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嘴角抽搐，「不是讓你賣身，就是打算讓你幫個忙，或許會給你帶來些麻煩，不過應該不至於危險。」趙哲搓搓手，很有拐騙未成年少女的味道。

「你先說出來我聽聽再說。」楊凌十分謹慎的看著趙哲，小心戒備，就打算萬一這胖子敢對自己下手，自己就幹掉他。

「就是讓你先不要低調，最好能儘快出名。」趙哲陪著笑臉。

能讓梁王賠笑臉的傢伙，還真就少見。

「為什麼？」楊凌沒懂。

就算自己名動京師了能咋滴？

「你出名了以後，就會讓所有人都認識啊，尤其是那些世家或者官家。」趙哲繼續陪著笑臉。

「算了，你還是一口氣說完吧。」楊凌已經放棄思考了。

「等所有人都知道你以後，我就放出風，說你是我偷偷養起來的金絲雀，然後讓莫言看上你，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和飛燕成親了。」趙哲舔著臉，湊到楊凌邊上，還獻寶一樣的親自倒了茶。

楊凌一臉黑線。

「雖然吧，對於名聲和謠言我不在乎，但是你這辦法是人能想出來的？」楊凌橫眉冷對。

「我不也是沒辦法了么，誰知道莫言這麼好看的人，飛燕就是死活瞧不上啊。」趙哲手一攤，似乎想要破罐子破摔。

「所以就讓我背黑鍋，說我是你姘頭，然後跟莫言那貨有一腿？行啊胖子，有心機，有城府啊。」楊凌火氣一起來，還管他什麼王也不王爺的，直接就喊胖子。

不過楊凌也是猜中趙哲肯定不好意思先翻臉，所以叫一聲胖子解解氣。

「別惱別惱，不行咱們再商量么，又不是只有這一條路，萬一以後倆人真看對眼了，不是也省事了么。」趙哲果然沒有翻臉，反而繼續小心翼翼。

真不知道誰的身份尊貴了。

「那莫言不是大越的王爺么？堂堂王爺，就是娶飛燕也沒問題，為什麼會同意入贅？」楊凌不是很清楚這個事情。

「這件事一言難盡，莫言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是現在大越的皇帝，可這位大越皇帝有城府有野心，想要完全掌控大越，所以莫言這個平安王最好能夠消失。」

「雖然並沒有對莫言動手，但是莫言已經察覺到了一樣，所以他讓自己的母親作為使者先行來到黎陽，提出迎娶公主的建議，等這件事情談攏，他又換回了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趙哲是怎麼知道這麼多隱情的。

「那他媽回去不是危險了么？」楊凌問道。

當初曹操不就是綁走了徐庶的老媽威脅徐庶嗎？這個莫言他媽有點莽啊。

「瀾皇后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大越皇帝半個母親，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最多也只是軟禁，絕對不會傷到她。」趙哲解釋道。

「這不就搞笑了，堂堂皇后的孩子不是皇帝，卻是個王爺，上哪說理去？」楊凌發表者自己的看法，就差手裡抓一把瓜子了。

這聽別人的故事，就是快樂。

「大越原來有兩位皇后的……」趙哲斜了楊凌一眼，似乎十分嫌棄她的沒有文化。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莫言在這邊不是舉目無親了么？要是再把名聲搞臭，那不是絕路么？」楊凌感覺自己實在是搞不懂這些人的腦迴路。

「大越皇帝有野心，但是說實話本人並不是個有能力的明君，萬一受人蠱惑，必將犯我邊境，所以我們是希望莫言來做大越皇帝的。」趙哲真是把楊凌當自己人，這種偉大的計劃都說。

「你等會啊，這事你別跟我說啊，這麼大的事我哪能參與呢。」楊凌趕緊阻止趙哲，生怕他再說出來什麼驚天秘密。

「反正最重要的地方你都聽見了。」趙哲聳了聳肩膀。

楊凌忽然覺得，趙哲這張胖臉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和藹，真想在上面印一個鞋印子。

「但是我沒搞明白，這裡頭有我啥事啊？」楊凌始終懵逼。

「沒你啥事，你就是吸引眼光啊，總不能讓我和莫言親自上去搞事情吧，這樣會嚇死很多人的。」趙哲理所當然的說道。

最後，楊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自己就是個工具人。

趙哲和莫言作為王爺，自然不能行事高調，不然總有人會認為這倆貨要謀朝篡位。

還有就是很多地方都有一些以出賣重要情報為生的傢伙，俗稱叛徒，所以這倆人自從碰到一起，就開始天天四處遊盪，除了玩就是吃，一副敗家子的面貌。

這個時候，楊凌的出現就恰到好處，雖然出場比較高調，但是畢竟有人猜測是梁王在外頭偷偷養的金絲雀。

等到楊凌四處煽風點火，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時候，莫言再一靠近楊凌，倆人傳點緋聞，這莫言也就順理成章的被人關注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一國王爺，本來就是入贅，就已經十分丟人了，要是這個時候再覬覦梁王女人的美貌，做出一些讓人唾棄的事情，那可真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那個時候，梁王一怒，黎陽皇帝一怒，這個丟人的貨就失去了和公主成親的資格，人後被趕回大越。

而大越也有了對莫言動手的理由，恰好，莫言也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反抗的理由，所以，最佳工具人，楊凌出現了。

當然，後面的事情趙哲是不會說的，楊凌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的舉動關係到裝逼犯的幸福生活，而且趙哲還開出了一個楊凌無法拒絕的條件。

「行吧，那我就答應了，都是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那都是應該的你說對不？」楊凌一改剛才的抗拒，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我可真謝謝你了，不過要慢慢來，總要循序漸進，讓消息有時間傳到大越才行，不要太刻意，你懂得哈。」趙哲有些心疼的說道。

剛才那個條件，趙哲可當真是大出血。

「放心放心，我楊凌說話向來是有保證的，既然答應你了，就絕對不給你掉鏈子。」楊凌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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