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那群傢伙在主人身邊三年就進化成龍了。」
「最近一年裏,主人的實力突飛猛進,我甚至不敢用靈力窺測主人的真實修為。」
「我上個月看了主人隨手在地上畫的一幅圖,連續突破三個境界,你們敢相信嗎?」
「跟在主人身邊一年,抵得上百年苦修,院子裏那群傢伙應該是想嚇退這群人類,讓主人重新回到大聖村吧?」
跟在蘇牧身後的雞鴨狗用神識交流,竊竊私語。
其實以它們的實力,隨隨便便打個噴嚏,就能抹殺天擎宗和萬劍門全部強者。
但是為了繼續留在蘇牧身邊,它們不敢輕易顯露真身,以免被蘇牧發現破綻。
「請龍族前輩息怒!」
劉青松抵擋不住浩瀚龍威,胸口一甜,噴出大口鮮血。
「請龍族前輩息怒!」
風晴雪拼盡全力抵擋龍威,但還是感覺渾身骨骼咯吱作響,身體幾乎散架。
天擎宗與萬劍門的強者紛紛從空中墜落,恐怖的壓力讓他們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天空的金色巨龍恍若未聞,持續釋放出浩瀚的龍威。
就在這個時候,風晴雪和劉青松注意到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人帶着一群家禽和一條老黃狗,在浩瀚的龍威下暢行無阻。
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的實力在金色巨龍之上!
看見這一幕,天擎宗與萬劍門眾人全都驚呆了,內心掀起滔天駭浪和一股濃濃的悔意。
誰都沒有料到,這小小的大聖山,竟然隱居著龍族強者與世外高人。
但凡蓋世強者,皆脾氣怪異。
被打擾了清修,一怒之下殺光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每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忽然,天空中的金色巨龍消失,浩瀚龍威隨時消散。
所有人頓感壓力消失,長長的喘了口氣,衣服卻都被汗水浸濕。
「晚輩萬劍門門主風晴雪,不知前輩在此處靜修,多有打擾,還望前輩恕罪!」
撲通!
風晴雪神思敏捷,化作一道流光衝到蘇牧面前,雙膝跪在地上,埋着頭態度極其誠懇。
真夠狡猾的!
劉青松心中腹誹,急匆匆跟在後方,隨即跪在地上,「晚輩天擎宗宗主劉青松,拜見前輩!」
撲通撲通!
天擎宗與萬劍門數百名強者齊刷刷調轉方向,跪在蘇牧的面前,擋住了去路。
那一瞬間,蘇牧後背冷汗直流,小腿腿肚止不住的發顫。
砰砰砰!
心跳前所未有的強烈,恨不得要衝出體內。
血液翻滾,血流加速,蘇牧緊張到了極點。
「前輩?叫我么?」蘇牧左看右看,肉眼可見之處,除了自己還站着,就再沒有第二個人。
砰砰砰!
劉青松毫無徵兆的連磕三個響頭,鮮血順着眉心流向臉頰,「不知前輩在此地靜修,請前輩恕罪!」
看見這一幕,數百名強者目瞪口呆。
為了巴結這位高人,也太拚命了吧?
「呃……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其實我只有鍊氣境的修為,不敢當你們的前輩。」
蘇牧又驚又怕,恨不得給他們跪下來。
劉青松與風晴雪立即釋放出靈力窺測蘇牧的真實修為,片刻過後,兩人相互對視,眼底深處滿是駭然,「鍊氣境?」
在天荒大陸,只要擁有修鍊天賦,就能踏入鍊氣境。
對於元嬰強者而言,鍊氣境與普通人無異,一隻手就能碾壓。
但是,他們數百人真真切切的看見蘇牧在浩瀚龍威內自由行走,不受半點影響。
反倒是他們這些結丹元嬰強者倍感壓力,連手指都動不了。
「大聖山地處偏僻,山腳下的村落更是人跡罕至,高人隱居在此擺明了是想遠離世俗喧囂,隱藏修為則是不想暴露身份。」
「龍族前輩與人族高手皆隱居於此,再加上近三年來華光不斷,難道大聖山隱藏着什麼驚天寶物?」
風晴雪的大腦飛速運轉,只覺細思極恐。
但,龍族強者與人族高手都在,自己只有元嬰境界的實力,明知大聖山藏着秘密也沒辦法分一杯羹。
劉青松用眼角餘光觀察著蘇牧,心中喃喃自語,「金色巨龍的實力至少是苦海境界,而他能夠在浩瀚龍威下自由行走,實力至少是化神境界。」
「放眼整個天荒大陸,化神強者都能擁有一席之地,要是能拉攏他加入天擎宗,宗門實力立馬提升一個台階,到時候就能壓萬劍門一頭了!」
兩人內心各自盤算,都不敢說出來,也都怕被對方搶了先機。
「沒錯,我真的是鍊氣境,只不過是鍊氣境9999重。」蘇牧實話實說。
眾強者面面相覷,一名天擎宗弟子詫異道:「鍊氣境只有九重,再往上就是築基境界了。」
啪!
劉青松一巴掌打在那名弟子的臉上,怒斥道:「蠢貨!修行界的常識,前輩豈會不知,只是和我們開個玩笑罷了。」
「對……對不起……望前輩恕罪!」那名弟子寒蟬若禁,渾身冷汗直流。
蘇牧緊張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逐漸尷尬,風晴雪意識到了不妙,當即說道:「很抱歉打擾前輩靜修,晚輩這就離去。」
話畢,風晴雪帶着萬劍門眾人離開。
一名弟子不解的問道:「門主,咱們走了,劉青松肯定會想方設法拉攏前輩,萬一成功了,咱們萬劍門就要被天擎宗壓一頭了!」
風晴雪嘴角上揚,冷然一笑,「我們打擾前輩靜修,已經觸怒了前輩,此時還站在前輩面前喋喋不休,無疑是自找沒趣。」
「等過些時日,前輩心情好些了,咱們再來登門拜訪。」
「門主,妙啊!」萬劍門強者無不豎起大拇指,佩服風晴雪的智慧。
果不其然,就在萬劍門離開后不久,天擎宗也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大聖山。
蘇牧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陷入沉思。
「難道鍊氣境9999重,真的是蓋世高手?」
於是,蘇牧握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在村頭的樹榦上。
砰。
一聲微響,成人腰粗的樹木紋絲不動,連一片樹葉都沒落下。
疼!
太疼了!
「嘶。」
蘇牧咧著嘴深吸口氣,用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拳頭。