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想你,小傻瓜。」
陸毅舟食指彎曲刮刮她的鼻子,直起身,「我去趟盥洗室,回來再陪你聊天。」
「好。」
顧盼兮乖巧的笑笑,目送他離開餐廳,轉過身,眸底的惡毒毫不掩飾,抓起餐具猛地摔在地上,「爸,陸毅舟的魂都被那小賤貨勾走了!」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沉不住氣。」顧海昌望眼女兒,無奈的搖搖頭,端起紅酒喝了口,神色淡然,「如果陸毅舟真的能把那小賤人治的服服帖帖,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壞處。」
「可是爸,是個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了,我不甘心!」
顧盼兮望着門口,眼神毒辣。
二樓,陸毅舟從盥洗室出來,正好撞臉顧蔓瑤的房間留有一條縫,忍不住停下腳步,順着門縫望進去。
一道身影正開心的在房間里扭來扭去,又滑稽又好笑,他竟然有些捨不得挪開視線。
這麼有趣的女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察覺到門外的身影,顧蔓瑤猛地轉過身,四目相對,那雙憎恨至極的眼睛正用一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着她。
大步走過去,「砰」的一聲關上門,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顧小姐,可不可以聊聊,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敲門聲響起,陸毅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顧蔓瑤拿起耳機,音樂開到最大聲戴在耳朵上,能治癒耳朵的只有音樂了。
忽然放旁邊的手機鈴聲響起,見到沒有備註卻能倒背如流的號碼,「噌」的摘掉耳機,咳嗽一聲,盡量溫柔,「余年,你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顧……顧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我現在要去公司一趟,江哥這邊受傷了,想請你幫忙照顧下。」
左左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
可能連他都沒有想到,江余年通訊錄親愛的備註電話號碼是顧蔓瑤的。
「好的,我馬上就到。」
顧蔓瑤美滋滋的原地720度旋轉,上次特意偷偷把號碼存到江余年手機里,現在終於派上用途。
衣櫃里拿出一身性感內衣,又在外套裏面穿上黑色性感弔帶裙,微卷的長發慵懶的散落肩膀,「我不信你江余年就不上鈎。」
拉開房門,見到她這副性感的模樣,陸毅舟硬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簡直就是人間尤物。
「你……你要出去嗎?」
陸毅舟回過神,撞上那雙冰冷的杏眸,知道她的為不是為自己,臉上不由增添幾分失落。
「和你有關係么?」
顧蔓瑤穿上外套,越過他,走向樓梯口。
「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你要去做什麼明天白天不可以么?」
陸毅舟大步追上她,勸說着。
顧蔓瑤腳步一止,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單手扶著樓梯扶手,冷冷吐出四個字,「多管閑事。」
「你去做什麼,這麼黑了,除了那些酒吧,酒店腌臢的地方,正規場所全關門了。」
陸毅舟見她不聽,一把抓住纖細的胳膊,「我不允許你去那種地方。」
呵。
顧蔓瑤冷嗤一聲,抓着他的手腕緩緩用力,陸毅舟痛的皺起眉毛,纖細的手腕被鬆開,「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不允許?」
「我只是擔心你。」
陸毅舟捂著被攥疼的手腕,解釋著。
「你不配!」
顧蔓瑤冷冷的說道,口袋裏手機鈴聲大作,她知道左左一定是到門口,大步跑下樓,衝出別墅。
保姆車停在門口,她直接拽開車門坐上去,裏面只有左左的身影,未見江余年。
「江哥在他家,今晚拜託你了,要不是楊哥那裏急着喊我回去處理事情,也不會麻煩……」
話音未落,目光落在黑色弔帶裙上,一臉的驚愕。
這女人為了睡江哥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太喪心病狂了。
「怎麼樣,余年會喜歡么?」
顧蔓瑤對着車窗整理著長發,偏過頭,調皮的吐吐舌頭。
「顧小姐,你知道接近江哥的女演員後果都是什麼嗎?」
左左下意識的吞吞口水,這腰身,這鎖骨,這身材,誰特么能頂得住,暗暗替江余年祈禱著。
「知道啊,都莫名其妙的推出娛樂圈了,而且余年還被扣上gay的帽子,太齷齪了!」
顧蔓瑤整理好頭髮,期盼的望着窗外,這是去往余年秘密住所的路,上一世,認識許久才知道這個住所。
沒想到這一世,認識幾天就知道了。
想到這,心裏美滋滋。
見左左不說話,她轉過頭,漂亮的臉頰揚起狡黠的笑容,「你想想如果我成功把余年睡了,再傳出點緋聞,他這唯一的負面影響不就迎刃而解?」
左左開始沉思顧蔓瑤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想到辛辛苦苦守住的清譽就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毀了,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或許另一個女人可以!
他的大腦里已經有個完美的人選。
郊區獨棟別墅前,保姆車緩緩停下來,漆黑的別墅沒有一點燈光。
如果不是周圍的路燈,很難發現這裏有一棟別墅。
顧蔓瑤與左左揮手告別,輕車熟路的推開門,走進庭院,在別墅前的地毯下摸出門鑰匙,走進別墅。
房子裏安靜極了,心跳聲聽得一聽二楚,客廳沙發上一道身影正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月光透過窗戶落進客廳,正好照在沙發上。
「余年?」
顧蔓瑤輕喚一聲,走近身邊,伸手摸了摸滾燙的額頭,「怎麼發高燒了?」
扶起他,顧蔓瑤再次輕喚一聲,「余年?」
「別喊了,我聽得見。」
江余年不耐的聲音響起,虛弱無力。
聽到他的聲音,顧蔓瑤才鬆口氣,拽開抽屜抹黑拿出藥盒,從左邊第一個格子裏拿出退燒藥,塞進他的嘴裏。
動作一氣呵成。
江余年皺皺眉,苦味瞬間在口腔蔓延,俯身就要吐出去。
「不能吐!」
顧蔓瑤捂住他的嘴,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糖塞進嘴裏,拽起他的胳膊抗在肩膀,吃力的扶起滾燙的身體。
感受着嘴裏桔糖的甜,江余年的冷眸凝著溫柔的側臉,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了一下。
她竟然知道他最喜歡的是桔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