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真煩人,還得幫她們遮擋天劫!」
「以前可沒有這麼累,要不是主人要下雨,我才不幫那兩個臭女人呢。」
此刻。
大黃狗的話,那群雞鴨都收到了。
池子裏面的鯉魚,便立刻收斂了所有的秘法,讓得虛空中的雨水開始慢慢減少。
它們控制的便是降水量。
為了給主人製造涮火鍋的氣氛,這點它們很熟練。
但因為那兩個女人在屋子裏面坐着,時刻都可能突破,引來天劫,而劫雷過來就不會下雨了,所以它們控制的比平常困難。
也很怨恨那兩個女人!
憑什麼可以跟主人談笑風生,還吃好東西?
不過想到,有可能是未來的主母,它們只能忍了這口氣。
於是。
一路走遠的風晴雪和白鹿,打着雨傘離開。
兩人發現了奇怪的現象。
「風姐姐,我們離開村子后,每走一段距離,似乎身後的降雨量就開始變得小了。
虛空中的烏雲,也在朝着她們匯聚過來。
風晴雪臉色微變:「壞了,我要渡劫了,妹妹,你離我遠點。」
「姐姐,我吃的比你多點,好像也要渡劫,我們看來得一起渡劫了。」
「……」
風晴雪無語。
你是豬嗎?
這還是傾城榜的人,說出去還有人嗎?
真是服了。
她全忘了,她吃的其實並不少,而且天賦異稟,消化的比白鹿更快。
現在只想求助蘇牧。
「等等,我們的雨傘會不會是不是前輩賜予的法寶?」
風晴雪激動了。
肯定是這樣!
兩把傘能阻擋天劫嗎?
她們不知道。
「轟隆隆!」
半空的劫雷劈砸了下來,落在她們的雨傘上。
可是。
那可怕的劫雷,裹挾著天罰般的威力,忽然消失。
沒有了蹤跡。
她們都很奇怪,馬上就反應過來,肯定是雨傘的問題。
等到過了有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天上的烏雲消散,沒有了打雷聲。
只是有一道天劫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天劫好弱啊。」
白鹿呢喃了一聲,有點迷茫。
天劫就來了一次嗎?
可剛剛不是來了三次天劫,難不成是她們兩個不夠格?
還是說發生了別的問題。
「不下雨了,我們趕緊把傘拿下來看看。」
風晴雪猜測天劫可能鑽入了雨傘裏面。
果然,她們周邊都不再下去。
很快的速度內雨過天晴,兩個人拿下各自的傘,觀望着傘面上的景象,再次陷入了驚恐。
風晴雪指着她手中的傘面:「這上面好像有天劫!」
這是一副圖畫。
她們剛才只是離開的時候,打開雨傘,便一直走,沒有敢仔細觀瞧,如今看來,這幅圖畫,就是專門用來對抗天劫的法寶。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幅圖!
這是一副很神奇的圖畫,上面繪製的是群山圖。
只是一眼,就變得懵懵懂懂。
在她面前有一座座的山峰平地而起,沖入雲霄,無數的雲霧繚繞,更有五色霞光不停閃爍,似乎有異寶出世!
「轟隆隆!」
忽然,那雲霧開始捲起一道道的風暴,裏面隱約聽到了先前的炸雷聲響。
天劫!
這是劫雷!
可是那本應該可怕的劫雷,忽然間再次變得平靜下來,只是化作了一道很平靜的雷光,在雲霧間不停的轉動,似乎變成了一條小蛟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讓風晴雪如芒在背,立刻清醒過來!
等她再次觀看的時候,發現旁邊的白鹿也陷入了另一把雨傘的那副圖畫上。
這兩把雨傘的畫,相差不多。
不過風晴雪還是感覺她的更好,白鹿比不上她。
畢竟。
除了那蛟龍之外,她可以從雨傘中感受到更為濃厚的道韻,這是一種凌厲的劍意,那一座座的山峰,代表的就是一往無前,氣勢沖霄的劍意!
仔細看去,那似乎變成了萬千山峰,連綿不絕!
「萬劍訣!」
忽然間,風晴雪一直沒有領悟成功的萬劍山鎮派絕學,在這一刻,原本好多想不通的問題,一瞬間變得那麼輕鬆,那麼通透!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她整個人的精神,已經鑽入了那幅畫卷中,不能自拔。
旁邊的白鹿過段時間清醒過來,眼神迷茫。
「這副畫裏面蘊含着蘇前輩的心血,贈與我二人,更讓我一直以來不能平復的心魔,得到壓制,並沒有完全消滅,等到時機足夠,便可降服,實力再次大增!」
她眼眸閃過一道亮芒。
白鹿是神隱閣的聖女,如今擔負着挽救神隱閣覆滅的重擔,幾乎每一天都沒有心情平靜的時刻。
自從她得知了肩膀上的擔子,足可以壓塌整個人,道心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堅定了。
心魔出現了。
只不過這些她都慢著師父,慢著太上長老,沒有讓她們知道,免得她們擔心,何況神隱閣的心魔,從來都是不可能破除的。
不管是師父,還是太上長老,又或者是更強大的前輩。
最後面臨的下場,基本上就是被心魔反噬,變成了一尊尊行屍走肉,或者自行封印在鎮魔石裏面,半死不活的生存下去。
直到真正壽元將盡的時候,不再受苦。
整個東域,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治癒心魔,只能暫時壓制。
傳聞神隱閣曾經是東域的頂尖門派,有大能可以憑藉神魔秘法壓制心魔,讓許多那個時代的強者甘願成為神隱閣的追隨者,甚至奴僕。
原本不是很出名的神隱閣,這才有了名聲,這才有了「神隱閣」的名字。
意義是,有一尊天神隱居於此。
可現在神隱閣大不如前,或許比起青州的一些門派來,算是威嚴厚重,可在越州,只不過是普通的大宗門而已,沒有多少人看重。
就是因為,神隱閣沒有真正的頂端戰力。
沒有人可以壓制住心魔,不說突破到小乘境,哪怕是在化神境的突破之路上,都會變得越發艱難。
「現在我的心魔,可以隨意控制,要收服,只需要幾日的功夫罷了,或許也用不了幾日。」
白鹿看着傘面,愣愣出神,臉色有點紅了。
她出身並不高貴,師父對她有養育之恩,要報答。
可這次的恩情,似乎並不亞於師父的養育之恩。
拿什麼報答?
蘇前輩所說的留下睡覺,是真的讓她們養病,還是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