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根本不知如今的霍家宛如銅牆鐵壁,以前顧老實趁人不注意時還能溜進去,如今想都別想那種事情了。
而顧九之所以把霍家打造成銅牆鐵壁,一個是為了防宵小之輩,另一個是想守護住這個家。
劉氏撇了撇嘴道:「你少出餿主意,你阿爹去了幾次霍家,連那個死丫頭面都沒見到。」
馬氏病了,顧九無心其他事情,又怎麼會見顧老實呢!
顧五眯了眯眼,覺得顧九變了,在她記憶里,顧九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她有點不信自己阿娘的話:「阿娘,是不是你們不夠誠心?」
回來的顧老實把話聽去了:「我都給她跪下了,還叫不誠心么?」
顧五沉默了,覺得劇情發生了偏差。
「我阿姐不是那樣的人,我不信你們所說的話。」顧五像是受到打擊了一般。
顧老實努了努嘴道:「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顧五把來的目的放在了一旁,起身去山腳下堵顧九了。
她以為他們很快會回來,不想等到了黃昏幾人才歸來。
顧九手中捧著一束花,把她襯托的人比花美,看的顧五極度鬱悶。
她好想毀了顧九那張臉,一直都想,可惜卻沒找到機會下手。
「阿姐。」顧五看見顧九后,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喊道。
幾人停下了,顧九見是她,臉色立即冷了幾分。
顧五撲通一聲跪下,淚如雨下道:「阿姐,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那時我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顧九覺得她不是一般的搞笑。
「栓子,把她給我綁了。」
送上門找虐,顧九可不會對她客氣。
顧五傻眼了,急忙求饒,可惜馬氏卻沒有搭救她的意思。
當初顧九從趙家回來時只剩下一口氣,這個仇馬氏一直記得呢!
顧五被綁上了,顧九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而是讓栓子把她扔到了山上。
任由顧五如何求饒,顧九對她生不出任何憐憫之心。
馬氏覺得顧九這樣懲罰顧五過於仁義,可她終究什麼都沒說。
栓子動作麻利把顧五扔到了山上,隨後幾人回了家。
顧九服侍馬氏睡下,她叫栓子,兩人上了山。
找到了顧五,顧九讓栓子去一旁守着,從懷裏掏出來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嚇得嘴被堵住的顧五瞪大眼睛,身體不住往後挪去。
「我的好妹妹,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吧?」顧九把顧五堵嘴布取了下來。
顧五不住的搖頭,賣親情道:「阿姐,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親妹妹……」
顧九冷冷一笑道:「親妹妹?你確定?」
顧五腦中高速轉動在想自救的辦法,顧九刀起刀落刺在她大腿上。
她的尖叫聲驚醒了入睡的小動物,林中發出各種響聲。
顧五忍着疼往後挪道:「你不是我阿姐,我阿姐是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的確不是你阿姐,因為你阿姐已經被你折磨死了……」
顧五聽不懂顧九的話,哀求道:「你別胡來,我會告官的。」
顧九笑的森然,把玩着手中的刀:「告官?別做夢了,你以為官府會相信你的話嗎?我是九姑娘,你說我害你,那我圖什麼?你一沒錢,二沒貌……」
她的話如針尖刺在了顧五心上,自卑的讓她無地自容。
顧九刺了顧五三刀,這三刀不會要了她的命,卻會讓她失血過多。
顧五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顧九道:「我留你一命,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殺死一個人很簡單,但顧九覺得那樣不解氣,只想讓他們都成為螻蟻,任由自己揉搓……
顧五慌亂起身跌跌撞撞朝前跑去,並沒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顧九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東家,我們回去吧!」
顧九把刀遞給了栓子,兩人一前一後下了山。
栓子走在她身後,擦著刀上殘留的血漬,嘀咕道:「東家是個狠角色。」
顧五經歷了什麼,雖然他沒目睹全過程,但地上的血漬與她尖叫聲讓已他明白了一切。
也是從這晚起,栓子成了顧九的心腹。
一夜好夢,翌日霍家一切如往常。
顧九陪馬氏用的餐,隨後她去了賬房。
算了一會帳,顧九去了酒房,幾個工人在往車上裝酒呢。
交代他們路上注意安全,王大帶着幾個夥計出發了。
取了幾樣酒回了屋,門一關,顧九又開始研製新酒。
新酒研製過程總是受阻,如今馬氏病情轉好,顧九也有時間研製酒了。
一整天顧九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直到夜幕降臨她才抱着一罈子酒從房中臉頰微紅走了出來。
「栓子,把大夥都叫過來。萬氏,去拿幾個碗過來。」栓子與萬氏各自應了一聲,很快大家被聚集到了一起。
碗中裝滿了酒,顧九讓眾人品酒。
「東家,這就好!!」黃三嘗了一口酒,眼睛瞪得賊亮,他豎起來一根大拇指。
其他人陸續豎起大拇指,顧九滿意了,栓子放下碗道:「東家,酒味清甜,入喉毫無刺激感,並且這酒到了胃裏,像是一團火烈火……」
顧九笑了,打了個酒隔道:「說得好,賞你一百個銅錢。」
栓子喜出望外,急忙道謝,其他人一看也爭相恐后說起了自己品酒感言。
他們那點小心思顧九心知肚明,並沒有厚此薄非,每個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賞錢。
「東家,酒取名了嗎?」其他人走後,栓子跟在顧九身後問道。
顧九停住了腳步,笑吟吟的道:「它的名字叫驕陽!」
栓子應了一聲,扭身去忙了,次日驕陽開始大批量勾兌。
自從霍岩走後,不管是勾兌逍遙醉還是驕陽,顧九永遠都是自己來,栓子是唯一能守在酒房門外的人,其他人都聚在一個屋裏待着。
顧九把酒勾兌好,抹了一把汗額頭上的汗,笑眯眯出去了。
栓子敲了一下羅,很快其他人陸陸續續從房中走了出來。
大門被再次打開,院中又恢復了忙碌情景。
酒被灌入壇中封口,夥計們忙活的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