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三皇子來了,五皇子請您快點回去。」
耶律霸天來了?
谷芽公主臉色有那麼一瞬間不自然:「嗯,本公主這就回去。」
說了幾句客套話,谷芽公主前呼後擁回去了。
哈海在臨走前看了看木滿,隨後消失在眾人眼中。
木滿激動的抓著顧九衣袖道:「九姑,真的是他……」
顧九看見了,只是哈海的反應讓她感到微微心涼。
故人相見沒有噓寒問暖,相見不過分分鐘鍾,他連一句交代都沒有就離去了。
「嗯,我看見了。小點聲,我們回去再說。」
谷芽公主都走了,眾人自然不會在留下,一個個相序離去。
上了馬上,木滿依舊杵在激動當中,顧九不想給她潑冷水,索性隨她去了。
剛進府,顧九就看見了黃三,把他叫到跟前。
問了問事情辦的如何,得知都辦妥了,顧九笑了笑。
一切安排妥當,就等孫玉泉出手了。
……
皇家驛站。
耶魯霸天坐在主位上,耶律赫貝坐在他右下方,由此可見二人的身份地位。
谷芽公主卑微跪在地上,沒有耶律霸天的話,她不能起身。
「三皇兄,事情馬上就有眉目了。」
耶律霸天可不像耶律赫貝那麼好哄騙的,因為他是一個十分霸道強勢心思縝密的人。
「少拿此話搪塞本皇子,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再沒有藏寶圖的下落,你就仔細了你的皮……」
谷芽公主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滿口應承了下來。
「還不滾下去。」耶律霸天不怒自威道。
谷芽公主乖乖退了下去,出門后,她才發現自己前心後背都是汗。
格勒扶著她回了房,門一關,谷芽公主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
「公主,您還好吧?」
谷芽公主身體都哆嗦了,搖頭道:「他怎麼突然來了?之前怎麼沒收到一點信息呢?」
格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想了想道:「公主,下一步怎麼辦?」
原本出使天龍國的人本該是耶律霸天,出發前谷芽公主忽悠荒蕪皇上串改了出使人。
其實誰來天龍國目的都是一個,谷芽公主由於害怕耶律霸天,所以選擇了耶律赫貝。
可她不知道的是,耶律霸天一直都不相信她,在使團出發第二天請命而來。
北玄國這份藏寶圖對於荒蕪來說很重要,是他們志在必得的物品。
谷芽公主沒算到耶律霸天會來,不然也不會一直沒展開計劃。
「先別慌,穩住了,容本公主想想……」
格勒給她倒了杯茶,谷芽公主一口氣喝了下去,茶杯被她用力放在了桌上。
「你下去吧,本公主要休息一會。」
格勒伺候谷芽公主躺下,剛踏出房門,就看見耶律霸天身邊侍衛朝她走來。
「三皇子請你過去一趟。」侍衛走道格勒跟前低聲道。
格勒點頭,跟著侍衛去見耶律霸天。
「你主子每日都在做什麼?」
格勒跪在地上把能說的都告訴了耶律霸天,至於不能說的,她一個字也沒敢說。
「就這些事情?你再想想可有遺忘的?」耶魯霸天原本就長得十分兇悍,這會他有些不耐,嚇得格勒哆嗦了幾下。
「三皇子,奴婢知道的都說了。」格勒邊給耶律霸天磕頭邊說道。
「還想欺騙本皇子?本皇子問你,谷芽為何去見趙晨光?」
格勒額頭在地上,聽完耶律霸天的話以後,身體瞬間僵硬住了。
完了,公主身邊有姦細!
「還不如實招來,是不是皮癢了?」
「三皇子,您聽奴婢解釋,那人是公主故人,他們見面沒說什麼……」格勒口風很緊,可是她的話,耶律霸天卻沒信幾句。
據他的人來報,谷芽公主入京后見了趙晨光六次,中間要是沒有貓膩,他是不會信的。
耶律霸天從不認為女人是有用的,瞧著格勒道:「機會本皇子給你了,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怨不得本皇子了。來人,給本皇子拖下去大刑拷問……」
格勒一下子就慌了,跪爬到耶律霸天腳下道:「三皇子開恩,奴婢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耶律霸天一腳踢開她,格勒身體飛出去兩米開外。
只是一腳,格勒就暈了過去,侍衛麻利把她架走。
谷芽公主在床上躺了一會,越躺心越慌,坐起來喊道:「格勒、格勒!」
她以為格勒去忙了,並沒有在意,下了床開門走了出去。
「格勒?」出來后她喊道。
荒蕪侍衛見她在找格勒,過來道:「公主,格勒被三皇子的侍衛叫走了。」
谷芽公主瞪大了眼睛,心中咯噔一下。
她沒在多問,而是返回了房中。
……
趙府。
「相公,我們現在怎麼辦?」
孫品言心慌問趙晨光。
趙晨光正心煩意亂:「為何岳丈會派人去葯山?是不是你露出了馬腳?」
孫品言搖頭道:「不可能,自從那日你我一起回府以外,言兒沒單獨回去過。」
趙晨光煩躁道:「好好的岳丈不會派人去葯山的,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孫品言道:「這可如何是好?」
趙晨光琢磨了一番,思前想後道:「先不要慌,看看情況再說,萬一事情東窗事發,到時候你我就咬死不認……」
這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孫品言應下了,自言自語道:「相公言兒記住了。」
趙晨光有些坐不住了,轉身去了書房找白楊商量對策。
白楊的策略也是打死不認賬,前提是孫玉泉手中沒有他們任何把柄。
顧九這一手就打亂了趙晨光所有計劃,而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是顧九在背後使陰招。
……
「這個哈海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哈海?確定沒認錯人?」
「沒認錯人,哈海也說出了木滿的名字。」
霍岩笑了:「沒想到你們先無一步找到了人,這下我也省心了。」
哈海入京后很少外出,幾乎都在驛站中度過,霍岩根本尋不到機會利用畫像把他引出來。
顧九卻嘆口氣,把事情原委與霍岩陳述了一遍。
「人家如今是將軍,假如性格有所改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