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大家放假，沒有繼續上課。
是因為楊凌覺得這個事情應該也讓趙哲派人來聽一聽，雖然這邊有黎陽的大使館，但是裏頭的人並不多。
於是乎，一紙書信由大越皇室豢養的鷹隼寄出，只需兩天功夫就能飛到黎陽皇宮。
只是趙哲要派人過來，怎麼也得一個月。
這些問題不大，反正楊凌有的是時間。
過了今年，楊凌也就二十多歲了。
是個大姑娘，可以生娃了。
利用這段時間，楊凌也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大越的律法。
可以說，亂七八糟，啥都管，又好像啥都不管……
黎陽的其實也差不多，這種皇權至上的世界，很多律法都是用來保護本就強大的皇權貴族的。
讓楊凌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後，就收到了黎陽方面的回信。
興許是默契使然。
趙哲居然之前就拍了許多人前往大越交流學習。
打算學習一下農業和其他行業的東西。
這幫人算算時間，再有幾天功夫也就到了大越了。
這讓楊凌想要去看人種樹修路的願望被打消，只能準備上課了。
幾天之後，場面更加宏大的聽課代表隊在下邊排排坐。
莫言臨時找了許多木匠，打造了一批桌椅。
讓楊凌瞠目結舌。
四四方方的桌子，刷著黃呼呼的油漆。
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都是那種方形的，用半條釘成的凳子。
這凳子楊凌太熟了啊。
八零九零小時候就是這玩意啊。
在這種地方見到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楊凌轉過身，看了看自己身後黑板的上邊。
還好，沒有一個個方塊字，要是再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楊凌就要叛逆一下逃課了。
敲了敲黑板，今天的課程正是開始。
「今天，咱們說說法律。」
「我很喜歡法律。」
「我覺得，法律是人們發明過最好的東西，沒有之一，只是，很多地方還不夠完善而已。」
「你們知道什麼是人么？在我眼裏，人是神性和動物性的總和，他有你想像不到的好，更有你想像不到的惡。」
「沒有對錯，這就是人。」
「法律的好處，就在於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就限制你不能惡到沒邊，它清楚每個人心裏都有那麼點臟事兒，想想可以，但是做出來就不行。」
「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種強制性的修養，有時候講人情，有時候殘酷無情。」
下邊的人十分安靜，只有書寫時，筆尖掃過紙張的聲音。
楊凌繼續。
「在我看來，有些法律制定的很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為官者，若是魚肉百姓，貪墨銀兩，那便是犯罪。」
「可有些法律不近人情，抬頭看一眼皇帝就是謀反，拒絕一門長輩定下的自己不喜歡的親事就是忤逆。」
法律是無情的，可人有情啊。
「不管是黎陽還是大越，很多律法都是在保護本就至高無上的皇權和貴族，反而忽略了最為平凡的百姓。」
「我認為，法律應該是掣肘制衡那些貴族好伐的規矩，應該是保護弱者的力量，所以，各位回去以後好好想想，這東西應該怎麼用？」
「現有的律法有沒有錯誤的地方，有沒有好的地方，好的地方怎麼保持，錯的地方怎麼改正。」
「這個作為今天的作業，在本月月底，都呈上來一份摺子，讓莫言批閱。」
在底下聽着的莫言頓時一怔。
好傢夥，學的夠快的啊。
這就學會老師留作業讓家長檢查了被？
批改作業不是一個老師應該的責任和義務嗎？
你特么給人家家長留作業是幾個意思？
不過這畢竟是一件好事，應該可以推動大越的發展。
所以莫言只能到時候加班批改作業了。
他相信，應該會有一些能讓他眼前一亮的作業交上來。
其實楊凌不怎麼懂法律，他接觸的最多的一項法律就是野生動物保護法了。
因為之前的楊家餐館里，什麼野雞山豬穿山甲的都有。
後來也是沒少交罰款，並且把剩下的動物都交給了動物保護部門。
後來的楊家還為自己的行為道歉，並且給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年年捐款……
除了這些東西，楊凌就知道，打架傷人是不行的，偷東西是不對的。
對女孩子用強更是不可取。
再別的，他就不知道了。
可這並不耽誤楊凌給別人叭叭上課啊。
楊凌不懂，這幫人就懂了？
沒看我上來就跟你們把這玩意上升到人性的階段了嗎？
這他么就是哲學了啊！
哲學能用合理不合理來區分嗎？顯然不能啊！
所以，本次授課，楊凌大獲全勝。
隨後的幾天裏，楊凌又在農業商業和環境保護方面開展了幾次公開課。
效果都不錯。
這些東西都是平時楊凌陪着老爺子看新聞的時候聽來的。
雖然只有零星幾句記得住，但是那種十分官方的話，還是很容易就縷的出來的。
一個個同學們受益匪淺，黎陽的人則是砸吧砸吧嘴，有點看不起自家陛下了。
你說，曾經你們都是一起的，怎麼就能讓莫言這個外來的豬給咱們白菜拱了呢？
要是把這白菜留在黎陽，咱們得多牛批。
以後大越要是不給錢，不送點禮，都不讓他們來補課！
現在可是好了，自己聽楊凌的課還得巴巴跑到大越，給人家送禮。
幾天的課程結束。
同學們都回家認真準備自己的作業了。
關於國家的法律，那些合理那些不合理。
然後，有了楊凌指點方向，大越和黎陽出現了一大批學着。
尤其是黎陽的周報日報，每天都有新的東西刊登。
《論黎陽律法古今之別》、《我們的法律是錯的》、《法律無情人有情》等作品，被多次刊登在黎陽周報上，並且獲得了趙哲的點評。
而報紙這種東西，也逐漸在大越開枝散葉。
一時間，到處都有賣報紙的小攤位。
而這也成了所有百姓都能消費起的一種消遣活動。
沒過多久，在楊凌的指點下，大越和黎陽的官方雜誌社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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