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凌的點子，牡丹頓時有了新的奮鬥目標。

在黎陽王朝，賣孩子的事情很常見，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奴隸市場，但是私下抓捕販賣，那是不行的。

每年冬天，各地城池都會迎來很多的流民，這些人往往為了活下去，就會把孩子賣掉，這樣一來，不管是孩子還是自己，都能活下去。

而那些樣貌還算不錯的女孩，大多會賣到青樓。

就算是不賣青樓，被一些人低價買回去，也是一樣的命運，甚至更加的凄慘，還不如賣給青樓多賣些銀子，以後也有個能贖回來的念想。

所以雲雨閣不愁姑娘的來源，而牡丹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所以對待那些落魄的女孩，也格外的溫柔。

況且現在有了楊凌淸倌兒和花魁這麼一說，就更加的動心。

這樣乾淨的姑娘，以後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雖然在煙花之地，但是身子乾淨，出淤泥而不染可是最是難得。

楊凌把前期詳細的事情都說與了牡丹，自己就帶著牡丹給的厚厚銀票回了酒樓。

這事急不得，而且楊凌有的是時間，所以不急。

只是黃昏的時候，王老酒來到了酒樓。

「王叔，咋滴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我，我讓徐纓給你出頭。」楊凌笑道。

王老酒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他恨恨的坐下，灌了半壺茶水，才順了口氣。

「有兩個學徒自以為學的差不多了，就偷偷跑了。」王老酒氣憤道。

當初在蘆葦村蓋酒廠的時候可是和村長承諾了，以後的勞工都會用蘆葦村裡的村民，所以王老酒手下也有不少半大小子在酒廠便幹活邊學習。

「你那酒可是你家的秘方，沒那麼容易學去吧。」楊凌見王老酒臉色不好，也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態度，坐到王老酒對面問道。

「當然了，就算是我好好教，三五年也只是個皮毛。」王老酒倒是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那你慌個啥啊？」楊凌不解的問道。

這時代徒弟不好混的，每一個師傅都是從徒弟過來的，首先就是要考驗心性人品。

跟著師傅好幾年，心性上佳唉，人品合格以後，師傅才會一點一點的教授徒弟東西。

而壓棺材底的手藝，都是在土地混成兒或者師傅臨死前才會透露給徒弟知道。

王老酒的手藝更是如此。

五糧液用五種糧食，每一種糧食的蒸制，晾曬，水分溫度，酒麴的製作，用量，下的時機，如何入缸，什麼溫度濕度發酵，發酵多久，都要漫長時間來親身體驗才行，細微的差別，做出來的酒就是天壤之別。

「你要知道，我的酒可是一絕，就算只是看過我弄，只要有點腦子，那弄出來的酒也比尋常的酒好喝，要是透露給那些別的酒坊，就更容易仿製，雖然味道口感都趕不上咱們自己的酒，但是有個三四分相似還是做得到的。」王老酒說道。

楊凌一怔。

「這特么不就是山寨產品么。」楊凌心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相似，也絕對趕不上咱們五糧液，您那手提純的手法，沒有暴露吧。」楊凌說道。

「那道沒有，都是我親自弄的，我也是五十多才從家裡的書上看到，鑽研了好幾年才成，哪那麼容易暴露。」王老酒抬頭望天，十分的欠打。

「沒事，就算是他們運氣好，味道跟咱們差不多也不怕，咱們的牌子早就打出去了。不過，對蘆葦村的村民，可要看的嚴一些，以後技術活就交給鏢局的兄弟，另外，您老多費心，找些心思乾淨的孩子來做工，工錢比蘆葦村的那些人高點，不過要偷偷的，別聲張。」楊凌吩咐道。

「知道了，近期城裡的事你多盯著點，要是有用咱們牌子的，就報官，可不能咋了我招牌。」王老酒囑咐楊凌。

「放心吧您吶。」楊凌給王老酒敬了個禮，不倫不類。

送走了王老酒，楊凌就去了鏢局，先是看了看幾個受傷的兄弟，然後找到軒轅青峰，讓他關注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裡，城裡有沒有什麼冒名頂替的酒館之累的事情。

軒轅青峰點頭答應。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楊凌也不知道軒轅青峰又從哪划拉了不少土匪回來，鏢局比以前可是熱鬧了不少，已經八十來號人了。

不過這幫土匪倒是好管理，有軒轅青峰和徐纓鎮著，一點也不搗亂。

每天不是到各個火鍋店裡幫忙，就是去幹些出力的活計，倒是一個個都和百姓混的臉熟，而且個個評價都挺好，這也讓楊凌放心了不少。

看看天色，楊凌從鏢局出來以後，去了趟裝男人鋪子。

最近有有些想法，要和孫琦聊一聊。

「妹妹來啦，快進來，坐，張忠，快上茶。」孫琦一身尋常的衣服，笑容燦爛，連忙把楊凌迎進鋪子，然後招呼張忠倒茶。

張忠也是趕緊拿出了孫琦從家裡順過來的最好的茶葉給楊凌送上，然後站在一旁憨厚的笑。

「張忠，一個男人最大的優點你已經具備了，知道是什麼么？」楊凌故意板著臉問張忠。

張忠撓了撓頭，不知道。

「就是聽老婆的話，哈哈哈。」楊凌說完，捧腹大笑。

孫琦也是俏臉一紅，隨後也就跟著笑。

張忠撓了撓頭，咧嘴傻樂。

「姐姐，這小子有點憨。」楊凌扭過頭認真的說道。

見楊凌搞怪，孫琦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開玩笑了，最近有些想法，想和你說說。」楊凌說道。

「好啊，姐姐洗耳恭聽。」孫琦也認真了一些。

和孫琦說道天色大暗，城外霧氣濃重，就連城裡，也盪起了一層薄霧，楊凌這才起身告辭。

「張忠，快，送楊凌妹妹回去，要是有了閃失，我饒不了你。」孫琦趕緊招呼張忠。

「不用了，我讓他一隻手他也打不過我。」楊凌擺擺手。

張忠倒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他是真的打不過楊凌。

在孫琦和張忠兩口子的目送下，楊凌溜溜達達回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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