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有意轉移話題,又說起那天的事:「洛洛,你那天使得那個靈魂穿透之法,真是厲害啊!」
洛洛聞言,在裡面忍不住偷笑了下,想學就想學,拐這麼多彎做什麼?
見洛洛不搭話,蘇牧有點著急,猶豫了一下,說:「那個,那個,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厚著臉皮說他想學這個功法。
突然,他腦海中一下多了一些什麼,雖然詫異,不過他探查之後一下愣住了,驚喜過後,有些自責:「洛洛,我很自私,是吧!」
「法訣已經交給你了,好生去鑽研吧,我還沒有完全康復,先去休息了!」
洛洛並沒有責怪蘇牧,他早就想教他這個法訣了,蘇牧符咒縱然玄妙,可終究是有缺點,近身搏鬥,會吃虧的,這靈魂穿刺之法不需要靈能做為後盾,只要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便可,而蘇牧的符咒術恰巧是鍛煉精神力的方法,這部法訣最適合他了。
蘇牧得到法訣,自然喜不自勝,他發誓,除非他死,否則絕不讓任何人傷害洛洛。
他天資聰穎,不一會就已經徹底熟悉這部得天獨厚的功法,他一遍遍練習著,這靈魂穿刺只是這法訣之一,還有靈魂捆縛,靈魂探測,以及靈魂烙印引四類功能,簡直妙不可言。
站在淺灘之上,一條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勾起了他的性趣,他的眼睛閃爍著耀眼的光輝,那小魚居然跳出來好幾條,蹦噠著朝蘇牧而來,蘇牧一把捧起來。
「魚兒魚兒跳舞!」蘇牧輕輕念叨著,那一條條手指大小的魚兒居然站立了起來,順著蘇牧的意識,不斷的左扭右扭,逗得蘇牧忍俊不禁。
「回去吧!」蘇牧玩夠了,將魚兒送回水裡。
「再試試探測的功能!」
蘇牧眼睛爆射出強光,沖入水中,一百米,二百米,在探測到海底一千米之處,他終於受不了了,剛要停止探測,卻發現一條巨大的金鯊在水裡遊動著。
「天吶!好漂亮啊!」蘇牧忍不住驚叫道,他第一次看到這種生物,那金鯊似乎有些神通,身體每過一處,那裡就出現金色的浪花。
忽然,幾個黑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金鯊的旁邊。
「他們是什麼人?」蘇牧吃了一驚,這群人裝束奇特,目光兇狠,這金鯊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金鯊驟然見到身邊多出的人,也很驚訝,但很快它就感受到來者不善,因為那些傢伙手中出現一隻巨大的網,每人扯住一角,對著金鯊撈了上去。
金鯊的大眼睛流露出驚恐的目光,它用力的甩了一下漂亮的尾鰭,盪起一連串的波紋,一下逃出網子的範圍。
「小傢伙,還想逃!」
其中一個人示意了其他幾個同伴一下,幾乎同時,那些人手中出現一條細長的,不知名材質的繩子,每條繩子上都栓有一個暗紅的彎鉤,那彎鉤頂端如針一般尖利,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那金鯊也慌了神,後悔沒有聽爺爺的話,它身體劇烈的擺動著,想要往深處游,不過那個為首之人一聲令下,那些人一齊拋出了手中的長線。
長線的速度並不受海水阻力的約束,準確的纏住了這條可憐的小金鯊,那金鯊一聲嘶鳴,用盡全力想要擺脫身上的束縛,它身體每動一下,那繩子就松一些。
那些人怕生變故,同時抓緊了手中的繩子,欲將金鯊活活勒死,那金鯊身上的金鱗驟然光芒大放,一下就掙脫了,它正鬆了口氣,一陣錐心的疼痛感遍布全身,它愣愣的看著身體出血的地方,一隻鐵溝死死的嵌在它的血肉里,鮮紅的血液一下染紅了旁邊的海水。
「跑啊,倒是接著跑啊!」
那人嘴裡發出陰冷的怪笑,手裡慢慢收緊細線,他這樣一拖,那金鯊怎能承受的了,巨大的身體忍不住痛苦的顫抖著。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撒網!」那人見幾個跟班像傻瓜一樣立在原地,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那幾人方如夢初醒,欲將網兜住金鯊,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夾雜著排山倒海之勢,在這海下掀起了巨大的漩渦,一個白色的紙符飄蕩在海面上,捲起巨大的風暴,底下幾個人頓時立足不穩,東倒西歪。
那金鯊一見機會來了,不顧身上的疼痛,身體猛然一躥,居然硬是掙脫了,不顧那鐵溝離體之時,硬是從它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廢物,還不快追!」那人大聲喝罵著,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他手中出現一物,是一顆天藍色的珠子,這珠子一出現,頓時,海水的波動小了許多。
幾人趁勢前沖,那人心裡直叫晦氣,如果不是為了金鯊身上的金丹,他才不會冒著被海族追殺的風險來獵殺這海族霸主。
金鯊的速度並不快,那些人尋著它流血的痕迹一路追趕,「在那,快!」
暗上的蘇牧也是焦急不已,這金鯊只怕來歷不凡,一旦被這些人捕殺只怕正道從此不得安寧,該怎麼辦,無論什麼符,到了水裡力量都會大大的削弱,究竟怎麼才能救的了那隻金鯊。
他腦中靈光一現。
「真是急糊塗了!」
眼見著金鯊要再度落入魔爪之時,那本來活躍的海水溫度一下下降了許多,再那些人來不及反思之時,一道道巨大的冰棱自海水中凝結成行,那些冰稜體積龐大,對著那幾個人猛砸過去。
除了那個帶頭的,其他幾人都被打的頭破血流,咸澀的海水不斷刺激著他們的傷口,那幾人發出如殺豬一樣的慘叫。
「究竟是誰在搗鬼?」那人罵了一句,但眼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在這裡弄死那金鯊得了。
他起了歹心,但他沒想到,他周身的海水居然慢慢的結起了冰,而他那幾個同伴早就變成了幾個冰棍,他眼中現出驚恐的神色,就如同剛剛被他弄傷的小金鯊。
海水的浮力使他們的身體一下浮出了海面,岸上,一個面貌醜陋的男孩正坐在岸邊,看著這好笑的一幕。
「原來是你在作怪!」那個人狠狠的說,心裡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孩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