡思慮一會,輕輕搖頭道:「梓棋曾經周遊過列國,沒聽他說起過此事,不知這話是何人說的?」
話一說完,林書凡想起了肖婷,立即閉了嘴。
寒王與霍岩對視一眼,顧九與霍岩對視一眼。
「既然如此,那麻煩林老爺與我回一趟蓉城,我想拜會拜會這位厲梓棋。」寒王說的此話。
林書凡急忙應下,問什麼時候出發,寒王說立刻。
等林書凡出去后,寒王拿著霍岩給的銀票道:「最多三日我就回返。」
霍岩與顧九應下,寒王大步離開了帳篷,顧九坐到了火爐旁。
翌日他們按部就班,看著挖掘七八天的山坑,霍岩與顧九灰心了。
「這已經挖下去三十多仗了,在往下挖的意義不大。」顧九說的。
霍岩也是這個意思,與顧九查勘幾個山坑,結果一個個比一個讓他們失望。
「分散一部分人去山丘那邊挖,也許能有意外收穫……」顧九說道。
「好,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安排此事。」
顧九往回走,一路走走停停,看著四周的山,心中覺得壓抑。
本以為山丘會給他們驚喜呢,讓人希望的是,什麼都沒挖出來。
轉瞬間到了第三天,傍晚寒王與林書凡返了回來,讓他們失望的是,厲梓棋去了臨城郡押送貨物,說是得五月份才能返回來。
其實厲梓棋因為厲梓睿的關係,常年不在蓉城,這趟他回來挺突然的。
只把銀子拉回來的,顧九看著兩箱銀子笑了笑。
肖婷得知厲梓棋去了臨城郡沒在說什麼,大家接著在山裡探尋。
尋礦的日子很枯燥,每日就是在山裡轉。
一座座山挖掘,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他們大大小小挖了七八座山,次次失敗,次次讓人失望。
「大家不要灰心,挨個挖,我們早晚都能挖出來的。」顧九自言自語道。
寒王應了一聲,霍岩道:「這種事情急不來,我們都有點耐性。」
林書凡:「是呀,急也不行,你們坐著我去看看。」
霍岩也坐不住了,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寒王笑道:「我也去。」
他們都走了,顧九一個人坐著,這時肖婷提著一個小筐朝她走來。
小筐里裝得是茶水與糕點,特意給顧九送過來的。
喝著溫熱的茶水,顧九心情有所緩解。
「阿姐,你嘗嘗這糕點。」
顧九嘗了一小塊,發現很好吃,忍不住吃了兩塊。
「阿姐,不要憂心忡忡的,總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吧!」
肖婷見她一臉愁容,來到顧九身後為她捏起了肩膀。
「萬事開頭難,咬咬牙就挺過去了。鐵礦要是那麼好找,也不至於皇上私下命你們來尋找……」肖婷貼心與顧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