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然嘆了口氣,想不到他千叮嚀萬囑咐,這冷東絕還是中招了,那圖案正是定身符,他早就看出來蘇牧受傷了,是以叮囑冷東絕一定要拖延時間,就有獲勝的可能。
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蘇牧,可事關學院榮譽,眼下,盛鈴學院的冠軍寶座定然是保不住了,只有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比如多幾個人進入前十之內,那樣即便沒有拿到冠軍,也不會太丟臉。
可這蘇牧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居然能施展出符中符,這種組合符雖然威力不大,但卻很難纏,一種符隱藏在另一種符之中,虧他能想的出來!
而冷東絕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火罩壓下來,蘇牧捂住胸口,手指微微一點,那火罩形成一個半弧狀將冷東絕困在其中。
「這一局,隆鈴學院的蘇牧獲勝!」孤月瞥了一眼蘇牧,似乎沒有太大意外,可是這一局他僥倖勝了,可下一場……
「蘇牧,你真是厲害!」
蘇牧下台之後,走到孤月院師旁邊的桌案上,在上面簽筒上抽出了一支簽,扔在桌案上,而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原地走去。
為了節約時間,勝利的學生可以直接去孤月院師那裏去抽籤,這樣,這輪比賽結束之後,下輪比賽直接就可以開始。
流星一臉興奮的跑過來道賀,他剛剛也取得了勝利,他的比賽比蘇牧先一會兒結束,於是,他就看到了蘇牧那無比玄奇的靈符,一臉驚羨之色。
蘇牧點點頭,他說不出話來,臉上出現幾滴汗珠,感覺傷口處傳來一股乾澀的疼痛,他低頭,發現衣服上已經滲出了點點紅色,他下了一跳,剛剛已經盡量減少劇烈的動作了,怎麼還會這樣?
他心裏有些驚慌,想着上哪清理一下傷口,免得被發現。
「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一下!」蘇牧抱臂說道,為了不引起幾人的懷疑,他臉上一派輕鬆。
幾人當然也沒有多問,只是楚月凝有點奇怪,他發現了蘇牧臉上的汗,話說今天的天氣貌似沒有那麼熱啊?
而楚月玄看着蘇牧離去的背影發愣,到底是怎麼了?
蘇牧離開后連忙回到了盛鈴學院安排的住處,他進了門,脫下衣服,只見傷口處的白布儼然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拿出止血的傷葯,塗在了傷口處,簡單處理一番后,感覺自己簡直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有些心煩將那布條取下。
楚月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門口處,那門已經被打開了,而蘇牧一點都沒有察覺,他有些尷尬的笑笑,只希望楚月凝什麼也沒看到。
可是明顯楚月凝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他一臉木訥,流了那麼多的血:「這是怎麼回事?」
「不關你的事!」
蘇牧低聲說了一句,一臉痛苦的將那布條重新纏了一遍,這回他明顯的認真了許多,他手腳利落的將衣服披上,感覺好些了。
「你昨天到底幹嘛去了?」楚月凝雖然被蘇牧拿話噎了一下,但他沒有放棄,接着問道。
「這和你沒關係!」流了那麼多血,蘇牧忽然感覺有些困,可一想到接下來的比賽,他也沒心思歇息了。
「喂,等下,你先歇著,我去賽場,等這一輪完畢,我會過來通知你!」楚月凝按住了蘇牧,將他扶在床上躺下,而蘇牧此時居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出去不要和人說,即使是楚月玄也不行!」蘇牧躺在床上,有些感激的看着楚月凝,楚月凝林出門前,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楚月凝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認真的看着蘇牧:「放心,我不會和人說的!」
「謝謝你!」蘇牧放下心來,合上了眼皮。
楚月凝搖了搖頭,都傷成這樣了,真的可以么?可他知道蘇牧的脾氣,他如此做法,自然是不想被取消參賽權,若他說出來,恐怕蘇牧會很難過。
蘇牧這一覺,睡了足足一個時辰,他睡之前一直擔心比賽的事,連夢裏面似乎都帶着比賽的畫面。
不一會兒,楚月凝敲開了房間的門,看着睡的正香的蘇牧,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就在此時蘇牧張開了眼睛。
楚月凝有些驚訝:「你醒了?」
蘇牧點點頭,即便睡的再沉,可一有人接近,都是瞞不過他的。
「第二輪開始了?」他問。
楚月凝嗯了一聲,接着說:「第一局過後,還剩下二十位,第二局已經進行了一半!」
蘇牧嚇了一跳,趕忙下地:「進行了一半,那……」
「你先別急,本來我要過來叫你的,後來冷蕭然把比賽的紀錄冊給我瞧了一眼,告訴我,你的比賽應該在下半場,所以我才沒有叫醒你!」
那些簽也是按號入座,我們這邊羽哥哥,澈哥哥,還有我哥都已經在上半場勝出,我的比賽也在第二輪下半場。
「說起來真是奇怪,那個冷蕭然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他看我往這邊走,就攔住了我!」楚月凝有些不理解,難道他知道了蘇牧受傷的事情。
聽到楚月凝的話,蘇牧一下就猜到了怎麼回事,他受傷的事也許可以瞞過別人,但對於那雙通曉天地的魔瞳,基本上不算什麼難題。
「走吧,一會兒比賽就要開始了!」蘇牧說了一句,而後就沖門口走去。
楚月凝猶豫的跟在後面,有些遲疑的道:「真的可以么,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一宿都沒有休息!」
接下來的對手,全都是學院的精英,蘇牧以一具重傷之身真的沒有問題么,楚月凝複雜的想着。
很快,二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賽場,此刻,那個顏顏正從賽場上一臉灰敗的走下來,輸了比賽的他,一臉可憐的看着楚月玄,泫然欲滴。
「我真沒用,居然輸了比賽!」他走到楚月玄的身邊,抹了幾滴淚水,只希望能博取楚月玄的憐惜,而偏偏楚月玄一臉冷漠之色。
他有些不甘心,佯裝身體立足不穩的像楚月玄身上倒去,而後,他的身體並沒有如預想中的被抱住,反而直直的仰面摔在地上。
「哎呦!」他連聲呼痛,手一拄地面,憤然的看向楚月玄剛剛站立之處,可此刻,那裏哪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