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姜晚笙整顆心都揪在一起。
男人似乎在猶豫。
「你現在就做決定,馬上找楚傾雪要錢,拿了錢,我們走,姜晚笙我們也不管了,與其在這裏為她們賣命,我們也要有我們自己的選擇。」
楚傾雪?
姜晚笙不敢置信。
但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更何況現在她在澳大利亞,她背後一定還有人。
「但現在你我也走不了,我們沒有解藥,走了也是死。」
「蕭美蘭這個老狐狸。」
蕭美蘭。
姜晚笙心底越發不安,蕭美蘭明明人已經在監獄,為什麼還能如此囂張,而這兩個人也只是拿錢辦事,被下毒。
心底猶豫要不要做出決斷,和他們做交換,但他們未必能相信自己。
最後姜晚笙決定按兵不動,沒有醒來。
男子垂眸看了一眼躺着一動不動的姜晚笙,「這個女人長得還真的像妖精,能把薄景衍那樣的人迷的團團轉。」
「就是這樣的女人才最容易生出事端,你也別給我看了,我看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她身上了。」
女人吃味道。
男子看着她,「我還不至於對她有心思。」
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男子拿出手機接通電話,聽到那端急促的聲音,整個人瞬間不好了,「你說什麼?」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
女人忙的問道:「怎麼了?」
男子着急道:「已經有人找到這裏,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女人震驚,驚恐不已的眼神盯着男人,急慌道:「薄景衍的人?」
「說的不是,沒時間了,我們趕緊帶人走。」
兩人沒有在猶豫。
扯掉姜晚笙手臂上的輸液針,隨即背起姜晚笙朝門外走去。
姜晚笙虛睜着眼睛,看着周圍的環境,沒有窗戶,昏暗的燈光,不知外面是黑夜還是白晝,剛剛他們說不是景衍的人,那到底還有誰。
腦海猛然浮現兩個字,師哥。
兩人背着人急速衝上樓,到了地面。
這裏是一棟廢棄大樓,但處於郊區,所以街道來往的人不是很多。
兩人準備從後門逃走。
女人觀察周圍的情況,看到有人朝着這方來,忙的躲進一旁鐵皮箱子後面。
「走這邊。」
女人在前面探路。
眼看他們的車就停在前面,就在他們衝過去時。
突然出現的警察將他們圍了起來。
「站住,不許動。」
男人和女人面色慘白,驚恐盯着四周,他們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雙手舉起來。」
警察槍比對他們,兩人無路可退。
突然。
男人將姜晚笙放下來,抽出一把刀直接比對在她脖子上,威脅道:「不許動,否則我現在殺了她。」
這一幕嚇到了一旁的女人。
「你這是做什麼?」
劫持人質追責更大。
「曉雲,沒有解藥我們反正都是一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和他們拼了。
「你……」
叫曉雲的女人害怕了,她不想死,她只是想要做完這一切之後就和他逃離這裏,遠離是非,過他們平靜的生活。
突然一聲透著極致冰冷的聲音傳來,好似地獄而來,讓人從心底的恐懼和發顫。
「你覺得你真的能從這裏逃出去?」
兩人回過神來,抬眸看去,不知何時已經屹立在他們面前的男人,陽光映照在他身上,拉長他的黑影,如惡魔一般的影子。
就在他們慌神至極。
一直裝昏迷的姜晚笙猛然睜開眼,趁其不備,劈開男人的手。
哐當。
刀落下。
「師哥!」
姜晚笙強忍疼痛邁開兩步,身體就要倒下時,已經被人接住。
「晚笙!」
慕離打橫將女人姜晚笙抱起來。
衝上前的警察姜兩人制服。
慕離抱着姜晚笙快速離開了現場。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
浩浩蕩蕩的車隊朝着這方過來。
「總裁,這裏已經沒有人了。」
秦湛彙報道,這裏搜遍了還是沒有人。
薄景衍就站在一張病床前,伸手握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這是晚笙的手機,手指用力一收緊,眼神滲透著冰冷和嗜血的氣息。
這時。
秦湛接到一通電話。
那邊說着什麼。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
秦湛看向薄景衍,彙報道:「總裁,剛得到消息,有警察來過這裏,想必少夫人已經沒事。」
警察竟然先到了這裏,說明有人報警,但如果警方在調查,他們不可能沒有消息,也就是有人在隱瞞消息。
薄景衍握着手機的手掌鬆了幾分。
他沒有回答秦湛的話。
闊步離開,雙目冷沉,陰冷森森的讓人恐懼。
*
慕離將姜晚笙帶到了醫院,進行全方面檢查和治療。
然而在姜晚笙離開的途中人已經暈了過去,治療開始到治療結束,最後被帶走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完全不知道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薄景衍到了警局去調查派出警察信息,但竟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警方給出的回復時,沒有接到任何失蹤的報案信息,幾個片區都沒派出警察的信息,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來是有人掩藏了信息,但是能當着薄家的面,掩藏消息,看來對方有點來頭。」秦湛小心翼翼說着這番話。
這幾日跟在總裁身邊,他感覺自己快沒了半條命,隨時都生活在低氣壓當中,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薄景衍靠坐在車上,整個人憔悴的厲害,唇邊沒有清理的鬍渣格外顯眼,眼袋深重,落下的煙青色。
這些日子,他就沒有合過眼。
「派人去找慕離。」
薄景衍冷聲吩咐道。
秦湛看着總裁的反應,想必總裁心底應該有數,少夫人現在應該很安全。
「是。」
「回去。」
他沒有回薄家公館。
回到家。
方旬看到薄景衍忙的上前迎接,「少爺,您回來了。」
薄景衍沒有回答他的話,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少爺,您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方旬跟上前兩步,勸道。
薄景衍冷眸盯了他一眼,「忙你的,不用跟着。」
方旬停住腳步,沒有跟上前。
「是。」
薄景衍回到卧室,走到床沿,魁梧的身軀重重倒在床上,深呼吸著,彷彿這裏仍殘留着她的氣息,他心底很清楚她現在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