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依舊姜晚笙充滿懷疑,畢竟這麼長時間為景衍治療,都沒能徹底根除,更何況一個學生。
姜晚笙沒有回答成歐的話,而是看向薄景衍,問道;「老公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薄景衍深諳的眼眸看著她,原先的詫異緩和了下來,抬手,握住女人手掌在掌心,沉聲道:「我相信你。」
姜晚笙抿唇一笑。
成歐大抵明白,但不免還是擔心,看了一眼薄景衍,嚴重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
姜晚笙看向成歐,道:「之後肯定需要成醫生的幫助,不過正好,現在成醫生能和我說說我老公現在的身體情況。」
成歐嘆息一聲,也沒再堅持。
「那嫂子你先跟我到辦公室吧!」
說著,側身離開。
姜晚笙看了一眼男人,徵求道:「那我過去看看。」
薄景衍同意。
「去吧!」
半小時后。姜晚笙返回病房。
薄景衍看著進來的女人,問道,「如何了?」
姜晚笙走上前,坐在床沿,看著他,道;「成醫生說你這病都有七八年了,那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一旦頭疼症發作,伴隨而來就是這個男人狂躁的表現,這屬於神經系統病變的癥狀。
當然心情好,全身心得到滿足的時候,會抑制發作,所以這段時間他沒有異常,那就是身心良好的原因。
薄景衍握起女人的手,「你終於也知道關心我的身體狀況。」
說的好似之前沒的關心過一樣。
姜晚笙知道這男人在含沙射影什麼,傾身上前趴在男人懷裡,「那我現在關心不也一樣,反正我肯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薄景衍大掌覆在女人的頭頂之上,深邃的眼眸倒影女人的面龐,溫柔繾綣。
「這麼厲害?」明顯帶著懷疑和猜忌。
姜晚笙鼓鼓嘴巴,揚聲道:「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厲害的。」
「好吧,那我可就交給你了。」
「我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薄景衍沒在說什麼。
這夜姜晚笙在這裡歇下,雖然是病房,但是配套設施和總統套房無異。
考慮到他剛做了手術,成歐告誡她很清楚,所以暫時分房睡。
當然某人很不情願,但這一次姜晚笙可沒妥協。
最後。
兩人還是分床睡。
姜晚笙在內屋的休息室。
翌日。
姜晚笙先照顧好他之後,然後給他的傷口上藥,雖然沒該看的看過,但那都是情到深處,根本沒什麼顧忌的,但這樣的情況,意識清晰,大大咧咧看著,上藥,一時之間還是很難為情。
「臉這麼紅做什麼?」
姜晚笙塗完葯,收好消炎藥,盯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有你那麼流氓?」
薄景衍勾唇一笑,眼底透著邪肆的光芒,大掌撫在女人的臉龐一側,「你這是下了床就不認了?」
姜晚笙盯了男人一眼,「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再說下去,這男人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
薄景衍沒繼續逗弄她。
吃完早餐后。
姜晚笙離開了醫院。
這幾日一方面放心思在論文上,一方面還要研究薄景衍的病症。
易水清給她的課題,姜晚笙第二天就給出了一個滿意的答卷。
易水清看著手機的報告,眸色深沉,眼底透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半晌。
放下報告,看著姜晚笙,「晚笙,你的天賦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謝嫣拿到了同樣的考題,在我看來她也是非常優秀學生,不過她花了一周的時間,才做出來,難以想象你這三年真的是荒廢的,按照你這速度,恐怕到你研究生畢業就會聲名鵲起,成為國際醫科大學的搶手貨。」
姜晚笙回答道,「易教授過獎了,我也只是正常研究而已,當然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
易水清看著她,「謙虛是好的,比較學醫的人最應該都是務實,你和謝嫣這次論文方向一致,我很期待你們的論文。」
姜晚笙恩了一聲,沒多問什麼。
離開辦公室,一眼看到廊道那端走來的人。
姜晚笙看著走來的謝嫣,謝嫣的目光落在姜晚笙身上,甚至加快的腳步,走到姜晚笙面前。
「晚笙,好久不見了,最近學習還好嗎?」
謝嫣關心的問道,完全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姜晚笙看著謝嫣,淡然一笑,「還好,你呢?」
對於她的反問,謝嫣很詫異,所以到底只是在裝模作樣和自己維持表面關心。
既然還能裝模作樣,那就繼續裝下去。
「我也是,最近一直忙著論文,晚笙你也要加緊時間,最近楚教授家裡出了點問題,所以我現在有問題只能來請教易教授,我就不打擾晚笙你了,回頭有時間在約。」
謝嫣說完,繞開姜晚笙朝著易水清的辦公室走去。
姜晚笙也沒有停留,大步離開,去了圖書館。
這幾日。
姜晚笙差不多十點才回醫院,因為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沒有辦法靜下來做自己的事情,被他調戲的心煩意亂。
所以為了讓自己靜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暫時分開,她和薄景衍說的很清楚,雖然花費了不少力氣才讓他同意。
論文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不費吹之力,兩天就搞定。
易水清對她很上心,會一直關心她的情況,姜晚笙也會謙虛請教問題,不會把自己顯得太過張揚。
「謝謝教授,你提著一句,算是對我醍醐灌頂,我知道答案了。」
易水清問道:「論文準備的如何了?」
姜晚笙回答道:「到時候一定會給教授一個滿意的答案。」
易水清沒在追問,「我相信你。」
今天想早點去醫院,剛出了教學樓,遇到時行之,兩人打了招呼,只是朋友一般。
「現在手臂感覺如何了?」
時行之手臂展示用力,「好多了,多虧了晚笙你,你簡直就是為醫學而生的人,和你比起來,我簡直自愧不如,可能我在這方面是天賦不足了。」
這話說的妄自菲薄。
「你可少來。」
雖然時行之也是人才,不過學醫方面,對比姜晚笙的確差很多。
「不過這幾日沒在學校看到你,還在家養傷?」
時行之恩了一聲,神色微凝,似乎有什麼事情,姜晚笙察覺出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時行之深呼吸一口氣,長嘆一聲,看著姜晚笙,最後說出口,道:「可能以後沒有辦法一起繼續學習了。」
姜晚笙眨眼一愣。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