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我能坐這裏么?」
米艾走到庭院,站在他的旁邊,小心翼翼的。
江余年單手搭著扶手,另一隻手搭著膝蓋,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透著抹不耐。
她坐在旁邊,望着絕美的側顏,似乎與記憶中那個臭屁又讓人喜愛的身影一模一樣,不禁露出抹笑容,「還記得你小時候太臭屁,周圍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你玩。」
江余年依舊沒有理會。
「你應該感謝我,因為沒有我,你的童年一個朋友都沒有,同時我也謝謝你,讓我的童年美好。」
米艾單手托腮,想到小時后兩人一起玩耍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你還記得我們偷偷跑出去被管家抓回來當模樣嘛,你大喊着我是你媳婦,讓他不要傷害我。」
那時候的她已經被這個小男孩感動。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既然過去,何必再提起?」
江余年皺起眉,對她口中小時候的事並不感興趣,指尖把玩著打火機,「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想要什麼我能做到的也會盡量滿足你,但是,請你離開我的視線。」
決絕的聲音毫無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把利刃刺穿米艾的心臟,她捂著嘴,盯着眼前這張拒人千里之外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出,「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你就對我這麼冷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只是我不喜歡你。」
江余年站起身走了兩步,卻被米艾從後面抱住,委屈的哭聲聲傳來,「余年,我真的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江余年拿開她的手,冷聲道,「沒有機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永遠不可能會喜歡。」
望着遠去的背影,米艾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她打心底愛着這個男人,卻不想這一次又來晚了。
餐桌旁,江老爺子望着哭紅眼眶的米艾斥責我著,「江余年,你一個大男人老欺負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嗎?非得逼哭人家才舒服?」
江余年自顧自的吃着,沒有說話,那道筆直的背影透著隱怒。
「江爺爺不怪余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疼才哭的。」
米艾揚起唇角,倒杯白酒,舉起來,「今天給大家添麻煩了,不好意思,這杯我幹了。」
說完,仰頭便將白酒一飲而盡。
望着她這副樣子,江老爺子端起身前的紅酒抿了口,「我這把老骨頭就不陪你喝了,讓余年陪你吧。」
老爺子的視線落在孫子身上,催促着,「你還不趕緊的,磨蹭什麼呢?」
江余年依舊沒有回應,低垂的眼角,讓人看不清情緒。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江老爺子憤怒地說道。
啪!
江余年放下筷子,那張不耐臉極力忍耐著,冰冷的視線落在那張凄楚可憐的腳,慢條斯理,「我最討厭你這種樣子。」
話落,站起身,大步往門外走,「明天我還要拍戲,先回龍市了。」
眾人愣愣的坐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
米艾淚水翻看,最後的一句話硬生生的把她的心戳碎了。
渾渾噩噩的站起來,離開餐廳,返回房間。
她需要冷靜。
【顧蔓瑤:滴滴滴!愛心發射~】
回龍市的路上,江余年受到顧蔓瑤的微信消息,滿屏的愛心,心情緩和許多,望着這個表情傻笑着。
「江哥,您沒事了?」
左左一直坐在車後面,自從江余年上車,他都沒有敢發出一個聲音,那個表情太可怕了,看的他後背發涼。
終於見到笑容,揪在一起的心才滿滿舒展開,坐過去,關心着。
「你怎麼在車上?」
江余年低垂眼睫,指尖敲打着屏幕。
「……」
左左一陣無語,合著自己存在感沒有了唄?
「江哥,我……」
江余年似乎已經沒有理他的意思,左左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靠着座位,盯着屏幕上兩人的對話,臉色一紅,連忙別過頭。
【顧蔓瑤:余年,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你來哄我睡覺,好不好?】
【江余年:你在哪?】
【顧蔓瑤:在你的心裏。】
【江余年……】
【顧蔓瑤:所以說,你什麼時候準備把我從你心裏放出來,共赴巫山雲雨?】
【江余年:!!!】
【顧蔓瑤:所以說,你是吃了標點符號,不會打字了?】
……
江余年覺得完全聊不下去了,這上來就奔高速,早晚讓她霍霍死。
「江哥,楊哥那裏好像有個不錯的綜藝,明天讓你去趟公司,因為是晚上的綜藝,不影響拍攝。」
左左看到公司群里經紀人楊哥的艾特,連忙回復著。
「什麼類型的?」
江余年收回心緒,手機乾脆碰到一旁,靠着座位,眯起雙眼。
拍攝加上長時間的路途,他已經疲憊不堪。
「是一檔歷史類的綜藝,通過各大歷史博物館的文物,追尋幾千年前的歷史文化。」
左左把綜藝大概的內容簡單描述一下,群裏面還有其他工作內容,一一記在備忘錄。
「告訴楊哥,明天上午我去公司。」
江余年淡淡說道。
「好,我和楊哥說一聲。」
左左繼續敲打着屏幕,待他把東西處理完,江余年已經睡著了,他伸了伸胳膊,窩在座位里睡一會兒。
回到龍市時,已經是凌晨兩點,江余年本想告訴顧蔓瑤一聲,想到這個時間點,她一定是睡著了,便沒有再打擾。
直接回別墅休息。
次日清晨,江余年來到公司,周圍的人紛紛退的遠遠的,似乎很害怕他。
「江哥,這些人怎麼怪怪?」
左左大步跟上去,小聲的說道。
江余年冷沉的視線掃過周圍,與左左上了電梯,剛剛準備上電梯的兩位藝人見到他,連忙退出去,抱歉的笑笑。
事情愈發的奇怪。
「這些人都吃錯藥了?」
左左暗暗嘀咕著,以前見到他們都挺熱情的,雖然江哥一直冷著臉,可大家並沒有像現在這樣?
辦公室前,另一道身影從楊晨的辦公室走出來,正好與二人走個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