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光芒齊聚,將楚月玄的一劍盪開,楚月玄冷然一笑,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強大的劍氣自劍身發出,他這下只怕是要盡全力了。
蘇牧此刻神色飄忽不定,手中已是掏出了扇子,他的直覺果然沒有錯,他的眼睛已是鎖定在黑煞的身上。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你們都住手吧!」
老者身體飄飛而至,手指似不經意間觸碰一下楚月玄的劍。
楚月玄一驚,直感手臂傳來一股刺痛之感,他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他收回了劍,撤回楚月凝他們所在之處,白煞愣在那裡,楚月玄和他擦著身走過。
「如果,你敢說出一個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冰冷的聲音宛若寒冬的堅冰,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抖。
「好了,如今你們也算是認識了,就別在記恨幻境之中的事了,再者,這幻境不過是將你們內心最真實的一面反應出來,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老者察覺,除了楚月凝和祁之羽二人,其他人還對這守關精靈存在著敵意,於是為他們辯駁。
「還有,以後你們可是要在一起的,總不能撈這麼仇視他們吧!」老者再度笑道。
「主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五煞一聽老者的話,均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你們幾個對他們可還滿意?」老者對著這五煞凌空一點,那五個人均是消失不見。
地面上多了五件物事,紫色的算盤,黃色的衣服,白色的護臂,赤色的圓鏡,還有一把黑色的古琴。
「你們可是懂了?」老者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他們五個都是一件法寶,出自一位煉寶奇人之手,被我無意中得到,將他們寄存於幻境之中,加以點化,衍生出靈智,如今我把他分別託付於你們,你們可是願意?」
老者手指再度點向這五件法寶,那五件法寶又變回人身!
「主人,您這是要拋棄我們么?」幾個法寶一恢復人身,連忙聲音悲切的問道。
「不,不過是為你們尋找更合適的主人罷了!」老者的眼睛似帶著無限惆悵,一千年,他終於完成任務了!
「不,我們不同意。」幾大法寶幾乎同時說道。
「我們願意一輩子跟隨在您老的身邊!」
「是啊,主人,不要拋棄我們!」
蘇牧他們在一旁乾瞪眼,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生離死別,逼良為娼,忠心護主!
「太感人了!」
祁之羽似乎有感而發的來了一句,他一邊嘆氣一邊擦眼睛,看的幾人一陣惡寒。
「你們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將你們分離的!」祁之羽繼續扮演慈悲心腸的菩薩,他非常有感情的說出這句話。
「不成,你們必須得離開這裡,這空間沒有了佛像的支撐,很快就會被妖域的力量牽引回去,你們到時會被那種力量撕碎!」
老者異常嚴肅的說,他看著這呆了千年之地,似有萬般不舍,師父,您安息吧!
「主人,那你怎麼辦?」五煞似乎妥協了,是啊,他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突然想起空間沒了,老人怎麼辦?
「你們不要管我,我自有去處,你們幾個,可願意做他們今後的主人?」老者對著蘇牧幾人發問。
「願意,當然願意!」楚月凝一聽到這個事情定下來了,他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我也願意!」祁之羽也是很開心的樣子,他來到紫煞的身邊。
遲雲澈也表示同意,他並不是很討厭那個赤煞,他慢慢走過去,也在向赤煞示好。
這樣,原地就只剩下黑白雙煞了,他倆可是沒有其他三個那麼好命。
「你們兩個還在猶豫什麼,這樣的寶貝若是落在外面,只怕就是打破頭也得不來的!」老者發現了場中的狀況,出言提醒。
「誰稀罕,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么?」
蘇牧挑剔的看著黑煞,語氣似乎很嫌棄,哼,誰叫他整出那樣的幻象來,非要出出這口惡氣!
「丫頭還在記仇,既然如此,你何不收了他,到時候怎麼處置還不是隨你的便!」老者看出蘇牧的想法,拿話點道,他看的出,眼前這丫頭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蘇牧明顯猶豫了一下,半晌,他點頭道:「好吧,看在您老的情面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這傢伙吧!」
楚月玄似乎也想通了,他一直都在擔心幻境之中的事情泄露出去,眼下,這個方法應該是最合適的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我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老者的目光露出解脫的神色,隨即大笑三聲,就沒了生息。
空中陣陣暖風拂過,那具身影越來越淡,直至隨風而散,一幅畫自空中飄下,楚月玄伸手接住,只見是廟宇上的那幅畫,只是,那畫上的一角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躬身侍於老僧身側的年輕人。
「終生相伴!」
五煞的眼中隱有淚光,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般的想法,然而終究卻還是沒有辦到。
而他,辦到了!
「主子,一路走好!」
「錚!」
刺耳的琴音不時的響徹於小屋之中,煩亂而又毫無章法,如果不是有隔音符阻止聲音向外面散發,恐怕早有人找上門來了。
台案上的陳設著一架黑色的古琴,這琴雖然色澤幽暗,其琴弦卻清亮細緻,琴身上的每一處菱角以及花紋都盡顯其主人在這上面所投入的心血。
這琴自是舉世無雙的好琴,可彈琴的人並沒有將琴的潛力激發出來。
「主子,我求你放過我吧!」
眼看蘇牧又要對這琴一頓狂抓亂撓,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那琴身劇烈晃了下,一個聲音衝破靈符的阻礙,從琴身發了出來。
蘇牧身體依靠,半仰在椅背上,他不是不會彈琴,可,他此刻卻無法靜下心來。
腦海里全是南山之行的畫面,揮之不去。
「怎麼可能?」
「主子,那個楚月玄該不會是喜歡你吧!」
洛洛的話宛若魔咒一樣縈繞於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回憶起他腳扭傷時的那一幕,當時,事態緊急,他的心裡裝的如何解決困境,根本就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