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的空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這裂縫一出,隱隱傳來外界呼嘯的風聲,白煞長臂對着裂縫一送,楚月玄的身體就輕飄飄的直飛進去。
這下可是氣壞了外面的老者,要知道,要是白煞這一下可是要把楚月玄送到南山入口處去,如此一來,蘇牧他們幾個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而,就在此時,身處於裂縫,只離相差一步的楚月玄突然睜開了眼睛。
白煞忍不住搖了搖頭,晚了,若是早一步,或許還可挽救,他是厲害,可這空間直連外界,這股吸引之力沒有誰可以抗拒的了。
楚月玄也發現眼前的狀況,空間的吸力幾乎就要讓他無法穩住身體,他發出一聲厲喝。
「百岳之魂護我身!」
緊接着,一股猶如洪荒般蒼老之氣息,衝破這裏的所有阻礙,硬生生的穿插進來,隨後,一座座古老的巨峰虛影印在了他的前胸。
空間之力再也奈何他不得,不過,他依舊沒有擺脫眼前的困境,身體被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量固定在中間。
「不行,拖的越久,就對我越不利!」他在心知暗自思量,感覺空間的縫隙在逐漸變小,他索性把心一橫。
手中出現一副金光閃閃的手套,搶先一步伸進了將要閉合的縫隙上。
剎那間,一股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於這片空間中,緊接着,這空間開始劇烈的震蕩,猶如地震一樣。
與此同時,蘇牧他們所處的那個小空間也開始晃蕩起來,五色光柱搖擺不定,上面不斷有碎石落下,嚇得幾人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回事?」發問的是祁之羽。
「該不會是哥哥出事了吧!怎麼辦,怎麼辦?」楚月凝雖然心急,可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我看你是多慮了,估計是他在裏面觸碰了什麼機關類的東西!」
蘇牧臉色有點不好看,因為不斷有小石頭砸在他的身上。
遲雲澈也安慰道:「放心吧,院長不是說了么,一旦有危險就會被空間力量送出。」
楚月凝聞言,稍稍心安
楚月玄也有點吃力,這手套周圍不斷有碎屑掉落,而那縫隙依舊按照原來的套路閉合。
他突然看到白煞一臉驚愕的站在不遠處,他眼神微冷,就是這傢伙打攪了他的美夢!
狠狠一咬牙,手中閃過一道亮光,一條細細的絲繩從手套上脫離下來,在白煞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將其纏住。
「小子,你要做什麼?」白煞心中一驚,他發現居然動不了了。
「做什麼?」
楚月玄陰陰笑道,猛然用力,白煞的身體頓時離地而起,直向空間入口處飛去。
白煞低低念了句口訣,身體定在了半空。
「小子,快放我下來!」
「正是要你如此!」楚月玄手持細線雙手將空間縫隙一下掰開少許,絲線連着白煞,楚月玄並不擔心外界的吸力會把自己吸走。
然而,他這麼一掰,還是給蘇牧幾人造成不小的困擾。
「你這個可惡的小子,我饒不了你!」
這句話是楚月玄回到肉身之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藉著白煞身體的力量出來之後,還在計較「那件事。」
於是,愣是將白煞的身體拖起來,硬生生的塞進了空間裂縫,不過,後來的事,他就不曉得了。
「楚月玄,你搞什麼,想害死大家么?」
蘇牧一見楚月玄歸位,想起剛才空間好像要爆炸一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張口就是一通指責。
「喂,蘇牧,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哥呢,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有責任的?」楚月凝想也不想就說。
「我有責任,他在裏面亂搞和我有什麼關係,剛剛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那光柱燙的有多嚇人,在等一會兒,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這!」
蘇牧氣的一拍光柱,居然能活動了,他驚訝的發現,這手不再像剛才一樣什麼也弄不了了。
「月凝,你這話確實不對。」遲雲澈在此刻顯得非常公正,他並不知道楚月凝指的是什麼。
「是,我一見你指責我哥哥,就忍受不了,別誤會啊!」
楚月凝自知失口,連忙補救道,他不由得偷眼看了看有點異常的楚月玄,果然,被他猜對了,其實,這蘇牧也挺好的,何不……
「你這傢伙,怎麼不說話?」蘇牧沒有和楚月凝計較,反而轉向一直背過身的楚月玄身上。
「月玄,你怎麼了?」祁之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用手拍了一下楚月玄的肩膀。
「哼,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蘇牧接話道。
楚月玄慢慢走到了有些鬆動的光柱跟前,雙手突然印上光柱,在幾人驚恐的眼神中,那光柱又開始劇烈的震蕩起來。
「楚月玄,你這傢伙要做什麼?」蘇牧大怒,就要去阻止。
就在這時,那光柱被楚月玄拔的離地而起,隨後,一個深坑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
那光柱脫離地面后,楚月玄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光柱越變越小,直到成為一枚細小的手掌那麼長的小棍,落入他的掌心。
「這是……」
遲雲澈他們圍過去,看着楚月玄手裏的小棍,不禁嘖嘖稱奇,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對楚月玄得此機緣非但升不起一絲嫉妒,反而都替他高興。
「真漂亮!」
楚月凝讚歎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東西前一刻還攪得這裏天翻地覆的,這會兒居然乖乖的躺在哥哥的手裏。
「喂,你不過來瞧瞧么?」
楚月凝發現旁邊少了一人,回頭對着不遠處的一直黑著臉蘇牧叫道。
「誰稀罕!」他奚落道,心裏更加不舒服,如果他靈力尚在,這東西豈能……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看着下面的大坑,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喂,你這是幹什麼?」楚月凝不解的問道。
「出去!」
巨坑裏只傳來這沒有任何語氣的兩個字。
「別看了,那裏是出口,我們也走吧!」楚月玄收回光柱,對楚月凝和聲說道。
在幾人離開這裏后,入口處的老者滿眼欣慰,等了一千年,終於有人可以過去了,就是不知道待會兒的考驗這幾個孩子能否順利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