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倒是睡的好。
作為信任的土匪集團老大。
楊凌可是有自己的總統套房。
雖然這間房間不大,但是讓土匪們收拾的很乾凈。
第二天一早,按照慣例,先恐嚇一波,服從的留下,不服從的直接帶走,變成木乃伊。
連嚇唬帶動手,很多人當場就憋不住了。
一時間屋子裡的味道那叫一個濃郁。
楊凌強忍著走到圍牆外頭才敢大口呼吸。
跟屋子裡頭相比,這外頭帶著沙子的空氣,簡直太特么清新了。
許久,一群即使被鬆綁,依然跪在地上抽抽的土匪們雙眼空洞,已然失去了靈魂。
張二狗眼睛已經呲不出來水了,雙眼空洞又茫然。
楊凌讓人把從張二狗瘋狗幫搜來的破衣爛衫都給了他們,又準備了幾槽子水,然後把這些人扔到了外頭的大戈壁上。
啥時候清理乾淨了,啥時候再回來,想跑也行,只要能夠跑的過馬和楊凌手下的高手就行。
一群宛如行屍走肉的土匪,扛著大水槽子,手裡拎著破衣服,步履蹣跚的往遠處的戈壁走去。
那場景,烈日之下,戈壁之上熱浪滾滾,遠處的人影扭曲,彷彿沒有靈魂一樣。
就跟喪屍似的。
許久之後,張二狗頂著一張豬頭,換上了不怎麼乾淨,但是至少沒有沾到奇怪東西的衣服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八十多瘋狗幫成員。
剩下的人,已經徹底沒了靈魂……
「我願臣服。」張二狗終於跪下了。
面前這個女人,她是魔鬼啊!
對於體驗過這種吧憋尿場景的楊凌也是十分理解張二狗他們。
畢竟當初自己在藍湖城大牢里也是這個樣子的。
只是,自己沒想到的是,只是區區一泡尿,一泡屎,就能給這些亡命徒這麼大的打擊。
「對待自己的兄弟,我楊凌向來是很大方的。」
「來人,準備給兄弟們開飯。」楊凌小手一揮,終於給張二狗他們帶來了曙光。
摻著雜糧的米飯,還有煮過的肉乾。
張二狗眼含熱淚的抱著飯碗,夾起了一塊煮軟的肉乾咬了一口。
「這是我們寨子里的肉乾啊!」張二狗哭的那叫一個慘。
楊凌愕然。
你是怎麼吃出來的?
當初打人的時候,楊凌就事先下令,別下死手。
所以這些人看上去凄慘,實際上都是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
吃完了飯,瘋狗幫的人都一臉感激的看著自己的新大哥,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拎出去打掃房子了。
張二狗:「……」
一干瘋狗幫小弟:「……」
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又通通咽了回去。
這女人,的確是魔鬼。
客棧邊上的房子都不小,哪個都能當倉庫使。
而且佔地都很大,要不然蠍子幫一千來號人也不能佔了這麼個地方。
打掃到中午,張二狗才猛然驚醒。
自己來之前可是放出風頭去了。
想到這,張二狗趕緊找到楊凌。
「當家的。」
「叫大哥。」
「大哥!」
「乖,啥事啊?」
張二狗嘴角抽搐了一下,「現在知道天鷹幫站了這客棧的人不少,所以可能……」
後面的話張二狗不敢說的太直白。
他怕這女魔頭一怒之下活剮了自己。
「所以,會有很多勢力來這邊對嗎?」楊凌扭頭,眼中有著熾熱的光芒。
張二狗腿肚子發顫。
「大哥,我……」張二狗臉都嚇白了。
完了完了,魔女肯定要滅了我啊!
「乾的漂亮啊!」楊凌一拳錘在自己掌心。
張二狗滿臉的茫然。
「張彬,葯匣子,天鷹,上來。」楊凌扒著二樓的欄杆喊道。
不多時,幾個人站在了楊凌面前。
「告訴兄弟們,準備開工了,對了,多做幾個大水槽子,葯匣子,你配點葯,要瀉藥,多弄點,我有用。」
幾個人迅速下去安排。
當天黃昏,大漠上夕陽之下,只能看到滾滾煙塵。
一個人數在兩百左右的馬賊隊伍向著瓦圖鎮的方向疾馳。
飛龍幫,當地一個小團伙。
這地方叫飛龍幫的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也不知道這幫人為啥都願意跟龍過不去。
當初楊林註冊龍門鏢局的時候就一堆重名的。
當飛龍幫趕到瓦圖鎮,來到客棧圍牆之外的時候,就看見瘋狗幫的張二狗帶著一幫小弟在打掃院子。
「張二狗,看來這客棧讓你瘋狗幫佔了啊,識相點,自己過來投降,還是讓老子殺到你投降?」一個壯漢提了把鐵槍,槍尖遙遙指向張二狗。
拿著大掃帚打掃院子的張二狗把掃帚一抗。
「別墨跡,進來干一下子啊。誰輸誰是孫子!」
那叫一個狂妄!
「哎呀?卧槽你真是瘋狗,敢跟我飛龍幫叫板,兄弟們,殺!」壯漢大吼一聲,策馬就沖。
張二狗扔了掃帚掉頭就跑。
「大哥,大哥,來了!」
張二狗的喊聲並沒有讓壯漢有過多的心理壓力。
他可是打聽了,原來這蠍子幫的客棧讓天鷹幫那幫廢物撿了便宜。
「殺!」壯漢疾沖二來,提槍就次。
「砰!」
「哎呀!」
一塊大石頭不知從哪飛來,正好砸在了壯漢的後腦勺上。
壯漢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撲倒在地,腳丫子還抽抽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
後面兩百人一愣。
然後,幾個房門洞開,呼啦啦衝出三百多人。
如虎入羊群,見人就揍。
待得塵煙散盡,被打掃的十分乾淨的地面上滿是血跡。
二百來人被五花大綁的跪了一排又一排。
楊凌給自己包的像個粽子似的出現在院落里。
「打了半天渴了吧,來,喂兄弟們喝水。」楊凌打了個響指,然後看向葯匣子。
葯匣子點點頭。
然後,一幫壯漢拎著大罈子和碗開始挨個給飛龍幫的人喂水。
「則似唔葯?」壯漢整兒人都被打腫了一圈,尤其是臉,後腦勺上還有個拳頭大的大包。
「放心喝,不是毒藥。」楊凌看了眼壯漢。
嘖嘖,下手真黑啊,打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夜風起,吹的火把都明滅不定。
三百多人站在被綁著的二百人前,就行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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