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被鬆開,喬漫兒有些不自在,牛三翻身道:「這話不要再說了,要是讓旁人聽去會傷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他們七兄弟共同經歷過許多生死,在牛三心裏,這輩子霍岩都是他大哥。
喬漫兒惹了嫌,看着牛三後背小臉冷落落的,倒是沒在說什麼。
一夜無話次日喬漫兒起得很晚,牛三說她昨夜沒睡好,大家誰也沒在意。
顧九帶着藍盈盈、唐慧蓮、竇瑤瑤、袁靜怡四人去逛街,幾個男人吃過飯也出了門,去向不知。
「京城真熱鬧,與傳言一樣。」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唐慧蓮感慨了一句。
袁靜怡笑着道:「以前一直聽說京城熱鬧,一直沒來過,如今算是圓了夢。」
竇瑤瑤咳嗽一聲道:「你們都小點聲,搞得我們像是沒見過世面似的!」
藍盈盈道:「也對,我們不能給嫂子失了面子。」
四人交頭接耳了起來,看的顧九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們年紀都不大,平均年齡十七歲,顧九不僅是她們嫂子,也是她們姐姐。
幾人都買了一些禮物準備讓人捎回去娘家,唐慧蓮也買了一些,但買的都是一些廉價物件。
顧九帶着幾人去了一家首飾鋪,唐慧蓮看着一套頭飾愛不釋手。
「喜歡?」
唐慧蓮笑道:「這套頭飾適合我妹!!」
「那就買下送給你妹妹。」
唐慧蓮搖頭道:「算了,五十兩銀子呢!」他們夫妻手頭不寬裕,在來京之前她把手頭那點私房錢都留給自己妹妹了。
顧九知道唐家那點事兒,笑道:「買下吧,明年你妹妹出嫁,算我給她添的嫁妝。」
唐慧蓮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嫂子,這那好意思。」
誰都有難的時候,顧九不介意拉她一把!
一人買了些首飾,各自付過銀子,幾人接着逛街。
逛累了,也餓了,顧九才帶她們回府。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不要說六個女人了,嬉笑聲在府中傳開。
「這首飾真漂亮,在哪裏買的?」齊漫兒問道。
女人都愛美,包括顧九也是,這是不能免俗的事情。
藍盈盈告知了喬漫兒地點,幾人接着相互看彼此買回的首飾。
「呀,這對耳環真漂亮。」喬漫兒拿着袁靜怡一對耳環自語道。
木滿嘴快道:「這對耳環可不便宜,三十兩銀子呢!!」
喬漫兒一聽價格,連忙放下耳環,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道:「耳環一看就不是俗物,值這個價錢。」
顧九留意到了喬漫兒的不自然,心中不由嘆了口氣,白了一眼不知惹了喬漫兒尷尬的木滿。
喬漫兒雖然是員外之女,但出嫁時,娘家卻沒陪送什麼像樣的嫁妝,牛三餉銀一個月幾十兩,除去附上正常開銷與人情往份,夫妻二人手中幾乎沒有餘錢。
袁靜怡雖然出身在小門小戶,因為那時楊四是副將,袁家可沒少陪送嫁妝,目的就是希望婚後楊四能拉拔袁家一把。
藍盈盈有個疼愛她的外祖母,舅舅在她出門時,給她添了不少嫁妝,竇瑤瑤有個疼愛她的父母,就怕虧了這個女兒,嫁妝也沒少給。
木滿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惹了嫌,吐了吐舌頭,顧九沒說什麼。
「三嫂這套頭飾真好看,多少銀子買下的?」竇瑤瑤愛不釋手欣賞著唐慧蓮買下的頭飾。
唐慧蓮瞧了一眼顧九:「沒幾個銀子,銀子多了我也買不起呀!!」
竇瑤瑤笑着道:「這套頭飾我喜歡,要不三嫂你讓給我吧,可行?」她是真喜歡。
就在唐慧蓮想着怎麼回竇瑤瑤話時,顧九笑吟吟道:「你可不能奪人所愛,這套頭飾是你三嫂買給她妹妹添嫁妝的。」
顧九都這樣說了,竇瑤瑤沒說什麼,喬漫兒目光落在那套頭飾上出神。
喬漫兒記着她表嫂有套類似這樣的頭飾,說是價格不菲,因為喜愛那套頭飾,所以她記得格外清楚。
「夫人,午飯準備好了,是否開飯?」
二言幾人沒有回來呢,眾人餓了,顧九讓灶房把飯菜給他們留出來,帶着幾個女眷食用起了飯菜。
吃飯時,顧九察覺到齊漫兒心不在焉,沒有言明,而是把事情放在了心裏。
午後,顧九在休息,霍岩回來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吃飯了么?」
霍岩回來是換身上衣物的,他道:「吃過回來的。對了,皇宮的除夕宴你要進宮赴宴。」
除夕宴都是一品二品官員攜家眷赴宴,顧九是三品官員夫人,按理來說是不能出席在這樣宴會上的。
「怎麼會有我?」顧九疑惑問道。
霍岩也不知其中的彎彎道道,叮囑她好好準備,進宮后務必要小心謹慎。
顧九把霍岩的話一一記在心裏,對此事疑惑上了。
霍岩瞧着她緊蹙的眉頭,不由覺得好笑。
「不用想太多,皇上暫時不會對我們如何!!」
顧九愣怔看着霍岩,心思兜兜轉轉,眉宇間憂愁如何都化解不開。
霍岩手指按在她眉宇間:「放心一切有我呢,你只管謹慎些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顧九自然是相信他,問題是,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她忍不住擔憂。
「嗯,希望我是杞人憂天!!」
霍岩把她抱在懷裏,嘀喃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好好陪陪你。」
顧九應了一聲,兩人親昵一會就分開了。
「下雪了,看來又會是個不安的夜晚。」霍岩出來外面飄起了雪花,他感慨了一句。
顧九像是聞到了血腥味,心不由緊了緊。
「霍岩,答應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一定要顧全自己。」
霍岩低頭瞧着她,覺得自己娘子真好看,恍然間,像是回到了曾經他們相識那一刻。
一個小姑娘,面相白白嫩嫩在山上追着喊他;哥哥、哥哥你能教我打獵嘛?
一幕幕在腦海中飄過,霍岩抬起手捧著顧九的臉道:「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把自己弄丟……」
分別那兩年多,彼此都嘗到了何為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