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如今,軍營里只能用烏煙瘴氣來形容。
六兄弟毫不留戀離開了軍營,幾人出來哈哈大笑。
幾人找個酒樓進去了,點了一桌子飯菜,準備好好胡吃海喝一回。
「特么的,老子早就伺候夠裴勇那慫貨了!」牛三大嗓門道。
沈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點聲,你是怕別人聽不見么?」
牛三不在意道:「我說的是實話,不怕他人聽去,更不怕姓裴的找我。」
毛五道:「四哥,差不多就得了,日後我們怎麼辦?」他目光看向了大家。
牛三嘿嘿笑道:「我準備舉家投靠大哥去。」
朱六苦笑道:「四哥,你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牛三笑而不語,他那點心思大家都清楚。
楊四抿了一口酒道:「哥幾個,別說我不仗義,我準備跟四哥去京城。」
牛三跟楊四要去京城,其他人坐不住了,幾人一商量,決定一起上京。
「反正我不管,這輩子我是賴上大哥了,哪怕在他府里當個護衛都行。」牛三笑呵呵與大傢伙說道。
朱六道:「你們是準備舉家遷移,還是準備自己過去?」
二言直言道:「我舉家遷移。」
沈俊道:「自然是一家人一起過去了。」
其他人也說了自己的想法,說過大家把目光看向了朱六。
「老七,難道你準備自己去京?」
朱六想舉家遷移不好弄,主要還有朱老夫人朱大與馮氏三人,
「我看看再說吧!」
幾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替朱六捏了把汗。
喝過說過鬧過,幾人各回各家,定好在十天後出發。
朱府
朱六回來時,蘇欣雅正在看書。
「喝酒了?」酒味撲鼻,蘇欣雅聞出來的。
朱六頷首,坐到了她對面。
「我跟你說點事情。」
蘇欣雅放下手中的書:「什麼事兒?」
朱六把自己辭去副將一事告訴了蘇欣雅,她聽過理由沒說什麼。
「以後有什麼打算?」
朱六笑道:「我們準備去京城投靠我大哥。」
蘇欣雅眼帘下垂,擋住了眼底的神色。
「什麼時候出發?」蘇欣雅語氣有些冷漠。
朱六道:「十天後。」
蘇欣雅哦了一聲再無下文,朱六坐了一會去了書房。
「小姐,姑爺要走,怎麼沒說帶你一起去呀?」段氏問道。
蘇欣雅自嘲道:「也許是我礙事唄!」
段氏嘆了口氣道:「小姐,要不您就讓一步吧,總是和姑爺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
蘇欣雅沒有言語,揮了揮手,段氏欲言又止,還是乖乖退了下去。
次日蘇培玉得知朱六辭去副將一事,讓張伯來傳話,朱六晌午去的蘇府。
「你們這是意義勇氣,早晚會後悔的。」
朱六沒有言語,蘇培玉嘆口氣。
翁婿二人聊了許久,朱六臨走前,蘇培玉道:「要走時過來一趟,我書信一封帶給你大伯。」
朱六應下此事離開了蘇府,回到朱府時,正趕上蘇欣雅在與自己阿娘吵架。
朱老夫人彷彿是個吸血鬼,衣來生手飯來張口不算,花錢更是大手大腳。
她沒搬回來時,蘇欣雅與朱六感情有所發展,自從她回來以後,兩人關係大不如從前。
朱老夫人一看見朱六回來了,氣焰升了上去。
「六,你快來給阿娘做主,阿娘看上給手鐲不過一百兩銀子,賬房居然不給阿娘銀子,我一問才知道,居然是你婆娘不讓賬房給我銀子……」
朱六也氣自己阿娘,對她是打不得罵不得,瞧了一眼蘇欣雅的臉色,他道:「阿娘,你首飾夠多了,為何還要買首飾呀?再說了,我每個月就幾十輛俸祿,你張口就一百兩銀子,想過我們怎麼生活么……」
朱老夫人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指著朱六道:「你個不孝子,居然膽敢這麼跟我說話,我不活了,我去死,銀子你自己留著吧!!」
朱六沒有攔著自己阿娘,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段氏嘆了口氣,其他人垂頭看自己鞋面。
「六,你怎麼能這樣對阿娘?阿娘不就是想要個鐲子么?你依了她就是了,瞧瞧弄得吵吵鬧鬧的多丟人……」朱大氣定神閑道。
朱六不能拿自己阿娘如何,可朱大卻可以。
「大哥,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給阿娘買一個鐲子唄?」
朱大蔫了,馮氏拉著要死要活的朱老夫人急的直跺腳。
「我要是有銀子,還用你說。」朱大不是心思道。
蘇欣雅氣不過道:「大哥,你也一把年紀了,不小不老的,怎麼就不知道自力更生呢?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朱老夫人不願意了,一蹦多高道:「六,瞧瞧你婆娘居然這樣說你哥,你給我打她……」
蘇欣雅冷笑道:「你讓朱六碰我一個手指試試?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朱老夫人不服氣叫器道:「你爹不就是個城守么?六可是副將,你爹權勢再大也拿六無可奈何。」
蘇欣雅笑了:「喲,你還不知道呢,你兒子不是副將了。」
朱老夫人傻眼了,也不蹦了,也不尋死覓活了,一溜煙拉住朱六問道:「她說的是真的?」
在朱老夫人心理,副將是個大官職,也是她出門吹噓的本錢。
朱六本不想把事情告訴自己阿娘與哥哥嫂子,不想蘇欣雅說了出來。
「嗯!」
「你犯啥錯了?」
朱六道:「阿娘,我的事情你別管了,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朱老夫人卻不肯放他走:「你告訴阿娘到底是咋回事?還是你們合起伙來逗我的?」
朱六不耐煩甩了一下衣袖,掙脫了朱老夫人的拉扯。
「阿娘,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朱六大步離去,朱老夫人差點攤在地上。
「這可怎麼是好?」朱大扶住了她,朱老夫人喃喃自語道。
蘇欣雅白了一眼朱老夫人,抬腳回了房。
讓她意外的是,朱六居然在她房中。
蘇欣雅坐到了茶水桌前,朱六道:「我知道不怪你,別生氣。」
誰攤上這樣的事情會不生氣?更不要說這人還是蘇欣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